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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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數(shù)字讓楊總眼睛里閃過了一抹失望,那不可察覺的失望隨即讓笑意掩蓋了過去:“年輕啊,還是年輕好,顧總好福氣,有這么一位太太?!?/br> 也許幾個人察覺到氣氛有些怪異,孫總忙拍了拍楊總的肩頭轉移話題:“你們家女兒也像顧太太這般年紀了,這馬上要給你找女婿了,你什么時候給自己找個楊太太?” “不了,不了,有個女兒就夠了,不想這些事。”楊總連連擺手,顯然是不想提這個話題的。 孫總笑笑不語,見閑聊扯得差不多了,忙說到了正事上了。 后面的一些話題多數(shù)都是圍繞公司來,好像是有什么合作,總之宋言謹是聽不懂的。 她看著顧臨深薄唇一張一合說著,雖然聽不懂,卻也移不開眼睛。無論是男人女人,認真起來的樣子都格外迷人。 這幾人中,看得出來楊總比他們略高一頭,所以在說話上其他幾個幾乎都是抬著顧臨深和楊總的。 楊總似乎對他們所說也不是有太大的興趣,眼睛不時的朝著宋言謹?shù)姆较蚩催^來。 幾個都身價不菲的男人聚餐,吃的肯定也不便宜。今天的交談還算愉快,孫總提議舉杯:“來,為了我們的商業(yè)王國干一杯,豐市那一邊,還麻煩顧總多多照顧?!?/br> “孫總客氣了?!鳖櫯R深略舉高酒杯,嘴角勾著笑意。酒杯剛要碰到唇邊卻被宋言謹攔截了下來。 宋言謹手里握著那酒杯,蹙眉看他:“感冒了還能喝酒?” 孫總端著杯子頓了頓,朝著顧臨深看過來。 “顧總,你身體不舒服嗎?”孫總見如此,趕緊問了一句。 顧臨深嘴角莫名上揚:“一點小感冒。” “就喝一杯。”顧臨深又低頭看宋言謹,低低的商量著。 宋言謹咬了咬嘴唇:“不行,一杯也不行?!?/br> 他在意的是合作能不能談成,但是她在意的只是他的身體。 顧臨深也不爭執(zhí),面露無奈看著孫總:“抱歉了孫總,顧太太偏執(zhí)的很,這一杯不能陪你喝,顧某只能以茶代酒?!?/br> “哈哈,沒想到顧總還是個妻管嚴啊?!睂O總絲毫不介意這一杯酒,說笑著:“顧太太好本領,能拿得住顧總。” 宋言謹讓孫總說的臉色微紅,卻也沒有讓顧臨深再碰酒。 “來,自古英雄都該敬,能拿住顧總的,也稱得上英雄豪杰了,我敬顧太太一杯,我干杯,你隨意,以茶代酒便可。”孫總可樂的緊,忙將話題轉到了宋言謹身上,喝盡了酒杯里的酒。 宋言謹略微舉了舉茶水,淡笑:“我敬孫總?!?/br> 這算得上是顧太太今晚出來后對除了顧臨深以外的人說的第一句話,拿捏得體的態(tài)度對這幾位倒是各位受用。 楊總看了宋言謹一眼,帶著褶皺的臉上掀開笑意。過程中,楊總沒怎么說話,但是眼睛卻有意無意的看向宋言謹。 宋言謹無意撞到楊總的目光也只是客氣笑笑,心里卻有些驚奇,自己是不是在哪里見過楊總想不起來了?她怎么覺得楊總看自己的感覺,好像他認識她一樣? 直至聚會結束,宋言謹也沒有從自己的記憶里搜尋到關于楊總的。 回到酒店,宋言謹忍不住問了一句:“顧大少,今天那個楊總究竟是什么人?” 顧臨深脫著外套回答宋言謹一串職務名稱,聽著就很厲害,但是沒有一串是和宋言謹有關系的。 顧臨深將西裝隨手扔在沙發(fā)上,沉了一口氣:“他還有一個你應該能明白的身份。” “什么?”宋言謹好奇。 “楊振華,楊若琳的養(yǎng)父?!鳖櫯R深簡單一句話概括。 “養(yǎng)父?”宋言謹睜大了眼,似乎被驚到了:“楊若琳不是豪門小姐嗎?怎么還有養(yǎng)父?!?/br> 顧臨深坐了下來,看著她道:“她是孤兒,被楊振華收養(yǎng),是楊振華唯一繼承人。當然也是豪門小姐?!?/br> “……” 剛剛一直不知道這楊振華是楊若琳的養(yǎng)父,忽然來這么一下,覺得有些吃驚,又覺得在情理之中。兩人都姓楊,但卻沒有朝有聯(lián)系上面猜。只是沒想到,楊若琳竟然會是孤兒,她忽然有些明白楊若琳為什么會有些小偏激,她太過自卑,也太過自負。兩者都具備的人,又怎么能容忍自己的失敗。 “沒想到楊若琳的父親還挺年輕的?!彼窝灾斁忂^勁來不由感嘆了一句。 顧臨深走至宋言謹身側,挑眉問:“有我年輕?” 今天楊振華對宋言謹?shù)淖⒛克强吹降?,聽到宋言謹夸贊,難免有些小吃味。 宋言謹一轉身,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意:“不是一個級別的,他比你大二十多呢,他只是看上去年輕,你本來就很年輕。” 他這個年紀,無論放到哪兒,都是絕對的年輕有為。 她這么說,顧臨深也不在這個話題上多逗留,抬手攬過她:“明天下午帶你去個特別地方。” “哪里?”宋言謹眼神復雜的看著顧臨深,好奇的詢問。 顧臨深揉了揉她臉頰上的發(fā)絲:“一個景點,聽說很有意思?!?/br> 宋言謹應了一聲,隨后有些失望的說道:“我訂了明天下午回去的機票,后天一早還要上班,去不了?!?/br> “明天就回去?”顧臨深皺了眉頭,他沒有星期天,他怎么會記得那天是星期天。 “嗯明天星期一,公司集體大會,得回去?!彼彩怯袝_的人,只不過他是開會,而她是被開會中的一員罷了。 顧臨深輕嘆了一口氣,低頭看她:“以后有的是機會?!?/br> 時間還長,不過是一個景點沒看。他們以后能看的景點很多,不在乎這一個。 只是剛見一天,第二天就要走。心里難免有些不舍,雖然再過兩天還是會見。 宋言謹從剛剛回來以后有些輕微的咳嗽,洗完澡出來以后,顧臨深不在,留了一杯感冒沖劑和小紙條。 說是在書房看資料,會看到很晚,讓她早些睡。 雖說是套房,但是離書房還是有些距離。宋言謹不想打擾他工作,也就沒有過去。 今天趕了飛機,下午又陪顧臨深參加了小聚會,她倒是累了,入睡的很快。 近凌晨時,顧臨深從另一個小套房走至她的床邊,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晚安。” 說罷,并沒有留在這兒睡,而是轉身返回了小套房。 他感冒還沒有好,宋言謹本是活蹦亂跳的從豐市來,剛來半天便咳嗽,顧臨深怕是自己傳染,沒有和她同床,在小套房里委屈了一夜。 第二天上午,顧臨深要忙工作,宋言謹全程陪同。雖然插不進,但是也不覺得無聊。顧臨深工作時,她就看看雜志,翻翻手機。他不忙時,她就和他說說話。 就這樣,時間過得還是挺快的。宋言謹陪著顧臨深吃過午飯就要去機場提前候機。 顧臨深親自送宋言謹去的機場,雖沒怎么說話,但那眼神卻讓好多人誤以為這對小情侶有一個要出國,要一年兩載,甚至可能再也看不見。 感受到周圍同情的目光,宋言謹嘴角上揚看著顧臨深:“我進去了?!?/br> 怕是在這兒再多站一會兒,就得圍觀了。 顧臨深張開懷抱將宋言謹鑲嵌其中,扯開嘴角:“別想我,我過幾天就回去?!?/br> “嗯?!彼窝灾攽艘宦暎ψ∷难?,靠在他的懷里。 好一會兒,兩人才松開。 宋言謹上了飛機,顧大少又開始忙碌。 剛回到豐市第二天,嚴子瓊便打了電話過來,對前幾天自己喝醉的事感到很抱歉,連連問宋言謹,那天送她回去的時候,崔雪梅有沒有為難自己。 崔雪梅那天倒是想為難宋言謹,但是沒機會。宋言謹也沒有說假話,便把那天的情況都告訴了她。嚴子瓊自覺那天自己喝的有些過火,怕對宋言謹造出困擾:“你沒有騙我?我真的沒給你添麻煩吧?” “沒有,只是送你回去,扶你的時候有點麻煩?!彼窝灾斒?,嚴子瓊還是老樣子,即使是好朋友,她也總是不想給別人造成一點點的不便。 聽到宋言謹這樣回答,嚴子瓊才松了一口氣:“那就好。為了表達我前幾天對你的謝意,我請你吃飯。” “好啊,我要吃大餐的?!毕氲胶镁脹]有和嚴子瓊單獨聚一聚,宋言謹答應的也很爽快。 嚴子瓊不怕宋言謹敲一頓,硬氣十足說道:“那晚上去小賢樓,好久沒去那兒吃飯了。” 宋言謹一愣,略微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釋懷:“好?!?/br> 那個小賢樓,之前她和嚴子瓊常去,偶爾也會和嚴竟去。那家的小炒做的不錯,所以嚴子瓊格外喜歡。 這一餐是嚴子瓊主動約宋言謹?shù)?,結果宋言謹去了小賢樓,嚴子瓊卻遲遲未到。 她給嚴子瓊打電話,嚴子瓊那邊嘈雜的厲害,隱隱約約聽到有吵鬧的聲音:“喂,子瓊,你過來了嗎?” 嚴子瓊顯然讓現(xiàn)場給吸引住了,有些應付宋言謹?shù)溃骸把灾?,你等一會兒啊,我看點事,馬上就過去?!?/br> 說罷,嚴子瓊忙收了電話,看著不遠處站在嚴竟辦公室前的何琪。 嚴竟正巧從辦公室里出來,見了何琪,略微蹙了眉頭:“何小姐?你怎么過來了?” 何琪被and開除的事,嚴竟自然也是聽說了。 何琪聽到那聲稱呼,略微有些不自然。她還沒有從主編的身份中抽離出來。 “我找你有點事?!焙午骷t艷的唇邊微揚,看著嚴竟的辦公室:“方便進去說話嗎?” 嚴竟奇怪的看著何琪,他只知道何琪和莫菲瑤的關系不錯。但是她找他,能有什么事? 何琪似乎看出嚴竟的疑慮,聳了聳肩:“放心吧,耽誤不了你多久,只是說幾句話?!?/br> “何小姐,我等會還有個會,你有什么事,還是在這兒說吧。”嚴竟倒不是應付何琪,而是確實忙。 何琪聽到這句話,譏諷的勾了一下嘴角:“你想在這兒說,我就告訴你。我今天來,是有幾件你好奇的事想告訴你?!?/br> 嚴竟的手靠在西裝的紐扣上,有些費解的看著何琪,他還真不知道,何琪能告訴他那些他好奇的事。 “我和莫志富的關系,這一點,莫菲瑤有告訴你嗎?”何琪先投了一點消息試探了嚴竟。 她以為,莫菲瑤多多少少會說一些,不過從嚴竟的表情看來,莫菲瑤應該是把什么事都瞞的嚴嚴實實。 何琪露出滿意的笑容打量著嚴竟:“看來,莫菲瑤還有好多事沒告訴你。你應該也不知道莫菲瑤對宋……” “何琪!”莫菲瑤風風火火的從外面走了進來,面色微紅,顯然是趕過來的,急促的打斷了何琪的話:“跟我走!” 何琪看著莫菲瑤拉著自己的手,一下子甩開了:“莫大小姐,可是你說不見我的?,F(xiàn)在怎么又見了?” “有什么話我們出去說!”莫菲瑤因為何琪的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何琪看向嚴竟,輕哼了一聲,率先出去。 “你剛剛的話還沒說完。”嚴竟低沉的嗓音阻斷了何琪的腳步,他剛剛敏銳的聽到了一個‘宋’字,頓時對何琪的話產(chǎn)生了好奇。 莫菲瑤吞咽了幾下喉嚨:“她不過是來找我扯閑篇的,阿竟,我和她還有事要說,我們先聊,你想知道,有時間讓她專門講給你聽!” 何琪看著莫菲瑤那副緊張的模樣,笑著靠近了嚴竟:“莫大小姐說的沒錯,有些事,以后有的是機會說?!?/br> “走吧?!蹦片幇欀碱^,臉色要多難看就多看。 -- 等到嚴子瓊感到小賢樓,宋言謹已經(jīng)在那兒等了一個多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