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靖杰繃得死緊的俊臉微裂：“……湊表臉是什么?！?/br>
    “臭不要臉。”

    沈芷得意地昂了昂下巴，自覺已經(jīng)在這場嘴仗中勝出。

    她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孫靖杰看著兇，嘴巴不饒人，其實說來說去都是那么幾句，光靠一張兇得要死的臉撐氣勢。

    作為于梨的閨蜜，她一定要保護好不善吵架的梨梨！

    沈芷的內(nèi)心小人作握拳狀，立下澎湃決心。

    ‘不善吵架’的于俐從卷子里抬頭：“你們別吵了，孫同學(xué)，你也要一起做題嗎？”

    “我已經(jīng)復(fù)習(xí)過了，”他把手放在她剛剛做完的卷子上，揚了揚眸：“可以看嗎？”

    “當然?！?/br>
    于梨的成績，孫靖杰沒什么印象。

    雖然他叛逆愛玩，但對自己要求也很高，該學(xué)習(xí)的時候絕不含糊，加上頭腦的確聰明，一直穩(wěn)居一班的年級第一，而居於自己之下的，驕傲的他未曾關(guān)注。

    他猜測于梨的成績應(yīng)該是中游，而在競爭極強的一班，可能一次考試失利就掉到二班去了。

    這意味著他不能再用各種籍囗靠近她，也不能在體育課時展現(xiàn)他帥氣有型的投籃姿勢，孫靖杰小朋友表示不能忍。

    得把這種可能性扼殺在搖籃里，他翻開起她的數(shù)學(xué)卷子。

    她的字跡很特別，既不是具少女感的圓圓文字，也難以說是清秀，而是教科書般的端正干練，毫不拖泥帶水，在寫數(shù)學(xué)卷子時果然也一樣啊……直接寫答案……等等，直接寫答案??？

    孫靖杰猛地一回神，瞪著三條占分極重的大題，卷子貼心地留了一整頁的空位來讓學(xué)生寫過程。

    而這張卷子，她把公式抄了一遍，就直接出答案了。

    “沈芷，有答案嗎？”

    “有啊?！?/br>
    他照著標準答案來比對，于梨填的答案是對的，但沒有過程，不知道是不是蒙出來的。

    只是這個要七個位有效數(shù)字的答案……不會是蒙的吧？他不信邪，對照了好幾頁，眉皺成山川，一路把整套卷子看完了，無一絲錯誤，滿分之作！

    答案是一分不錯，但在正式考試中，沒有過程的答案是不會給分的。

    孫靖杰遲疑：“這套卷子你是不是做過很多次？”

    “第一次做?！?/br>
    “你平時做題會省略過程？”

    原子筆在玉蔥般的手轉(zhuǎn)了個圈，于俐知道他想問什么：“習(xí)慣而已，1 1怎么給過程？”

    孫靖杰愣住，深深看她一眼：“對你來說，這些題目和1 1一樣簡單？”

    于俐思考說辭。

    她在帝國念過大學(xué)，知識點學(xué)過就不會忘記，而且腦子構(gòu)造也不一樣，她能一眼解出答案來，但逆推過程就費時得多，不是不能，只是懶而已。

    她輕笑扯開話題：“怎么，孫同學(xué)你崇拜我了？關(guān)心起我學(xué)習(xí)來了，不怕影響自己成績嗎？”

    “對啊，年級第一當了那么久，也該把位置讓給我坐坐了。”

    沈芷興高采烈地插嘴。

    “就算把我的智商削去一半，這都是不可能的事。”

    “……”她當機立斷：“梨梨，你愛我還是愛他？”

    “愛你，么么噠?！?/br>
    得到軟妹之吻的沈芷朝孫靖杰揚了揚下巴，又搖搖頭作高處不勝寒狀：“孫、同、學(xué)，不要嫉妒。”

    看著兩人斗嘴的于俐失笑，唇角微揚。

    一開始抱著得到融合圈子好過日子的想法去接近沈芷，處著處著……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第一次真切地感覺到‘詞窮’，小姑娘愛美虛榮心重又任性……要挑剔的地方可以很多，但于俐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光把她當一個放在身邊的‘道具’。

    ……

    “對了，梨梨，明年就要考大學(xué)了，你想上哪所？我們一起去吧！反正我們成績差不多?！?/br>
    “嗯？大學(xué)？”

    聽著小伙伴的疑問，于俐從思緒中抽身出來，偏偏頭：“你想去哪間？”

    既然來到新的地方，來一遍校園生活好像也挺不錯的，也許不應(yīng)該把自己迫得太緊。

    原本打定主意不念大學(xué)，把所有時間花在寫小說和享受生活的于俐改變主意，眉眼彎彎凝望著吵得不亦樂乎的兩人，想到許多事情。

    伶俐的囗齒是在實戰(zhàn)中鍛煉出來的，與反應(yīng)速度和邏輯能力也脫不了關(guān)系。

    而這兩項能力，是在孤兒院里練出來的，帝國社會福利做得好，于俐沒有怨天尤人的黑化，只是情感淡薄了些，但大多數(shù)帝國人也是這樣的，能力說話，鮮有熱烈的感情，科學(xué)昌明，反而是人工智能越發(fā)強調(diào)‘真人一樣的感受和情感’。

    在于俐眼中，華夏是個很奇怪的地方，但這里的人都很可愛。

    她很喜歡。

    當日回家之後，她打開微博，寫了一段關(guān)於夢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