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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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妙山愣了愣,看一眼紀真身上厚厚的棉衣,放下扇子,往木樨剛剛搬來的椅子上一坐。 薛凜與人打得正酣,轉(zhuǎn)頭瞄到媳婦和白妙山那個人渣靠得那么近,大怒,飛腳一連踹飛好幾個部下。 紀真給白妙山倒了一杯茶,指指那邊看上去材質(zhì)十分可疑的扇子,問:“看看?” 白妙山抿著加了金蓮子的茶,毫不在意把那把扇子往紀真那邊一推。 紀真把扇子翻來翻去看了兩遍,金屬扇骨,用來砸人腦袋絕對一砸一個包,妥妥的兇器。 白妙山已經(jīng)喝到第二遍茶了。 紀真等人二遍茶喝完,站起身,扇子往身后木樨手中一塞,一拳就沖著白妙山面門打了過去。 白妙山就一rou腳書生,沒及時躲開,臉上結(jié)結(jié)實實受了一拳,小瞇縫眼都瞪大了。 紀真怒指白妙山:“敢聚眾打我媳婦的臉,揍不死你!” 前世經(jīng)驗豐富殺“人”無數(shù)心狠手辣的偽·文弱書生vs滿肚子壞水拳頭跟不上腦袋的真·rou腳軍師。 文弱書生大獲全勝。 rou腳軍師白妙山被文弱書生薛夫人按在桌子上結(jié)結(jié)實實揍了一頓,掙扎著轉(zhuǎn)頭喊人:“姓薛的,管管你媳婦!” 看呆眼的薛世子丟下一眾同樣看呆眼的手下,直奔他媳婦,捧住他媳婦的手,摸摸,心疼極了:“手疼不?” 白妙山:“……”臥槽! 紀真抽手在薛凜被打破的嘴角上摸摸,轉(zhuǎn)頭看向不遠處一群呆立的大兵,微微一笑,放出一縷殺氣卷了過去。 一群大兵打個哆嗦,抬了白妙山轉(zhuǎn)身就跑。 白妙山:“……我扇子!” 紀真說:“我喜歡。” 薛世子馬上看向自家軍師:“我要了。” 白妙山:“……姓薛的,我要跟你絕交!” 薛世子:“哦?!?/br> 一群大兵的身影迅速轉(zhuǎn)過院門,白軍師的聲音遠遠地傳來:“絕交……絕交……” 鬧洞房的散去,院子重新歸置利索,天也快黑了。 薛凜出去一趟,回來使親兵守了院門,只等天黑。 晚餐擺了上來,水硯堂小廚房做的。 紀真一吃,和自家的味道一模一樣。 薛凜說:“小廚房是新建的,還沒找好廚子,先用你帶的?!?/br> 紀真挑眉:“新建的?” 薛凜點頭:“我媳婦身子弱,要少食多餐,一天要吃六頓飯喝三次藥,大廚房不方便?!?/br> 紀真覺得這個借口略熟悉,只是有些久遠,過時了那么一點。 薛凜給紀真夾了好幾塊沒有肥rou的瘦rou。 紀真吃得可香。 薛凜盯著紀真油汪汪的嘴唇舍不得轉(zhuǎn)開眼睛。 吃飽喝足,天也徹底黑了。 紀真一放下筷子就被他媳婦打橫一抱運走了。 紀真:“……”姿勢有點不對,但是目前他還抱不動他媳婦,好糾結(jié)。 薛世子把他媳婦抱進屋子往床上一放就開扒衣服。 紀真:“……還沒洗澡?!?/br> 薛世子行伍出身,什么泥里水里沒滾過,又光棍這么多年,就不樂意浪費時間,想想又怕媳婦嫌他不干凈,只好帶著人轉(zhuǎn)移到后面的浴室。 一人一個浴桶,分別洗洗干凈。 累了一天,熱水一泡,紀真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懶洋洋的,臉蛋也紅撲撲的。 薛世子頓時就把持不住了,單臂把人一摟,瞬間運到喜床上。 衣服一脫。 紀真看媳婦一眼,看自己一眼,再看媳婦一眼,再看自己一眼,干巴巴說道:“我,我還小呢……”要不咱們再等個三五年,等我長回那個一米八的威武雄壯漢子…… 大小差距太大,不好意思拿出來伺候媳婦啊…… 薛世子繼續(xù)脫他媳婦衣服,說:“已經(jīng)不小了?!倍际吡耍@個年齡他好多朋友都當?shù)恕?/br> 媳婦不嫌他?。?/br> 這么賢惠的媳婦! 還等什么! 紀真瞬間抖擻起來,伸手就去推他媳婦。 一推。 沒倒。 用力,二推。 還是沒倒。 再用力,三推。 薛世子只當他媳婦和他一樣急切,當即把人一翻。 翻來翻去翻了一宿。 紀真奄奄一息,撓一把床單。 媽蛋,媳婦不嫌他??! 第40章 紀真早就撐不住睡了過去。 薛凜睡不著,就一手撐著腦袋死盯著他媳婦的臉看,另一只手上摸摸,下摸摸。 紀真睡得暈暈乎乎的,被摸煩了,就一巴掌抽了過去。 正中薛世子下巴。 薛世子一陣齜牙咧嘴。 被一眾部下集體揍過的酷帥臉瞬間扭曲了一下。 不知睡了多久,紀真掙扎著醒來,一睜眼,正對一張鼻青臉腫豬頭臉。他媳婦那張酷帥臉上被人揍出來的青紫過了一夜更明顯了。 紀真頓時就覺得昨天揍白軍師的時候下手太輕了。 薛凜躺著不動,按著紀真不讓起,說:“祖母昨日喝了酒,酒氣上頭,睡著未起,傳話說敬茶時間推后一個時辰?!?/br> 紀真默默地看著他媳婦。他精神力強悍,還沒睡到人事不知的地步,從昨晚起就沒人進出過房門,也根本就沒人傳過話! 薛凜伸一只手往他媳婦身上摸。 他媳婦翻個身,說:“腰酸背痛,給我按按!” 薛凜勉強收回再來一次的心思,幫紀真按摩。 按了幾下,紀真一臉嫌棄:“你力道不行,忽輕忽重的,xue道認得也不是很好,叫木槿來。” 想起那個妖精臉,薛世子瞬間冷氣四溢。媳婦身邊養(yǎng)著小妖精,簡直不能忍! 薛世子黑著一張豬頭臉,給媳婦按摩的時候更賣力了。 紀真疼的險些飆出小眼淚,只好運起木系異能,一遍一遍溫養(yǎng)著勞累過度的身體。 最后起床的時候,紀真覺得除了腰有些酸腿有些軟后面有些別扭外倒沒什么不適的地方,就默默地給自己的異能屬性點了個贊——他們隊里有個空間異能,每次跟他姘頭折騰狠了就去找治愈異能的弟弟做保養(yǎng)…… 薛世子覺得兩只手都好酸…… 吃過簡單的早餐,兩人出門,去正堂見禮敬茶。 紀真穿一件青色直綴,外面披著那件火紅色的狐貍皮披風,跟豬頭臉薛世子走一起,一路吸引了許多目光。 薛凜一邊走一邊給紀真講解著晉陽侯府的格局。 紀真說:“你上次給的冊子我都背下來了,不怕?!蹦敲丛敿毜膬宰樱F(xiàn)在手繪晉陽侯府布局圖都沒問題,給薛家重寫戶口本也不難。 薛凜沉默下來,有幾分抑郁。媳婦過目不忘,這樣的資質(zhì)整個大周朝都找不出幾個,若是有心仕途,想來位極人臣也指日可待。 進了正堂,滿滿當當一屋子人。 薛凜領(lǐng)著紀真走到老夫人面前,跪在軟墊上。 旁邊小丫頭端了熱茶過來。 紀真并不接,自顧自磕一個頭,站起身,這才接了茶過來,躬身送到老夫人面前,微笑:“老夫人請用茶?!?/br> 老夫人:“……” 薛世子:“……” 所有人:“……” 整個廳堂里落針可聞。 老夫人先反應(yīng)過來,抬頭深深地看了紀真一眼,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給了一個紅封。 紀真把昨日婚禮上了空大師使人送來的手抄經(jīng)書給了老夫人。 仍舊跪在原地的薛世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站起身,跟著紀真走到旁邊給母親敬茶。 紀真仍舊是跪下磕一個頭,起身,敬茶。 周圍開始響起交頭接耳的嗡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