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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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宴只好放她起來。 宣紫胸前一片春光,她邊笑著去扣,邊將電話接起來。 朱總編在那頭說:“宣大神,我和畫手與設計師們約在十點,你那邊方便的吧?” 宣紫瞥見一邊安宴整理褲子,不懷好意地在他敏感部位按了下,還沒能跑遠便被捉住,安宴長臂一撈將她環(huán)在胸前,壯實的胳膊自白襯衫里露出分明的肌rou曲線,她將下巴磕在上頭,笑起來。 朱總編小心翼翼地問:“宣大神?” 宣紫連忙道:“在呢,我待會兒就到。” 朱總編說:“不著急的,你慢慢來?!?/br> “哎,好?!?/br> “那先這樣,你再替我向安總問個好?” 她哈哈笑著將電話掛了,宣紫扭頭白身后男人一眼,說:“讓你別鬧的,又叫人看笑話了吧?!?/br> 安宴捏著她的鼻子不放手:“賊喊捉賊!” *** 和一眾人談完已近中午,出辦公室的時候,朱總編兼一干人等熱情地送宣紫出來。 金志明猴頭猴腦地站在一邊,瞅準了機會要和宣紫說話,幾次錯失良機暗自叫苦,幸好宣紫眼尖,沖他招手,說:“怎么啦?” 金志明喜笑顏開:“大神,我就是想和你打個招呼,下一本書還是讓我來做!” 朱總編敲他腦袋,說:“這不廢話,你小子人太迂,我怎么聽著像是誰要搶你飯碗似的?!?/br> 金志明撓撓頭,憨笑道:“就是怕宣大神要另棲良木,我這也是未雨綢繆?!?/br> 朱總編一臉的胸有成竹:“別的我不敢說,跳槽這事還是敢打包票,只要有咱們這邊定海神針在一天,宣大神是怎么都不會跳槽的!” “別這么說。”宣紫立馬紅了臉,在一干不明真相的群眾面前,臉皮薄的快要掛不住。又想了想,說:“這本交稿之后可能要歇上很久,有一段日子要見不到大家了?!?/br> 組里的人都問為什么,還是朱總編瞧出端倪,說:“難不成是……” 話留半句,宣紫說:“哦,我要結婚了。” 大家“哇”的一聲。 金志明傻愣愣地問:“和誰???” 朱總編瞪他瞪得兩眼都快掉出來了,榆木腦袋不開腔,她只和宣紫說:“辦酒的時候記得喊上我們?!?/br> “那是一定的。” 行至過道,兩個搬運東西的男人忙著將一堆淺棕色羊皮紙包裹好的書籍運進來。自推車里搬下來的時候,一本書自破開的紙包里掉出來,恰好攤開在宣紫面前。 她彎腰去撿,看到是自己早期再印的一本書,封面已經(jīng)換成改編的同名影視劇的劇照。 金志明說:“為了配合電視劇熱播改的封面,等電視劇一上星立馬全國鋪貨,也是為新書打好頭炮?!?/br> 宣紫點頭,只是對這劇照上的幾個人有些疑惑:“我記得夏儀好像是要來演女主的,怎么這上頭沒她呢?” 金志明說:“哦,是這樣的,夏儀演了一半突然辭演,出品方當然不高興了,要了她一大筆違約費,但是消息一直鎖著不肯放,就是為了合適的時候配合炒作,利用完夏儀的全部價值唄。不過和我們有合作,才提前通知了過來?!?/br> “辭演?說沒說為什么?” “這就不清楚?!?/br> 宣紫一路暗自后悔,這一段時間始終是在忙自己的事情,沒有空來理會到旁人。 明明三番兩次都想到要去看一看夏儀,可就是提不起力氣來落實…… 又或者,她就是隱隱擔心著什么,害怕著什么,不敢去過問。 忽然腿上一個推力,她低頭來看的時候,rou呼呼的小短腿正仰著臉,花骨朵似的沖她嬌嬌地笑著。 不遠處有熟悉的聲音:“默默?!?/br> 宣紫心中訝異,冤家路窄。 從泠像是潛伏已久,落落大方地走過來,說:“要不要去喝杯茶?” 聲音里到底是有了起伏,她外表裝得再淡然再瀟灑,到底改不了她是個容易氣急敗壞的急性子。 宣紫將默默從腿邊拉開,揉了揉她粉嫩的小臉,輕聲說:“想我了?” 默默頭一偏,淘氣地張嘴要咬她修長的手指。宣紫靈巧地躲過,在她鼻子上一點,她皺著鼻子說:“宣、紫!” “沒大沒小?!?/br> 被忽略的從泠冷冷看著,將女兒拉回自己身后,提高了嗓音沖對面女人道:“怎么,你怕了?” 宣紫這才懶懶地望向她,說:“去哪喝?” *** 熱鬧嘈雜的kfc,不是適合談話的好地方。只是餐廳一隅有孩子的天堂,坐在不遠處的座位上,能夠清楚地窺察孩子的一舉一動。 “你那天對我mama說了什么?” 從泠聲音被周遭的話語沖淡,失了幾分銳利。打在人耳膜上,卻還是帶著熱滾滾的怒氣。 宣紫說:“一個當事人的女兒會對曾經(jīng)的第三者說點什么?哦,我錯了,你媽連第三者都算不上,第四第五,說不定七八名開外也有可能?!?/br> 開口的第一句話便幾乎將從泠激怒,她壓抑著,不顧眾目睽睽里抽出一支細長的煙。手自兜里摸出打火機的一刻已經(jīng)發(fā)抖,藍色的火焰噗地點起,映在她憤怒的眼中,如同挑起戰(zhàn)端的錐刺。 她吸了幾口,方才平復些許,嘲諷地笑道:“你聽起來很為他驕傲?!?/br> “沒比你覺得羞恥多幾分。” 從泠將打火機往臺上一拍,“我mama那時走投無路,有你父親照顧才能活得下來,這是他的好處,我們一輩子感謝他??晌襪ama已經(jīng)為那一切付出了代價,被趕得遠走他鄉(xiāng)不說,更是受到整個家庭的唾棄。這是她一生最大的污點,你卻要在她傷口上撒鹽?” 從泠紅了眼眶,不是因為痛苦,更像是憤怒。 宣紫卻聽著笑起來,說:“不需要和我解釋,說給你自己聽——知道是一生最大的污點,卻前赴后繼,女兒都依葫蘆畫瓢——自己做了丟臉的事,還怕別人來說?” “我從來不知道你這么牙尖嘴利。” “被逼的?!毙纤浪蓝⒆∷p眼:“我說過的,我不會像我mama一樣軟弱?!?/br> 默默在滑滑梯上沖兩人招手。 成人世界里的規(guī)則,在孩子的面前行不通。他們是內心情緒的忠實反映者,高興了便笑,傷心了便哭,世界也是簡單,可以有mama,可以有宣紫,可以有爸爸,也可以有爸爸喜歡的人。 宣紫將視線重新收回來,一邊,從泠突吐出的白色煙霧彌散而開,幾乎染上她蒼白的面色,隔著一重寡淡的簾幕,叫人看不清她的容貌。 有腰間別著消毒劑的服務員過來勸阻:“小姐,我們這邊不讓抽煙?!?/br> “小姐,誰是小姐?”從泠發(fā)火:“誰規(guī)定不能抽煙,你把他喊出來,有政策嗎,有法規(guī)嗎,我說你不能說話,能現(xiàn)在就滾嗎?” 氣勢太強,服務員撇了撇嘴,走開了。 從泠透過這陣煙來看宣紫:“你還想怎么樣?” 宣紫反詰:“我還想問問,你到底想怎么樣。” “你離我家人遠一點,否則魚死網(wǎng)破,到時候大家臉上都不好看?!?/br> 宣紫笑起來:“好啊,魚死網(wǎng)破,我真想看看你能刮起幾級的風。從泠,我當初要你離我遠一點,你還不是巴巴跑了過來。我要和安宴結婚,你沒辦法,又把孩子請了出來。你把她當工具,她喊你是mama,你看看她那雙眼睛,你真敢答應?” 從泠一怔。 “既然帶她出來了,也好,我宣紫不是那種小氣容不下人的人。安宴如果想默默,我大大方方接她過來,說句好聽的,孩子是無辜的,她喜歡我,我也不討厭她,樂得給她當后媽。你真以為我會因為這個就和安宴分手?我告訴你,就算我不再愛他,恨他,我也絕不會放開他。相反,我就是要和他結婚,和他在一起,要他拿一輩子來還我,這是他欠我的?!?/br> 默默玩得滿頭大汗,趿上亮閃閃的鞋子往這邊跑。指了指桌上藍色包裝的可樂,滿懷期盼地看了看宣紫。 宣紫說:“想喝嗎?” 默默點了點頭。 她取了飲料,遞到默默身前,耳邊從泠咬牙切齒地說:“你這個瘋子?!?/br> 她冷冷一笑,沖她揚起下巴。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35 chapter 35 默默的生日臨近,小丫頭早早地給安宴捎來電話,聲音又甜又糯地告訴他不要忘記。 新手爸爸要為敏感女兒度過第一個生日,自然手足無措,又忙得顛三倒四。 宣紫不止一次看到安宴搜索女兒生日的方案,他大約是為了照顧她的情緒,所以時常留著幾分戒備,一個人躺在貴妃椅上靜靜地cao作pad。 直到無計可施,實在是走投無路了,這個在商場上如魚得水的男人露出一副疲態(tài),坐在她身邊,問詢她的意見。 宣紫將改好的最后一稿放進郵件,點擊發(fā)送的同時轉過頭來看他,說:“我還以為你能想出什么好辦法的?!?/br> 他去捧她的臉,在她唇角輕輕投下一吻,說:“我不知道女孩子到底喜歡些什么。” “唔,也許什么都不喜歡,只是喜歡一個你,你出現(xiàn)在她面前比什么昂貴的禮物都要來得好。”安宴面露訝異,她將臉在他溫暖厚實的手心里蹭了蹭,笑道:“別想著討好我,我才不會吃醋?!?/br> 生日那天定在市內新開的水上樂園。盡管剛入五月,因為樂園是開在室內,水又保持恒溫,剛一過了檢票口,便滿是孩子歡聲笑語的嘈雜聲。 默默四歲,已經(jīng)有了男女之別的觀念,宣紫帶著她去女更衣室,給她換帶來的粉色小泳衣。 她沒照顧過人,脫衣服的時候簡單粗、暴,領口開的極小的棉毛衫套在默默腦袋上,卡在沒解開的辮子上。 默默急得手舞足蹈,宣紫也是一頭大汗,抱她在腿上坐著,說:“你這什么衣服,以后不許穿這樣的了,丑?!?/br> 好容易將她從衣服里拽出來,默默一張小臉通紅,辮子歪到耳邊,身上的rou一節(jié)一節(jié)蓮藕似的,宣紫又哈哈笑著,說:“瞧你胖的?!?/br> 好容易給她換上了泳衣,她一個人站在鏡子前頭來來回回地照。宣紫去換衣服,走了沒幾步就轉一次頭,說:“不許走啊,知不知道?!?/br> 默默沒空理她,沉浸在反反復復欣賞鏡子里那個小美人的世界里,宣紫又喊了一遍,她方才張著嘴扭頭尋她,點點頭。 一大一小,同色系的比基尼,出更衣室的時候總有羨慕的眼光襲來。有人夸宣紫你身材真好,更多的是說,你們母女和兄妹一樣。 “你女兒上幼兒園了吧?” 默默要跳過更衣室外的一道溝渠,好像是要飛躍東非大峽谷,兩只手在小肥腰邊晃來晃去做加速,深吸一口氣后卯足了力氣—— 宣紫嚇得將她一把抱起來,拍她的屁股說:“好好走路!”又對身邊的人笑,說:“還沒呢,要趕緊找學校了?!?/br> “喲,那可得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