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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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麗清的聲音聽起來很慌: “我沒受傷,是……是我把人撞了,現(xiàn)在在xx醫(yī)院?!?/br> 卓然撂下電話,一垂眸迎上明雅探究的目光。 “誰的電話?” 卓然揉揉太陽xue:“麗清。” 明雅一愣,見他拾起外套,又說:“她出了什么事?” 卓然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她把人撞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我去看看她。” 明雅想了想,也跟著起身:“我也去。” 接近年三十的夜里燈火通明,隱約還能看到遠處于天際綻放的花火,“砰”的一聲接一聲,愣是將黑夜照的仿如白晝。 白色的賓利在冷風中穿行,隔著車窗玻璃,明雅睨著不停掠過的霓虹與行人,最終將目光落回他臉上。 卓然的側(cè)臉沒有半點表情,清冷的線條像是融入了夜色,僅余下偶爾晃過的路燈,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過于蒼白的膚色顯得格外陰測。 兩人趕到醫(yī)院,恰好見到卓麗清被人扇巴掌的一幕。 “啪”的一聲脆響,在走廊里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 “狐貍精!”打人的是一個年輕女孩,約莫十四五歲左右,眼眶泛紅,身上還穿著校服,一巴巴的扇在卓麗清的臉上,她居然就這么直挺挺的站著挨打,毫無還手之意。 而在一旁的長椅上,坐著的是一名中年男人,四十歲上下,保養(yǎng)得不錯,頭發(fā)濃密,身材高大,也沒有同齡人該有的啤酒肚,西裝革履,身上透著一股成功人士的精神氣兒。 卓然臉色鐵青的上前,一把攔住還在打人的女孩,轉(zhuǎn)過身問卓麗清: “出了什么事?” 等一靠近了,明雅這才留意到卓麗清身上的酒氣熏鼻,看起來喝了不少。 卓麗清紅著眼,見著卓然就跟見著救星似的,哭哭啼啼的往他身后躲。 “哥……” 明雅瞧了眼她臉上的巴掌印,抬頭看向手術室外亮著的紅燈,隨后耳畔響起那女孩的尖叫聲。 “你這個狐貍精,狗男女,如果我媽有什么事,我一定要殺了你!” “李碧婷,你夠了!”這時,一直沉默的中年男子開口,一抬頭,他滿臉汗?jié)n,一身狼狽的說,“這里是醫(yī)院,你媽還在里面搶救,你瞎嚷嚷什么?” 李碧婷一聽,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掉了下來,她指著他哭喊道: “李進,你這個沒良心的老畜生,背著我媽找小三,現(xiàn)在那個賤人快把你老婆撞死了,你居然還幫她說話?!” 卓然的眉頭擰得緊緊的,從父女兩的對話中已經(jīng)知道了個大概,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抑制自己的情緒。 明雅沒吭聲,她悄悄打量著長椅上的李進,驀然想起在幾年前,卓麗清也曾迷戀過一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后來被人搞大了肚子…… 那個男人叫什么來著? 她默默一思索,那人好像叫什么正國…… 卓麗清在這時抖得不像話,不過好在那個打人的女孩已經(jīng)安靜下來,全身就跟被定格了似的,盯著手術燈沒吭聲。 終于,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醫(yī)生走出來,拿下口罩對他們說:“傷勢太重,我們盡力了。” 幾乎是瞬間的,明雅聽到那女孩“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跟著中年男人一起大聲痛哭。 卓麗清也哭,她悲的不是因為她而逝去的一條人命,悲的是…… “哥,哥,你要救我,我不想坐牢……” 聽了這話,李碧婷猛的跳起來,沖上前就想撕了她: “兇手,把我媽還給我,殺人兇手!” 卓麗清哭哭啼啼的躲在卓然身后,邊躲邊朝跪在地上的李進喊: “進,進!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誰讓她不肯跟你離婚,我一時氣糊涂了,我……” “你閉嘴!”李進大吼一聲,跟著女兒一起沖進了手術室。 卓麗清也想跟進去,被卓然攔住。 他臉色鐵青的瞪著她,直接把人往門外拉。 “卓麗清!你現(xiàn)在最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交代清楚!” 卓麗清一張臉還腫著,頭發(fā)凌亂,妝容全花,而且一身的酒氣,就像剛被人從酒缸里撿出來一樣。 她渾身發(fā)顫的搖頭,重重復復的還是那句:“哥,我不想坐牢,是那個女人,她不肯離婚,我一時氣憤,才會開車撞過去,本來想嚇嚇她而已,誰知道……誰知道她會死了……” ☆、第二百零五章 結(jié)局下 卓然瞬間變了臉色,明雅盯著他的背影,他挺拔的身形似乎在剛才顫了顫。 再之后卓麗清被警方帶走,她臉色發(fā)白,眼角是未干的淚痕。 臨走的前一秒她回眸瞧了卓然一眼,后者卻只是冷漠的站在一旁。 明雅安靜的看著這對兄妹,雖然沒說話,可隨著卓麗清被人帶走,他立即聯(lián)絡了相熟的律師。 明雅不動聲色,只是在準備離開醫(yī)院的時候,她若有所思的對他說: “當你的弟弟meimei真幸福?!?/br> 且不提平日的一擲千金,就是闖了天大的禍,哪怕涉及人命他也能眼也不眨的解決,不論對錯,真是比那神仙還要神通廣大。 卓然聞言,系安全帶的手僵了下,隨后沉默著把車開走。 —— 晚上明雅在浴室里幫女兒洗澡,小寶寶不太喜歡水流過頭頂?shù)母杏X,“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明雅好不容易把人哄好了,出門恰好撞上卓然,他們剛到家沒多久,他在陽臺打了幾個電話,這會兒正要出去。 臨走前,玄關處傳來他淡淡的聲音:“我出去一下,你先睡?!?/br> 明雅虛應一聲,沒問他去哪,就算不問她也能大致猜到。 低著頭,她把女兒的牛奶泡好,瞧著小家伙的笑臉,心不在焉的把奶嘴塞到了她的嘴里。 晚上風大,她把女兒哄睡了以后忍不住看了眼墻壁上的掛鐘,十二點了,他還沒回來。 想著,她合上窗戶,放下卷簾,穿著睡衣上了床。 關燈的時候聽了下,而后“啪”的一下,在黑暗中鉆進被窩。 她迷迷糊糊的睡下,到了半夜,隱約聽到一些細碎的聲響,緊跟著,身后的床一沉,一股熟悉的體味在鼻尖縈繞。 卓然回來了。 意識到這點以后,她卻只是動了動鼻子,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睡。 “明雅?”留意到她的小動作,他靠過來輕輕的擁住她,“吵到你了嗎?” 明雅沒吭聲,心想你剛才沒吵到我,現(xiàn)在吵到了。 久不見她回應,他跟著沉默,拉過被子將兩人緊緊的裹在一起。 天氣寒冷,而他身上的體溫又跟個舒服的大暖爐似的,明雅覺得暖和,不自覺的又往他懷里縮了縮,蹭了蹭。 “明雅。”他又喊她,低沉的嗓音透著點熱度在耳畔輕拂。 明雅輕輕的“嗯”了一聲。 他像是受到鼓舞,修長的十指鉆進被里,輕輕的解開她睡衣的扣子。 明雅皺起眉頭,忽的抓住他的手。 “我不想?!?/br> 他愣了下,俯下身,無聲的吻上她的脖子,從纖細的脖頸一路找到她的唇,他細細密密的吮著,就像一張溫柔的大網(wǎng),瞬間把她籠罩。 “卓然?!彼櫨o眉頭,用力的推開他,“我不想當你情緒的宣泄口?!?/br> 卓麗清出事,他這個當哥哥的怎可能安生,可盡管知道他心里煩悶,她也不想成為他發(fā)泄情緒的對象。 聞言,他停下動作,沉寂了良久,這才在被中找到她的手,十指交握。 “對不起,你睡吧。” 她沒吭聲,在黑暗中背對他,身體緊繃。 后來直到她睡著,他也沒再造次,只是擁著她的動作更輕,也更小心翼翼。 半夜三點,明雅又醒了一次,這時身旁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她微微瞇起眼,伸手探了探一旁的溫度,手下冰涼的觸感告訴她,卓然也許一直沒有睡下。 她沉吟片刻,把臥房里的燈打開,拿起杯子打算去客廳倒杯水。 —— 書房的門虛掩著,里面透出一絲橙黃的燈光,光線柔和,斜斜的映在地板上,直到有一雙腳踩了上去。 明雅在門口站定,手上握著水杯,盯著門板許久,最終推開門走了進去。 書房里只開了一盞臺燈,小小的一塊暖黃,染著男人的側(cè)影。 明雅嗅著滿室的尼古丁味,忍不住皺起眉頭,再瞧了眼他面前堆成小山的煙頭,說道:“別抽了?!?/br> 卓然背著光坐在黑色皮椅上,身上穿的一套藍白條睡衣,手里執(zhí)著香煙,長腿交疊,面容沉靜。 一陣吞云吐霧后,裊裊白煙在空氣中散盡,無形中替他增添了少許墮落與蒼白。 他轉(zhuǎn)過身,掐滅煙蒂。 “怎么醒了?” 明雅沉默的看了他許久,走過去把窗戶打開,隨著冷風往屋內(nèi)涌,一并驅(qū)散了房內(nèi)的烏煙瘴氣。 相顧無言,好半晌,他朝她張開手臂。 “來?!?/br> 明雅與他的眼神對上,那種疏淡得猶如一潭死水的眸光令她內(nèi)心微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