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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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0 chapter 30 宣紫原本只時想給默默來兩件普通點的襯衣,在離家最近的超級市場逛了兩圈沒找著滿意的,特地喊來車進了市區(qū)的商場仍舊搜尋未果,最后索性逛進了大牌林立的銷金長街。 烈日當(dāng)頭,風(fēng)暖微醺,宣紫將默默的外套毛衣一起脫了,只留下個印著藍(lán)色小貓的棉毛衫,小丫頭還是熱得呼哧呼哧,紅蘋果似的一張臉上沾滿了自己的頭發(fā)。 越發(fā)胖起來的小家伙走起路來像國寶,宣紫余光瞥著覺得她像是個顫悠悠的rou團子,顛來顛去,難為兩條小短腿一直堅持著。 期間小短腿無數(shù)次要牽宣紫的手,都被宣紫躲開了,斬釘截鐵地拒絕道:“我又要拿包,又要抱你的衣服,沒手牽你了?!?/br> 默默發(fā)出嗚嗚的聲響,一路小跑著追她的風(fēng)衣下擺。宣紫挑著唇角,說:“別動,衣服很貴。” 默默果真就松了下來,宣紫扭頭催她走快一點,卻看到默默站在一面櫥窗前,滿臉驚訝地望著展示柜,怎么也不肯挪動步伐。 櫥窗里是一排做工精致的娃娃。 孩子再懂事,也不過是一個孩子罷了。 宣紫明知故問:“很想要嗎?” 默默睜著一雙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看她,很用力地點了點頭。 宣紫剛一開店鋪大門,默默便如同一只被放歸大海的魚,活蹦亂跳地投入這片鮮花錦緞做成的海洋里。 有熟悉業(yè)務(wù)的漂亮店員過來講解,很耐心地向默默介紹每一個系列,不斷提示“這是最新款哦”,“這是最受歡迎的娃娃哦”。 默默卻很有主見的挑了一個黑頭發(fā)的中國公主,還有一個扎高發(fā)髻的金發(fā)芭比。她求助地向宣紫望了望,將娃娃推到她身前。 宣紫看了看那兩只娃娃的價簽,一連好幾個九,淡淡說:“你還真會挑呢?!?/br> 店員很熱情地擠到宣紫身邊,笑著說:“是啊,太太,您女兒的眼光很好呢,這是店里的限量款,可不是每次來都能買到的?!?/br> 女兒? 馬屁拍到了馬腳上,宣紫還真想問問這人,默默和她到底有幾分相像,怎么一張口就說是她女兒呢。 可刁難一個店員算什么本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何必要在這種事上和人浪費時間。 宣紫點了點默默rou嘟嘟的臉頰,說:“小孩子的每一個愿望不是都能實現(xiàn)的,這個娃娃實在是太貴了,你只能二選一,挑出最喜歡的那一個?!?/br> 默默立馬撅起嘴,將兩個娃娃緊緊抱在懷里,滿臉不舍地盯著宣紫。 店員也來幫腔,說:“太太,小姑娘喜歡就都買了吧,瞧她這小樣子多可憐啊。” 宣紫理也不理,將默默懷里的那個中國公主拿出來,說:“你不選,我?guī)湍??!?/br> 默默忽然很著急地去拿那黑頭發(fā)的公主,下意識地松開了芭比,店員眼疾手快接住了。 宣紫這邊說:“你看,其實你最喜歡的是這個?!?/br> 默默抱著中國公主,點了點頭,用小手指頭輕輕撥她的長發(fā),忽然小聲說:“像你。” 宣紫心中一震,居然有些無地自容。 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太苛刻了,這樣對一個孩子,至于嗎? 后頭有人拍她的肩膀,宣紫一回頭,一個妝容精致大方的女人朝她笑起來。 “就說背影像你呢,追過來一看,果然是?!?/br> 宣紫囁囁嚅嚅半天說不出話,直到女人熱情地和她擁抱,說:“想死我了,寶貝?!?/br> 宣紫這才吞吞吐吐說:“mama?” *** 穿便裝的女警衛(wèi)在一旁逗默默玩。 默默給她看自己新買的中國公主,她有黑色的緞子般的長發(fā),和數(shù)十套可以更換的衣服。 女警衛(wèi)說:“這娃娃可真漂亮?!?/br> 默默笑得兩只眼睛都瞇成縫,將娃娃抱到懷里,臉貼著臉,一臉幸福的小滿足。 “那我和她相比,是誰更漂亮啊?” 默默毫不猶豫地點了點自己的娃娃。 “那和那邊的阿姨比呢?”她指宣紫。 默默立刻睜大眼睛,食指繃得筆直,指向宣紫的同時,一字一頓地說:“宣、紫?!?/br> 女警衛(wèi)嘿嘿笑起來,揉著默默的腦袋說:“這小孩子真有意思,居然對小姐指名道姓。” “是想表示強調(diào),誰讓你沒小姐漂亮了?!庇腥搜a充。 宣紫擔(dān)心地看了看不遠(yuǎn)處,一叢人圍著默默,不知道在說什么。 宣mama拍拍女兒的手:“那是誰啊,怎么和你在一起?” 宣紫連忙回神,沖她mama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朋友的女兒,今天突然有事,我?guī)兔б粠?。?/br> 宣mama一哼:“有空幫人帶孩子,沒空回家來看看。溪林都和我說了,他有研究,要搬到國內(nèi),早就帶你一道回來了。我左等右等就盼著你來,誰知你這死孩子別說回家了,連電話都打得少?!?/br> 宣紫義正言辭:“我回家干嘛,你成天忙里忙外見不到人影,我在家礙事,還不如在外頭,不給你添麻煩了?!?/br> “咦!”宣mama擰眉,“你這什么話!” 宣紫笑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明明是點的是拿鐵,誰知道嘗在嘴里又苦又澀,完全變質(zhì)了一樣。 一連抽了幾張紙,又是吐又是咳,把那點咖啡全嘔了,心里才好受點。 宣mama看得眼睛都直了,打趣道:“你這是怎么了,千萬別和我玩新潮,我心臟最近可不太好。雖說是訂過婚了,大事還沒辦呢,你這就讓你爸做了外公,看他不扒了你的皮?!?/br> 宣紫臉紅:“胡說什么呢,是這咖啡不好,味道一點不對勁,待會兒你幫我把老板喊過來,我要好好批評他幾句?!?/br> 宣mama笑起來,說:“多大點事兒,不喝就不喝,發(fā)什么脾氣。我倒是要來嘗嘗,看真是這咖啡不好,還是你人不好?!?/br> 說著就把手伸過來。 宣mama是保養(yǎng)極好的女人,雖說五十多歲,皮膚依舊緊致細(xì)滑,白得刺眼。一只老坑冰種的鐲子戴了許多年,顏色正,水頭足,和她人一樣成了精。 只是袖口一晃,忽然露出肘內(nèi)一截青紫色的淤痕,宣紫連忙將她手握住,去掀她的袖子,還有更多的痕跡猙獰,彎彎曲曲蟲子似地蔓延到腋下。 宣mama神色一滯,連忙要把手收回來,就見宣紫紅著眼睛說:“他又打你了?” 宣mama猛地一抽手,咖啡杯順勢帶上地面,砸得粉碎。人都看過來,她手一擋,做出個停的動作,說:“沒事,沒事?!庇值芍约号畠?,壓低聲音說:“這是在外面,你小聲點。誰敢打我啊,這是我,是我——” 宣紫恨得咬牙切齒,“是你撞得?” “對對,是我撞得。” “你真以為我五歲呢?”宣紫跑下桌子,繞到一頭去抱自己母親,手摩挲著她的肩膀,說:“你別回去了,呆在那種地方,有什么意思呢?” 宣mama嘆出口氣,半晌才說:“不呆那兒,能去哪兒?我做了半輩子宣太太,眼見自己女兒要有好歸宿熬到頭了,現(xiàn)在要我讓出位子,開什么玩笑?我讓了位,多少人擠破腦袋也要沖上來。 “不光是我,就談你,你真以為你爸爸只你這么一個孩子?mama和你說過多少回了,忍,忍,忍,你一大方,心里的氣是順了,可家散了,再想聚起來就難了!” 一邊,手機恰好響起來,她捂著臉深呼吸幾口,放下手來的時候已經(jīng)泰然自若,對著電話那頭掐尖了喉嚨,說:“來了,來了,已經(jīng)在路上,路堵得不得了,堵城堵城,不堵像什么樣?!?/br> 掛了電話便說要走,眉飛色舞,全然不見剛剛的頹態(tài),“說了做spa呢!” 宣紫卻仿佛用光力氣,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腦中一片空白。 視線里,圓圓身子的小短腿顛顛跑來,一個撲閃整個人蹦到椅子上,手腳并用地爬上去,跪到宣紫面前,胖乎乎的手指頭擦到她臉上。 默默一字一頓地說:“不、哭?!?/br> 宣紫一摸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爭氣地流了一臉的水。她把孩子抱到一邊,卡在座位和桌子之間,說:“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待會兒就回來?!?/br> 默默點頭。 宣紫拎起包去追她母親,趕在她上車之前才截住她。 警衛(wèi)站在她后頭,委婉提醒快一點。宣紫連連點頭,護著她mama坐上車子,趴在窗戶上向里看她,問:“你認(rèn)不認(rèn)識一個姓從的女人?” 她mama眼皮子一垂,露出一條細(xì)窄的眼線,黑黑眼球緩緩移到一邊,淡淡睨了她一眼,說:“不記得了?!?/br> 窗戶緩緩升起,宣紫抱著雙臂站在路邊,直到車隊駛過,順利擠出這湍急的車流,她方才收回視線。 一轉(zhuǎn)身,又見到那間賣娃娃的店鋪。 一切如常,剛被清場的咖啡館重新開放,新進來的客人排隊點單。 宣紫也等在其中,輪到她的時候,說:“給我一個提拉米蘇。” 不知道默默是不是喜歡,不過小孩子,愛甜食,哪怕是路口五塊錢就能買一袋的麥芽糖,還是能邊忍受粘牙的口感,邊吃的津津有味。 誰料到她放下默默的那個座位上,卻是空無一人。 宣紫嚇得攔人便問,一個小女孩,這么高,這么胖,很漂亮,不太會說話。 沒人見到。 她只好硬著頭皮給安宴去電,他的秘書接的電話。 “不好意思,太太,安總還在開會,有什么問題,散會之后我轉(zhuǎn)告給他?!?/br> 宣紫說:“不行,麻煩你立刻去找他,和他說默默不見了?!?/br> “可是……” “沒事的,相信我,如果你現(xiàn)在不說,他散會之后,第一個遷怒的人就是你。” 秘書想了又想,只好妥協(xié):“我去試一試?!?/br> 電話剛掛了不過一分鐘,安宴的號碼便亮在屏幕,宣紫趕緊接起來,帶著哭腔說:“安宴——” 安宴怒氣沖沖,大聲道:“怎么回事,你到底會不會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真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chapter 31 chapter 31 安宴說:“怎么回事,你到底會不會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