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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盲少愛妻上癮在線閱讀 - 第366節(jié)

第366節(jié)

    顧默嫻張了張嘴巴,一雙眼睛有些失神,她以為,白霍最起碼也會替自己辯解幾句。

    白霍沒有再給顧默嫻說話的機(jī)會,而是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顧臨深。顧臨深沒問,他已經(jīng)開口了:“雷洪興的事是我指使,包括豐臨的軟件被盜,也是我干的。你應(yīng)該想不到,我只是試用一下你們的軟件就能把它復(fù)制下來吧?!?/br>
    白霍說著,笑的有些囂張:“不過這次你比之前聰明了,知道從國外請專家防護(hù),不然,前幾天豐臨應(yīng)該因?yàn)椴《救肭职c瘓了?!?/br>
    顧臨深微蹙眉,原來前幾天病毒入侵的也是他干的。

    明明就在意料之中,卻令宋言謹(jǐn)有些詫異。

    “白起……白起真的是替你頂罪?”宋言謹(jǐn)緊緊盯著白霍,發(fā)聲問道。

    白霍側(cè)身看向宋言謹(jǐn),今天的他真是有問必答:“不完全是,雷洪興是我指使殺的,但是親手殺人的是白起,頂罪這個詞不適合他。最多也只能說是,他獨(dú)攬了責(zé)任,沒有把我供出來罷了?!?/br>
    他隨口而又毫無愧疚的模樣,看的人心口都忍不住一冰。

    “你太恐怖了……”宋言謹(jǐn)由衷的說了一句:“對待自己的親人你下得了手,對待幫你那么多年的人,你也能拉下水,還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宋言謹(jǐn)真的搞不懂白霍究竟在想什么,如果是為了錢,他也不至于處處針對顧家,如果是報復(fù)老爺子當(dāng)年趕他出顧家的仇,可老爺子怎么說都是他的親生父親,他應(yīng)該也不至于。

    白霍看著宋言謹(jǐn)發(fā)笑:“恐怖?這個顧家才應(yīng)該是最恐怖的地方!他逼死了多少人?我會成為今天這樣,全部都是拜這個家所賜!”

    “大哥,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都誤會了……”

    顧默嫻上前了一步,急于解釋。但白霍根本就不聽,他順勢的從口袋里掏出槍支對準(zhǔn)了顧默嫻的方向:“別過來!否則不要怪我的槍口無情?!?/br>
    “大哥!”顧默嫻眉頭猛蹙,腳步緩緩抬起,依舊嘗試著靠近他。

    她一直堅信他的大哥是不會傷害他的,即使白霍認(rèn)為他們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但他們畢竟一起長大,這么多年的感情,她不信白霍說拋開就拋開。

    但她真的低估白霍了,白霍真的能拋開。

    “忘了告訴你一件事?!笨粗拷念櫮瑡?,白霍的槍口下移,對準(zhǔn)了顧默嫻的心臟部位,笑道:“當(dāng)年,你出車禍成植物人的事是我一手cao作?!?/br>
    白霍只這一句話,顧默嫻猛的停住腳步,震驚的抬頭看他。

    “不必那么驚訝看著我,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沒有你想象中那么有人性。”白霍布著皺紋的臉上都是笑意,笑的有些嚇人,他的手輕松的握著槍支,一絲一毫的緊張都沒有:“但是當(dāng)年還是出乎意料,我沒想到你會成為植物人,我以為你會直接死掉!”

    最后一句話從最親近人口中吐出,顧默嫻的身子輕顫了幾下。眼前這個人還是她大哥?她一直當(dāng)做至親的人竟想過至她于死地,這是多么傷人的一件事?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我威脅不到你不是嗎?”顧默嫻緩緩閉著的眼簾掀開,聲音里全部都是震驚。

    白霍看著她,回答的很直接:“老太太臨終前的話,只有我和你知道,你要是外傳,我還能安然的呆在顧家?”

    “你知道我不會說!”

    “我只知道,這個世上只有死人不會說話?!卑谆艨焖俳恿怂脑?,否認(rèn)了他和顧默嫻之間那淡薄可憐的親情。

    白霍太過殘忍的話讓顧默嫻差點(diǎn)摔倒,還好宋言謹(jǐn)在她身后扶持了一把:“媽……”

    顧默嫻的手臂壓在宋言謹(jǐn)?shù)氖稚暇S持著站直:“你……太狠了,你不是我認(rèn)識的顧良!”

    “別急著否認(rèn),或許你二哥也不是你想的那樣?!笨粗惺懿蛔〉念櫮瑡?,白霍笑的越發(fā)歡快,他一點(diǎn)都不怕刺激到顧默嫻:“你二哥死的早,但你二嫂壞事可是沒少干,你兒子當(dāng)初眼睛瞎掉可就是她的杰作呢?!?/br>
    顧默嫻狠狠的咽了咽喉嚨,她的手臂從宋言謹(jǐn)?shù)氖稚想x開,扶著沙發(fā)坐下了:“為了所謂的財產(chǎn),你們真的什么事都能做的出來!”

    白霍聽著她的話,冷笑出聲。收起自己的槍,放在掌心把玩著:“田素是為了錢,我不是,我只是為了讓我的家人生活的更好而已。但你看看,我所謂的父親是怎么對我的?夢蒙溺水身亡,你知道我有多難受?明明是顧夢蕾推夢蒙落水,老爺子卻硬生生把消息瞞了下來!在這件事上,他做的多偏心?就因?yàn)槲也皇撬H生兒子,我就得縱容殺人犯在顧家繼續(xù)蹦跶?”

    “夢蒙溺水身亡的事當(dāng)初有許多人親眼看到,不可能有假?!鳖櫮瑡挂恢皇謮涸谛乜陧樦鴼?,搖頭否認(rèn)了白霍的說辭。

    白霍猛的盯了她一眼:“你一定不知道,池塘邊有監(jiān)控吧?!?/br>
    “……”顧默嫻一愣,停住了所有動作:“你說什么?”

    “夢蒙一直怕水,怎么也不肯學(xué)游泳,她又喜歡池塘邊小花園,我怕出意外就讓人在那兒安了監(jiān)控,雖一直沒有安排人盯著監(jiān)控,但很不巧,那天所有的事情都被錄了進(jìn)去?!碧崞疬@件事,白霍至今還咬牙切齒。

    顧默嫻依舊搖著頭,她沒辦法相信白霍口中所說的事:“那你為什么不告訴父親?”

    “這就是他偏心之處不是嗎?他已經(jīng)看了監(jiān)控卻只是指責(zé)田素和顧夢蕾幾句,硬生生讓我咽下這口氣!憑什么?就因?yàn)槲也皇撬H生兒子,我女兒死了,也要忍氣吞聲?”提起顧夢蒙,白霍臉上的青筋都跳動了起來:“你知不知道,除了夢蒙,我不可能再有孩子了,我在她身上花了多少心血,你們這些人根本不知道。”

    白霍重視子嗣這一點(diǎn)和老爺子一模一樣,他只有顧夢蒙一個女兒,他身體又有問題,沒辦法再有孩子,顧夢蒙沒了,他再也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他怎么能不恨?

    但這些遠(yuǎn)遠(yuǎn)不足以他要摧毀顧家,顧家最冷血的地方是在他被趕出顧家那一年,他的妻子得了重病,需要錢動手術(shù),他去求老爺子,結(jié)果老爺子告訴他,得病的是他,他會救,但他的妻子,他不會救。聽聽,這是一個父親該說的話嗎?

    他妻子死后不久,老爺子倒是來找他回去了。公司沒了他,正常運(yùn)行不下去才來找他,還真是可笑。既然他不是顧家的親生兒子,他憑什么給顧家當(dāng)狗,什么任由顧家擺弄!

    白霍今天所說的話,顧臨深是第一次聽到,他完全不知道白霍和老爺子之間還有這么多事,他也沒有想到,老爺子對待顧夢蒙會如此的冷血。

    顧默嫻垂首,忽然抬手遮住了自己的臉,痛哭出聲:“爸怎么不說呀,怎么不說……”

    “呵呵,這種事他會告訴你們?真傻?!卑谆魺o情的嘲笑著顧默嫻,他朝著槍口吹了一口氣,一直擺弄著他的槍支。

    白霍在說話時,顧臨深沒有打斷過他,甚至沒有發(fā)表自己的意見,這會兒,白霍不說了,他張口問:“所以呢?你覺得你今天過來你還能走得了?”

    白霍猛的一甩槍,握在了手中。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我知道我走不了了,但你們也別想走。”

    “是嗎?一支槍,你認(rèn)為你能攔住我?”顧臨深淡淡笑,相比白霍,他的笑意并沒有那么復(fù)雜。

    白霍盯著顧臨深,腳步沿著房子的邊緣走著,陰森出聲:“一支槍不可以,要是院子外都是炸藥呢,你覺得可不可以?”

    白霍的話一出,宋言謹(jǐn)心臟猛的‘咯噔’了一聲。果然,白霍也料到了今年他們都會這里等著他。

    顧臨深雙手插兜,輪廓分明的臉上一點(diǎn)點(diǎn)驚訝都沒有給白霍,嗓音平穩(wěn)的不像話:“那就試試看。”

    “你什么意思?”白霍臉上的笑意一僵。

    “外面的人,我可不信舅舅沒看到?!鳖櫯R深嘴角上揚(yáng),十分自信的盯著白霍。

    白霍蒼老渾濁的眼睛危險一瞇,冷笑了一聲:“好崽子,你想的可周到!”

    “但沒事,我的槍,也可以一個一個把你們辦掉?!卑谆羰掷锏臉屩仁菍?zhǔn)了宋言謹(jǐn),開口說道:“解決了你們,兩個小的更好解決?!?/br>
    游離的顧默嫻忽然撤開了自己的手,一張臉遍布著淚痕:“等等,有句話,我必須要告訴你?!?/br>
    白霍偏過頭,倒是給了她機(jī)會:“說來聽聽?!?/br>
    “媽臨終前說的不是親生的根本就不是你?!鳖櫮瑡股钗艘豢跉猓J(rèn)真的盯著他,沒有一點(diǎn)撒謊的痕跡。白霍微愣,蹙了眉頭,等著顧默嫻接下來的話。

    顧默嫻吐出一句讓白霍無法相信的話:“她說的是夢蒙?!?/br>
    “呵呵,為了脫罪,還真的什么謊都能編的出來!”白霍連思索一下都沒有就否認(rèn)了顧默嫻的話。

    顧默嫻知道他會不信,但她還是要把該說的話都說出來:“我說的都是真的,我這里有媽的記事本,雖然沒有明寫,但認(rèn)真讀兩遍,你看出來她說的是夢蒙。爸早已……就容不下夢蒙和嫂子了,他不是針對你,只是怕傷到你?!?/br>
    “胡說八道!”白霍咬牙吐出四個字:“你以為夢蒙死了,現(xiàn)在沒有東西證明她是我女兒,我就可以信你的話?”

    白霍極力的否認(rèn)著,他不相信,但是能明顯感覺到白霍并不是完全不信。

    白霍將槍口對準(zhǔn)了顧默嫻:“你認(rèn)為你說這些我就能放過你?死心吧!殘忍的是那個該死的老頭,夢蒙長得那么像我,不可能不是我的女兒!”

    白霍認(rèn)準(zhǔn)自己的想法,怎么也不愿承認(rèn)。他撥弄著扳手,顧臨深快步上前了一步,白霍回頭掃了他一眼:“你要是敢過來,我可什么都不敢保證?!?/br>
    白霍冷冷一笑,指尖在扳手磨蹭時,客廳的門,忽然毫無預(yù)警的推開了,田素一身素袍出現(xiàn)在門口,剛剛的話,她聽到了幾句,她看著白霍冷靜異常:“是真的,顧默嫻的話都是真的?!?/br>
    “田素?!”看到田素出現(xiàn)在這兒,顧默嫻沒顧及抵住自己的手槍,猛的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吃驚的很。

    看到田素,白霍也吃驚了一下,隨后卻笑了:“好啊,這下終于湊齊了,我也不用一個個找了?!?/br>
    白霍將槍口指向田素時,田素一點(diǎn)緊張都沒有。她早已把生死看淡了,她把手中的牛皮袋遞了過去:“如果你不信顧默嫻的話,你可以看看這個。”

    白霍沒有伸手去接田素手里的東西,田素知道他在防備什么,親手替他打了開來。將里面一張白紙送到他的面前:“爸趕你離開顧家時我就猜到你會有回來的一天,這份親子鑒定是我無意從爸的辦公室發(fā)現(xiàn),我把它偷了出來,本來想著,或許它會是夢蕾的一道防身符,但沒想到,夢蕾等不到……”

    田素說著,眸子里難掩傷感,她沒辦法把話話繼續(xù)下去,咽了咽苦澀,說道:“你看看吧?!?/br>
    白霍蹙著眉頭,將信將疑的接過了那張紙。他的目光上下將那張紙掃了一遍,手里握著的槍支猛的一緊,渾濁的眼睛瞳孔倏地收縮,他猛的把眼睛偏向了田素:“這是老爺子的?”

    “是他的?!碧锼匾粡埬樕隙际翘拐\的看著白霍。

    這張紙,她曾一度認(rèn)為,直至等到白霍傷及顧夢蕾生命時她才會拿出來,她從未想過,她會在這樣的情景下拿出來,更沒有想到,有一天的自己會變得如此無欲無求。

    “這不可能!”白字黑字在眼前,白霍否認(rèn)著。他的女兒,他當(dāng)寶貝的女兒,怎么可能不是他的親生女兒?!

    已經(jīng)說了,田素什么都不怕。轉(zhuǎn)了身,僧鞋踱了幾步,開口道:“醫(yī)生給你出診斷結(jié)果時,你都沒有懷疑這種病你可能一直有,夢蒙可能不是你的女兒?”

    “為了一個跟你毫無血緣的孩子,你傷了自己的親meimei,甚至想要對我和夢蕾動手,你覺得爸還敢留你在顧家?”田素看著他,一字一句反問著:“你去了豐市,你應(yīng)該沒有告訴顧默嫻,當(dāng)初你被驅(qū)趕顧家是因?yàn)榘种滥悴铧c(diǎn)殺了她吧!”

    “你住口!”白霍咬牙,臉上青筋頓起:“如果不是顧夢蕾推了夢蒙,如果你沒有袖手旁觀,如果你肯救她,這些事不可能發(fā)生!”

    不可能發(fā)生,他也就不用知道夢蒙不是自己女兒這個殘忍的事實(shí)。

    在顧家,田素虧心事沒少做。但讓她覺得最對不住的就是顧夢蒙的事。顧夢蕾當(dāng)初年紀(jì)不大,她卻縱容著顧夢蕾去做傷害別人的事。雖然,她不知道顧夢蒙不會游泳,她只是開一個玩笑,但顧夢蒙的確是因?yàn)樗龁拭?,這一點(diǎn)讓她追悔不已,顧夢蕾死后,她也一度想死,但每每想到這件事她就下不了決心,她這才去了山里替夢蕾修行,能積一些福德便是一些。今天,所有事挑明了,也算是解除一樁誤會。

    “你非要找一個仇人的話,那就放到我身上吧,當(dāng)初是我和你爭財產(chǎn)爭的死去活來,顧夢蒙的事也怪我,你想報仇,大可以把槍對準(zhǔn)我?!碧锼夭讲匠谆艨拷ブ掷锏臉屩?zhǔn)了自己的腦門,緩緩閉上眼睛:“開槍吧,我的命早該到頭了。”

    白霍蒼老的眼神里閃過一抹失神,隨后他的目光變的有些毒辣,他咬牙,將手里的槍朝著她腦門上抵近了幾分。

    槍支的扳手似乎隨手都會被按下去,宋言謹(jǐn)微微一怔,看的有些緊張。顧臨深蹙著眉頭看著眼前這一幕,明明房子里就只有他們幾個人,但因?yàn)閯倓偰切┤詢烧Z,這房間里似乎一下子充斥了很多東西,好不熱鬧。

    “不,你不能這樣……”顧默嫻已經(jīng)快走出了一步,她緊張的眸子盯著田素和白霍:“你還要這么錯下去?你錯恨了爸這么多年,你還要這么讓恨折磨下去?”

    白霍的眸子錯開田素看向了顧默嫻,他握住扳手的手微動,卻不是開了槍。他冷淡,甚至帶著痛恨的臉頰忽然染上了失笑:“錯恨……”

    他是為了這份恨,為了摧毀才活著。但現(xiàn)在告訴他,他維護(hù)的東西全部都是假的,他一直恨的人是一直真心待他的親生父親。而他深愛的妻子和女兒,竟然都不是他的親人。他所有的認(rèn)知都顛倒過來了,這讓他如何接受?

    他愛的人,一直在利用他的愛傷害最愛他的人。這多可笑,他白霍,自認(rèn)為聰明絕頂?shù)娜藚s被他愛的女人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白霍的失笑忽然發(fā)出了聲,他握槍的手一垂,手臂跟隨著槍支垂在腿側(cè),他的笑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些凄厲。

    “白霍,白霍……”白霍大笑著念著自己的名字,兩只手緩緩向前,自言自語著:“知道我為什么要叫這個名字嗎?”

    他的語調(diào)有些嚇人,憤憤狠狠,卻又有著說不出的無力感。他的眼睛掃過在場的每個人,話是他反問的,也是他自己回答:“離開顧家,我一直告訴我自己,不替妻女報仇,不毀了顧家的一切,我就白活了!……我真的白活了……”

    他恨錯了人,并且一恨就是這么多年,他現(xiàn)在所得到的一切,全部都是錯的,已經(jīng)這樣,難道他不算白活了?

    顧默嫻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他,張了張嘴想要安慰他,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白霍的錯已經(jīng)犯了,今天哪怕所有人原諒了他,他走出這扇門,依舊要負(fù)法律責(zé)任。

    白霍把手里的那張親子鑒定撕掉了,目光燃燒熾烈的紅:“假的,這一切都是假的……”

    “大哥,你……”顧默嫻暫時放下白霍對自己的傷害,向他伸出手要安慰他。

    白霍是不肯認(rèn)輸?shù)娜?,又怎么會接受顧默嫻的安慰,他從顧默嫻身旁錯開,徑直走到顧臨深面前,把手里的槍支交給了他,開口道:“我欠你和你母親的,今天我給你討回來的機(jī)會。”

    說著,白霍松了手,站在顧臨深面前閉了眼。

    他已經(jīng)失去了所有生活的意義,他本認(rèn)知的一切都被打碎,已生無可戀。他該把他欠的都還清。

    顧臨深垂首看著手里的槍,并沒有對準(zhǔn)白霍的腦袋。

    “臨深……”宋言謹(jǐn)怕顧臨深沖動,細(xì)長的指尖一直握著顧臨深。

    顧臨深安撫緊握著她的手,不讓她多想。

    “我和你不一樣?!鳖櫯R深將手里的槍支隨后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里:“你犯的錯該接受的是法律的制裁,而不是我的?!?/br>
    他的言下之意,已經(jīng)原諒了白霍。更明確的說,他對白霍沒有任何恩怨,是白霍一直在抓住他不放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