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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攻略最佳戀人在線閱讀 - 第7節(jié)

第7節(jié)

    韓允執(zhí)腦仁一跳,皺起眉,抿住嘴不肯承認。

    韓熙見韓允執(zhí)不說話,便伸手拽了拽韓允執(zhí)的褲子,窮追不舍:“爸爸,我說的對不對?”

    韓允執(zhí)不愿承認,更不想女兒繼續(xù)糾結這個問題,便無奈地笑著問了句:“熙熙餓了吧?”

    韓允執(zhí)企圖轉移話題,小丫頭卻以為他是默認了,聽了喜笑顏開,并立馬學會了舉一反三:“爸爸是沈阿姨的男朋友,那沈阿姨就是爸爸的女朋友。爸爸,對嗎?”

    韓允執(zhí)關掉爐子上的火,揉了揉女兒的頭發(fā),無奈地苦笑了一下:“馬上吃飯了,快去洗手?!?/br>
    看著小丫頭蹦蹦跳跳跑去洗手的背影,韓允執(zhí)嘆了口氣,轉身去盛飯。飯盛了一半,門鈴響了起來。

    韓允執(zhí)盯著爐子無暇顧及,小丫頭主動為爸爸分擔家務,邊喊著“我來”,邊擦干了手跑去開門。門打開,發(fā)現外邊站著爸爸的“女朋友”,小丫頭眼睛亮了亮,想著爸爸以往對待自己的小朋友都是客客氣氣的,當下決定自己也應該友善地對待爸爸的朋友。韓熙想著,甜甜地喊了聲:“沈阿姨?!?/br>
    沈萱因為sara的突然造訪,仍是一臉落寞神情。剛才回到家里,心不在焉地換下臟衣服,隨意拉了件運動褲和休閑帽衫套在身上,便跑來歸還韓允執(zhí)的外套。

    鄰居家的門開了,未見大人,到是先看見了小丫頭。韓熙一改之前哭哭啼啼的作風,非但不怎么害怕她了,還開始對她講禮貌了,喊人喊得也勤快起來,這不免讓沈萱微微驚訝。雖然她心里還裝著郭勵揚的事情,但還是壓抑著不悅的心情,勉強擠出了個微笑,問:“你爸爸在嗎?”

    話音剛落,屋里便傳來了韓允執(zhí)的聲音:“熙熙,是誰?”

    雖然只聞聲,未見人,沈萱還是抬了抬手臂上掛著的風衣,大聲回了句:“我來還衣服?!?/br>
    一句話說完,里邊沒了回音。沈萱探了個頭,收回眼神問韓熙:“熙熙,阿姨可以進去嗎?”

    韓熙點點頭,學著爸爸待人接客的模樣,側過身做了個請的手勢,嘴上還客客氣氣地說:“阿姨請進?!?/br>
    沈萱被小丫頭小大人的模樣逗樂了,剛才低落的情緒也恢復了些。她拿著衣服進了屋,經過玄關時,看見衣架上空出一塊,便順手將手中的風衣掛了上去,掛好后還伸手撫平衣料上的皺褶。

    按說,她歸還了衣服本該告辭的,但想到剛才在走廊里的事情,還是硬著頭皮進了屋。兩個人天天見面,這男人本來就對她有成見,再不解釋清楚,以后難免會產生更深的誤會。

    韓熙按照平時招待小伙伴的方式招待沈萱,拽著沈萱的手,拉她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又放了自己最喜歡的動畫片給她看。動畫片放好后,小丫頭又一本正經地問沈萱:“阿姨想喝什么?我家有橙汁,還有可樂?!?/br>
    沈萱定睛看著韓熙,第一次發(fā)現這吵吵鬧鬧,弄得她夜不能眠的小丫頭,其實也是挺可愛的?;蛟S,當她腦海中充斥著郭勵揚三個字的時候,一切事物都開始變得美好和令人憧憬了。

    就在沈萱腦中因為“郭勵揚”三個字而勞心費神的時候,韓熙那邊也苦思冥想,為沈萱做出了決定:“阿姨喝橙汁吧,爸爸說喝可樂不好,會長蟲牙的?!?/br>
    沈萱笑了笑,把小丫頭拉回來,道:“阿姨不渴,熙熙不要忙了?!?/br>
    韓熙“誒”地嘆了口氣,聲音未落,韓允執(zhí)便端了飯菜從廚房出來。他看見沈萱,先是一愣,繼而問了句:“你怎么還在這兒?”

    沈萱看見他,站起身,想到剛才在走廊里說的話,臉色不由有些發(fā)紅。

    今天也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從中午吃飯開始就諸事不順。她這還是平生第一次說這種不著邊際的話時被人抓個正著。正因為這點羞愧和不安,沈萱這會兒說起話來毫無底氣,手不由插在套頭帽衫的口袋里,磕磕巴巴地道:“呃……我……剛才在樓道里的話,你……”

    沈萱話還沒說完,就先被韓熙打斷了。

    小丫頭看見爸爸從廚房出來,跑過去拉著韓允執(zhí)的手,把他拽到沈萱跟前,滿臉嚴肅,儼然一副家長的語氣:“爸爸的女朋友來了應該自己來招呼的,怎么能害羞躲在房間里不出來呢!”

    韓允執(zhí)聽罷,面色僵了僵。他低頭看了眼女兒,薄唇動了一下,卻沒說出話來,再抬頭時,對面女人的表情也定格住了,看了看韓熙,又看了看他,滿臉疑惑,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韓熙像是也看出了沈萱的不解,又跑過去拉了拉沈萱的衣角,“沈阿姨,你是爸爸的女朋友嗎?”

    沈萱看了眼韓允執(zhí),對方面色冰冷,嘴角緊繃,拉出了一條平直的線,神情之嚴肅讓她不敢直視,不得不移走眼神,低頭去看小丫頭。沈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心里隱約覺得小丫頭這么說,是和剛才門外她和sara的那番對話有關。

    她尷尬地笑了笑,實話實說:“不是啊。”

    小丫頭撅起小嘴,又把手指頭放在嘴邊咬了咬,不解地扭頭去問韓允執(zhí):“爸爸,你剛才不是說沈阿姨是你的女朋友嗎?為什么沈阿姨說不是呢?沈阿姨不是你的女朋友,那你還是不是沈阿姨的男朋友……”

    韓允執(zhí)悶頭嘆了口氣,打斷韓熙的推理:“熙熙,吃飯了,再去洗個手。”

    小丫頭正好也被大人們的反復無常弄得云里霧里,感嘆了一句:“你們大人真麻煩?!鞭D身丟下兩個人,去衛(wèi)生間洗手去了。

    韓熙鉆進洗手間后,韓允執(zhí)扭頭再看沈萱。

    沈萱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不得已對著他擠出了一個笑容。當微笑遇上了韓允執(zhí)嚴肅的目光,那本就不怎么自然的笑容此時變得更為僵硬,定格在了臉上。為了避免這種尷尬,沈萱抽搐了一下嘴角,挪開眼神,四處游走,言不由衷地贊揚了幾句韓允執(zhí)家中簡潔的布置,又瞟了眼不遠處的餐桌,東拉西扯,恭維了一句:“真沒看出來,你還會做飯?!?/br>
    有此感嘆,沈萱也意識到自己胃里發(fā)空,又盯了一眼冒著熱氣的飯菜,聞著香味,喉頭不由跟著做了個吞咽的動作。她扭頭看了眼韓允執(zhí),心里撲閃著小火苗,期望他能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豈料韓允執(zhí)冷眼盯著她,雙唇緊閉,沒打算接茬。

    沈萱眼瞅著這男人眉頭又要皺到一起去了,便又試探性地問了句:“衣服給你掛在衣架上了……”

    對方抬了抬眼,依舊是沉默不語。

    沈萱知難而退,抽了抽嘴角,笑容又僵硬了幾分:“你要是忙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這回,韓允執(zhí)終于有了些回應,眉心略一舒展,微微點了點頭。

    沈萱被這男人的反應噎得無語。她又瞅了眼餐桌上的飯菜,沒忍住,肚子“咕”地叫了一聲。她急忙伸手捂住不爭氣的肚子,抬頭偷瞄了韓允執(zhí)一眼,微微嘆了口氣。

    隔壁這家,大人帶著孩子,雖然大人有些不近人情,但日子過得卻還是有滋有味,每天下了班,買菜做飯,再累都能和孩子坐下來吃一頓熱熱乎乎的飯。相襯之下,自己那邊實在是一室冷清,尤其是郭勵揚東窗事發(fā)后,每每一人在家,難免都要觸景生情,連帶著越發(fā)責備自己識人不清、幼稚無知。再想下去便是追悔莫及,自責和自怨。

    沈萱想到這般光景,鼻子酸了酸,心不在焉地說了句:“謝謝你的衣服。”垂下眉眼,扭頭就走。

    她低頭垂眉的一瞬間,韓允執(zhí)難得有些動容。他平時看慣了這女人在辦公室的模樣,踩著小高跟,穿著連衣裙,雖然說不上是飛揚跋扈,但也絕對是神采奕奕,和眼下的落寞寂寥判若兩人。這一刻,他骨子里那種悲天憫人的情懷突然被調動了起來,腦子一熱,開口問了句:“還沒吃飯?”

    韓允執(zhí)話音一落,沈萱忽地站定,隔了兩秒,轉過頭來,臉上的失落神情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燦爛的笑容:“我就知道你沒那么絕情,會留我吃飯的。你的廚藝好像挺不錯的,聞著就知道好吃,我就不客氣了?!?/br>
    她抬眼看韓允執(zhí),那人臉上表情突然僵住,接著慢慢沉淀下來,緊接著就出現了蹙眉的征兆。沈萱再次趕在那個表情之前指了指廚房,逃離現場:“你不用客氣,我的飯我自己盛?!?/br>
    ☆、第三步(3)

    韓允執(zhí)做的飯菜雖然讓人食指大動,但沈萱舔著臉留在韓允執(zhí)家吃飯的目的卻與此大相徑庭。

    她腦子里所有的克制力遇上了“郭勵揚”三個字,全部都消失殆盡,尤其是獨處的時候,守著一室清冷,難免會聯想起她和郭勵揚曾經的點點滴滴,然后這些漸漸匯集成懊悔、痛心,到最后終于千錘百煉成厭惡——對自己現狀的厭惡。

    沈萱磨磨蹭蹭地吃晚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小丫頭已經扒拉完碗里的飯,放下碗筷,迫不及待地跑到電視機前邊支著下巴去看動畫片了。

    沈萱伸筷子夾了一箸青菜,耳邊傳來桌子對面韓允執(zhí)的嘆氣聲。她警惕性地急忙把頭埋下,假裝專心吃飯。低頭時,聽見韓允執(zhí)喊了聲女兒,溫柔提醒道:“熙熙,坐太近了,這樣對眼睛不好?!?/br>
    小丫頭不情愿地往后挪了挪,韓允執(zhí)仍不滿意,又說:“再遠一點?!?/br>
    沈萱松了口氣,偷瞧了對面的男人一眼,撇了撇嘴。對她而言,不好伺候的合伙人難得有嘆氣后不冷言冷語的時候,慈父就是慈父,不管他在外邊是什么角色,對著女兒總是和顏悅色。

    沈萱正想著,韓允執(zhí)話鋒一轉,一改剛才的溫潤態(tài)度,低沉著嗓音對她說了句:“吃完了就走吧?!?/br>
    提到隔壁那間房,沈萱頭皮發(fā)麻,放下筷子,厚起臉皮笑了笑:“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我?guī)湍阆赐氚?。”也沒等主人同意,她直接起身收拾碗筷。

    韓允執(zhí)家里的格局和她家的一模一樣,她端著碗筷輕車熟路鉆進了廚房,看著那男人沒跟進來,這才定了定神,打開水龍頭開始洗碗。

    韓允執(zhí)看著沈萱慌忙逃離的背影,想了想,也就沒有跟過去。他起身坐到沙發(fā)邊,陪著女兒看了會兒動畫片。動畫片看完一集,廚房里水流聲依舊嘩嘩直響,除此之外,再沒有勞作的聲音。

    韓允執(zhí)想了想,站起身往廚房走,走到廚房門口就看見沈萱低著頭,盯著手里的盤子,動作凝滯,一旁水龍頭里的水卻兀自流淌著。

    他走過去,在她一米遠的地方站住,開口道:“事情解決了嗎?”

    沈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盤子應聲落到地上,摔成幾片。她急忙俯身去撿碎片,卻被韓允執(zhí)攔了下來:“我來。”

    他先是關掉了水龍頭,轉身又從門后拿出笤帚,三兩下便把地上清掃干凈,不等沈萱道歉,又接茬問了句,“不會再有人找上門了吧?很多事情我沒法和熙熙解釋?!?/br>
    沈萱腦子有些木然,卻還是明白他說的應該是下午在樓道里和sara的那番對話,以及稍后小丫頭問的“男朋友”、“女朋友”之類的奇怪問題。沈萱苦笑了一下,想到剛剛收到的郭勵揚贈予的信用卡,心里雖然沒有把握,卻還是頷首說了句:“快了?!?/br>
    韓允執(zhí)把盤子的碎片倒進垃圾桶,動作一滯,扭頭看了眼沈萱,說道:“這是你的私生活,其實我過問不著,不過作為鄰居,又是同事,我勸你一句,這樣的男人不多了?!?/br>
    “哪樣的?”

    韓允執(zhí)放下笤帚,又去收拾沈萱洗了一半的碗筷。他手上動作不停,不去看她,也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只是說:“如果你求的是生活富足,他能做到這樣已經很不錯了,有求必應,你要房子他一口答應,現在又送來生活費。不要貪心,這世界上很少有兩全的事情?!?/br>
    韓允執(zhí)的語氣雖然聽上去不帶感情|色彩,只是直陳自己的所見所聞,沈萱卻覺得心寒,并且越聽越離譜。她盯著面前男人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不知道如何開口。解釋,像是沒有那個必要,不解釋,又不甘心被冤枉,一氣之下終于開了口,表達出來的自然是不滿的情緒:“你偷聽我說話!”

    韓允執(zhí)沖洗完最后一個盤子,扭頭看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人,回過頭開始放置碗筷。

    “不是偷聽,只是無意中聽見的。不想我聽到的話,下次就把人請進屋?!?/br>
    沈萱從韓允執(zhí)利落的收拾動作中琢磨出了他的不屑和不滿。她和郭勵揚的這件破事兒,早就成了整個mo,甚至4a廣告圈茶余飯后的談資。她想都不用想,在她抽身而出后,輿論會導向何方。sara今天宛如勝利者一樣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就是最好的例證。

    然而,這件事也是如人飲水,旁觀者很難參透個中的滋味,尤其是不能明白沈萱的尷尬處境。如今,就連只聽了只言片語,對此事一無所知的韓允執(zhí),都要過來指點一二,于是,一種難容于世的沮喪頹然而生。加之這一日之內經歷了大大小小的磨難,沈萱的耐性已經被磨沒,所有的怨氣最后都轉化成了對面前男人無端教唆的惱怒。

    她看著韓允執(zhí)自顧自地收拾廚房,情緒終于如火山般噴發(fā):“只言片語你就能判斷出是非對錯?你對他了解多少?對我又了解多少?這幾周,我們少說也算是朝夕相處了,你了解我什么?”

    韓允執(zhí)停下手里的動作,轉過身看沈萱。她眼角有些微微發(fā)紅,再開口時,聲音依舊憤怒:“韓允執(zhí),你不要用你揣摩自己身邊女人的那一套先入為主地揣摩我。你身邊的女人喜歡為自己明碼標價,不代表我也是這樣的人。你愿意這么對待你認識的女人,不代表所有人都愿意這樣被對待!”

    沈萱一口氣說完,情緒已經席卷至高|潮,眼鼻通紅、氣息急促,就連肩膀都在微微顫抖。

    韓允執(zhí)神情凝滯,看著沈萱的反應,心里不由開始審視著自己剛才的言語。

    一直以來,他對人對事竭力保持客觀公允,然而對于有些人或事,一旦牽扯到了自己的切膚之痛,便不能再保持心平氣和了。韓允執(zhí)長呼一口氣,嘴角微微翕動,心里還未拿準到底是應該說些安慰的話,還是道歉的話,沈萱那邊卻先開口了。

    她微垂著眉眼,看著腳下的地板,沉沉地深呼了一口氣,又使勁眨了眨眼,開口時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卻難免夾雜了一些鼻音。

    她別無它言,只是淡淡道謝:“謝謝你的晚飯!”話一說完,不等主人相送,沈萱扭頭離開,只留韓允執(zhí)一人站在廚房里,眉心微蹙,體味著沈萱舉動,和她剛才的那番話,怔怔發(fā)呆。

    塵封住往事的封條一旦被開啟,記憶便傾瀉而出,不可阻擋。

    這一晚,注定的失眠。

    沈萱梳洗完坐在床上醞釀睡意,猶豫了一下,從床頭柜里摸出了醫(yī)生開的安眠藥。她一手握著藥瓶,一手握著手機,手指尖一滑,通訊錄里的名字從眼前挨個閃過。離開了mo,又和郭勵揚決裂,如今沈萱可以算是眾叛親離,能夠傾訴的也唯有周密了。

    沈萱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吞了片安眠藥下肚,直接將通訊錄滑到最底端,撥通了周密的電話。

    周密接起電話時,正坐在秦晉的車里,兩人行駛在回家的路上。車廂里回蕩著甜得膩歪的旋律,一個女聲一遍遍重復,“明天我要嫁給你了……”

    沈萱還沒開口,周密先沖著電話嚷嚷起來:“真巧,正想打給你的。秦晉向我求婚了!”

    沈萱傾訴的話語已到喉嚨口,聽到周密這話,生生吞了回去,臨時換成了賀詞:“七年之癢都過了,你們也算終成正果了。恭喜了?!?/br>
    周密心細如發(fā),身臨嘈雜的環(huán)境,卻還是聽出了沈萱語氣里的沮喪。她關掉車載音樂,問了句:“你怎么了?好像不是很高興?”

    她話音一落,秦晉開著車嘻嘻哈哈地湊到周密手機跟前,插嘴道:“我就說吧,你那閨蜜打著我的主意呢!那話怎么說來著……防火防盜防閨蜜?!?/br>
    周密嗔了句:“你一邊呆著去,你可真不是她的菜。”說著,伸手把秦晉的臉撥開,又問沈萱,“你怎么了?是不是郭勵揚又來找你了?”

    兩人是大學同學,周密太了解沈萱了。大學那會兒,她就心寬,想到什么事情,向來勇往直前,從來不瞻前顧后。多虧了這個拿得起放得下的優(yōu)點,她才能勝任客戶工作,不然準得被客戶三天兩頭的白眼氣得半死。而這些日子,她在對待郭勵揚一事上卻一改常態(tài),雖然表面上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地離開了mo,但事實上,背地里卻未必真的走出了那件事的陰影。

    果然,沈萱嘆了口氣,道:“下午sara來找過我,就是郭勵揚的秘書。她給我了張信用卡,說是郭勵揚給的?!鄙蜉嬲f著苦笑了一聲,還不忘說句俏皮話,“黑卡,看著就像是能透支一套房的。”

    周密對兩人的事情還算了解,安慰的話早就說破了嘴皮,再說下去就顯得乏味了。她當下換了同仇敵愾的語氣:“他也真是的,分都分了,還來糾纏。要真那么喜歡你,早干嘛去了?現在又給你錢,明擺著是想要……”

    沈萱聽著周密對話鋒不對,深怕她順嘴說出什么不中聽的話戳她要害,急忙打斷道:“算了,他要給,我也攔不住他,今天不是sara,明天他還會托別人送過來?!?/br>
    “那個sara是不是又說什么難聽的話了?我聽你們公司的人說,你倆原來在公司也不對付?!?/br>
    “老一套,我都習慣了?!?/br>
    周密聽著沈萱的話直皺眉。人都是矛盾的,往往越是這種淡然的語氣,就越說明心里在意得很。周密小心翼翼問了句:“那你準備怎么辦?”

    “和他好的時候我就沒用過他的錢,分了手,怎么可能收這種東西。找個機會還給他吧……”

    周密想到沈萱只身前往mo的場面,不寒而栗,主動提議:“要不我陪你去?”

    秦晉開著車卻也在留心聽著周密電話里的動靜,聽到周密主動請纓,秦晉一個急剎車,停穩(wěn)后,沖著周密擠眉弄眼,鮮少地壓低了聲音:“他倆的事兒,你跟著瞎摻合什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