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尤其像周家這種豪門,更加得小心謹慎。 畢竟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人綁去做狗體研究。 電話那頭詭異地沉默了一陣,閆生才急忙出聲應(yīng)允,趕緊去查雁雪意的航班。 在周靳馳控制不住煩躁的心情撕爛沙發(fā),差點快把整個家都拆完時才終于接到閆生的回電。 德牧激動地跑去手機跟前,接通電話的同時恢復(fù)了人形。 “查到了嗎?” “查到了?!遍Z生說,“雁先生是晚上九點半的飛機去了新市,到達新市后他并未在新市停留,而是直接打車去了火車站……” 閆生將他查到的路線一一匯報,周靳馳越聽眉頭皺得越緊。 雁雪意嬌生慣養(yǎng),從來沒吃過苦,如今一個人輾轉(zhuǎn)坐飛機,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吃得怎么樣?睡得好不好?會不會累? 周靳馳越想越焦慮,緊擰著眉,“馬上替我訂一張今晚去新市的機票。” 閆生早已查過今晚的航班,立刻回道:“周總,今晚去新市的機票已售罄,最早一班在明天中午十一點……” “我說了今晚就今晚?!敝芙Y打斷他,不容置喙道,“訂不到今晚的機票,你明天不用去上班了?!?/br> 手握超級高薪的閆生兩只狗耳朵一豎,立刻精神振奮,“是,我馬上去辦?!?/br> - 經(jīng)過半天一夜的趕路,雁雪意終于到達雪山腳下,他曾經(jīng)居住過的小村落。 雪山常年冰雪覆蓋,天氣嚴寒,因而這一片稀落的小村莊居住的大多都是雪豹。 長大后的雪豹為了學(xué)習(xí)人類知識,獲取更好的生存經(jīng)驗,會去鄰鎮(zhèn)讀書,參加高考。 雁雪意就是這個小村莊里唯一一個考去大城市的雪豹。 回到熟悉的村落,抬眼望去,整個大地被白雪覆蓋,雁雪意雪豹的天性立刻釋放。 他放下行李,化為一只皮毛極漂亮的雪豹撲進雪地里打滾、奔騰,追逐自己的尾巴。 玩得不亦樂乎! 玩了好一會,雁雪意才趴到雪地上梳毛,將自己一身漂亮的毛發(fā)疏理得干干凈凈時,他忽地想到了周靳馳。 雁雪意耷拉著耳朵趴到地上,一雙剔透的眼珠子蔫蔫地掃過不遠處一只瑟瑟發(fā)抖的小雪兔,閉目養(yǎng)神。 也不知道周靳馳怎么樣了。 以往在家都是周靳馳為他梳毛。 每回那事結(jié)束,周靳馳都會一下一下?lián)崦蟊?,哄他睡覺。那種感覺令雁雪意仿佛在被伴侶梳毛一般,十分舒服愜意。 雁雪意在雪地躺夠后才回了家。 他的鄰居是一只雪豹奶奶,獨自帶著兩個十七歲正在讀高中的雪豹雙胞胎兄妹。 以前雁雪意還是一只孤身小雪豹時,雪豹奶奶十分照顧他,每回吃飯都要喊上他。 雁雪意也會給兩個小雪豹輔導(dǎo)功課。 等他考去京市,手頭充裕一點后會經(jīng)常寄一些錢和禮物回來。 走到小木屋邊,雁雪意看到前面不遠處有兩只雪豹在打架,在雪地里翻來滾去,你揍我一下,我揍你一下,誰都不肯認輸。 直到發(fā)現(xiàn)雁雪意,兩只雪豹才停下動作,警惕地匍匐著身子躲到雪地上觀察。 “雪梨、雪飛。”雁雪意沖他們招招手。 兩只雪豹先是一愣,隨即似是認出了雁雪意,興奮地踏雪而來,抬著兩只前爪撲到雁雪意身上。 雁雪意許久沒見這兩個小家伙,發(fā)現(xiàn)他們長大了不少,笑著摸了摸雪梨的腦袋,“你們在家有沒有聽奶奶的話?平時有沒有好好讀書、寫作業(yè)?” 雪飛見他只摸雪梨的腦袋,一下子把雪梨擠開,將腦袋湊到雁雪意手下示意他摸。 雁雪意失笑,一視同仁地摸了他好幾下。 雪飛在他手底下高興地甩尾巴。 雪梨氣呼呼地撓了一把他甩個不停的尾巴。 聽到動靜的雪豹奶奶走出來,看到雁雪意的身影,很是意外—— “小意?你怎么回來了?”雪豹奶奶往他身后看一眼,“就你一個人嗎?你男朋友沒陪你一起回來?” 雁雪意頓了下,笑著將手上的禮物交給雪豹奶奶,“我回來看看您和雪梨、雪飛。” 雪豹奶奶活得久,也懂些人情世故,一聽雁雪意轉(zhuǎn)移了話題就知道不對勁。 “吃飯了嗎?”她笑著將人招呼進屋,“昨天雪飛抓了一只山羊,剛好今天你回來,今晚我們就吃烤全羊……” 看到雁雪意和奶奶手上拎著的禮物,雪梨、雪飛對視一眼,興沖沖地變回人形跟進去。 雁雪意答應(yīng)過他們,只要他們這次成績考得好,就給他們買游戲機。 - 臨近傍晚,周靳馳一路輾轉(zhuǎn)來到雪山腳下,在勉強找回一格信號的地方撥通了閆生的電話。 電話那頭接起,閆生道:“周總,您父親正在找您,他讓您趕緊回來。您雖然是德牧,但長期生活在平原,養(yǎng)尊處優(yōu),不適宜雪山那樣的氣候與高原。而且我們最后查到的只是雁先生的付款記錄,這并不證明雁先生就在雪山……” 周靳馳皺起眉,不耐煩地打斷他,“行了,快把雁雪意最后的行程和手機信號消失的地方發(fā)給我。還有——別給我爸透露我和雁雪意的事,你就說我們出去旅游了,公司他愛管不管。說錯一個字,你就不用在我身邊呆著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