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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浮生小記在線閱讀 - 第92節(jié)

第92節(jié)

    陳王即位后,確實比安王寬和了很多,司馬十七郎年紀雖輕,但在宗室中卻很有聲望,他有戰(zhàn)功,名聲也好,這次宮廷政變時雖然沒出力但也沒反對,于是他很快有了新差使,在宗正府做個高品級的散官,但卻是無關緊要的閑職。

    可如今的司馬十七郎,再不是原來那個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差使上的忠君人士了。經(jīng)歷了安王,司馬十七郎明白了立有軍功的他必然被根基不穩(wěn)的新皇猜忌,否則擁立新帝后他不會被安排這樣的職位。而且,昔日陳王拉攏他幫忙奪嫡,他拒絕了,兩人間已經(jīng)留下了深深的裂痕,這種裂痕根本不能再修復了。

    但司馬十七郎怎么想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如果回到過去的時候讓他重新選擇,他依舊不會起兵幫助陳王叔奪嫡,當然他也不會幫父王,也不會想辦法自己登上龍椅。假設真的讓他重新選擇,他會怎么辦呢?司馬十七郎不知道。除了堅守道義,忠于皇帝,他依舊別無選擇。

    但這樣的選擇真的對嗎?幾個月內,宗室死傷數(shù)人,柴家滅族了,還有幾大世家被重創(chuàng),更有不少無辜的百姓平白受到了波及。而自己呢?皇上猜疑,父王記恨,簡直成了無君無父之人!

    讀了這么多年的書,又總覺得自己深通大義,真正面臨問題時竟然還是想不通。既然皇上并不喜歡他參與政事,于是他便住到了京外的山莊里,每天用心讀書,尋求問題的答案。

    借著守孝的名義,司馬十七郎很少出門,也不參加任何活動,又將府里的謀士們幕僚們都辭退了,過去英郡王書房里熙熙攘攘、人流不息的情景早就不復存在。讀書之余,他也習武,空閑時陪盧八娘說說話,還把英郡王府的帳目拿去看了幾回。

    現(xiàn)在山莊倒像是一片桃花源,遠遠地離開了喧囂的塵世間,過著寧靜而簡單的生活。就連這一年的除夕之夜,也只有英郡王夫妻相擁守夜。

    因為在孝中,年夜飯非常簡單,盧八娘因為有孕并沒有完全斷了犖食,但也不好雞鴨魚rou樣樣俱全,而司馬十七郎就是無人監(jiān)督也堅持食素。

    孝中又不能飲酒,盧八娘怕枯坐無趣,索性讓人端過一個炭盆,上面放了小銅鍋,直接讓廚房送來幾樣食材扔到了里面,煮熟了撈出來蘸著調料吃,也算是個最簡單的火鍋,倒顯得屋子里有了幾分熱鬧。

    司馬十七郎沒覺得有什么特別,反倒說:“難道娘子也曾從過軍,軍中的人時常圍鍋而食?!?/br>
    火鍋本來就是從行軍中飲食習慣中慢慢發(fā)展出來的,盧八娘接了司馬十七郎遞過來的幾根青菜慢慢吃了,這時候的青菜可不是容易得的,孟白弄了個暖房種了一些,特別給自己送來一小箱。

    也許是吃了熱火鍋的原因,司馬十七郎的臉色慢慢好了起來,“明年我們有了兒子,兩口變成了三口,以后再生,兒子生了孫子,到時候一大家子人坐在一起守夜就熱鬧了?!?/br>
    以往過年都要到齊王府與齊王和王妃一起,但年前司馬十七郎送年禮到齊王府上時,齊王連面都沒見,只讓人傳話說他們已經(jīng)是分家出去的人,不必再回來。齊王其實比新皇還要恨自己的這個兒子,明明兒子掌著兵權,卻怎么不肯幫自己奪嫡,他根本不想再要這個兒子了!

    盧八娘對于齊王曾要司馬十七郎與起兵扶持他當皇帝的事情知之不多,司馬十七郎不說,她也不去問。在她看來,齊王府以前在一起過年,大家的心也不在一處,分開更好,只是司馬十七郎這樣講究忠孝的人一時轉不過彎來。現(xiàn)在聽了他的愿望,不覺微微一笑,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生一個孩子。

    原本是不想要孩子的,但有了一個,也許應該再生一個給他(她)作伴,免得他(她)將來沒有兄弟姐妹太過孤單?可是兩個就剛剛好嗎?盧八娘不知道。

    司馬十七郎卻已經(jīng)被他的美好夢想打動了,他輕輕地抱住盧八娘,在她的大肚子溫柔地撫摸著。

    第五十五章 任閑職英郡王不甘現(xiàn)晨光嫡長子降生〔一〕

    過了午夜就是正旦,這天宗室勛貴、文武百官都要進宮給皇上行禮,司馬十七郎守過歲,便換上他很久沒有穿的官服,快馬進了京城,以趕上早晨的朝拜。

    盧八娘以有孕為借口,完全與皇家的活動絕緣,寧賢妃已經(jīng)封了太后,她倒是曾宣英郡王妃入宮,可盧八娘同樣拒絕了,依禮上表祝賀,于是皇太后賞下了錦帛,一如別的貴婦。盧八娘覺得這樣挺好,對于偽造圣旨的事,皇上,皇太后還有自己,都心照不宣,但誰也不會說穿。

    至于滅口什么的,陳王不會那么蠢,能設計出偽造圣旨的人能不留幾條后路嗎?更何況想殺她,總要先通過司馬十七郎那關吧,以司馬十七郎在軍中的聲望,皇上真不敢輕易動手。盧八娘想,陳王識時務的話,最好在老皇帝的孝滿后放他們回吳郡,這也是最好的結果。

    山莊里的新年雖然比不得京城,可過得也很不錯,司馬十七郎上交軍權后,桃花爹、陳勇、田函等原本跟著他的一些軍官辭了軍職拖家?guī)Э诘貋砹诉@里,把一個小小的山莊住得滿滿的。人一多,就平添了幾分熱鬧。

    當然沒有回來的人也有,司馬十七郎并不在意,只是叮囑盧八娘給回來的人按原來的俸祿發(fā)錢,讓他們衣食無憂。

    這點小事盧八娘不待他說早就辦了,她對手下的人一直不薄,尤其是新年間,山莊里吃的穿的用的玩的樣樣不缺,而新皇仁政,早就驅散了大家心中的不安,因此到處都是歡聲笑語。

    盧八娘一貫不喜歡太熱鬧的活動,加之身子沉重,她每天只在莊子里重要的地方走走看看,其余的時間都在華清院。

    安王被推翻又有幾個月過去了,京城里再次物是人非。登基不到百天的安王連年號都沒有,便如在湖面上扔下的一顆小石子般的消失了,只留下了幾圈漣渏。朝堂上又換了一批人,崔相致仕了,陸氏子弟如日中天,陸五郎二十幾歲的年經(jīng)就官拜九卿之一,也算出奇的事。

    宗室里,幾位老王爺都加了年俸,齊王復爵了,魯王世子養(yǎng)好了傷,到處贊美新皇的仁慈……就連司馬十七郎,雖然沒有被封他一直想往的親王爵,但也加了年俸,得了不少的賞賜。

    司馬十七郎領了宮宴后又在京中留了幾日,各處打點了一番才回山莊,又因為沒有過去那樣多的應酬,留的時間也不多,連十五的燈節(jié)也沒有過就回來了。

    寂寞的日子中他讀書愈發(fā)地用心,特別是史書,一點點地細看,每個字似乎都要認真琢磨。

    這一天,盧八娘午睡后披衣進了西屋,司馬十七郎端正地坐在窗前,面前攤開一本書,與六七年前他憧憬著去見老皇帝謀個出身前認真讀書的身影一模一樣,但盧八娘卻清清楚楚地看到過去熱情躁動的心變得如此的失落寂寥。

    人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冷酷自私的盧八娘也曾有過天真無邪的時光。做生意后,她更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坎坷,最慘的一次她輸?shù)醚緹o歸,就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但走過去,回頭再看,不過是一片風清云淡。

    盧八娘靜靜地站了一會兒,然后走過去靠在他身邊,環(huán)住司馬十七郎的脖子,“不知王爺是否聽過,人生總要經(jīng)過三起三落。”

    司馬十七郎從沉思中醒了過來,他略一用力,抱著王妃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一手環(huán)腰,一手就習慣性地放在了她的大肚子上,“我沒什么,這段時間事情多,我只是在想清楚?!?/br>
    盧八娘抬眼細看近在咫尺的臉,半年來司馬十七郎瘦了,皮膚因很少外出恢復了過去的白皙,濃黑的劍眉,深邃的眼睛,鼻梁又高又挺,剛剛還緊抿成一條直線的唇現(xiàn)在微微打開了一個弧度,透出了由衷的愉悅,眼下唯一能讓他覺得欣慰的就是自己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吧。

    不假思索地,盧八娘的手指撫上了他的唇,看起來棱角分別的唇很硬很硬,摸起來卻很軟很軟,司馬十七郎一揚頭,盧八娘的手指就落到了他的嘴里,被他用牙輕輕地咬住。

    盧八娘突然聯(lián)想到了咬著一根骨頭的狗,忍不住笑了,然后她就在司馬十七郎的兩個瞳仁里看到笑著的自己。

    司馬十七郎也笑了起來,懷孕后的盧八娘胖了一些,兩側的臉頰各出現(xiàn)了幾顆淺褐色的雀斑,使得她一向高傲得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變得柔和,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溫馨平和的氣息,正是這種氣息,一直平靜著他緊繃的神經(jīng)。

    很多人都不理解自己,明明新帝對宗室非常寬和,對自己也另眼相看,雖然沒有將軍權交回,但也給了高官厚祿,自己只要安享富貴就行了??墒?,司馬十七郎卻不愿自己和別的宗室一樣被新帝當成豬養(yǎng)了起來。

    就算是一匹千里馬,被關起來養(yǎng),只要過上一兩年,想再放出來跑也跑不動了。而自己是個人,是個有抱負的人,他不甘心從二十幾歲就一直過著渾渾噩噩的生活,就如他的父王。

    司馬家的江山還很不穩(wěn)固,外面四處強敵,內部世家林立,政出多門,朝廷積弱,眼下最應該做的就是整頓朝綱,收服地方勢力,減稅減賦,鼓勵耕種,積累實力,北上復國??尚碌勰兀腔驼﹥蓚€慶典,已經(jīng)花了差不多半個國庫,京城表面花團錦簇,其實只是表面好看。

    最急需的農(nóng)田水利、軍備武器、隱田隱戶種種事情卻根本沒有人問。

    最讓他梗在心里放不下的是,明明自己一心忠君愛國,立下赫赫戰(zhàn)功,可誰又能相信自己?自己又得到些什么?皇祖父在最后的時候將自己拋棄了,父王只因自己不肯謀逆就恨自己就跟仇人似的,自己支持的安王登基后收了京衛(wèi)的軍權,甚至還要想自己的命,而他與宗室共同推上皇位的陳王叔想把自己圈為廢人。這一切的原因又那樣可笑,就是因為自己有能力,有聲望。

    所有的人都是刀,都想讓自己是魚rou,任他們宰割,可自己決不!

    自己曾發(fā)過誓要效忠繼任的新皇,但是現(xiàn)在就是在皇祖父面前,他也不會有一點的愧疚,厲王已經(jīng)放手讓柴家人殺害自己了,難道還要自己引頸就戮嗎?做為皇室子孫生于世間,并不應該稀里糊涂地死去,而是應該為司馬氏的江山社稷貢獻一份力量!

    再想到現(xiàn)在皇上重用的大臣們,很多明明只是空談之輩,明明偏安一偶,卻忘記國仇家恨,不思北上復國,不顧黎民死活,每日做出一副不識人間煙火的樣子清談,他看不起這樣的人,覺得自己能做得比他們更好,可沒有人給他機會。

    只有王妃,她一支默默地支持自己,真正懂得自己的不甘心,提醒自己還有東山再起的時候。

    可這談何容易呀!皇上決不可能讓自己就藩的,而且他已經(jīng)開始在吳郡義郡安插官員,將自己慢慢培植的勢力撥除。這還只是第一步,將來,也不知他會不會像殺豬一般地把圈養(yǎng)著的自己殺掉?

    司馬十七郎有野心有理想,這樣的本性促使他不斷地追求向上,他決不是坐以待斃的人,一定會想出辦法來保全自己和家人。但這些卻不必讓懷著身孕的王妃擔心,他微笑著說:“我陪你在院子走上一圈吧,正旦那天看到孟表兄,他還提醒我說要你多走走呢?!?/br>
    于是司馬十七郎為盧八娘加了件衣服,扶著她在室外散步,還給她講著有趣的事,“孟表兄在正旦的時候獻上了一篇賦,華麗恢宏,文辭優(yōu)美,皇上非常滿意,便問他想要什么賞賜,他想也不想地說,‘那皇上就賞為臣一桌御席吧,臣的幾個小兒女都沒嘗過御宴的菜肴,昨天晚上,兒女們都磨著要我?guī)麃韰⒓佑?,我好不容易才把他們哄睡了?!?/br>
    “當時有好幾個人就笑得把酒噴了出來,還有幾個御史出列彈劾他治家不嚴,又翻出來他過去曾讓妾室出面待客的事。皇上倒是擺手一笑,還真讓人將一桌酒宴送到孟府?!?/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