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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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英知道也瞞不住,這就跪下了:“大人!” 一五一十全說了,不說又能怎么辦,后宮的事情沒有能瞞過他的。 如遭雷擊,王靖言返身回到里屋,長寧睡得正香,他恨不能一把將她提起來問,可她睡顏疲倦,根本不能上前。 紅英跟在他身后也只是哭,小聲勸著:“大人千萬不要沖動,公主現(xiàn)在一定最難過,我探著話看樣子竟然是后宮的人,能隨意進(jìn)出宮的男人一共能有幾個?只待過兩日她心情好些再問問,先絕了后患再說?!?/br> 這些話提醒他了,王靖言站在窗邊,心里竟有一些些的期盼。 后宮唯有永琰和他,若真的是在宮內(nèi),她為何不說出那人,見了他口氣不善,難不成是他?多年以后仍舊得不到她就……? 不敢多想,可越想越是有跡可循。 此時十五年前的王靖言尚還年輕,根本不能想象十多年以后光景。 連忙吩咐紅英,這件事他只當(dāng)不知。 紅英又說皇上還在那邊跪著,他沉吟片刻,叫她去一趟,只說是長寧的意思,叫他回去反省反省。 這就出宮去了。 長寧睡得正香,做了個夢,夢里永琰這個混蛋小子一臉的得意,分得清現(xiàn)實和夢境,她忽然想起這個孩子還被罰跪,也不知跪了多久了差點忘記,忽悠一下就醒了過來。 坐起身來,外面雨聲已無,偶爾能聽見滴滴答答的屋檐滴水,她忽然就有點不知身在何處的感覺,趕緊叫了聲紅英。 可惜沒人應(yīng)答,倒是平常在外面灑掃的小宮女果兒跑了來:“公主什么事?” 她趕緊起身穿衣:“什么時辰了?” 果兒道:“快亮天了,因為陰天也看不出來?!?/br> 長寧大驚,更是加快速度,又披了件大斗篷給自己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穿了鞋就往出走,一出門就見紅英急急地跑了回來。 “公主起來了?快去看看吧,皇上在那耍脾氣跪著不起,這大長夜的受涼了可怎么辦!” “叫他跪著就跪著,什么時候這么聽話過?” “皇上可是慪氣呢,只說叫朕跪他就跪……” 她也吃了一驚:“這么聽話就叫他跪!” 話是這么說,可腳步卻沒停,不過這也晚了,不等走到,春生就哭著嚎著跑出來了,小皇帝永琰一口氣沒上來,昏過去了。 這孩子本來就是早產(chǎn),底子不好。 長寧腳步頓停,一時想起妙語來,心存愧疚。 御醫(yī)來得也快,這孩子其實也就是連困帶乏又在雨天跪了半夜,一時受不住迷糊過去了,只說貼補點補藥,喝點姜湯,給按著人中又在重要xue位上面針灸扎了幾針,就沒事了。 沒辦法,早朝也停了。 只叫交了折子,她無心過問,始終是忐忑不安。 春生又在她跟前哭了一通,說公主好狠的心啊,皇上跪著那么涼的地面,身體怎么受得了,她更是內(nèi)疚,恨他的心去了大半。 到了他的寢宮,小家伙閉著雙眼,臉色蒼白,這模樣看起來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長寧站了他的床前,春生哭得尤為厲害:“跪了大半個夜啊公主!公主啊!” 她伸手撫著永琰的臉,他絲毫不覺,睡得香甜,可見昨晚是真的熬著了:“喝藥了沒有?” 春生猛點頭:“喝了喝了!可哭著呢!” 長寧想到自己喝的那些藥也那么苦,不禁同情心泛濫:“哪有甜的藥呢,是我不好,他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又懂得什么呢!” 春生連連附和,只是大倒苦水,從她不在宮里開始說起,小皇帝如何如何的不易,如何如何的孤苦,如何如何的…… 她更是嘆氣,在他床邊坐了一小會兒,疼惜之心頓起。 那個魔鬼一樣的永琰,和床上的小鬼頭,又哪里是一個人呢! 身體上面的疼痛已然減輕了不少,她想起那個禍根,不由得瞥了眼永琰,隔著棉被當(dāng)然什么都看不到,回想未來十五年的種種,又記掛起沈清流來,生了想念點點。 這就柔了表情,讓春生好好照顧著永琰,這就去探他的信兒去了。 春生一直將她送到大殿外,待回頭時候,急三火四地跑了回來,寢宮內(nèi)永琰已經(jīng)坐起來了,他爬了龍床上面,揉著雙膝也是誒喲起來。 永琰用手捂著人中部分:“疼死朕了!你看見是哪個御醫(yī)按的朕?還敢跟朕扎針!” 春生都要哭了:“皇上那點疼痛算什么,春生跪了大半個夜呢!” 永琰一巴掌拍在他的后腦勺:“總說為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替朕跪一跪就啰里啰嗦的,以后還想不想當(dāng)太監(jiān)總管了!” 春生委屈地直點頭:“想。” 永琰滿意地躺好:“這件事你辦得不錯,剛才姑姑怎么個表情你學(xué)一學(xué)?!?/br> 春生立即裝出心疼得要死的模樣:“公主可是心疼得不得了,眼淚都掉出來了,指不定得有多后悔呢!” 他愣住,這倒是沒想到,那雙好看的雙眸立即是挑了起來:“真的?” 春生連連點頭:“真!比真豬都真!” 永琰卻又轉(zhuǎn)過身去,翻身不再看他:“這時候假惺惺地心疼我有什么用?說走就走我起天花差點死掉的時候她干什么去了?說走就走說回就回她把我當(dāng)什么東西……” 也對,母后說她有想要的東西在他身邊,若不是她騙了長寧,恐怕也不會有他的今天,想到到今天也是隨便就能騙過,更是冷笑:“真是好騙?!?/br> 春生抓住了只言片語:“皇上在說公主好騙對么哈……額?!?/br> 永琰冷冷瞥著他,他自知失言,趕緊跪倒:“皇上還叫奴才跪么?這腿都要跪掉了!” 難得裝病,不用去早朝。 嘉慶帝小永琰卻怎么也高興不起來,春生揉著雙膝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他掃了眼,到底是哼哼出一句起來吧。 春生立即蹬鼻子上臉:“皇上奴才想吃御膳房的錦鯉湯蘿卜丸子紅燒rou還有鳳酥手!” 他原來就是個鄉(xiāng)下孩子,其實到了宮里也是機緣巧合,說是太監(jiān)凈身的時候被永琰攔下來了,這就成了個秘密,一直混在他身邊伺候著,也算個小紅人。 這孩子從小就喝糊糊長大的,從未吃過好東西,進(jìn)宮以后什么賞賜都不要,就是想著好吃的,但凡有一機會,也就是吃。 他還有點黑有點瘦,永琰回頭拿過御醫(yī)給他的藥:“拿去擦擦,到御膳房告訴催宮,就說朕說的,想吃什么就去要?!?/br> 春生接了藥就跑了。 永琰自他走后,這才從枕下摸出一本手札來,因為是母親的手記,所以不舍得燒毀。 可到今日,他耐著性子看過了細(xì)瑣的雜事,這才明白過來手札上面記錄的都是什么事情,就留不得了。 燒了吧。 第二十 吃飽喝得,春生扣著牙在御花園閑逛。 約莫著這會兒小皇帝也是在歇著,偷會懶兒。 也許就是心虛,因為不能叫人知道的這個秘密,每次解手都要避開別人,他假裝辦事支開了別個,自己爽爽快快地撒了泡尿,洗了手繞了偏殿去找小宮女玩。 果兒也才十歲與他同年,并且是家里不得寵的,兩個人總在一起玩,他躡手躡腳地在殿外轉(zhuǎn)了轉(zhuǎn),平常時候,這小丫頭早就出來等他了。 這就站在樹下等,樹下的小花圃里面已經(jīng)有含苞未放的了。 他蹲著拔了根草棍兒這就叼了在口中,吹著口哨,不時往上面張望。 果然,一會兒的功夫,聽見哨聲的果兒,就從大殿石階上面跑了下來,他呸地一口吐出草棍兒來,對她招手:“果兒!” 果兒笑,露出兩邊的酒窩來:“春生!” 她一路小跑到了他跟前直拍胸口:“誒呀嚇?biāo)牢伊?,嚇?biāo)牢伊?!?/br> 春生從懷里拿出給她包的小吃來:“怎么了?誰嚇唬你了?” 果兒看著他不敢說話,他拉著她的手,躲了大樹后面:“說話呀!” 她支支吾吾地,都要哭了:“我不敢,紅英姑姑說要是說出去會被殺頭的!” 春生更是好奇:“沒事,凡事都是皇上給我做主呢!” 果兒向來依賴他,猶豫再三,這就扯著他的耳朵說了…… 公主從皇上寢宮回來以后說要出宮一趟,不好穿宮內(nèi)的衣裳,紅英進(jìn)去伺候著,她也沒多想端著水就進(jìn)去了,結(jié)果正看見長寧的尾巴來回甩動,嚇了個半死。 紅英也嚇得夠嗆,不過宮里的人,遲早會有幾個知道的,若不是妙語和王靖言千萬叮囑著,長寧也無意掩藏,所以也不甚在意。 紅英狠狠嚇了她,也給她嚇個半死。 這這豈不就是傳說當(dāng)中吃人的狐妖嗎? 果兒邊哭邊說了,春生也唬白了臉,說話都磕巴起來了:“你你你快回去別說我來過,千萬別說出去,不然你和我都沒命了!” 果兒更是害怕,連連點頭。 春生也是轉(zhuǎn)身就跑,他的第一個反應(yīng)就是使勁跑,快點跑,快點跑快點跑回皇上那里去,一路上因為頭腦不清楚,撞了好幾次巡邏的侍衛(wèi),他甚至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錯覺,似乎就是公主知道了,要取他的性命。 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一口氣跑到皇帝寢宮,一招手將外面候著的小太監(jiān)和小宮女都趕了出去:“皇上!皇上啊!” 永琰正是將手札在里面燒了個干干凈凈,火苗燒凈,他也撲爬帶跑沖了進(jìn)來了:“皇上皇上!奴才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天大的秘密啊!” 永琰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大呼小叫:“什么事慌慌張張的?” 春生一把抱住了他的大腿:“公主公主有尾巴!妖怪妖怪??!” 他進(jìn)宮的時候,長寧已經(jīng)走了,永琰本也沒在意他說什么,可話一到耳立即回頭:“你說什么?” 春生哆嗦道:“公主竟然還長著尾巴……” 話未說完嗎,永琰已然擰身提起了他的脖領(lǐng):“你看見了?親眼所見?” 春生搖了頭:“是果兒看見的?!?/br> 就說他可真的單純,永琰的眸色立即冷了下來:“還有別人知道這事嗎?她告訴你的?” 春生繼續(xù)搖頭:“沒有了……” 提著他的脖領(lǐng)的那只手就勢一松,人就摔了地上去。 永琰幾乎是咬著牙擠出來的話:“春生啊,你這輩子恐怕當(dāng)不了太監(jiān)總管了。” 春生已然癱倒在第,掩住了口舌:“皇上……” 他口中的皇上已然轉(zhuǎn)身。 ☆、第21章 二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