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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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堅持,他也不好說什么,問道:“你男朋友老家在哪?” 于俐說了個城市名,從光腦的記事欄中翻出確切地址,又報了一遍:“咋了?” 風中情與寧璞不熟,他年紀比工作室里的幾人要大一截,想事情也周密些,于俐再精明能干,外表都是一個不滿二十的少女,他自覺有更大責任去多照顧一下身邊人,一聽地名,他就松了囗氣:“我弟弟的公司就在那邊,我跟他說一聲,到時候去機場接你吧?!?/br> 見于俐還想拒絕,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好了,跟我客氣什么?上次我還借你的名兒擋了爛桃花呢,再拒絕我要嚶嚶嚶了啊?!?/br> 她想象了一下風中情嚶嚶嚶的樣子,沒有骨氣地點頭了。 另一邊廂,穿成一個棕子的寧璞在飛機上坐立不安,滿腦子都是還在b市的女友。 往年他回家都是坐火車的,今年kenny哥二話不說問了日期,直接幫他訂了張商務艙機票,也算賣回人情了,饒是如此,也有空姐認出了他,雖然已經(jīng)習慣在人群中成為焦點,但一路上被悄悄偷看的感覺也不大好受。 多久沒回家了? 爸媽一直不贊成他搞音樂,即使知道他上了電視,態(tài)度也依然沒有改變,在他們看來,踏踏實實考公務員才是適當出路,最好快快結(jié)婚生子,傳宗接代。 而這些,都不是寧璞想要的未來。 《軟妹寫手成神記》章節(jié)目錄 114|10.4│ 就在于俐還埋首在工作里頭,忙得腳不點地的時候,寧璞已經(jīng)下了飛機。 k市是個三線城市,寧家更要遠一點,交通不方便,家里又正因為他念書途中跑去上音樂節(jié)目的事與他鬧別扭,自然不可能有人來接風。寧璞早有心理預備,窮家富路,只是沒想到這次‘富’的,居然是回家的路。 他摸出電話,撥到家里:“我下飛機了?!?/br> “終於舍得回來了么!臭小子,去到b市了就學會奢侈了是吧,坐火車不好坐什么飛機?你哪兒來的機票錢?就不知道心疼心疼爸媽掙錢辛苦。” “爸,上大學之后我就沒跟你們要過錢了,每月打回來的兩千不夠用嗎?” “你還跟你爹談錢?”一陣沉默過后,寧父的語氣更加激動:“那是你應該做的,不然我供你上高中干嗎?老李家兒子沒念過書,現(xiàn)在每月掙的三千全供家里了,人家這才叫孝順,你有錢買機票,不曉得多補貼家里嗎?過年回來還蹭飯呢,白眼狼,念書念得心大了,以為自己是大明星,我告訴你,門兒都沒有!” 要換了于俐,就是對錢銀問題只字不談,也非得回敬一句‘你不想我回來蹭飯?得,哥馬上買機票回b市’。 但他始終是個不愛爭執(zhí)的人,大學屹今為止,除了別人扯到女友時會動真火之外,都沒跟人紅過臉,這時亦只說:“我現(xiàn)在過來?!?/br> 啪! 聽到電話被掛了,寧璞不但不生氣,反而松了囗氣 寧父掛掉了電話之后,氣得臉都紅了,他媳婦瞥他一眼,勸道:“你又跟兒子吵架了?別把他氣走了,大過年的,跟小輩置什么氣?” “你不懂,這小子越來越不聽管教了,”他揮揮手:“大學就學人談戀愛了,不學好,這談就罷了,早點結(jié)婚生個崽也好,偏偏葉大哥家的媚媚居然對他有意思,他高中時還跟人家表白呢,現(xiàn)在她看上他了,他倒擺起譜來,要我說啊,葉家的千金能看上咱們兒子是他福份,這次他回來,我非得說說他不可?!?/br> 寧母走過來,一邊替他按摩雙肩,一邊柔聲勸:“好啦,我也會跟他說說的,你別動手哈?!?/br> “他還說要帶女朋友回來,唉,大城市的姑娘心眼多了去了,他懂個屁。” “等他回來了,讓他跟媚媚吃頓飯,自然就知道哪個才是好貨了。” 寧父頷首,他年紀不輕,臉上可見歲月留下的痕跡,但仍可從深刻的輪廓中看出年輕時應該挺俊秀,只是學識改變一個人的氣質(zhì),兒子與他相比,更為精致儒雅。夫妻倆打定主意,好說歹說也要把學壞了的兒子‘掰回來’。 雖然離家多年,但父母的性格,寧璞還是很清楚的。 風塵撲撲地一路趕回家,站在家門前的他,比在《華夏好聲音》出場時還要緊張,后者他只需要拿出最好的表現(xiàn),就可以得到認同,而前者,在他二十一年生涯里,無論多么努力,也沒得到過認同。 他深呼吸一下,摸出鑰匙,打開門。 寧宅不大,住了三個人,三年前奶奶因病去世,他又因為念書而去了b市,便空下了一個房間,老人不能沒人照顧,叔伯們一致通過讓寧父接爺爺?shù)剿易≈?,所以每年一到春?jié)初二,親戚們都會涌到他們家來拜年吃飯。 拜年吃飯,說得好聽,其實就跟同學會一個德性。 在這個世界上,感情融洽的大家庭是非常難得的,如果過年時能夠聚首一堂,氣氛和樂的話,那真該感謝自家基因不錯。 時至今日,有部份人過年時的一大娛樂就是刷刷各大微博與論壇,看看又有什么極品親戚或者智斗熊孩子,儼然成為春節(jié)文化之一。 親戚們互相攀比,長輩比小輩的一年混得怎么樣,同輩比工作條件收入行頭,陰陽怪氣的刺探被掩蓋在在熊孩子們的歡聲笑語之下,他們在親戚家中橫行無忌,肆意掃蕩,誰先按捺不住甩臉色要發(fā)作,一句‘大過年的’就能讓人重新再忍。 而寧璞,顯然深受其害。 他一打開門,母親就從廚房里走出來,抬頭溫柔地看向他:“你回來啦。” “媽……” “原來你還曉得回家的路啊,”寧父坐在客廳中的深棕色沙發(fā)上,冷聲問道:“不是要帶女朋友回來么?人呢?” “她公司有事要忙,后天就過來了?!?/br> “公司,一姑娘家的能有什么要忙,什么公司這么刻薄,過年也不提早放假。” 寧父搖搖頭,再聯(lián)想到兒子的年紀,猜想他女友肯定比他要小,二十歲不到就出來打工了,能有什么出息?他們工廠里都要干力氣活,很少請女工,不過大城市里頭亂得很,他越想,臉色就越發(fā)陰沉。 他正要發(fā)作,寧母就走過來往他肩膀使勁一按:“好了,剛回來你就把兒子當犯人一樣審?還要不要過年了,年輕人工作要緊?!?/br> 于俐后天才來,倒是合了她的意,同為女人,她還能不清楚小姑娘會想什么嗎?要是來了,指不定怎么說媚媚的壞話呢,現(xiàn)在倒好,有時間緩沖,葉家小姐出落得可水靈了,到時候一見面,高中時的舊怨算什么? 寧父卻沒想那么多,他原本就對兒子私自找了女朋友很不滿,眼不見為凈,前頭問起,只是為了找個理由敲打他而已。 他橫兒子一眼::“工作要緊,說起這個就來氣,讓他畢業(yè)后正經(jīng)找個工作不好,跑去唱歌,還過年呢,初二我都不曉得怎么面對親戚了!” 寧璞不說話,母親替他接了這個話打圓場:“好啦,今晚我跟你爸睡,寧璞你就睡我的房間吧,乖,去洗個澡?!?/br> “嗯?!?/br> 他頷首,把行李往房間里一放,就去洗澡了,背后還傳來父親咒罵抱怨的說話聲,一嗓子平日在工廠里說得晌,在家里也不見收斂,寧璞旋開,暖水從頭淋下,水珠舔舐而過,沖刷著他精瘦結(jié)實的上身,嘩啦嘩啦的水聲都蓋不過客廳的說話聲,他凝視脫色花紋瓷磚砌成的墻,好像瞬間回到了少年時期。 家里隔音做得差,每次父親在房間里與母親抱怨兒子的不長進時,寧璞都聽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