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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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將軍知道你要去那里嗎?” “我當特種兵不關任何人的事情,我可以完全做主,而且我已經(jīng)是個成年人了!” “當特種兵不是開玩笑的,那也許是有去無回!?” “我很清楚,但是我不會死!” “任性!胡鬧!”龐營長氣得連連拍著桌子,恨不能撬開溫晴的腦袋。 “你小小年紀,懂什么叫死亡嗎?見過死人嗎?你說你清楚,清楚個屁!” “龐營長,聽說您十五歲就開始參軍了,我今年十八歲,如果您是擔心我在選訓的時間出現(xiàn)了危險讓您不好交代的話,請放心,任何人都不能代表我的意志,包括你說的那個人,我是自愿的!完全的心甘情愿,不關別人的事情?!?/br> “你這是意氣用事!這是年少輕狂!這是對自己不負責任!”龐營長一想到溫晴要是從自己這里進了特種選訓隊出了訓練事故就覺得頭疼,這個責任他扛不起,沈家書的軍區(qū)可謂是全軍中除了京城,最好的部隊,無論是從人數(shù)還是整體的配備,那都是一流的,再說將來的事兒都不好說,京城的地盤已經(jīng)太多人惦記,也許過不了兩年,就會變天,那樣作為沈家書來說,他絕對是最有實力的爭奪的。 這個叫沈青的孩子,雖然沒有明說是沈家書的兒子,可是那幾分跟沈家書相似的樣貌,這樣的才干,能力,無論是否名正言順,在沈家書另一個兒子選擇進入司法界的時候,那個兒子就已經(jīng)失去了繼承沈家書衣缽的機會,說明白點,現(xiàn)在哪個上來的人沒有點兒根基,背景,小白人到什么時候都是給人當墊腳石來踩的。 而他這樣的不是太子的太子爺身份,已經(jīng)沒有了非要正名的意義,沈家的未來就在他的身上,毋庸置疑,也不用爭辯,現(xiàn)在如果在軍區(qū)的高層里提到沈青的名字,估計沒有幾個人不知道的了,而沈青簡直就是個叫人倍兒驕傲,倍兒值得顯擺的一個人,有時候他都在想,如果自己以后能有這么樣的兒子,真是讓他少活十年他都樂意,人生苦短,但是人生要精彩,要有意義。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沈青在自己的手底下犯險,那一旦出事的后果他沒有能力承擔,他的一切就會就此停止,這輩子也就差不多玩完了。 溫晴也看出了他的顧慮,明白他的心情,換做是別人都會像他那樣做的吧?所以她不怪他。 “報告,我有話要說!” “說——”龐營長悔得腸子綠了,心里再一次暗罵自己小心眼,如果當初自己親自接待他們,是不是就不會鬧成這樣? “我想問,是不是每一名即將進入選訓隊的士兵您都會這樣勸解?” “你,你——cao——”龐營長氣得咬牙切齒,牙齒恨不能咬碎了吐出來,臉一橫,哼了兩聲,“反正我是不會給你審批的,你們學校也快開學了,再呆幾天就趕快回去吧!” 溫晴雙眼微瞇,其中銳光閃爍,嘴唇抿得緊緊的,眼睛都帶著火光。 “報告,您這是差別對待,我一定不會放棄,而且如果你要是不同意的話,我會堅決向上面領導反映!” 威脅——赤果果的威脅—— “嗵——”又是一聲巨響。 茶杯被掃在了地上,一把木質的椅子被龐營長給踹得飛到了一邊的鐵皮柜上,一下子就砸出了一個大坑,桌子上的茶壺杯子也都掀翻在地,白色的瓷片中帶著茶葉和水汽四濺,弄得兩個人腳邊都狼狽不堪。 龐營長擼起袖子叉著腰,怒氣沖沖的在辦公室里來回走了兩趟,然后腳下一停,沖上去一把就揪住了溫晴的衣領子,拉扯的拽向了自己,噴灑著熱氣,就跟一條火龍差不多。 “你現(xiàn)在一定覺得我膽小怕事對吧?” 溫晴咬緊牙關,只是毫不示弱的看著他,抿著嘴不說話,實際上她就是覺得他怕事,那個字只是含在嘴里不說罷了。 “我告訴你,老子十幾歲當兵,上過戰(zhàn)場殺過敵,參軍也有二十多年了,我一個普通人,我怕什么人?怕什么事兒?我就怕自己的手里帶的兵沒了命,我看著他們昨天還在笑,下一刻確實冰冷的,你想過我的感受沒有?你懂那樣的心情嗎?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以為當特種兵很威風,很牛逼是吧?你他媽根本就不懂自己要去的是什么地方!” “我明白,是人間煉獄!”溫晴吐出了兩個字。 “哈哈哈——煉獄?你見過真正的煉獄嗎?” “別人能去,我也能去,比人不怕,我也沒有什么怕的!”溫晴也被龐營長氣得瞪了眼睛。 “你知道什么是信仰嗎?他們有,你沒有!” “信仰,忠于祖國,忠于人民?!?/br> “照書直背,但是進你心了嗎?你這樣背景的人根本不用進特種部隊就可以活的很好,但是你們偏偏要占了別人的名額,還堅持不到最后,一旦出了屁大的事情就到連隊鬧,你們這種行為就是——簡直就是把部隊當成了你們家的后院,想怎么樣就怎么樣?我最煩你這樣的!” “龐營長,你這個理由不充分,你只是在猜測,沒有確實的證據(jù),所以你不能這樣以偏概全,那對我也很不公平!”溫晴淡然道,臉上的怒氣瞬間收斂在了眼中,然后化成了一道冰冷的利刃。 “哈哈哈——你真是有意思啊,沈青,我不說別人,就說靳新,你很熟吧,你的好兄弟是吧?你去問問他!問完了你再跟我說話!”龐營長隨后松開揪住領子的手,在溫晴的肩膀上有些不屑的拍了拍。 溫晴有些緊張的舔了嘴角,一時也被堵得沒話說。 其實和龐營長爭論這種事情沒有意義,兩個人的立場不一樣,各有各的執(zhí)著,所以他們都無法做到一視同仁。 但是不能否認的是,龐營長說的是大實話,有一個那么厚實的背景,他們這樣的人考軍校是必然,但是卻沒有幾個人會舍棄舒適的日子到特種部隊上苦練,也不光因為是吃苦,更多的還有以生命為代價的犧牲,那里不是靠著關系就能走得通的地方,真的是所為的地獄,活下去不光要靠本事,還要靠幾分說不清楚的運氣,而當太子爺嬌養(yǎng)的他們,確實是沒有必要辛苦出頭,就像最早的時候,靳新這么說的,軍校畢業(yè)就是個初級尉官,再干上兩年,當個中級尉官,基本就可以調到參謀部工作,三年一級,輕松安全,而且這就是很多軍人子女的必經(jīng)之路,或者是經(jīng)典路線,他們一代代就是這么走過來的。 就算是現(xiàn)在去問,溫晴確認,這也是靳新的想法,他不想進特種部隊,他一直是知道的,他參選一方面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另一方面進特種部隊不是為了什么信仰,而是一股傲氣,想要成為最強的那個,讓靳國安刮目相看的意氣用事。 走出辦公室,走廊的另一頭站在兩個人,剛一出門,那兩個人就遠遠的望了過來,溫晴將視線停留在靳新的臉上,明朗的笑映出眼中的一派自信,溫晴眉頭微蹙起。 靳新真的沒有變,他雖然在自己的影響下而變得內斂了幾分,可是那眼中的世界仿佛被踩在腳下,去哪里,去或者還是不去,總是那么自信的認為選擇權都在自己的手中,傲視般的俯覽著周邊的戰(zhàn)友,勾起的嘴角笑得含蓄,卻帶著幾分狂傲。 可不就是龐營長所要自己看的,說的嗎? 溫晴心情有些復雜,一步步走了上去,迎向靳新。 靳新也有些微愣,覺得溫晴哪里不太對勁,站直身子看他,被溫晴深沉的目光驚住。 “怎么了?”靳新小聲問道。 齊修也在來回看著,被溫晴那眼神一看,他的頭皮瞬間發(fā)麻,也跟著小心翼翼的開口,“龐營長跟你說什么事兒了?為難你了嗎?” “沒有,你們別擔心,走吧,咱們回去?!睖厍缑蜃煲恍?,眨眼將情緒收斂。 “我們不用進去了?”靳新歪著頭問道。 “他很忙,沒有時間。” “哦。”兩個人點了點頭,老老實實的跟著溫晴下了樓。 下了樓,溫晴扭頭看向一扇辦公室的窗戶,那明亮的窗戶,在陽光下反射出刺眼的光,大腦一片昏眩,視線移開,眼前卻出現(xiàn)了盲點,缺了一角的世界—— 無論是靳新還是齊修,都敏銳的感覺到了溫晴的情緒不對,回去的路上問了溫晴兩句,卻都被搖頭給擋了回來。 “是不是去特種部隊選訓的事兒出問題了?”齊修忍不住有問了一句,他實在看不得沈青那種有些郁郁寡歡,有些深沉的模樣,他想看著快快樂樂的他,開懷大笑的那個他。 “沒,別多想?!睖厍珞@訝的看齊修,伸出手有些習慣性的在他的肩頭拍了拍表示安撫,卻沒有回答他的話。 齊修感覺著肩膀上的沉重,視線從溫晴的臉上滑到靳新的臉上,眉頭微蹙,再次感覺到了沈青和靳新之間那種無人能插入一腳的感覺,哪怕是三個人再好,也是親疏有分,他齊修只要有靳新在一天,那就永遠都要在排在他的后面,這樣的感覺讓齊修恨不能捶上幾拳頭,好好的發(fā)泄下心里的憋悶。 果不其然,吃過晚飯,溫晴把靳新單獨叫了出去,齊修看著兩個人的背影,心里突然不安了起來。 溫晴走在訓練場上,看著靜悄悄的訓練設施,溫晴坐在單杠上,靳新也笑著跳了上來,兩個人相視而笑。 “新子,覺得偵察營怎么樣?” “不錯!”靳新不置可否的聳肩,眼皮一挑,笑著看向溫晴,很不帶猶豫,十分直接的問道,“有事就直接問,是不是龐營長跟你說我什么了?” 溫晴勾起嘴角,知道自己的情緒還是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可是見靳新如此,她倒是一下子輕松了不少,“龐營長說了什么不重要,主要還是你怎么看的,現(xiàn)在還是不喜歡在部隊里嗎?” “不喜歡又能怎么樣?咱們跟別人不一樣,如果像別的那樣傻啦吧唧的選擇別的,咱們真是抽了,有這么大的優(yōu)勢我不利用,這不是給自己找些麻煩嗎?”靳新笑道,眼中帶著得意,“這眼瞅著也快了,等從軍校畢業(yè)咱們都不是小孩了,也要做個有擔待的男人,對吧?” “是啊,我們都已經(jīng)不是孩子了!”溫晴笑了,抬手在靳新的后背拍了拍,“那,你現(xiàn)在做好決定了嗎?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我也在猶豫,真的,我現(xiàn)在心里挺亂的?!苯麓蟠蟮难壑袔е鴱碗s的心情。 溫晴側過臉看著靳新,正好看到落下的夕陽就在他的背后,金紅色的圓潤光芒渲染出一幅畫面,墨綠色的迷彩裝承載著夕陽,心里用上了一種陌生的心情。 夕陽離肩膀越來越遠,靳新突然低頭看著他,笑得吊兒郎當,“青子,你怎么不問我在猶豫什么?” 溫晴挑眉,這事兒還用說? “新子,我懂,所以這事兒不用問了吧?覺得挺俗的,呵呵呵——” “那你——不想知道結果?”靳新的黑眸定定的看著溫晴。 “你要是想好了就不會這樣了?!?/br> 靳新呵呵的笑了,眼彎如新月,“哎呀——青子啊,青子,你真是討厭,我最煩你這樣了,你這樣了解我,甚至是比我爸媽都了解,你又對我太好,我真的舍不得走,真的!”說著靳新悄悄的把臉轉了個方向,用力眨了眨眼睛。 “決定好要走了?”溫晴雙眼微瞇,淬利的眼中帶著質疑。 “誒,我不是說了還沒有想好呢嗎?你還不知道我嗎?我沒什么大的志愿,保家衛(wèi)國,這事說起來太空太假,不管我老爸從小對我灌輸過什么,但是現(xiàn)在畢竟是和平年代,出個門我都怕被哪家的花盆子給砸死呢,更何況是戰(zhàn)場上,說實在的,一顆子彈穿透眉心,我怕我再也睜不開眼睛,再也看不到你,看不到家里人,我也會怕——” 溫晴看著靳新,雙眼對視直視內心,靳新率先偏開了頭,視線落在空處,溫晴眉頭皺著,想了想又開口道:“我相信自己能夠活著走出來,你卻沒有這份自信。” 靳新不自然的笑了笑,“這不是自信的問題,而是能不能夠坦然的面對死亡?!?/br> “你覺得自己一定會死?”溫晴別靳新給弄得哭笑不得,“這叫哪門子的坦然???” “沈青,不許笑!” 靳新神情尷尬,聲音加大了幾分,“先別和我討論這個事兒,有些事情我必須自己想明白,要不我哪怕是今天去了可是你能確定明天,后天我褪了這股熱情,我還能繼續(xù)留在那里嗎?如果是那樣,反倒是不如現(xiàn)在就不去,那太丟人了!” 靳新情緒激動,溫晴只能選擇退讓,微不可及的嘆了一口氣,從單杠上跳了下來,仰起頭對著他說道:“新子,我不逼你,人各有志,最后是什么決定都不要覺得對不起任何人,你要記得,就算你不和我去特種部隊,你也還是我的兄弟,是我沈青最好的朋友,不止是這輩子,還有下輩子,下下輩子!” 靳新點頭,嗓子里像是堵著一塊東西,讓他說不出來,眼睛更是酸澀的想要讓溫晴快點離開,不要看到他失態(tài)餓模樣,目送溫晴的背影離開,他一個人孤獨的坐在單杠上,直到視野里的背影漸漸變小,消失,方才落寞的收回了視線。 溫晴在談判上絕對是一個天才,不,或者說是為了談判而生的鬼才,她的話極富渲染力,哪怕是一件小事,只要通過她的嘴里說出來就會變得大不一樣,那是一種仿佛會催眠人意志的魔法,會讓人不自覺的去執(zhí)行,他知道,他從來都是知道的,所以,這次他這次選擇用心去思考,做出他內心最真實的打算。 溫晴走到宿舍的樓梯口就見到齊修雙眼放空的靠在墻壁上,寸短的頭發(fā)張揚著,深刻的下巴微微的垂著,注視著對面墻壁上的幾個一個字,卻穿透了一般的不知看到了何處。 溫晴壓下腳步,站定,這一瞬間,樓梯口的那個人,似乎更加的深刻了許多,所有的一切都成了背景,只有那個人站在那里,略顯昏暗的身影,卻愈加的明顯。 也許是因為已經(jīng)猜出了靳新的心思了—— 所以,現(xiàn)在她才會特別難受,一種好久都沒有過的孤獨寂寞向她毫不留情的襲來,感覺,從今以后,也許只有眼前的這個人還會陪著自己繼續(xù)走下去,她現(xiàn)在期盼著他不離不棄的陪伴,一直走下去—— 呆在門口的齊修似乎是或有所感的轉過了頭,很快,那是很快的速度,好像溫晴的視線剛落上,他就已經(jīng)發(fā)覺,并快速的鎖定了目標,空茫的視線瞬間凝聚成劍,然后劍花散亂,抿起的嘴角勾起小小的弧度,笑意盎然。 溫晴也笑了,這一刻她莫名的覺得自己被他的這份等待所感動—— “靳新怎么決定的?”齊修雙手插在褲兜里,緩步走下來。 “他說還需要再想想,你怎么會知道?”溫晴淺淺的笑問道,微微凝視著齊修的眼中帶著一點點微弱的光。 齊修聳肩笑得爽朗,笑得坦然,伸了伸有些僵硬的胳膊,看著溫晴的眼笑道:“他這才是很正常的反應,畢竟他可以有其他的選擇,而且一樣會走的很好,只是跟他相比,沈青——你才是異類,你,真讓我想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了什么?你為什么會那么選擇?” 這是所有人的疑問,靳新的,龐營長的,偵察營所有戰(zhàn)士的,也是他齊修自己也琢磨不明白的,沈青似乎對于這個問題從來都是避諱的,他不會惱火,但是淺笑不語的態(tài)度卻讓人有一種那他無可奈何的感覺。 但是當齊修想再追文下去的時候,他突然眼睛一亮,覺得必須要給沈青一個答案,他轉過身,往訓練場相反的方向走去,聽著后面跟上來的腳步聲,他俊美的臉上勾起了一抹璀璨的笑,他,很開心,而他,也喜歡這樣—— “人各有志,每個人的追求都不一樣,當你們所有人都認為一種追求是不可理喻的時候,其實,作為你們眼里的瘋子,可能他真正的想法你們都忽略了,因為事實就是那么簡單?!睖厍缤O履_步轉過身,看著齊修。 “那條路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捷徑,是很自然而然的事情,可是你們不能因為我沒有選擇那條路而質疑我的行為,我的智商,我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哪怕是失敗,我也是雖敗猶榮,齊修——你真的懂我的話嗎?” 齊修咬住下嘴唇,忍住內心的莫名,盯著地面,視線卻無法集中,他相信沈青的話,一直都深信不已,只是剛剛那句話讓他的心里很亂,他喜歡沈青,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所以他也是因為這份私心更想要盡自己最大的努力陪伴在他的身邊,他要走的路上充滿了荊棘,可以說如果被老媽知道的話,他也就愛那個面臨很大的壓力,現(xiàn)在,他慶幸,無比慶幸自己有個觸角不能到達軍營的老媽,否則一切也不會這么順利,讓他甚至有可能替代靳新的位置。 放棄光明大道,選擇最艱苦的路,這樣真切,他也猶豫過,可是如今聽到溫晴說的話,他卻有一種被理解的感覺,肩膀上的擔子似乎瞬間輕了少許。 半天都沒有聽到齊修的回答,溫晴暗自嘆了口氣,想要去解釋,也不知道為什么,她想解釋—— “齊修,我的意思是——” 齊修抬頭打斷她的話,“青子,你不用解釋,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你還決定去特種部隊,我就很開心,因為我是真的很想去哪里,如果連你也走了,我會很孤單?!?/br> 溫晴眨眨眼,笑了,笑得好開心,“是嗎?你怎么也跟靳新以前一樣了?粘著我可不是什么好事哦,因為我去的地方都不是什么好地方,就像是新子現(xiàn)在的選擇——” “喂,沈青,你有完沒完了?以后有我在你身邊不行嗎?”齊修急赤白咧的說道,可是說完就心虛了,他真是腦袋發(fā)了燒才會這么糊涂的把不該說的話都突突出來。 腦袋飛快一轉,連忙改口道,“靳新那么大的人當然會有自己的想法,你就是跟著他也不能跟他一輩子,所以咱們不能強迫他做他不愿意的事,對吧?強扭的瓜不甜,這話沒錯吧?所以既然咱們選擇踏上那條路,咱們兩個人就相互扶持,相互幫助,做最好的兄弟,好不好?”說完眼睛期待的看著溫晴,等待著她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