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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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征軟綿綿的靠在墻上,看著溫晴的背影,突然覺得這些日子做的事情也不是沒有成效。 溫晴要是真看不慣自己,根本就不會多這事兒,喝就是了,喝醉了往上面一抬就行,如今這勸酒的架勢,怎么看也是當(dāng)成自己人,擔(dān)心著身體。 心里喜滋滋的爽。 白征這歷經(jīng)磨礪的妖孽最擅長的就是洞悉人心。 做出點兒什么事來,看起來無厘頭,瞎胡鬧,可是都有著目的性,就算有時候沒什么目的,但是對方的反應(yīng)總會讓他放在心上分析,咀嚼再咀嚼,分析出好壞利弊來。 畢竟,這次的審訊過程,白征終于在溫晴面前展露出了屬于白大少的部分黑暗面,他真心怕對方會轉(zhuǎn)不過彎來,于公于私都得上心 溫晴的行動倒也不算出乎他的意料,會被攔酒也是必然,只是沒想到竟然這么有耐心,還順著他的話走,雖然說連哄帶騙的忽悠,但是這種姿態(tài),多少讓白征心底有了幾分期待,也許自己不用等那么久了…… 溫晴拿著一瓶紅酒回來,白征沒再折騰,順著她的意思上了樓,只是一進臥室就開始抽風(fēng),死活讓溫晴陪自己喝。 溫晴負責(zé)白征的安保,任務(wù)期間絕對滴酒不沾,可是想走又走不了,就只能給白征倒了半杯紅酒,不遠不近的靠在桌邊沉默著。 白征接過酒,咯噔都沒打一下,一仰頭喝了個底朝天。 溫晴連阻止都來不及。 喝完,白征憨笑著將酒杯又遞了過去,嘴里說著,“葡萄酒?葡萄酒這玩意兒頂個屁事?。课也缓冗@玩意兒!” 溫晴默默把酒杯拿了過來,有些遲疑的問,“心情不好?” 白征這貨暗地里琢磨了一下,臉面上還裝的跟真的似的,心里卻開始分析了,他家小丫頭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以為我借酒消愁? 于是,白征眨巴著眼,僵硬的笑開了八顆牙齒,“什么心情不好?我哪兒心情不好了?我他媽的就是個鐵人,那些跟我有屁關(guān)系,我就是個屁,噗……放了,沒了……” 溫晴本來也就是隨口一問,通常來說,喝醉酒了要不就是特開心,要不就是心里堵不舒坦,可白征明顯不是開心那么回事兒,再加上這種強烈的反駁語氣,不可避免的,溫晴就想到了尼克。 “尼克很有責(zé)任感。”溫晴說。 “我知道啊,記著得,記著得!一起快四年了,呵呵呵……都記在心里呢?!卑渍骱俸俚男χ暰€落在了酒杯上,示意他繼續(xù)倒酒。 溫晴再次遞過來的酒杯只有淺淺一層紅酒,殷紅的液體透析著陽光,斑駁的灑落在修長的手指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蘊含著強大的力量,卻被紅色液體的倒映映襯得柔和了幾分。 白征睨著他笑,慢慢的接過了酒,趴在了床上,搖晃著手里的酒杯,“你怕我喝醉了吧?你不是在呢嗎?有你在,你們在,我喝點兒酒算什么?” 溫晴微微蹙眉,不太明白白征的意思。 白征將頭枕在手臂上,淺瞇著眼看他,濃密的睫毛遮擋了眼底的情緒,“你相信我從來沒醉過嗎?” 溫晴眉心又夾緊了幾分。 “不過看到你在身邊,我覺得,就算喝醉了也無所謂?!边@么說著,白征嘴角勾起,眼中閃過了一點星亮的笑意。 溫晴第一個反應(yīng)是又被騙了,只是怒意還沒升起,她就品味出了另外的一層意思,心火頓時被澆得*,連煙氣都沒冒出來,甚至帶著心疼。 白征這句話說的很平淡,就像在說吃飯了嗎一樣,沒有任何的語氣助詞,只不過是在講述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是卻著實讓人覺得有些同情。 因為時刻都在演戲,害怕暴露,所以不敢放松自己,這些年,這個男人過的就是這種心驚膽戰(zhàn)的日子嗎? 或許,這才是想求一醉的原因吧?徹底的放開自己。 白征趴在床上一動不動,就像睡著了一樣,溫晴就這么遠遠的看著他難得的安靜。 閉上眼的男人有一種很單純的感覺,細碎的劉海遮擋了眉宇,窗外散散漫漫的陽光照進來,頭發(fā)染成了淺淺的棕色,蓬松著,跟在第一次見他時的英朗又很大的區(qū)別,脫去了那身衣服,在黑色地帶游走,他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變得桀驁不馴。 溫晴很難把這么一個看起來無害的男人與在之前的男人放在一起,無時無刻的算計,挑逗,蠱惑,黝黑深邃的眼能夠恰到好處的表現(xiàn)出自己的情緒,讓人防不勝防。 那雙眼,那張臉,就像特工的標準教科書一樣,絕對不會透露出主人真正的面目。 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副能夠把死人說活的伶牙俐齒。 過了一會,白征突然睜開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望過來,將酒杯遞前了一分,“我不喝了?!?/br> 溫晴的被看的一頭霧水,突然發(fā)現(xiàn)這他媽才是真正特工的料啊,隨時心情都在變,這又不喝了,而且說到底,是開心不喝了?還是難過不喝了? 溫晴揣測著,拿過了酒杯,真心覺得和這種人沒辦法溝通。 下午白征下樓的時候神清氣爽,細碎的發(fā)絲上帶著水珠,顯然洗過了澡。 “下午有一批武器運到菲律賓,你去不去。”何瑞看著白征淺笑著說道,眼底閃過一絲的光芒。 “溫晴他們的?”說完白征頭上蓋上毛巾,把自己丟進了沙發(fā)。 “嗯,我等下會和溫晴說?!?/br> 白征想了想,“你帶他去吧,我就不去了?!?/br> 何瑞面帶古怪,“到時候我開另外一輛車?!?/br> 白征一下笑了起來,了然道,“怎么連這事兒你都擔(dān)心?不嫌累得慌?” “我雞婆可以吧?你去不去?” cao,那是你看上的婆娘,要是我離得近了,搞不好沾上什么腥味,沒必要的麻煩。 白征搖頭,還是堅持不去。 直到晚上回來,何瑞才知道白征為什么不去。 原來道上鼎鼎大名的白大少,洗手做湯羹,轉(zhuǎn)型玩‘人夫’。 最可怕的是,他讓一群特種兵,大老爺們兒,全都圍上了圍裙,不拿武器拿刀叉。 很明顯這是一個燒烤之夜。 白征趁著他們離開的時間,濫用資源指揮周一然幾個人陪著自己去附近的超市買菜,基本全是rou類,牛rou、豬rou、雞rou……品種齊全,主菜是海鮮。 寬闊的草坪上擺放了四個燒烤爐,光是菜品就擺了一草地桌子,酒和飲料更是堆成了小山。 包括溫晴,一下車就愣住了,裊裊的炊煙升起,鼻子里吸入的全是木炭燒焦的氣味,他的隊員們打打鬧鬧的洗菜上菜,白少一副純良到可怕的賢惠模樣在人群中間穿梭,見到他們回來了,還揚起一臉燦爛的笑揮手。 這一瞬間,溫晴突然有了一種穿越了的感覺。 好像昨天早上壓抑著情緒殺死那名女特工的畫面,完全就是自己的想象一樣。 溫晴眨了眨眼,努力適應(yīng)這種強烈的差異感,開始留意自己的隊員,看到這個時間該執(zhí)勤的隊員都沒有出現(xiàn),這才放下了心。 “回來了?”白征笑開八顆牙齒迎了上來,用新買的圍裙擦了擦滿是油漬的手。 何瑞上下打量了他無數(shù)眼,然后了然一笑,“看來今天要熱鬧一下了,武器怎么辦?就丟車里?” “都還合適不?”白征看向溫晴。 溫晴點頭,“他們的必須自己上手才知道?!?/br> “那找?guī)讉€人先去把東西抬下來,吃飯前都摸下,正好這邊還沒準備好?!?/br> 何瑞探頭探腦的看了一圈,“你把傭人都給攆走了?” “有傭人在,那些小子們能動彈嗎?讓他們回屋去了?!?/br> “哦?!焙稳瘘c頭,走了兩步又問,“白少,要不把這批傭人也換了吧,我和局里聯(lián)系一下,看看有沒有這方面的人?!?/br> 白征的視線追著溫晴指揮人抬箱子,心不在焉的說著,“留下吧,別太放松了?!?/br> 何瑞想了想,“也是?!辈辉僬f話。 這批武器一共運了三大箱子,兩個人抬下來都困難,隊員們?nèi)慷既兔?,白征就帶著何瑞去拿菜,出來的時候箱子已經(jīng)沒打開,每個隊員手里都拿著武器,有些捏著m9手槍擺架勢,有些握著步槍找手感,再配上這海邊的別墅小樓,果然有種占地為王,黑社會大哥的彪悍感。 白征湊過去說,“火藥我是有很多,但是你別在我這里摸著玩,這房子可經(jīng)不起實驗。” “知道。”周一然把箱子關(guān)上,仰頭對他不自然的笑了笑。 白征干脆蹲了下來,“怎么擺這么個臉?” 周一然想起當(dāng)初嚇得他手腳發(fā)軟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的畫面,又牽高了一寸嘴角,眨巴著眼,一臉的無辜像,“什么?” 白征勾著嘴角開始笑,把手里的盤子遞了過去,“上菜?!?/br> “哦。” 白征拍著手站起了身,下意識的找了一圈,果然沒看到溫晴,嘆了口氣,又開始當(dāng)起了賢惠的人夫。 白征搞這么一聚餐也有點兒目的性,一來還是這群特種兵的關(guān)系,共同干上一件事總會快速的拉近距離,二來是自己也有些懷念這種大家聚在一起,吃吃玩玩的日子,沒到國安局前,那些日子雖然過得有些荒唐,但是如今想來竟然難得可貴,至于三嘛……還是溫晴。 既然咱走誘惑黑化路線不行,那就來個賢惠人夫路線總行了吧? 夜幕降臨,燈火通明,聚餐正式開始。 四個燒烤架都圍滿了人,一人手上拿了三、四根鋼釬開烤,都還烤得技術(shù)不錯,草鋪上香氣四溢,喜歡甜的就放蜜糖,喜歡辣的就放辣椒,還有個來自蘭州的哥們兒撒巴點兒鹽撒巴點兒孜然就開吃,聞著絕對勾人食欲。 白征問他們是不是經(jīng)??荆?/br> 有人嘴快接了一句,在野外生存訓(xùn)練那會兒不就吃這玩意兒嗎?結(jié)果被靈醒的人撞了一下,瞬間掐了聲。 白征笑了笑,卻什么都沒說,只是低頭專注的烤著手上的牛排。 烤好了兩個盤子的食物,白征拿上樓給監(jiān)控室的人,溫晴也在里面沒出來,結(jié)果到了那里才看到里面擺了一疊吃空的盤子。 這群當(dāng)兵的還真夠意思,也沒人招呼就送上來了,自己反倒還是晚了一步。 監(jiān)控室里就溫晴和姜歡兩個正副隊長在,見到白征進來,姜歡急忙起身把東西接了過去。 白征邊遞邊說,“你執(zhí)勤我就不給你拿酒了,不過想吃什么和我說,我再給你烤上來?!?/br> 姜歡前幾天在審訊室里早就見過白征的手段,對他的態(tài)度總比其余的隊員拘謹了幾分,于是忙不迭的搖頭,“飽了,沒少吃?!?/br> “沒事,管夠?!卑渍餍Σ[著眼,一臉的和善。 “真飽了,他們之前拿了不少上來。” “要喝點兒飲料不?” “我喝茶。” “你沒吃東西呢吧?”溫晴插進來問了句。 白征愣了幾下,急忙接口,“我等下下去就烤,你呢?要一起去不?” 溫晴想了想,站起了身,“嗯?!?/br> 白征嘴角頓時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下樓的時候白征想找些話說,卻又不知道說什么,第一次有了些許忐忑的感覺。 到了客廳門口,溫晴突然轉(zhuǎn)過身看他,“白少?!?/br> “嗯?” “我覺得這種聚會以后還是盡量少點兒?!?/br> 白征眨了眨眼,笑道,“沒那么嚴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