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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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久不見,難得力力還記得宋言謹(jǐn)和顧臨深。見到兩人,甜甜的打了個招呼:“阿姨,叔叔?!?/br> 力力身側(cè)還坐了一位穿著休閑服的男人,不是方顏辛??雌饋肀确筋佇列×瞬簧?,這個男人長了一張冷臉,很帥,但卻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 “舅舅,這是我的叔叔和阿姨?!绷αχ钢窝灾?jǐn)和顧臨深,忙向那個男人介紹。 許音恬從廚房端了茶水出來,才想起來沒有介紹,有些自責(zé):“只顧著忙,都沒有時間給你們介紹?!?/br> “這是我弟弟,郭冀言,言言,這兩位是我的朋友?!痹S音恬互相給對方介紹著。 郭冀言聽到許音恬那一句‘言言’,明顯不悅的皺了一下眉頭,卻依舊看向顧臨深:“你好?!?/br> 這個郭冀言似乎對女人有偏見,沒看宋言謹(jǐn),只是向顧臨深伸出了手。 郭冀言比顧臨深要小上不少,但顧臨深依舊客氣的握住了他的手:“你好。” 許音恬打斷兩個男人的問好,彎腰看著站在一旁盯著力力玩具的阿源,笑道:“阿源,還認(rèn)不認(rèn)識阿姨?” 阿源沖許音恬露出笑臉,笑臉上的成分卻很是應(yīng)付。 這個郭冀言,明顯是為了躲人才來的這里。一直坐在客廳里不吱聲,許音恬又不好下逐客令,從廚房端出小甜點出來時,掏出手機(jī),假裝接著電話:“艾艾,你怎么想起打電話給阿姨?” 聽到‘艾艾’兩個字,郭冀言的眼睛里的神色猛的變掉幾分,看向了‘接電話’的許音恬。 “你今天不上學(xué),要過來玩?努努不在家……”許音恬將點心放到了桌子上,看起來極專心的接著電話:“言言?言言不在家嗎,他也不在這兒。你要過來?好啊,正好我今天做了點吃的,你來帶回去給你母親一些……” “姐!”郭冀言的眉頭皺的緊緊的,警告的壓低聲音看著許音恬,他為了躲誰過來,許音恬又不是不知道。 許音恬瞧都沒有瞧郭冀言一眼,掛了電話:“那你快點,我晚上還有事?!?/br> 郭冀言臉上是慣有的冷漠看著許音恬:“你是我親jiejie嗎?” “我不是啊,你不是一直知道,我不是你親jiejie嗎?”比起郭冀言的氣急敗壞,許音恬笑的燦爛。 “許大嫂,算你狠!”郭冀言拿起自己的外套,叫著他對許音恬多事的外號,咬牙切齒的盯著許音恬。 許音恬臉上柔和的笑意不變,不忘叮囑郭冀言:“路上小心點?!?/br> 說完,忙將目光轉(zhuǎn)向宋言謹(jǐn),詢問出聲:“這次過來,打算呆多久?” “明天一早回去?!彼窝灾?jǐn)回答許音恬,他們本來就不是來度假,不能在這里呆的時間過久。 許音恬頷首,有些可惜:“本來我想,你們好不容易過來,還想一起好好玩一玩?!?/br> “有時間我們還會再來,不急于一時?!彼窝灾?jǐn)臉上都是笑意,看了一眼許音恬身后和力力玩的很好的阿源,說道:“顏辛呢?顏辛最近身體怎么樣?” “他出國了,一位方家在國外的故友十八號過世了,他去參加葬禮?!痹S音恬不認(rèn)識這位過世的長輩,兩個孩子又需要照顧,因此她便留在家里照顧著。 許音恬以為宋言謹(jǐn)過來,最起碼是有時間和她說說話的。本想留著宋言謹(jǐn)在這兒吃晚飯,但顧臨深臨時接了電話,一切便被打亂了。 宋言謹(jǐn)要走,許音恬很是舍不得:“這才過來幾分鐘,這么快就走?” “答應(yīng)了朋友晚上會過去,時間差不多了,不去不好?!彼窝灾?jǐn)為難的看著許音恬,她也是想和許音恬好好聚一聚,但實在沒有時間了。 “我送你們?!痹S音恬不是不講理的人,宋言謹(jǐn)有事要忙,她不會強(qiáng)求宋言謹(jǐn)。 —— 劉思純晚上真的留下來加班了,整個公司全部走完了,只有她一個人還在那兒整理表格。 人去樓龍的公司大廈,總是給人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她坐在電腦前,總覺得身后涼颼颼,好像有人看著自己一般。 她撫了撫自己發(fā)涼的手臂,只得繼續(xù)。又弄了一會兒,她拿起杯子,去茶水間想給自己倒一杯水。結(jié)果樓上的茶水間沒水了,她只得下樓去倒。 樓下被布置的張燈結(jié)彩,四處全部是彩帶和氣球。劉思純有聽說好像是為了歡迎明天那位大客戶過來。不過,這種布置,太花俏了,豐臨還從未走過這種風(fēng)格,這不像是為了歡迎那位大客戶,倒像是誰準(zhǔn)備求婚的布置。 劉思純沒有多想,倒了水乘坐電梯上樓。電梯門剛關(guān)上,她一轉(zhuǎn)眼便看到電梯里的廣告牌變了,里面不知什么時候用相框掛上了一張滿是藝術(shù)氣息的宣傳畫,上面寫著‘marry me’。 “還真的有人要求婚?!眲⑺技?nèi)滩蛔⌒α?,可眼睛落在最下面女方名字處,她的笑意猛的一僵?/br> “劉思純?”她的聲音里不由自主帶了幾分驚異。 劉思純臉色微變,究竟是誰要和她開這種玩笑?明天那些上班的同事看到了,還不得笑死她。 她出了電梯后,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進(jìn)辦公室,想要找工具把那張印在相框里的宣傳畫卸下來。 辦公室里,燈光如明。劉封手里捧著一大束紅紅艷艷的玫瑰正站在她的辦公桌前等她。劉封的身后,是他邀請過來的朋友。 劉思純看到劉封,猛的站住了腳,有那么一瞬間反應(yīng)不過來。 “快說啊。”趙謙顯得比劉封還急,拍了拍他的肩頭,催促著。 今天的劉封最為穩(wěn)重,他走至劉思純面前將花遞給了她。 劉思純愣愣的接過花,臉上神色并不好看的盯著劉封。 “思純,嫁給我?!眲⒎獯故状蜷_手里的小錦盒,放置劉思純的面前,聲音里滿滿都是誠懇。 劉思純不自覺的向后退了一步,她張了張紅唇:“我……” “先聽我把話說完?!眲⒎庾柚箘⑺技円隹诘木芙^,他取出盒子里那枚他們曾經(jīng)的訂婚鉆戒,狠狠的丟進(jìn)了垃圾桶里。他看她,毫不猶豫:“我知道,之前因為我的猶豫,讓你很沒有安全感。我知道,你心里也許還沒有原諒我,我也知道,之前的劉封讓你傷了多少心。那枚訂婚戒指,或許有幾分游戲的成分,讓你覺得,我可以給任何人訂婚戒指。但我今天想給你的,不是它,而是一輩子的承諾,而是一輩子只有一次的婚姻?!?/br> 說著,劉封從胸口處掏出一枚金質(zhì)的戒指,看起來陳舊極了。他拉過劉思純的手,鄭重道:“這是我們劉家只傳給兒媳婦的戒指,雖然不值錢,但對我的意義不一樣的。劉小妞,我想娶你,只娶你一個人。” “一輩子一次的婚姻……”劉思純咬著嘴唇,眼眶有些發(fā)紅。劉封的話,她已經(jīng)沒有勇氣再去相信了。她不想要再被拋棄一次。 她低著頭,不顧及劉封身后那一張一張滿是祝福的臉,搖了搖頭:“對不起,我不能答應(yīng)你?!?/br> 劉封臉上神色微滯,身后的朋友也似乎倒吸了一口氣。這樣隆重而沒有退路的求婚,劉思純拒絕了,歡歡喜喜的場面變得有幾分尷尬。 劉封被劉思純打擊習(xí)慣了,沒有放棄,單膝跪地,繼續(xù)著自己的求婚:“請你相信我的誠心,依舊接下來我要說的所有話,我身后的朋友,都是我最好的見證人。我們結(jié)婚吧,不在這里結(jié)婚,我們?nèi)ヱR耳他,愛爾蘭、巴拉圭、安道爾或者圣馬力諾結(jié)婚。這些國家,只準(zhǔn)結(jié)一次婚,離婚犯法。這樣,你還沒有安全感嗎?” 劉思純沒有想到劉封為了讓她答應(yīng)嫁給他,會想出這些辦法。 “嫁給他吧。”四周的其他朋友,實在有些于心不忍,替劉封說了話。 他們從未見過劉封對一個女人如此真心過,如果劉思純還不愿意,那就傷劉封傷的太徹底。 “嫁給他,嫁給他,嫁給他……”身后的朋友,很自發(fā)的替劉封加油打氣。 劉思純一直低著頭,未說話。劉封握著她的手背猛的一涼,他朝著那片涼涼的地方看去,只見劉思純豆大的眼淚有一下沒一下的打在劉封的手上。 頓時,劉封有些慌了,以為是自己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忙抬手欲給劉思純擦掉眼淚:“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絕,不要哭……可能,我,我真的不值得你托付?!?/br> 劉封的喉頭酸澀的不得了,他見不得劉思純哭??伤悄敲凑嫘?,劉思純拒絕他,等于又被凌遲了一次,難受是必然,他心頭不可能一點失望都沒有。 他的大手蹭掉劉思純的眼淚,劉思純忽然抓住了他的手,滿臉都是眼淚,顫抖著聲音:“我……愿意?!?/br> “……”劉封一愣,渾身都僵硬的很,怔怔的看著劉思純。 劉思純臉上都是眼淚露出一抹笑意,她還是放不下他。再冒一次險吧,為了心中那份執(zhí)念的情感。她不知道冒險的結(jié)果會如何,但最起碼,現(xiàn)在的她不曾后悔。 劉封眼中有幾分動容,他捧著劉思純的臉,詢問:“想好了嗎?” “嗯。”劉思純的眼淚還在不停的從眼眶里涌出來。 為了劉思純這一份信任,劉封也是再也不會辜負(fù)她了。 在眾人的祝福中,劉封吻了劉思純。四唇之間,有淚水的味道,卻很幸福。 宋言謹(jǐn)看著眼前一幕,有些被觸動到了,淡淡出聲:“好幸?!?/br> 站在她身旁的顧臨深沒有錯過宋言謹(jǐn)?shù)钠G羨,撫了撫她的肩頭:“顧太太會比她更幸福?!?/br> “嗯?!痹谶@樣溫馨的場景之下,宋言謹(jǐn)點了點頭,她不是會幸福,而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幸福。 太過轟轟烈烈的情感,不適合宋言謹(jǐn)。 劉封求婚成功了,連夜帶著劉思純?nèi)蹱柼m。他承諾給她的婚姻,他全部都給她。即使劉思純認(rèn)為不需要了,劉封還是執(zhí)意要帶劉思純?nèi)ァ?/br> 劉封走的灑脫,把顧臨深這些看熱鬧的朋友直接拋下了。他們只是來當(dāng)人家的見證人,都求婚成功,他們瞬間被嫌棄。 湊了一圈熱鬧第二天回來,顧臨深和宋言謹(jǐn)還替劉封高興著。說說笑笑的回到盛墅,剛進(jìn)客廳,顧默嫻的哭聲便傳了過來。 宋言謹(jǐn)臉上的笑意猛的一僵,忙走了過去:“媽,你怎么了?” 顧默嫻還未察覺兩人回來,聽到宋言謹(jǐn)說話的聲音,她的嗓音打著顫:“我……我……” 顧默嫻哭的說不出話來,想掩飾,卻又控不住眼淚。懷里還緊緊抱著一本雜志。顧默嫻的箱子還放在沙發(fā)后,應(yīng)該也是剛回來不久。 “怎么會這樣……”顧默嫻用手捶著自己的心口,眼淚不受控制。 顧臨深放下懷里的阿源,皺眉看著自己的母親,抬手扶住她的肩頭,很是關(guān)心:“媽,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臨深,媽對不住你,媽對不住你……”顧默嫻除了重復(fù)這樣的消息,再也說不了別的了。 宋言謹(jǐn)很快就注意到顧默嫻懷里抱著的雜志,看向顧臨深開口:“臨深,你給媽倒點水。” 顧臨深頷首,朝廚房的方向走過去。 “媽……”宋言謹(jǐn)抬手拉了拉顧默嫻手里的雜志,出聲道:“別拿著它了,手勒紅?!?/br> 宋言謹(jǐn)很艱難的從顧默嫻手里抽下了雜志,剛朝桌子上一放。被褶皺的地方毫無防備的攤開著,宋言謹(jǐn)眼睛撞到雜志上的文字,整個人一愣。 ‘華裔富豪顧英豪于十八號病重醫(yī)治無效,宣布死亡?!?/br> 簡單的一句話,看的宋言謹(jǐn)?shù)氖中亩及l(fā)著顫。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前段時間不是說病情有好轉(zhuǎn)了嗎?怎么會忽然去世了? 顧默嫻還在哭著,勸不?。骸拔覍Σ黄鹋R深,我對不起臨深……我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我不是……” 宋言謹(jǐn)迅速的紅了眼眶,即使死去那個人是她從未謀面的人,可那個人卻和她的丈夫有著至親的血緣關(guān)系。 顧臨深從廚房出來時,看到的便是顧默嫻依舊止不住眼淚,宋言謹(jǐn)也紅了眼眶的情景。他不由皺了皺眉頭,幽深的眼睛挪到了那一堆亂糟糟的雜志上?!⑺f到了顧默嫻的面前:“媽,喝水?!?/br> 顧默嫻不接,只是搖著頭。 宋言謹(jǐn)忍住眼眶里的紅意,抬首看了一眼顧臨深:“我先送媽回房間休息,你照看一下阿源?!?/br> 阿源在機(jī)場時就不小心睡著了,顧臨深抱著回來放到沙發(fā)上,到現(xiàn)在還未醒。 顧臨深坐到沙發(fā)一側(cè),看了看熟睡的阿源,眼睛不由自主的放到了面前的雜志上。 宋言謹(jǐn)送顧默嫻回到臥室,手替顧默嫻順著氣,將紙巾遞給顧默嫻。要說話的難以開口:“節(jié)哀順變……” 這四個字,多么冷漠冷血,可沒有比這四個字更能安慰顧默嫻的了。 聽到宋言謹(jǐn)出口的話,顧默嫻猛的一愣,藏著眼淚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宋言謹(jǐn),很快,又適應(yīng)了過來,不確定的開口:“你都知道……” 宋言謹(jǐn)眼眶紅的厲害,她咬著嘴唇。藏住心口那一點點難受,自語道:“那位顧英豪先生,是臨深的父親吧?!?/br> 顧默嫻怔怔的看著宋言謹(jǐn),隨后垂了眼。哭聲又重了幾分。她沒有回答,但是默認(rèn)的態(tài)度又那么的明顯。 “我從來都不想騙臨深……我不敢告訴他,不敢告訴他,他的父親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顧默嫻終于肯開口說話了。 她用紙巾止住眼淚,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當(dāng)初,我認(rèn)識他時,他是……臨深外公合作伙伴里最年輕的企業(y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