第1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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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征和曲軍在一起呆了一天,其中國安局總后勤的高級參謀也通過視頻會議參與了這次的討論。 重中之重就是恐怖勢力,而生物武器不過是取信加麥爾的一個手段,至于毒品問題,事實上并不歸國安局管,但誰叫加麥爾什么都在做,什么都敢做呢? 毒品向來由公安系統(tǒng)在負(fù)責(zé),武力攔截和打擊也是由武警負(fù)責(zé),但是既然白征這邊摸到了‘金新月’的線,國安局自然要與公安局及軍方資源共享,并尋求兩者的技術(shù)和武力支援,所以由軍方提供士兵護送白征進入毒品網(wǎng),而公安局布下了十多年的網(wǎng)也準(zhǔn)備收起,埋伏在關(guān)鍵人物身邊的內(nèi)應(yīng)也要浮出水面。 怎么合理的調(diào)配資源,安排行動,已經(jīng)讓國安局的參謀們開了無數(shù)次的會,只希望這次的行動可以一舉成功。 這就是說,國內(nèi)唯一和加麥爾聯(lián)系上的白征如今處在了最關(guān)鍵的位置,也是最危險的風(fēng)口浪尖。 他躲不了,閃不過,還得義無反顧的往里面沖。 其實白征說自己怕死,但是他做的事卻絕不是怕死的行為,真要說起來,還有那么一點兒大無畏的感覺。 曲軍在這一點上很佩服白征,雖然嘴里有時候不著邊際,但是有什么難題卻從不會含糊。“ 他也心疼,卻沒辦法,勸慰的話畢竟不該從自己嘴里說出來。 一直忙到下午三點,會議才散了。 白征手里捏著當(dāng)天返回菲律賓的機票回了家。 溫晴還坐在老地方看電視。 ”怎么沒出去逛逛?“ 溫晴有點兒赫然的開口,”一時間不知道去哪里?!?/br> 白征嘆了口氣,把機票掏出來丟在了桌子上,”只能再找機會了,我們晚上就得回去。“ 溫晴把機票拿起來看了一眼,又把桌子上的外賣盒子推了過來,”我不知道你什么時候回來,所以也叫了你的份?!?/br> 白征挺想說自己吃過了,但是卻舍不得溫晴這份心意,于是把飯盒拿到了微波爐里加熱,那邊溫晴就開始整理行裝。 ”不用急,還有兩個小時?!鞍渍髡驹谖⒉t邊看著溫晴的動作,心里突然衍生出了某種臆想,如果兩個人真的在一起了,會不會也是這個模樣? 各自干著自己的事情,卻又時刻為對方想著,像是生活的一角和對方重疊,讓彼此成為自己的一部分,那種平淡卻溫馨的生活。 微波爐的聲音響起,白征把飯盒拿了出來,溫晴隨著這個聲響緩緩直起了身,黝黑的眼先是鎖在白征的臉上,然后游移到捧著的飯盒再轉(zhuǎn)回到臉,像是再說,快吃啊,東西我收拾就行。 縱容和關(guān)心的意味十足,像是被繃緊到極致的皮筋猛的松開,在心尖上翻轉(zhuǎn)彈跳,延伸到末尾的圓弧顫抖不已。 這一刻,白征突然涌起了一種沖動,未經(jīng)思考的說出了一句話…… ”溫晴,敞開心扉再了解我一次行嗎?“ 溫晴的臉一僵,腦袋里瞬間空白,好半響才回過了神,在對方誠摯而滿懷期待的眼中,莫名其妙的點了下頭。 ”……好。“ 說完溫晴忙轉(zhuǎn)過身去收拾行李,只留下了一個背影被白征。 而白征見了,頓時笑得眉眼皆彎,沉甸甸壓在胸口的那些東西似乎在這一刻煙消云散。 任務(wù)在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進入了收尾的階段。 他扮演一個角色將近五年,隱秘的收集各類情報,只為了可以摸到一兩條對國內(nèi)形式有大用的線索。 加麥爾這條線并不是意外。 恐怖分子和軍火商簡直就是天生的如瘟疫般的搭檔,到處散布恐慌和死亡,為的只是追求某種令人瘋狂而偏執(zhí)的東西,比如金錢,比如信仰,比如權(quán)勢,又如白征這樣,求的是祖國的安定統(tǒng)一。 或者,外人永遠(yuǎn)不會理解。 但是溫晴一定能夠明白。 只是這些秘密在未成為定局以前,它只禁止于小范圍內(nèi)的人流傳。 白征有些害怕,或者說,是真的有些害怕。 英雄,他一直以為自己都是,都不怕成為英雄,可是現(xiàn)在他卻覺得自己沒有成為英雄的特質(zhì),他無法處之泰然的面對即將到來的挑戰(zhàn),他也不過是個人,人身rou長,他還有無數(shù)的牽掛。 他可以在生死一線中做出最好的選擇,找到最適合的道路,但是這般懸吊在脖子上的繩索在日益拔高的當(dāng)口,他也會變得焦慮不安。 被給予了厚望的他如今正走在看不到底的深淵裂隙上,腳下只有單薄纖細(xì)的繩索維持生機,哪怕是一陣偏大的風(fēng)刮過來,他都有著尸骨無存的危機。 可他在那些殷殷期盼的眼神中,卻只能繼續(xù)往前走,祈禱著繩索不要斷,不要刮風(fēng)打雷閃電,祈禱著自己的腳不要軟,千萬別踩錯了位置。 別人只能嘗試去理解,去帶入,但是永遠(yuǎn)不知道走在繩索上的人實際上是什么樣的心情。 溫晴的出現(xiàn)或許有些恰到好處的及時…… 如果他們沒讓溫晴出現(xiàn),白征依舊會走下去,只是少了些心里寄托,少了些期盼,該到達什么樣的位置他依舊會出現(xiàn)在那里,但是溫晴偏偏出現(xiàn)在了他的眼前。 強勢的,不容質(zhì)疑就這么在白征的心里扎了根。 原本已經(jīng)被磨練得宛若鋼鐵巨人一般的白征開始變得依賴,焦慮,強烈的期盼能夠抓到點什么,從溫晴身上得到一個保證,哪怕是跨出的一小步,都會讓他欣喜不已。 但是感情不會讓他變得卑微,他付出所有也是期待回報,或者說,期待更大的回報。 溫晴如磐石般安穩(wěn)扎根在地上,他一點點的去挪動,或許每次只是前進小小的一點,每次只有一點點的轉(zhuǎn)變,他也早晚有一日可以把這個女人重新?lián)砣氲阶约旱膽牙铩?/br> 他,一直堅信著! 向碩說溫晴讓他絕望,讓他無法掌握,所以他才會如此沉淪。 但是事實上白征從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無論溫晴對他的態(tài)度如何,究竟他勢在必行,無論用什么樣的手段,他一定要重新得到她的心。 在那之后,溫晴的情緒很穩(wěn)定,甚至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其實溫晴并不懊惱點了那一下頭,因為她覺得現(xiàn)在的白征真的不適合自己,黑暗的日子就仿佛是昨天的舊夢,她向往光明,向往溫暖,向往平常人的生活,曾經(jīng)的記憶很美好,可是那些都會保留在她的記憶里。 白征也許還在執(zhí)拗與他們的過去,不甘心,可是她會讓他明白,他們都變了……時間再也回不去了。 回到菲律賓,他們只停留了一天,白征就帶他們跑了第一次走私路線,一個月前他在阿富汗談好了一筆生意,如今需要送貨過去。 白征在菲律賓長久停留的原因就是這個國家的地理位置,海路從來都是偷運物資的上佳路線,只要安全開離近海,他可以帶著滿滿一船的軍火去到世界任何地方。 而菲律賓的警備力量在白征看來幾乎門戶大開,黑社會勢力盤根錯節(jié),海運大王膽大包天,只要有錢什么都敢運,而他們合作的向來很好。 白征把溫晴的人分成了兩部分,其中副隊長姜歡和趙志強由向碩帶著走空中航線,提前過去接洽布置,而白征帶著溫晴和剩余的特種兵攜帶軍火走海路。 當(dāng)天夜里,白征帶著溫晴他們走上了碼頭,機帆船靜靜的??吭诖a頭,只有甲板上掛了一盞節(jié)能燈,燈光搖曳,卻被無盡的黑吞噬扯裂,只有微弱的光線照亮了腳下的木質(zhì)甲板。 機帆船的船長就站在燈下等著,默默的看著白征他們把武器運上船,白征走過去給船長遞了支煙,低聲交談了起來。 在離開近海的時候,這艘機帆船全程都沒有開燈,盡量將馬達功率調(diào)整在最小,依靠風(fēng)力前進,悄無聲息的躲避海上警力的巡邏。 白征和溫晴他們坐在船艙里,只有10瓦的燈泡隨著船只的搖晃而擺蕩,空氣污濁稀少,鼻子里都是發(fā)霉的味道,除了白征外,所有人面色肅穆隱隱有些緊張。 白征把煙掏出來,又散了一圈,原本那些拒絕來著,可是緊張情緒最后還是讓從未出過這樣任務(wù)的幾個人默默接過了煙。 白征歪著頭把煙點燃,然后將打火機拋給了溫晴,黝暗的眸子看不到色澤,淡淡的開口道,”放心,不會突然有特種兵空降到這艘船上?!?/br> 所有人都把目光匯聚到了白征臉上,像是約定好了一般,扯著嘴角,苦笑了起來。 特種兵在部隊里經(jīng)常會參與到攔截毒販和逮捕軍火走私的任務(wù)里,在他們手底下被射殺的犯罪分子絕不會少,怕是從來沒想過有那么一天,自己會從狩獵者變成獵物,一時間的角色變化,心里怕是不惶惶不安都很難。 他們絕對熟知特種部隊的手段,悄無聲息,雷霆出擊,除非必要,很少會留下活口。 坐在這艘船里的時候,所有人都在不約而同的想象如果自己還在部隊里,會以什么形式逮捕這艘船上的人? 三分鐘緊急集合,兩分鐘登機,飛行時間隊長將圍剿方的背景和人數(shù)詳細(xì)說明,接著飛機約一個小時,倒計時開始,整理裝備,迅速繩索降落,瞬間掌控整艘船,反抗者,射殺。 人為刀俎,我為魚rou,這就是他們?nèi)缃竦男睦飳懻铡?/br> 溫晴卻不覺得有些莞爾,帶著一絲苦笑。 白征在這條線上走了很多次,不敢說百分百安全,但是也絕對自信沒那么容易被抓住。 在哪個國家都不缺警匪勾結(jié)的案例,白大少做的這些軍火生意絕對是暴利,但是真正到手的利潤并不多,實際上很多的出處都被他用來打點關(guān)系。 到了指定的地點,一艘船也徐徐行駛了過來,對了暗號,船只靠近,嘭的一聲一條木板搭在了兩艘船之間。 這次的軍火訂購量并不大,所以一共也四箱貨物,但是獲得的利潤絕對可以達到這艘貨運船的一次遠(yuǎn)洋航行收益。 那邊溫晴他們還在繼續(xù)運貨,這邊白征已經(jīng)去了船長室付款。 交易完畢,在返程的路上,船長讓他們?nèi)バ菹?,房間不多,可也不知道是聽誰說的,最后竟然還給白征擠出了一間給雙人房間。 當(dāng)溫晴被白征帶著單獨住進一間房的時候,她知道,自己和白大少終于進入了情侶的關(guān)系。 白征從始至終什么都沒說,只是在進屋后便將燈光調(diào)暗,直接躺在了床上閉眼睡覺,溫晴遲疑了一下,走到了床的那頭合身睡下。 此時已經(jīng)是凌晨五點,萬籟寂靜,隱約可以聽到大海的波濤聲,搖晃的大船很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搖籃,泛起睡意。 就在溫晴昏昏沉沉的快要睡過去時,白征突然睜開眼,蹭過去,摟住了溫晴的腰。 溫晴警醒的睜開了眼,身體瞬間僵直,白征安撫般的拍了拍他,”睡覺?!?/br> 溫晴深深的吸了口氣,再吐出,努力放松自己,閉上了眼。 ”累了嗎?“白征閉著眼睛問他,聲線很低,仿佛閑談般的語氣。 ”習(xí)慣了。“溫晴看著輕微搖晃的天花板回答。 ”過些日子我?guī)闳コ鰢惶??!?/br> ”嗯?“ ”放松一下?!?/br> ”啊……“白征在溫晴的腰上抓了一把,溫晴吃癢,尖叫了一聲,整個人猛的一彈,瞪向白征,卻被一雙黝黑的眼鎖著,幽暗的光線里,那雙眼似乎想要傳遞出什么訊息。 溫晴想了想,訕訕的說,”呃,那個,嗯,是你吧?“ 白征一下笑了起來,眉眼彎彎,”嗯,睡覺吧?!?/br> 溫晴嘴角抽了一下,只想狠狠的在自己的臉上抹一把,仰天長嘯,這他媽的算是怎么回事? 熬了一個通宵,又在一個新環(huán)境里,再加上精神緊張,所有人都沒睡好,五點上床,七點基本就都起來了。 白征吃過早餐后就出去吹海風(fēng),遠(yuǎn)處白茫茫的一片,海水和天空合為一體,分不清是水還是天,朝陽冉冉升起,如魚鱗般的水面鋪成著金色跳躍的光芒。 周一然吃了早飯出來,見到白征就想要往回縮,白征勾了勾手指,把他叫了過來,在耳邊低語,”等下記得和兄弟們說一聲,公海上很安全,不用緊張,自己找事情打發(fā)時間?!?/br> 周一然點了下頭。 白征繼續(xù)說道,”悄悄說就行,還有,記得你們是傭兵,有些氣勢該拿出來就拿出來。“ ”好?!爸芤蝗徽0椭?,點了下頭。 白征笑了笑,琢磨著和這群人說也沒有用,那些正氣和紀(jì)律已經(jīng)刻在了他們的骨血里,說千遍萬遍都不管用,要想把他們變成他這樣,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wù),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