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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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八娘可以肯定,清荷畫苑就是捷兒為陸畫師所建。 第247章 母子二人共守秘密 祖孫三 就在當(dāng)天下午,捷兒回了王府見盧八娘,小心翼翼地問:“母妃,你是不是猜到了?” 盧八娘微微一笑,“愿意告訴母妃就說吧?!?/br> “我陪哥哥去孟府時,無意間看到了她的一幅畫,還以為是一位老先生所做,就請了她見面,結(jié)果沒想到她那么年輕,而且談起畫來特別投機。后來哥哥和表姐開始躲著我說悄悄話,又讓我?guī)退麄儞踔四福揖蜔o聊地找她說話。” “她教我怎么畫人物,特別是飄逸的衣帶和眼睛的神采,而我則教她畫靜物,還有調(diào)色。母妃一定能看得出,她的畫風(fēng)與我們完全不同,而我們都很喜歡對方的畫。” “后來,我便從孟表舅那里探聽到了她的身世,一下子就有了建一間畫苑的打算。因為我不想她永遠寄人籬下,過著朝不保夕的日子?!?/br> 捷兒跪坐在母妃的膝前,將頭靠到母妃的身上,很平靜地慢慢講述起來,“她其實是柴氏女,冒姓陸?!?/br> 我聽說還在當(dāng)今皇上即位前,柴家因為謀逆男丁盡誅,婦孺皆被發(fā)賣,她的母親因為是陸氏女便得以逃回陸家,過了些日子才知道肚子里已經(jīng)有了她。幸虧生下來是女孩,陸家家主才在她母親的拼命懇求下同意保住了她的性命。 她被記在陸家一位叔叔的名下,但其實一直跟著她母親生活,也隨著母親改嫁過,但最終還是與成了寡婦的母親又回了陸家。就在她到了成親的年紀(jì)時,陸家正好為皇上所忌,她就成了陸家拉攏有兵權(quán)的孫家的工具,給孫家久病的兒子沖喜。 結(jié)果,她剛嫁過去沒幾天,孫家的兒子就死了,她守了寡。這時候陸家還是倒了,被流放出了京城,而孫家呢,也對她變了臉,想讓她殉了死去的丈夫。 本來孫家已經(jīng)將她關(guān)到了一間屋子里,準(zhǔn)備餓死她,可是她卻想法子跑了出來,找到她的寡母。兩個無依無靠的婦人,為了生存只得在外擺攤賣畫,受盡了欺凌,碰巧她們遇到了孟表舅。孟表舅可憐她們的遭遇就將她留在孟府,請她們教授表姐和表妹們。 她的母親到孟府沒多久就去世了,只剩下她一個人。孟表舅雖然仗義,又慧眼識才,可是畢竟是男人,內(nèi)院的事也管不了太多,她在孟府也受過不少的委屈,聽說孟鶴就多次糾纏她,她誓死不從,后來又有慧表姐幫忙,才在孟府里立了足。 捷兒平平淡淡的語氣里透出無限的心痛,“我對哥哥流露了要建畫苑的意思,哥哥和慧表姐都非常贊同,慧表姐還把她推薦給我,其實我們早就認(rèn)識了?!?/br> 盧八娘聽到這樣的故事,心里也覺惻然,但還是向捷兒道:“你哥哥現(xiàn)在還以為建畫苑是他幫你想出來的主意呢?” “是,是我故意引哥哥和慧表姐的,因為我想瞞著大家,”捷兒羞愧地低下頭,靜默了一會兒,他又抬起來看著母妃,“不過,我確實認(rèn)真想過,建畫苑對淮北王府是有利的,對哥哥也是有利的,還能幫我給她一個真正的家。” “我雖然騙了哥哥,但是決不會做對不起哥哥的事,”捷兒搖著母妃的腿,“母妃,你能幫我瞞著父王和哥哥嗎?求你了,母妃!” 盧八娘有了猜測后確實沒有對司馬十七郎和旭兒說,但是她不可能就此答應(yīng)了捷兒,只是溫和地問:“你想好了將來要怎么樣嗎?” “母妃,我們在一起除了談畫,什么也沒說過!就連她的身世都是我從孟表舅和慧表姐他們那里套問出來的?!苯輧杭鼻械卣f:“我們之間什么都沒有,真的!” 看平時云淡風(fēng)清的捷兒急赤白臉地解釋,盧八娘心里略有不忍,“母妃當(dāng)然信你,只是你長大了,做事總該有個章程?!?/br> “其實我早想好了,既然我們是不可能的,我也不會奢求,只這樣,能在一起作畫就很好。就是我回淮北了,她在京城,我們也可以共同對著一輪明月作畫,與在一起也沒什么區(qū)別?!苯輧赫f罷,再懇求地望著盧八娘,“母妃,別告訴父王和哥哥,我不想讓他們又添煩心事,他們已經(jīng)夠忙了。” “而且我不會將自己的心意說出來,永遠不會,只默默地藏在心底!” “可是,捷兒……” “沒什么可是的,母妃?!苯輧汉芄麤Q地說:“只我們母子二人知道就好了。” “好吧?!北R八娘猶豫再三還是答應(yīng)了,公開捷兒秘密并不可能有什么好的解決方法,而且她還希望這不過是捷兒并不成熟的想法,他再大一些也許就會改變。就像旭兒曾經(jīng)那么喜歡賀氏,現(xiàn)在不是也與慧娘情投意和嗎? 但是看到捷兒眼里執(zhí)著的目光,她又疑惑起來,捷兒會改變嗎? 司馬十七郎和旭兒知道捷兒的這一段感情又能怎么樣呢,對于捷兒要娶一個再醮女,他們恐怕還不會有自己寬容呢,還不如就先隱瞞下來,反正正如捷兒所說,他們的事情已經(jīng)夠多夠煩心的了。 盧八娘壓住了心頭對捷兒的擔(dān)憂,全力以赴地將旭兒的親事辦好。畢竟旭兒的親事就在眼下,而在京城為世子辦一場世紀(jì)婚禮實在是一個大工程,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不能出問題。 倒是司馬十七郎見盧八娘如此嚴(yán)陣以待,不免要寬慰她,“只要不出大錯就行了,不必每一件事你都要親自過問?!?/br> 盧八娘并不肯聽,“別的事我都可以交給別人,但兒子的親事我一定要自己把關(guān)?!庇谑菑男駜旱膬?nèi)衣、新房的布置到迎親的儀仗,她每樣都非常仔細(xì)地看過,一點也不肯馬虎。 等旭兒娶了親,打理這些事就都不用她了,而是轉(zhuǎn)交到了兒媳婦的手中,盧八娘越發(fā)舍不得,總要完美再完美。 一轉(zhuǎn)眼就到了娶親的正日子,整個儀式盛大而隆重,淮北王府前的一條街都用大紅錦緞裝飾起來,到處都被洋洋喜氣充滿,一排排鎧甲外罩著紅錦袍的淮北軍更是將喜事襯托得雄渾威武。 孟府里那邊的情形也相差無幾,聽說崔六娘僅設(shè)置錦障一項就買了上千匹的紅錦,并且給慧娘辦的嫁妝也相當(dāng)豐厚,比她的嫡長姐還要多。 總之孟慧娘成親一事差不多掏空了孟府,孟白的任何反對都是無效的,他背地里告訴盧八娘,不論他說什么,崔六娘就是一句話,女兒即將成為淮北王世妃了,陪嫁就是要多。 “要么我給你補回去一些吧,”盧八娘聽他抱怨,也能理解,孟白有近三十個孩子,不說每一個男孩都要分些家產(chǎn),就是女孩子們的嫁妝差距太大總歸讓當(dāng)父親的為難,“慧娘回門時讓她帶回去?!?/br> “你明知我不是這個意思,”孟白擺手說:“我剛到這里時全靠著你才撐起了孟氏,不過后來朝廷封鎖淮北時,石炭生意全停了,我不也想出辦法開了劇院,養(yǎng)活了一大家人?相信我,孟府不會缺錢的,我就是覺得崔六娘太偏心了?!?/br> 是的,孟白現(xiàn)在是一代名士,他自然有辦法生財,可是盧八娘卻又嘆道:“人的心本來就是偏的??!” “我覺得我們間的思想觀念越發(fā)的不合,”有過最簡單的生理知識的人都知道人的心本來在一側(cè),孟白被噎得頓了一下,只得嘆了一口氣,“不過呢,等慧娘嫁了,我真要好好想些辦法賺錢攢錢了,要給下面幾個小的準(zhǔn)備婚嫁之資?;勰锛薜眠@樣好,而想同淮北王世子做連襟的人太多了,最近時常有人向我提親?!?/br> “這些人可真能鉆營,不過,你可要睜大眼睛好好看看,別再錯許了人家?!被勰锛藓螅蘖镆欢ú辉訇P(guān)心庶女們的親事,她只剩下一個親兒子了,那么給女兒相看人家的事就落到了孟白身上,而盧八娘還真信不過他的眼光。 “你可要知道,慧娘嫁到淮北王府,誰家還敢對淮北王世子妃的姐妹苛刻嗎?”孟白帶了些狡黠的目光看向盧八娘,“慧娘的同胞二姐現(xiàn)在日子好過多了,二女婿一家人都老實了?!?/br> 道理是不錯,但盧八娘只無語地?fù)u搖頭。 孟白又一笑說:“不管怎么樣,我們的孩子結(jié)親,我特別的高興?!?/br> 早已經(jīng)預(yù)見孟府會給旭兒帶來麻煩的盧八娘現(xiàn)在更加確定了這一點,所以她怎么也說不出很高興的話,只是無奈地回了一句,“你開心就好?!?/br> 到了迎親那天,從下午起,盧八娘就幾乎沒坐下,實在來的客人太多,而她第一次娶兒媳也有幾分緊張。 司馬十七郎自然也在前面招呼賀喜的客人,雖然忙得厲害,但是他還是瞧了一個機會將旭兒叫到了一間偏房,把一個小荷包遞給兒子,“一會兒圓房前卷好塞進兩個鼻孔里?!?/br> 旭兒打開荷包,見里面是兩條裁成細(xì)條的帛布,一頭霧水,關(guān)于圓房,池伯伯已經(jīng)很仔細(xì)地提醒自己了,還送了畫冊,都沒提到要塞住鼻孔??!“父王,這是做什么用的?” 司馬十七郎當(dāng)然不肯細(xì)說,當(dāng)年池師兄為他指導(dǎo)的洞房花燭夜,雖然很圓滿,卻差了這一項,恐怕梁師兄也不太懂,雖然不足為外人道,但是總要告訴自己兒子的,免得他也如自己一般出丑,“你只管聽父王的就是了?!?/br> “是?!备竿跻幌蛴⒚魃裎?,旭兒最是信服的,于是他重新將帛條放入荷包中,塞進懷里,認(rèn)真地答應(yīng)了一聲,準(zhǔn)備到時候按父王的吩咐做。 第248章 母子二人共守秘密 祖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