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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修真之重生馭獸師在線閱讀 - 第178節(jié)

第178節(jié)

    “我就不陪你們玩了,統(tǒng)統(tǒng)給我下地獄吧!”

    一聲怒喝之后,她的魂魄驟然離體!

    蘇慕歌暗道不妙,魔族一旦到了元嬰,有些魔能夠將魂魄練出修為。譬如裴翊,他的魔魂和rou身就是分離的,甚至可以rou身修道,魂魄修魔。

    待身和魂同時修煉至元嬰圓滿之后,甚至可以分離出兩個獨立個體。

    當然,這需要忍人所不能忍,極為變態(tài)。

    火羅剎雖距離元嬰尚遠,但偏偏不湊巧,和裴翊一樣喪心病狂,還真讓她給練出來了。

    火羅剎分離出來之后,一鞭子向蘇慕歌橫抽。

    然而就在蘇慕歌躲閃的空蕩,她突然掉轉頭,一掌劈向冉云海!

    原本分離出另一個火羅剎,已是令人詫異,如今又耍詐,冉云海根本躲不掉,那一驚懼間,竟鬼使神差的抓起身側的楊婉兒,直接扔了過去!

    “轟”的一聲!

    “楊師姐!”蘇慕歌站定之后,便將這一幕盡數(shù)收入眼底,比起被轟成碎片的楊婉兒,她更震驚干出這種事情來的,竟是冉云海!

    蓬萊冉家,詩禮傳道,五千年底蘊。蓬萊一門,道骨仙風,數(shù)萬年根基。

    家族與宗門,向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那可是同氣連枝。

    若是傳了出去,定會有人要戳桑行之、她師父的脊梁骨!

    “冉云海!”蘇慕歌氣的快要吐血,“大師兄常說他樣樣不如你,我還奇怪師父為何不選你為徒,今日終于知曉原因,你這沒種的窩囊廢!”

    “我、我……”

    冉云海臉色慘白,分明也被自己的舉動,震的難以回神。

    *****

    彼時,蓬萊島。

    “嘶……”

    皓月道君對面的矮幾上,一盞本命元燈熄滅,只余一縷青煙。

    皓月道君閉了閉眼,嘆了口氣。

    果然是天命不可違啊……

    不消多久,楊仙子隕落的消息,便傳遍整個蓬萊島。一石激起千層浪,冉家再也坐不住了,三個人一起丟的,已經(jīng)死了一個。聽說還有一個尚未入冊,沒有留下本命元燈,說不定已經(jīng)遭了毒手,那他們的繼任家主冉云?!?/br>
    只知道人在魔界,便是死了,也無法通過禁制看到兇手。

    死了都不知道找誰報仇!

    那可是他們傾全族之力培養(yǎng)起來的接班人啊。

    冉家家主親自前來拜訪桑行之,一日之內連來三趟,詢問可有打開魔界大門的方法。

    冉晴空也去求了自家?guī)煾笌状巍?/br>
    其他洲島一時都在看蓬萊的笑話,這一年來,蓬萊還真多事。

    頻繁的發(fā)生海嘯、地震、暴風雨,并且毫無征兆,令人捉摸不透。蓬萊外海的居住民,以及各大修仙世家,都折損了不少人。

    其他門派,紛紛揣測是不是桑行之私下里修煉什么邪術,觸怒了某方神靈。

    故而天不再佑他蓬萊仙島。

    蓬萊的天空,鮮少如此愁云慘霧。

    除了桑行之不受影響,就只有小青木了。

    每天傍晚,都能看到他在凈水池邊,拿著刷子給九尾刷毛。因為個子太矮,九尾便趴在地上,刷腦袋就垂頭,刷尾巴就低屁股。

    桑行之盤膝坐在不遠處的石頭上,默默看著他刷狐貍。

    “桑行之。”小青木掉過頭看他,拉長一張小臉,“我洗狐貍真有這么好看么,每天準點兒過來看,你便沒別的事情可做了?”

    “我只是在想事情,你完全可以忽視我的存在?!?/br>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你在想什么。”

    小青木咧了咧嘴,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哦,那你想出來了沒有呀?”

    風拂過,吹散桑行之的白發(fā),他淡淡一笑:“不管你在想什么,都是妄想,我是不絕對不會放你去找慕歌的?!?/br>
    小青木燦爍的眼眸倏地一沉:“你不擔心么,秦錚失蹤一年,本命元燈有衰弱的跡象。蘇蘇身在魔界,就算僥幸保命,恐怕也是九死一生?!?/br>
    “那是他們該渡的劫,我們不要隨意插手他們的人生。”

    “那你怎就隨意插手我的人生?”小青木繼續(xù)給九尾刷毛,“桑行之,你這人一點兒也不好玩,我一丁點兒也不喜歡你,蘇蘇說我們曾是最好的朋友,后來幾百年又不曾見面,一定是你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

    笑容微不可察的僵了僵,桑行之籠著手:“你這話說的,仿佛我是一個負心漢。”

    小青木瞥他一眼:“你不是負心漢,你是戀童癖?!?/br>
    桑行之額角青筋抽了下:“你打哪兒學來的?”

    “你若不是戀童癖,為何將我囚禁在這蓬萊島上?你若不是戀童癖,為何不教我如何長大的法子?”小青木似乎憋了許久的火氣,一瞬爆發(fā),抓起手里的刷子砸了過去,“你認識蕭卿灼之時,他應也是如這幅稚童模樣,然他后來卻長大了,你肯定是知道法子的。”

    “我的確知道。”靈氣絲毫沒有凝結防御保護罩,桑行之被刷子砸個正著,月白色的道袍沾滿了水漬,還有九尾的毛。他曲起指節(jié),一根根撣著,云淡風輕說道,“可我偏不告訴你?!?/br>
    小青木睜大一對兒黑曜石般的眸子,死死瞪住他。

    狐貍站在凈水池內一直哆嗦。

    桑行之優(yōu)雅的撣著狐貍毛,一臉的你奈我何?

    小青木勾了勾唇,娃娃臉上露出一抹天真無邪的笑容。他緩緩抬起手,摩挲著發(fā)髻上的簪子尾端,笑容漸漸的變得詭異起來。

    桑行之的臉色微微一變。

    眼眸閃過一絲陰鷙,小青木奶聲奶氣地說道:“桑行之呀,其實你挺怕我拔簪子吧,只要我一拔下這根簪子,蓬萊似乎就會出現(xiàn)天災?而你,又要焦頭爛額嘍?!?/br>
    桑行之沉默不語。

    小青木便極有耐性的、一點點拔出簪子。

    “轟”的一聲,云端便是一道驚雷。

    ☆、第100章 欲成金丹

    伴隨著陣陣驚雷,一道小小的漩渦出現(xiàn)在蓬萊海域,一片人跡罕至之地。

    從海底深處,不斷溢出細碎的氣泡,從核桃大小,漸漸變?yōu)槿祟^大小,發(fā)出“咕嘟嘟”的聲響。驟然間,漩渦中心一聲巨響,那些氣泡一瞬炸開!

    “海底是不是又地震了?”

    “海嘯,海嘯啊!”

    蓬萊外島內的居民,紛紛開始奔逃,“一定是誰得罪了海神,一定是!聽說*百年前,就因為有人前去神廟盜寶,得罪海神,造成海怪肆虐,天災頻繁……”

    古舊的木質簪子,在小手里吃力把玩,半空中,小青木窩在九尾軟軟的絨毛里,輕飄飄地道:“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桑行之攏著手,同樣悠哉悠哉的盤膝坐在仙鶴背上,說道:“只為教你瞧瞧,青木你隨意一個舉動,給這些弱小生靈所帶來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br>
    小青木調侃道:“那你就讓我離開嘛,似當年你師父一樣,將我送去昆侖,你蓬萊島便安寧了。”

    “可惜啊,昆侖再沒有空華圣君,再無人可以教導出一個持心正道、悲憫蒼生的蕭卿灼?!鄙P兄加钪g,流露出些許悵惘,“青木啊,倘若你再如此肆意妄為下去,說不定,我也要將你囚禁起來了……”

    “你不會的?!?/br>
    “我會。”

    桑行之如今,確實有點兒心灰意冷。

    想起當年那個紅衣灼灼、一劍定乾坤的蕭卿灼,再看著眼前不通世故、卻又心思歹毒的稚童,除卻嘆息,再也不知自己能夠做些什么。

    小青木原本打算一不做二不休,若他再不放人,便徹底將蓬萊摧毀。然桑行之這幅死樣子,還真讓他遲疑了下。

    腦海中,依稀浮現(xiàn)出當年同他比劍、對弈、對飲之人的身影。

    哎,下不去手。

    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吧。

    “罷了罷了,我不鬧還不行?!毙∏嗄臼諗快鍤?,將簪子重新挽進發(fā)髻中,舉著一對兒亮閃閃的眸子,望向桑行之,“蘇蘇說過不喜歡我殺人,我已經(jīng)許久不殺人了,其實,我自己也不喜歡殺人的?!?/br>
    態(tài)度變的太快,桑行之有點兒跟不上。

    小青木拱手作揖,可憐兮兮地道:“桑伯伯,我求求您。求您讓我去找蘇蘇,您之前不是說了,有您陪著,我哪里都能去么?我答應您,只此一次,回來之后,我保證再也不離開蓬萊,不拔簪子?;蛘?、或者您直接囚禁我都可以。”

    “你為何非要去?”桑行之實在想不通,“她完全可以自保?!?/br>
    “蘇蘇她是我唯一的朋友呀。能不能自保是她的事兒,但作為朋友,我很愿意為她出生入死。”小青木揪著他的袖子,眨巴眨巴眼,“桑伯伯,就如同蕭卿灼是您唯一的朋友,哪怕致您蓬萊于水深火熱、萬劫不復之境地,您不也違抗師命,執(zhí)意將我?guī)Щ嘏钊R了么?”

    桑行之薄薄的唇瓣掀動了下,竟無言以對。

    小青木使勁兒搖晃他的衣袖,好似一個向長輩撒嬌討糖吃的孩子:“桑伯伯,陪我走一趟,只此一次。”

    桑行之被他搖的頭都快暈了。

    “記住你說的,只此一次。”

    *******

    這廂,蘇慕歌同火羅剎的斗爭尚未結束。

    冉云海失魂落魄的跑了,火羅剎也沒攔他。蘇慕歌心里將他祖宗十八代罵了遍之后,還是得專心致志對付火羅剎。

    她這造的什么孽!

    原本并不關她的事情,她只是來幫忙的,最后呢,居然只剩下她一個人。

    若非手中四只靈獸配合默契,她早就被暴雷擊斃了!

    正想辦法時,裴翊也已經(jīng)解決了他的事情,一道黑影襲來,硬生生接下火羅剎一掌,雷電之力在體內兜了一圈,再被他一掌打出去!

    只聽半空一聲爆響,兩人皆被這股力量擊出十丈開外。

    火羅剎好不容易穩(wěn)住腳步,看都不必看,便知對方是個狠角色。她抹去唇角血漬,冷冷轉頭瞪著裴翊:“好大的膽子,知不知道我是誰!”

    “冒犯了,我并無意同炎武侯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