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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修真之重生馭獸師在線閱讀 - 第188節(jié)

第188節(jié)

    “原來是黑霧大人,怪不得擁有如此神力!”

    此話一傳開,幾乎滿城魔人此起彼伏的伏地而跪。

    黑霧喉頭咕噥出一聲嗤笑,目不斜視的繼續(xù)前行,它的目標(biāo)可不是這些嘍啰,而是數(shù)萬里之外的一個凡人道修。

    黑霧大人現(xiàn)在心頭很不爽。

    它黑霧是什么身份,堂堂元嬰境魔獸,身體內(nèi)流著太古魔神獸肥遺的血!

    主人竟使喚它來向個凡人下拜帖?

    還三令五申讓他放尊重些?

    尊重?

    呵呵,那它可要好生尊重一番。

    ……

    這廂蘇慕歌正將自己結(jié)丹的經(jīng)歷,簡明扼要的講訴給自家?guī)煾嘎牎?/br>
    當(dāng)然,這其中隱去了大量關(guān)鍵詞。比如裴翊、比如天火石,因此故事便顯得有些漏洞百出。當(dāng)然,以桑行之的智商情商,也不會故意戳穿她,

    只問了一句:“你之前為何要去闖幽都?”

    蘇慕歌正準(zhǔn)備瞎編個理由,小青木遞給她一個說實話的眼神:“蘇蘇,我們看到你隱身,應(yīng)該是沖上了幽都城墻,見里面有陰兵巡邏,才退回來的吧?!?/br>
    蘇慕歌張了張嘴。

    “其實我們一早知道你在枯葬山,桑行之說你或許有事,我們不宜打擾,才一直沒有進(jìn)去?!毙∏嗄窘忉屩?,“大約半年前,我們在赤炎城,遇到一個名叫浮風(fēng)的魔人,是他告訴我們的,還說你可能有危險。瞧他的樣子,原本是想去幫你,見到我們之后,才轉(zhuǎn)了方向。”

    桑行之接著道:“據(jù)我所知,枯葬山內(nèi)隱世著一位煉器名師,你去尋他,八成是為了詢問手中骨頭之事。而他大抵告訴你,魔神殿內(nèi)有一條冰蠶蛇,取它精魄,或許有用?!?/br>
    蘇慕歌又張了張嘴。

    突然覺得在師父面前說謊話,根本就是在作死。

    雖然并不像裴翊一樣有著兩世經(jīng)歷,但師父的閱歷,絕對不比裴翊少。畢竟裴翊一心撲在報仇上,而師父卻是真正的瀟灑恣意山水間。

    怪不得區(qū)區(qū)一千五百歲,便能得道飛升。

    蘇慕歌只好老實全招了:“對,弟子原本打算闖魔神殿,但經(jīng)過探查,我連門都進(jìn)不去,所以已經(jīng)打消了這個念頭。”

    “魔神殿是什么地方?”秦錚難得有耐心聽了許久。

    “一個遍地寶物的魔門圣地?!鄙P兄Φ溃拔灏倌昵?,我可是從里面搶了不少寶貝出來,你和慕歌手中寶劍,便是我從魔神殿內(nèi)偷出來的天火魔石所鑄造?!?/br>
    秦錚的眼眸果然一亮:“那還等什么,慕歌,走,咱們這就去!”

    蘇慕歌頭大:“不要說風(fēng)就是雨?!?/br>
    豈料桑行之卻跟著起哄:“闖一次魔域,不去一趟魔神殿碰碰運(yùn)氣,的確遺憾。不過殿內(nèi)險惡重重,單憑你們兩人之力,肯定是不夠的?!?/br>
    “那您同我們一起去?”秦錚提議。

    “我不去?!鄙P兄畵u頭,“其一,我答應(yīng)過從此不在魔界生事,做人還是得有點信用的。其二,你們?nèi)C(jī)緣,我?guī)穼δ銈儾o好處。其三,我得幫你們絆住一個人,若沒有此人在,你們此行應(yīng)會順利許多?!?/br>
    蘇慕歌揣測,他口中之人,應(yīng)該是幽都大長老,天機(jī)候焰魃。

    還沒等她問出口,桑行之又傳音給她:“慕歌,若是能夠救醒那根骨頭,對你而言或許是個轉(zhuǎn)機(jī),你盡力試試,但切莫勉強(qiáng)?!?/br>
    “是,師父?!?/br>
    “另外,魔神殿內(nèi)煞氣極重,秦錚曾服下劍魔魔核,此番強(qiáng)行結(jié)丹,若非魔核傍身他絕不可能成功。但魔核的力量過于強(qiáng)大,他激發(fā)轉(zhuǎn)化的速度又太慢,闖一闖魔神殿,說不定可以助他一臂之力?!?/br>
    “原來如此?!碧K慕歌點頭。

    “然凡事皆有利弊,你小心注意些,切莫讓他急功近利,從而走火入魔,那便糟了。”

    “是?!?/br>
    正細(xì)心聽著,腳下突然一個趔趄。

    “轟”的一聲。

    似乎有什么重物撞擊在寶塔上。

    蘇慕歌尚未站穩(wěn),又是“轟”的一聲,如炸雷一般的巨響。

    九尾飛快的蜷成一團(tuán),九條尾巴將小青木牢牢裹在其中。

    秦錚也是站立不穩(wěn),左右搖晃:“地震了?還是有人在渡天劫?”

    桑行之慢條斯理的呷了口茶。

    “我心情正差,就有畜生送上門討打?!?/br>
    外面黑霧一連撞了十幾下,撞的頭皮血流,簡直不敢相信,這寶塔雖是個寶物,但也不過爾爾,看來外層的防護(hù)罩,是以劍道罡氣鑄成的,里面那個道修,果然不簡單啊。

    黑霧的斗志更被激起,后退數(shù)百丈,蓄足了力,猛地向前沖去!

    只聽一聲爆響,玲瓏寶塔被它撞擊成了粉末!

    黑霧雖然有點頭暈,但看著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的捧腹大笑:“什么人界道君,不堪一擊,不堪一擊啊?!?/br>
    “撞碎個一千靈石采買來的行屋,有這么開心?”

    桑行之放下茶盞,一揮手,桌面上登時現(xiàn)出一百來座一模一樣的小塔。

    黑霧一愣,眼珠子一滾,才看到塔雖碎了,一行人被一層劍罩護(hù)在其中,一點事兒也沒有。

    桑行之在桌面上隨便撿了個寶塔,屈指一彈:“小鳥兒,好玩么,撞的開不開心,高不高興,要不要再來幾個?”

    黑霧聽見“小鳥兒”三個字,炸毛道:“你喊誰小鳥兒?我可是黑鷹,黑鷹!身上流著太古魔神獸肥遺的血!”

    “肥遺?”秦錚抱著劍,想了想,詢問慕歌,“是不是師父曾經(jīng)提過的,一種長的像鵪鶉、卻又像豬一樣貪吃的肥鳥?”

    “恩,”蘇慕歌點頭,“就是那種鵪鶉膽子豬肚子的鳥。”

    黑霧被他們一唱一和簡直氣死,再不同他們啰嗦,鷹嘴大開,發(fā)出尖嘯,氣波掀起一道滔天巨浪,翻滾涌動著向劍罩攻擊。

    桑行之卻一揚(yáng)手,祭劍而出,將劍罩連帶著氣浪頂了上去。

    上行狂風(fēng)大作,一人一鷹斗起法來。

    神識無法靠近,蘇慕歌抬頭觀戰(zhàn)。每次見師父斗法,精湛的劍術(shù)、強(qiáng)大的氣場,都令她覺得鮮血快要燃燒起來。

    但此番師父雖然穩(wěn)cao勝券,卻隱約有點力不從心。

    蘇慕歌恍然明白,是為自己療傷所致。

    想到這茬,蘇慕歌一方面覺得有一股暖意自心底騰升,一方面對藥魔的怒意更甚一層,這個仇,她是一定要報的!

    三息過罷,大片大片的黑色扁毛簌簌落下。

    黑霧快要被桑行之拔成禿雞,驕傲徹底散去,連連求饒:“仙尊劍下留情啊,兩國交兵不斬來使,我只是來送主人拜帖,我只是一只送信的小鳥兒!”

    說著吐出一塊兒黑玉牌。

    便掉臉逃竄。

    玉牌在半空碎掉,一個黑袍虛影漸漸現(xiàn)出,聲音攜著一絲蒼老,仿佛從洪荒傳出:“桑賢弟,五百年不見,焰魃甚是想念。”

    蘇慕歌微微蹙眉,他就是裴翊的親叔叔?

    這個魔頭,如今應(yīng)該已是元嬰后期,比師父還要高出一個境界。何況師父先前消耗過多真氣,同他相對,勝算應(yīng)該極少。

    “你想念的方式,便是命你養(yǎng)的畜生,來炸毀我的行屋?”桑行之收劍落地,摸出帕子擦了擦手,“這份想念,桑某可承擔(dān)不起?!?/br>
    焰魃呵呵一笑:“桑賢弟得道之人,又何必同一只扁毛畜生計較,豈非自降身份?”

    桑行之?dāng)n著手,言笑晏晏:“大長老,桑某可從沒同你計較過。”

    面上笑容一僵,焰魃冷笑:“時隔五百年,你還是如此狂妄。”

    桑行之也冷笑一聲:“當(dāng)年你重創(chuàng)我結(jié)義兄弟,我都沒殺你,算得什么狂妄?”

    “可你也闖我魔神殿,鬧的我魔域雞犬不寧。當(dāng)初早已兩清的事情,隔了五百年,你又來鬧什么?”

    “我喜歡,你管得著么?”

    “焰魃自知說不過你……”

    “那便閉嘴!”桑行之面色一肅,罕有的冷峻起來,“我來魔界原本并無意圖,但你既找上門,不打一場,恐怕你我心里都不會舒坦?!?/br>
    “地方隨你挑,莫說我作為地主欺負(fù)你。”

    “那我也不占你便宜,隨便說個位置。”

    “好。”

    “此地向北三十萬五千八百里之地。”

    半空的虛影瞬間消失,如此急切,可見也是個好戰(zhàn)分子。

    蘇慕歌正擔(dān)心,又聽見桑行之朝向一個方位一甩長袖:“躲躲藏藏的,做什么?”

    直接將一道身影打了出來。

    “七夜瑾?”蘇慕歌一愣。

    “桑前輩?!逼咭硅獡崃藫衢L袍上的褶皺,上前拱了拱手,“抱歉,晚輩并非故意在此偷聽?!?/br>
    “你來找我,是心里有疑惑,為何你的相貌與我有幾分相似?!鄙P兄緡?yán)肅的神色,稍稍放軟了幾分,“你心里想,我會不會是那個將你拋棄的爹?”

    突然將話攤開來說,七夜瑾有些錯愕:“我……”

    秦錚指著桑行之:“師父,您居然在魔界養(yǎng)了個女人,還生了個兒子,您這么風(fēng)流瀟灑,我們師娘知道嗎?”

    七夜瑾面色倏然一沉。

    蘇慕歌支起胳膊肘,碰了秦錚一下:“莫要胡亂說話?!?/br>
    小青木抱住九尾的脖子,抬頭盯著桑行之眉心上的銀色劍印,腦海有什么閃過,突然開口道:“他不可能是他兒子。”

    “你想起來了?”桑行之驚訝,“想起來那本你將我坑慘的五誅劍譜了?”

    “什么五誅劍譜?”秦錚疑惑著問。

    “就是……”

    “大人的事兒,你小孩子cao什么閑心?!鄙P兄畵屵^話,爾后正視七夜瑾,“至于你,的確不是我的孩子,但你的存在,卻同我有著莫大關(guān)系?!?/br>
    七夜瑾蹙眉:“是何關(guān)系?”

    “此事說來話長,你方才也看到了,我尚有約戰(zhàn)在身,去晚了,定要被那廝嘲笑?!鄙P兄f道,“況且從我這里打探消息,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