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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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他:“長大也不會嗎?不管我怎樣都不會嗎?” 少年不知她說的什么意思,但仍舊篤定地回應(yīng):“不會,姑姑待我真心實意,我怎會傷害姑姑呢?!?/br> 她松了一大口氣,總覺得這隱患其實已經(jīng)發(fā)生了改變,樂呵呵地與他一起用膳,這個世界很是有趣,喜歡吃的東西,喜歡玩的地方,還會有喜歡的人,一直一直地在一起。 難得她不躲著他,永琰心里歡喜,看著她就歡喜。自然就一臉春風(fēng),他顏美,因為年少還有些稚氣,看著他莫名的有些悲傷。沈清流與他一般年紀(jì),或許他說得對,喜歡就是喜歡,應(yīng)該一心一意。 想著也與他告?zhèn)€別,耐著性子在他跟前坐了又坐。 永琰一堆政務(wù),不得不走,御書房里還有眾位大臣相候,他猶豫再三,到底抵不住還是站了起來,長寧見狀也跟著起身。 他心喜:“姑姑一起去御書房坐坐?” 比起成年的他來說,她唯一還記得的就是那眉間一點紅,目光自然落在他臉上:“不了,我許久不參政了,今日見你也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br> 小皇帝不禁頓足:“什么事?” 長寧笑:“就是沈清流啊,我覺得他越長越好看,比起他哥哥風(fēng)韻可是不差,你姑姑我左思右想這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喜歡我我也喜歡他好啦?!?/br> 她說話顛三倒四,還像往常一樣愛賣弄成語,可他卻是笑不出來。 淡淡地看著她,半晌他才嗯了聲,然后再不等她轉(zhuǎn)身就走。 春生在后,也不知是絆到了什么東西差點摔倒,小皇帝頭也不回的去了…… 長寧在他背后偷偷揮手,這也算是一種告別,從此二人軌跡大不相同,再也不會發(fā)生那樣的荒唐事。 再回到自己的殿內(nèi),已然神清氣爽。 她叫來紅英,召集了包括長言在內(nèi)的幾名內(nèi)侍,命人拿了些銀兩,都是些不少的數(shù)目,挨個發(fā)了下去。 有人哭有人笑,她只看著,不叫人上前。 當(dāng)斷就斷,送了這些人出宮,她也是一身輕松。 長言哭得最是厲害,長寧只對他笑,任他哭鬧,最后一同送走,她又叫人重新收拾了自己的屋子,將那些人留過的痕跡都消了個一干二凈。 根本不用三天時間嘛。 立即著人去請沈清流,這少年來得也快,不用半個時辰又到宮里,長寧仍舊在大殿里面等著他。 他一身青衫,仿佛就是蕓蕓學(xué)子當(dāng)中最普通的一個,可她看著他干干凈凈,就是舒服。 她的周邊,已然再無一個少年:“你的要求我已經(jīng)做到了,現(xiàn)在足夠誠意了吧?” 沈清流笑,依然倚在門口:“不夠?!?/br> 長寧愣住:“怎么?” 少年緩緩走近:“清流很想和公主一生一世,那么唯有訂婚才能安心,這樣還能杜絕他國聯(lián)姻之心,兩全其美,你說呢,公主?” 她托腮:“我明白了,你想做我的配偶?!?/br> 他已然到她跟前,少年背著手,慢慢一低頭,他溫?zé)岬拇竭@就落在了她的臉頰。 “是,我已然長大,清流妄想和公主一直在一起,不知能否?” 她張口欲言,他手指壓了唇上:“公主不必現(xiàn)在就回答我,我說了,你有三天的時間?!?/br> 說著起身要走,這個小不點不知什么時候長了這么大,長寧失笑,這就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不必等三天,我這就答應(yīng)你?!?/br> ☆、第43章 四十三 第四十三章 天色未晚,少年倚在宮墻旁邊,長寧依約而來,盡管這與兩個人最初約好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一個白天,但依然不晚,她從未有過這樣的期待,獨自赴約。 紅英自然是不放心的,可派著去的人半路都給趕了回來。 長寧在宮中行走,當(dāng)然無人趕攔。 沈清流手里拿了根草葉,看著她越走越近,笑意吟吟:“公主好快?!?/br> 她到他跟前,攤開掌心,上面躺著一個玉牌:“這個給你,從今往后可隨意走動宮中?!?/br> 他并不接過:“那么,長言他們?” 她笑:“依你所言,我將他們都安頓好了,從此再不會招惹別的少年,怎樣?” 她就那么挑著眉,坦然說出這句話,他耳根竟是隱隱發(fā)熱,半天才點了下頭,那個好字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當(dāng)然,不等他有別的反應(yīng),她又低下頭去,一副嬌女兒姿態(tài)。 兩個人都有些手足無措,少年看著她,二人就那么傻傻的站了一會兒,眼看著巡崗的侍衛(wèi)隊走了過來,這才面面相覷。 沈清流顧不得失禮,一把抓住了長寧的手:“走吧,我?guī)Ч魅タ磻??!?/br> 說著挺胸抬頭,拉著她的手,大步走出了宮門,守衛(wèi)的侍衛(wèi)長瞪著兩眼不明所以,二人手握著手,站在皇宮的大門外,不由得相視一笑。 身后是雄偉的宮城,面前,是繁華的街道。 二人更像個初學(xué)的孩子,長寧更是新奇:“咱們干什么去?” 他晃起她的手來:“公主想看戲還是去放燈?” 長寧假意想了想,然后笑了:“都想?!?/br> 沈清流也笑:“好啊,不過我?guī)Ч魅タ磦€不一樣的戲?!?/br> 他緊緊拉著她的手,臉色微赧。 她笑,從前怎么就沒注意到,這少年長得也很好看的嘛,在這個時間上去看戲,估計也沒有什么好位置了,少年拉著她一直走到大戲樓對面的酒樓,后院竟有梯子,他先一步爬了上去,站在屋頂上面迎風(fēng)而立。 長寧哈哈大笑,心情愉悅,拎著裙角這就上了梯子。 月色很美,少年站在屋頂,對她伸出手來,她一時得意忘形尾巴一甩打在他的手心,隨即也站了上面。 夜空中繁星點點,涼風(fēng)陣陣,二人并肩坐了下來。 對面就是大戲樓的戲臺,臺上一襲青衣,正是走步,長寧回頭看著少年:“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樣的好地方的?” 沈清流伸手扳著她的臉叫她看向戲臺:“公主看戲,不要看我?!?/br> 她忍不住又轉(zhuǎn)過來看著他:“怎么了?” 他耳根又逐漸發(fā)熱:“看戲?!?/br> 說著又推了她轉(zhuǎn)過去,好吧長寧轉(zhuǎn)過頭去看戲,她依稀記得自己曾經(jīng)最喜歡看大戲來著,有個戲子也叫什么來著,她不禁有點黯然,很多人都喜歡她表面風(fēng)光,其實沒一個真心喜歡她的,她抱住膝頭,側(cè)耳細(xì)聽,似乎也能聽清臺上人咿咿呀呀唱了什么東西。 其實,在這個世界上面,她有多光鮮就有多孤獨。 少年攬過她的肩頭,他也有些不自在,更是不敢看她的眼睛,一手按著她這就靠在了他的肩頭:“公主不必再想那些惱人的事情,從今往后有沈清流在一日,就有人一直一直喜歡著你,好么?” 這種感覺很奇妙,長寧靠在他的肩頭,發(fā)覺他似乎能看到自己的心里去。 他歪頭,抵著她的額頭:“公主以前常來看戲,我就躺在這屋頂,想著要是天天能和公主在一起,該有多好?” 長寧笑:“好啊,以后咱們天天在一起吧?!?/br> 一時間竟然也忘記了,他會老去,而她仍舊能青春年華的事情,對面的戲臺上面,兩個角兒是聲情并茂,以前她定然能聚精會神地看下去,回到宮里還能給小宮女講一講怎么個故事,但是,她看著戲臺,又有了別樣的感覺。 沈清流抬頭看著星空:“公主的家在哪里?” 長寧嘆了口氣:“在很遠很遠的地方,你們不知道的一個地方?!?/br> 他小的時候,她對他說過她的家在天上:“那是一個什么樣的地方?天上真的還有另外一個世界嗎?” 她點頭:“穿過天空,能看到很美很美的星際,我的家在很遙遠的一個地方,那里很美很美,天氣也好,不會下雨不會下雪四季如春?!?/br> 這樣的話說給別人聽,或許沒有人相信,但是他信。 天邊一顆星稍縱即逝,少年仰望星空:“那你還要走嗎?” 她坐直身體,也看著:“走啊,我得回家,不過不用擔(dān)心,等我走的時候嗯……你懂的?!?/br> 幾十年以后,說不定都已經(jīng)沒有他,他理當(dāng)釋然。 看著她熟悉的臉,可他又憂慮:“可不是說公主丟了點東西,不能回了么?” 長寧坦然:“沒事,我相信天道使然,不可違逆,到適當(dāng)?shù)臅r候,它還回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到時候我就能順利回去了。” 想到以后有那么一天,他已經(jīng)不在,而她還能呼吸,回到自己的世界里面去,多少有些傷感。 他神情低落,那些未知的事情也令他煩惱,她伸手輕撫他的臉,目光溫柔:“放心,除非你愿意,否則我不會先你一步走的?!?/br> 她用肩膀撞了他下,兩個人都笑了起來。 這出戲一直唱到了酉時散場,街上行人不多了,天色已晚,原來還打算去放花燈的,可惜長寧吹風(fēng)時間長了竟有些頭疼。 也沒有選到中意的燈,她本來就怕寒,此時只覺身體不適。 少年察覺到她身體的異樣,趕緊雇了輛馬車,將她送回宮來。 長寧哪里受過這樣小心翼翼的對待,更是歡喜,他緊張兮兮,又連夜叫了御醫(yī),在宮里鬧了很大的動靜。 長寧也不只一次身體不適,可這次是真矯情了,有人關(guān)愛著感覺真是不賴。 她明明就能起來,可少年就坐在床邊,安撫著叫她好好休息,他聲音溫柔,溫柔得她直想睡。他從御醫(yī)那里又要來熏香就放了枕旁,越聞越香。 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紅英在旁看著只覺蹊蹺:“公主睡著了?” 愈發(fā)濃烈的香氣,甚至有些刺鼻了,沈清流嗯了聲,笑得靦腆:“我讓御醫(yī)加了些安眠香,公主似乎很久不能久眠了,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紅英再不疑他,給長寧蓋上了薄被。 少年不動:“我在這看著她,你們下去吧。” 她自然放心,轉(zhuǎn)身而出。 沈清流起身站了起來,長寧睡顏靜好,他傾身,伸手在她臉上輕輕描繪著:“等我能開口叫你長寧的時候,再在一起,是不是更好?” 她半點動靜都沒有,殿內(nèi)安安靜靜的,也似乎有輕微的聲音響起,他站直身體,恰巧屏風(fēng)后面的暗門打了開來,嘉慶帝走了出來。 他負(fù)手而行,繞過屏風(fēng)到了長寧床前,后面跟著的春生立即出去守著,沈清流低眸,側(cè)立一邊。 “這么快就睡著了?” “嗯,”他看著小皇帝坐在床邊,淡淡說道:“就不知能睡多久,皇上未免太過于心急了。” “就坐一會兒,”他也知道厲害:“今天去看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