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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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我再說一次?!鳖欏\云抬起她的下巴。 戚夙容仰著頭,深深地注視著他,淺笑道:“錦云,這世上,除了父母兄弟,我最信任的就是你。雖然暫時無法對你言明,但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br> 顧錦云沉默地看了她半晌,然后附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我等著。” 三天后,兩名衙役來到戚家,奉命將戚夙容帶上公堂,“戚家女涉險毒害曹祥”一案今日開審。 戚夙容來到公堂,才知此案竟是公開審理,府門外早已圍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 戚父和顧錦云站在圍觀的百姓中間,心中憤怒不已。此事未經(jīng)戚家同意便直接公開審理,絲毫不顧及戚家的顏面。無論此案結(jié)果如何,對戚夙容的清譽皆是一個打擊。 ☆、第四十九章 構(gòu)陷(三) “堂下所跪何人?”周篤一拍醒木,問道。 “戚家長女夙容?!逼葙砣莼氐馈?/br> “戚家女,現(xiàn)有人控告你毒害曹家次子曹祥,你可認罪?” “大人明鑒,小女子絕對沒有毒害曹家公子。”戚夙容語氣平定道,“幾日前,小女子應蘇家小姐之邀,前往蘇府,當時被下人安排在一間客房等候蘇小姐,小女子的丫頭則隨那名仆人去取東西,房中便只剩下小女子一人。正在此時,曹公子突然闖入,意圖辱我清白,小女子為求自保,便對著他的眼睛撒了一把辣椒粉?!?/br> “你說你向他撒了一把辣椒粉?” “正是?!?/br> “你的辣椒粉可是存于這個錦囊中?”周篤從案盤上拿起一個錦囊。 戚夙容抬頭看了看,回道:“正是。錦囊上的金色蝴蝶乃小女子親手所繡。” 周篤冷笑:“是嗎?那你還敢說錦囊中裝的是辣椒粉?本官找人驗過,里面裝的明明是蝎毒粉?!?/br> 戚夙容目色一凝,緊緊盯著那只錦囊:“蝎毒粉?” “沒錯?!敝芎V冷冷道,“這種毒粉食之可致命,若撒入眼中,可令人雙目失明。” “我從來不曾見過什么蝎毒粉,錦囊中的辣椒粉一定是被人調(diào)換了?!?/br> “這只錦囊從出事那天開始便被收入衙門,你難道是懷疑本官作假?” “小女子不敢?!逼葙砣莩聊似?,問道,“請問大人,曹公子的傷勢如何?” “經(jīng)過幾名大夫診斷,他的雙眼確診為失明?!敝芎V說道,“此案的性質(zhì)已然不同,戚家女,你蓄意毒害曹公子,證據(jù)確鑿,還不認罪?” “大人所謂的證據(jù)確鑿是指什么?僅憑您手上那只錦囊?” “當然不止?!敝芎V目光凌厲道,“當時在場的人,除了蘇小姐之外,還有李都督之女,方苑監(jiān)之女、王侍郎之女,以及她們的隨從丫鬟,總計十二人,皆提供了有力的證詞。當時曹公子雙目通紅,疼痛不止,而你也親口承認他的傷確是由你造成?!?/br> “大人明察,曹公子意圖輕薄于我,小女子為求自保才對他撒了辣椒粉,絕對沒有用過什么蝎毒粉。”戚夙容為自己辯駁道。 周篤問:“那你可有證據(jù)證明曹公子輕薄于你,又是否有證據(jù)證明你當時用的只是辣椒粉?” “小女子不相信曹公子真的雙目失明,還請大人宣他上堂,當場驗傷?!逼葙砣莺翢o懼色道。 周篤道:“讓他上堂自是可以,但他身為官家之子,而你只是一介平女。你傷人在前,不敬在后,本官要先罰你三十大板。”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顧錦云忍不住想要沖過去,卻被身旁的侍從一把拉住。戚朔卻不管不顧,掀開攔路的衙役,沖進公堂,喝道:“誰敢傷我戚某的女兒!” “大膽,竟敢擅闖公堂!來人,將此人轟出去!”周篤下令道。 “周匹夫,爾敢!”戚朔雙目含怒地瞪著他。 “戚朔,你如今無官爵在身,擅闖公堂,目無法紀,真以為本官怕你不成?” 戚夙容暗覺不妙,周篤似乎有意激怒父親。若是在公堂上動手,父親怕也難逃罪責。 她連忙伏身道:“大人,平女愿意受罰?!?/br> “夙容!”戚父大喝。 戚夙容拉住父親的手,低聲勸道:“爹,別沖動,清者自清,女兒不會有事的?!?/br> “不會有事?”戚父怒道,“這三十板下去,你還能沒事?” “爹,此事顯然是有人故意陷害,若您與官府沖突,必然也會身陷牢獄,那還有誰能替女兒申冤呢?”戚夙容懇切道,“爹,暫且忍耐,三十大板,女兒還受得住?!?/br> 戚父瞋目齜牙,雙拳握得咯咯直響,最終還是在衙役的驅(qū)趕下退了出去。 周篤冷哼一聲,下令道:“來人,上刑?!?/br> 戚夙容被架在地上,兩名衙役舉起木杖,重重地打在她的身上。 她咬住嘴唇,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沒關系,這種疼痛比起上一世所受的苦又算什么? 戚父額頭青筋畢露,胸口劇烈起伏,殺人的心都有了。他的女兒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和責打?怪只怪他沒用,沒能保住戚家的權位。 顧錦云雙目發(fā)寒,木杖一次又一次地落在夙容身上,就像狠狠打在他心里??粗侵饾u染血的衣物,他只感覺一陣揪心的疼痛。第一次覺得自己很無能,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 三十大板挨過,衙役退到一邊。 此時,曹祥在兩名仆人的攙扶下,緩緩走進公堂。 他微微行禮:“曹祥見過周大人?!?/br> “曹公子免禮,你有傷在身,可坐下聽審,來人,看座?!?/br> “多謝大人?!?/br> 戚夙容艱難地撐起身子,轉(zhuǎn)頭朝曹祥望去,只見他雙眼蒙著紗布,衣著光鮮地坐在椅子上。 她挺了挺背,臉色蒼白道:“請大人派人驗傷?!?/br> 周篤命人請來大夫,大夫幫曹祥解開紗布,露出一雙紅腫的眼睛。檢查片刻,大夫回道:“啟稟大人,這位公子的眼睛被蝎毒粉所傷,以致雙目失明?!?/br> “可有辦法治愈?”周篤問。 “此毒頗為霸道,很難根除,即使日后將毒素全部清除,視力也會受到影響?!贝蠓蚬淼?,“而且據(jù)小人所知,尉國還沒有人能解蝎毒粉之毒,這位公子日后怕是要落下殘疾了。” “戚夙容,你真狠!”曹祥一拍扶手,怒道,“在下雖與你不合,卻也不至于讓你下此毒手啊!你還我眼睛來!” 官府外圍觀的百姓本來對戚夙容還頗為同情,但見到曹祥之后,又紛紛開始指責戚夙容太過惡毒。 戚夙容聽到大夫的診斷,便知無力挽回。此事從頭到尾都精心策劃好了。錦囊中被調(diào)換的毒粉,大夫被收買,曹祥假裝失明,周篤暗中配合,案件似乎一目了然,令人毫無反擊之力。 “戚夙容,你如今還有何話可說?”周篤喝問。 “小女子無話可說?!逼葙砣菝鏌o表情道。 “那么,毒害曹公子一事,你可認罪?” “小女子不認?!?/br> “人證物證俱全,你還敢狡辯?” 戚夙容知道這場牢獄之災免不了,也無意脫罪,她愿意用幾年的牢獄之災換得戚家日后的太平。但她絕不能主動認下這個罪名,否則必然會令戚家蒙羞。 “你不認罪,是否有證據(jù)證明自己的清白?” “小女子是被人陷害的。”戚夙容堅定道。 “何人陷害于你?” “小女子不知。” 周篤大怒道:“你是在戲耍本官嗎?來人,上夾棍,本官今日倒要看看你能嘴硬到何時?” 兩邊衙役拿著刑具兇神惡煞地走過來。 “??!”戚夙容的腳踝被夾棍勒緊,忍不住痛呼出聲。 衙役毫不手軟,幾乎要將她的兩腳夾斷。戚夙容痛到極點,終于支撐不住昏倒在地?;杳郧埃€暗自慶幸,還好夾的不是手…… 周篤見她暈過去,拍起醒木,高聲道:“本官宣判,戚家女涉嫌毒害曹公子一案成立,戚夙容因不忿曹祥言語調(diào)/戲,對其施以蝎毒粉,導致他雙目失明,防衛(wèi)過當。現(xiàn)判處罪婦戚夙容五年監(jiān)禁,罰銀三千兩?!?/br> 此判決一出,戚父還沒反應,曹祥卻先不服道:“大人,此女害我雙目失明,五年監(jiān)禁未免太輕了。” 周篤不悅道:“你若對本官的判決有異議,自可上訴重判,公堂之上,不得非議?!?/br> 曹祥這才消停。 “周大人,戚家女還未認罪畫押,怎可定案?”顧錦云示意身邊一名侍從喝問道。 “本官自會等罪婦畫押之后,再將判決書遞交刑部?!敝芎V一拍醒木,命令道,“來人,將罪婦收押,退堂?!?/br> 戚父僵直地站在府衙外,冷冷地盯著被關閉府門。 顧錦云毅然轉(zhuǎn)身,命侍從去找大夫。夙容叫他不要去看她,也不要為她冒險。但她為何甘愿坐牢,有什么事值得她用五年的冤獄來換? 無論如何,他也沒辦法置之不理。夙容,你等著。我你一定會還你清白,帶你離開那個監(jiān)牢。 平兒帶著大夫來到牢中。 大夫診過脈之后,對平兒道:“戚姑娘主要受的是皮rou之傷,只要定時敷藥,便可無礙。但牢中環(huán)境濕冷,容易感染風寒,引發(fā)其他病癥。老夫給她開兩個方子,一個外敷傷口,還有一個是調(diào)理身體的湯藥。你記得按時給她服用?!?/br> “知道了,謝謝大夫?!逼絻航舆^方子,哭著道謝。 她幫戚夙容擦了擦身子,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然后幫她換上囚衣。女犯的囚牢比較偏僻,三面都是墻壁,四下無人。若非如此,平兒也不敢?guī)退辽怼Q衣、上藥。 “好了沒?探監(jiān)時間到了?!蓖饷?zhèn)鱽硌靡鄣拇叽俾暋?/br> “好了,馬上出來?!逼絻航o夙容蓋上被子,輕聲道,“小姐,你好好休息,平兒明日再來看你?!?/br> 翌日,戚家女毒害曹家公子之事,很快被傳得街知巷聞。各種流言層出不窮,有的言戚家女心性惡毒,有的說曹祥舉止不端,有的竟然還在猜測兩人是否真的有染…… 云容秀莊的生意也因此一落千丈。戚家還有可能背負三千兩的罰銀,戚夙容名譽受損。若想幫她翻案,關鍵便是要戳穿曹祥失明的偽裝。但曹祥一直閉門不出,絲毫沒有下手的機會。 ☆、第五十章 囚牢中(一) 牢中,戚夙容抱著被子,側(cè)身靠在墻角,渾身發(fā)熱,意識模糊。 “小姐,奴婢來看你了。”平兒的聲音傳入耳中,隨后是開鎖的聲音,獄卒道:“只有一柱香的時間,你們快點?!?/br> “多謝獄卒大哥,獄卒衙役大哥?!闭f著,平兒將一錠銀子塞到他手上。 衙役滿意地去了。戚家的人每隔一兩天就來探監(jiān),他們這群獄卒倒是賺了一筆。 戚夙容抬眼,朦朧中看到平兒身邊還有一個人影,她問道:“平兒,你身邊的是何人?大夫嗎?” “不是。”平兒看了那人一眼,回道,“是馬夫,特意陪我一起來看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