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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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萱歪過頭看周密,想了想,把姜亞捷來爭奪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情和今天下午在法律顧問那里得到信息告訴給了周密。 周密聽了也覺得事情不容樂觀。她皺著眉問沈萱:“那要怎么辦?” 沈萱搖頭。韓熙撫養(yǎng)權(quán)的事情刻不容緩,拖延下去,等姜亞捷那邊收集到了越來越多的證據(jù),只會對韓允執(zhí)不利。如果她知道怎樣能幫得了韓允執(zhí),她一定已經(jīng)開始執(zhí)行了,而不會跑來周密這里吐苦水。 “法律顧問說,我和允執(zhí)的這種現(xiàn)狀,其實對保留熙熙撫養(yǎng)權(quán)挺不利的?!?/br> 周密聽了來氣:“你們行得正坐得端,又不破壞別人的婚姻家庭,憑什么讓姜亞捷奪走撫養(yǎng)權(quán)!” “可是別人不一定這么認(rèn)為?!鄙蜉鎳@氣,仰頭默默望著周密家天花板的吊燈,良久不語,直到被燈光恍得刺眼,她才微微閉上了眼。 在別人眼里,她是小三,是破壞別人家庭的罪魁禍?zhǔn)?。她面臨的只有指責(zé),而不會有同情。她有的只是“小三”這個標(biāo)簽,沒人會在乎標(biāo)簽背后的內(nèi)容。 沈萱深深嘆氣:“我不能讓允執(zhí)拿熙熙的撫養(yǎng)權(quán)冒險?!?/br> “你要干什么?” 她不說話,只覺得這件事里要是沒有她,就好辦多了。 周密大致猜出了她的想法,勸她:“這件事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在一邊呆著就好了,一哥會想辦法的,你可別……” “怎么沒關(guān)系?”沈萱打斷她。 韓允執(zhí)努力接受她,最后她的存在卻威脅到了韓熙的撫養(yǎng)權(quán),怎么能叫沒關(guān)系? 周密語噎,一時不知道怎么勸了。 沈萱自責(zé)一樣:“要是沒有我就不會有這些事了。公司融資的事也一樣,要不是我當(dāng)初堅持,也不會引狼入室,允執(zhí)也不用去面對?!?/br> 沈萱眼角有些濕潤,閃著光。周密看著有點心疼,安慰道,“萱萱,這不怪你啊……” 沈萱搖了搖頭,不再說話,睜眼看著燈光,閉上眼時,眼里一陣刺痛,伸手一摸,眼邊一片濕潤,眼淚不知道什么時候掉下來的。 ☆、第5章 .16| 十點多,沈萱往回走,到了小區(qū)門口,正好看見韓允執(zhí)。 深秋,夜風(fēng)已經(jīng)很涼了,韓允執(zhí)套了件風(fēng)衣站在門口的燈光下,抱著懷不停踱步,時不時地低頭滑動手機屏幕,放到耳邊聽一下,聽到電信公司的關(guān)機提醒后,焦急得不住皺眉。 沈萱慢慢走過去,進到韓允執(zhí)的視線里,他抬頭看見了她,一把將她拉到跟前,語氣頗為擔(dān)憂:“怎么這么晚!手機也不開機?給周密打電話,說你早就離開了?!?/br> 他的手碰到沈萱,她卻想到了下午收到的郵件,心有余悸地把手抽了回來,低頭說了句:“走回來的,手機沒電了。” 韓允執(zhí)見她神色不安,眼睛也紅紅的,以為剛剛自己話說重了。他緩和了語氣,道:“回來就好,快進去吧,外邊冷。”說著,他脫下風(fēng)衣,要罩在沈萱肩上。 沈萱往邊上躲了一下,又離他遠了兩步。 韓允執(zhí)不明白她突然的疏離,問她:“怎么了?” 沈萱站在一米開外的地方看他,路燈微弱的光從側(cè)面灑在他肩上,讓他一半處在黑暗中,一半又置身光亮里。 沈萱腦子里有些空洞,甚至不清楚自己在說什么。她緩緩開口叫他:“允執(zhí)。” “嗯?” “要不我們分手吧。” 韓允執(zhí)聽了一愣,覺得可能是沒聽清,問了一遍:“你說什么?” “分手?!鄙蜉孢@會兒有些清醒了,看著他淡淡地說。 韓允執(zhí)沉默了,秋風(fēng)一吹,吹得樹葉沙沙直響,從兩人身邊飛過。 他朝沈萱跟前走了一步,她沒退,還站在原地。 “萱萱,你別亂想,熙熙的事情我會解決的?!?/br> 沈萱沒有征兆地提出分手,韓允執(zhí)只要多想一下,就明白她在擔(dān)憂什么了。 “你不和說我,我就更能確定,事情沒那么好解決?!彼劬Ρ磺镲L(fēng)吹得有些干澀,低頭眨了眨眼,“如果沒有我,你就容易多了,很多問題就不存在了。” 韓允執(zhí)皺眉看著她。沈萱太了解他了,他不說就是因為怕她多想,他也清楚得很,一但沈萱想了,難免會有今天的結(jié)果。 “允執(zhí),”沈萱嗅了嗅鼻子,“我知道熙熙對你來說有多重要,你是絕對不會放棄的。如果最后是因為我,你失去熙熙的撫養(yǎng)權(quán),我會愧疚,你也會很難接受的……” 韓允執(zhí)眉頭擰得更緊。沈萱的擔(dān)憂他不是沒有想過,女兒他不能放棄,沈萱他也不愿意失去。幾天來,被夾在親情和愛情之間,他很難做出平衡。 韓允執(zhí)又往前走了一步,拉住她的手,沉聲道:“我決定接受你,就不會輕易放手?!?/br> “允執(zhí),有些時候由不得你?!鄙蜉嫣ь^看他,看到他深邃的眼睛,又低頭說,“我有前科,我做過郭勵揚的小三。” 韓允執(zhí)愣了一下,沉聲道:“我知道你不是。” “可別人不知道,和這樣的我在一起,很難勝訴的?!?/br> 韓允執(zhí)聽了沉默,他咨詢過律師,也是同樣的說詞。 沈萱又說,“人的判斷都是主觀的。我和郭勵揚的事情就算不是那樣,但在別人眼里我就是小三,這是一輩子都抹不掉的污點,在這件事上,不管我是不是真的錯了,我總是不對的?!?/br> 韓允執(zhí)搖頭,想說什么,被沈萱打斷:“我知道你很難下決心,沒關(guān)系,我來決定?!?/br> 他放不下女兒,那么沈萱就來做決定。她退出,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韓允執(zhí)在風(fēng)中站著的時間有些長,手心也有些涼。沈萱把手蓋在他的手背,輕輕拍了兩下,放了手,從他身邊走過去。 離開后,撐了許久沒有掉下來的眼淚,終于奪眶而出。她耳邊是秋風(fēng)的蕭索,再遠一點,韓允執(zhí)在她身后喊她:“沈萱……”聽不到她的回應(yīng),他依然開口,“我不同意?!?/br> 那天之后,沈萱還是從韓允執(zhí)那里把東西拿了回來,住回到了自己家。上、下班時,她也有意錯開韓允執(zhí)的時間,不愿和他產(chǎn)生交集。兩人的關(guān)系像是一夜之間回到了幾個月前。 中午吃飯的時候,小曹拉著沈萱八卦:“萱姐,你和韓先生吵架了?” 沈萱低頭吃飯,沒什么胃口,筷子夾了幾粒米,放到嘴里,覺得有點苦澀。 她搖了搖頭,說:“沒有?!?/br> 小曹聽了會心一笑:“我就說嘛!韓先生人那么好,怎么可能吵得起來……” “分手了。” 小曹聽了,一口飯卡在嗓子眼,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不停地咳嗽起來。 “為什么?”小曹不解,沙啞著嗓音問沈萱。 兩個人相愛,本來是應(yīng)該努力讓對方的生活更美好,可沈萱覺得,自己的出現(xiàn)把韓允執(zhí)的生活弄得一團糟。 “沒有為什么,膩了。” 眼下的飯已經(jīng)勾不起她的食欲了,沈萱放下筷子起身,端著餐盤離開了。 她真的是膩了,看膩了韓允執(zhí)那種疲乏無助的表情,也膩了自己的束手無策。 沈萱回到辦公室,郭勵揚打來電話。“jo,上次你和怎么說的?這么長時間你沒有回話,他不太高興,說要見你們。” 郭勵揚著重強調(diào)了“你們”,指的是她和韓允執(zhí),而不是沈萱一人。 沈萱“嗯”了一聲,沒多說,記下時間和地址。 下了班,她在辦公室挨到了約定的時間,獨自赴約。 會面地點是cbd附近的一個酒吧,廣告人扎堆。 沈萱按郭勵揚告知的包廂號找到了那間屋子,直接推門進去。 屋里有些安靜,偶有女人低低的嬌柔笑聲,和屋外的嘈雜形成鮮明對比。沈萱進到屋里,看見坐在沙發(fā)上,左手邊坐了個模特樣的美女,美女妝容清純,看著年紀(jì)不大,一條長腿搭在的腿上,柔若無骨地偎在他懷里。 郭勵揚坐在側(cè)面,身邊也坐了個類似的女人。他看見沈萱出現(xiàn),急忙推開身邊的模特,站起身來。 察覺了動靜,微微扭頭看她,只看見沈萱一人,他有些不滿,從煙盒里掏了支煙出來,夾在兩指之間。身旁的美女會意,幫他點燃了香煙。 “,來,坐。”指了指附近的位置。 沈萱依舊站在門口,盯著桌子上擺滿了瓶瓶罐罐的洋酒,“young說你要見我,有什么話就直說吧?!?/br> 笑笑,彈了下煙灰,朝著身旁的美女吐了口煙,美女咯咯直笑。他伸手摟住美女,邊逗著她,邊漫不經(jīng)心地和沈萱說話:“我上次讓你給tony遞個話,怎么他自己不來?縮頭縮腦?這不像他原來的作風(fēng)。” “公司我說得算,為什么要他來?” 聽了哈哈大笑,夾著煙的手往沈萱的方向指了指,“,你還沒搞清狀況,你別忘記,融資之后我有46%的股權(quán),比你和tony的都要多,所以你們都得聽我的?!?/br> 說著,推開了身邊的美女,美女往邊上挪了挪,中間空出了一個人的位置。 拍了拍那個位置,看著沈萱:“,過來?!?/br> 沈萱不愿動,郭勵揚看不下去了,想幫她說話,還沒開口就被制止:“young,別惹事?!?/br> 郭勵揚無話可說,皺眉坐了回去。 沈萱還站在那兒不動有點不耐煩了,指使剛才的美女把沈萱拉過來。 沈萱不情愿又說:“這里這么多人,我又不會把你吃了。”說完,他笑了笑,指著她,“你別忘了,現(xiàn)在公司我說的算,我分分鐘可以決定你們的命運。” 他的重音放在“你們”上。沈萱動了動,被美女拉到了身邊。 見她過來,倒了杯酒,往她面前推了推:“聽說你酒量很好?!?/br> 沈萱低頭看了眼酒杯,滿滿一杯洋酒,她估算著份量,推辭道:“我戒了。” 笑笑,問她:“不給面子?” 他離她離得有點近,周身散發(fā)的煙酒氣息讓沈萱作嘔。 她側(cè)過臉避開他,端起酒杯仰頭喝掉。 烈酒下肚,那種闊別了幾個月的*感覺再次回來,燒得她胃里發(fā)熱。 見了,拍了拍手,贊道:“名不虛傳。”他說著抽出一支香煙,在沈萱面前揮了揮,示意她來點燃。 沈萱無奈,只好從桌上拿起打火機,湊到他面前幫他點煙。 吸了口煙,盡數(shù)把煙吐在沈萱臉上。她側(cè)過臉躲開他,忍不住低聲咳起來。 郭勵揚看著沈萱,覺得有點陌生。他和沈萱共事五年,即便是在最難搞的客戶面前,沈萱也沒有這樣忍讓和妥協(xié)過。 他忍不住喊了她一聲,企圖喚醒沈萱的覺知,可話還沒出口,沈萱先開口了:“,我們只想混口飯吃,你能不能高抬貴手?” 她說話時不卑不亢,可郭勵揚聽著有些震驚。她的語氣不是原先對待客戶的那種開玩笑似的撒嬌,而是一本正經(jīng)地在懇求,求他放過自己和韓允執(zhí)。郭勵揚忍不住皺眉,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 聽了笑了笑,又倒了一杯洋酒,問沈萱:“你和tony是什么關(guān)系?” “合伙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