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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危情奪愛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傅融離開后,傅笑寒從財務部、資金部找了幾個經(jīng)理談話,結果與他預想的差不多,根本沒問出個名堂。

    下班的時候,他又馬不停蹄地聯(lián)系媒體的朋友,打算利用人情或花重金買斷工人鬧事的新聞。

    陳杰隔幾個小時就向傅笑寒匯報夏如笙的情況,夏如笙轉(zhuǎn)院后,情況穩(wěn)定,晚上被傅九親自接走了。

    傅笑寒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說實話,他不喜歡阿如和傅琰有過多的接觸,傅琰是個心狠手辣的狠角兒,對阿如的態(tài)度更是陰晴不定,好的時候送阿如車子、想要的工作,壞的時候呢,傅九看阿如的眼神十分詭異,蘊含著說不清的復雜和危險。

    但他要事纏身,根本不可能趕回家中陪伴阿如。等他應酬完,已經(jīng)深夜兩點多,傅笑寒毫無困意,干脆回了東江的私人別墅處理公事。

    飯桌上,那幾個交情尚好的媒體負責人一反常態(tài),語言模棱兩可,總在有意或無意的轉(zhuǎn)移話題,自己開出的天價買斷新聞,也并未讓那幾人動心。

    傅笑寒一件件回想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工作上的連連失誤,爺爺?shù)那笕焸?,傅九施加的壓力,都讓他深深的感到力不從心……想著想著,傅笑寒趴在書案上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上,傅笑寒捏著酸疼的脖子醒來,混身發(fā)燙、頭暈腦脹,可能是生病了。但他根本顧不上這些小事,胡亂找了兩個藥片,接了一杯冰涼的自來水,把藥片灌進胃里,然后強打起精神上班。

    踏進總裁辦公室門口時,傅笑寒順手從李秘書的桌子上拿日程安排表,一個陌生而嗲氣的女聲道:“傅總裁,您早!”

    傅笑寒頓住手中的動作,生硬地說:“你是誰,李秘書呢?”

    “總裁早上好,我叫吳婷,哥倫比亞大學mba碩士畢業(yè),是您的新秘書,第一天上任,見到您很高興,我一定會努力工作……”

    “停下。你,給人事說,讓李秘書回來工作?!?/br>
    吳婷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傅總您不知道嗎?李秘書昨天就被辭退了,還是董事長親自解聘的。

    “該死!”傅笑寒低聲咒罵,爺爺真的解雇了李秘書,他忍住罵人的沖動,窩火地走進辦公室。

    往日,李秘書都會把報紙和早點準備好,把他的辦公室整理得煥然一新。但這個吳婷什么都沒做,濃妝淡抹的讓人很不舒服,傅笑寒用內(nèi)線撥給后勤,不一會兒,后勤部的負責人拿著報紙和早點屁顛屁顛地來了。

    傅笑寒接過一沓最新日期的報紙,挑了平時會看的權威性強的幾份報紙,翻開首頁,一目十行的閱覽,大意的翻閱完所有報紙的首頁,傅笑寒靠在松軟的椅背上,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正如紀紹輝所言,那條新聞果然沒有壓下去,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在報紙上,但是并不是頭條,頭條新聞是龍城新一屆領導班子的首度亮相,次頭條則是市郊發(fā)生的一場車禍、公安偵破一起重大毒品走私案等,寰宇的新聞幸運的屈居第四,雖然也用了大篇幅報道,相比其他噱頭更大的新聞,似乎不值一提。

    傅笑寒讓陳杰準備媒體見面會,派人安撫好工人們的情緒,把拖欠的工資外加30%一次性發(fā)放,并允許工人們停工休息一周。接著,他又讓相關的責任人簽訂保密協(xié)議,讓他們不能泄漏事態(tài)的一絲細節(jié)。同時,傅笑寒開始大張旗鼓的改革集團的相關管理制度。

    傅笑寒的一系列舉措處理的得當及時,雖然個別事兒多的董事會成員給他打電話,咨詢寰宇這場公關危機,順帶批評他工作不上心等等。但傅笑寒在力所能及的范圍下遏止了事態(tài)的惡化,新聞在群從中也沒引起廣泛的話題。

    有幾個不知好歹的記者想跟蹤報道,但傅笑寒還未來得及動手,媒體突然轉(zhuǎn)變態(tài)度,又刊登了幾則寰宇集團的正面新聞。

    改革過程中,他開始注重寰宇的內(nèi)部管理,把幾個關鍵崗位上的人員全部調(diào)換了,將他建立的組織體系大換血,但爺爺對他的態(tài)度明顯慢慢冷淡。

    ******

    紀紹輝這段時間也忙的焦頭爛額,投資港口的物業(yè)與平時那些項目不同,涉及多方的利益,政府、運輸部門、廠商等,這些關系像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動一發(fā)而牽全身,容不得他馬虎犯一絲錯。

    紀紹輝覺得自己好像在和命運下一盤險琪,一步錯,全盤皆輸!

    投資港口的初期資本要20億,紀紹輝籌集了5個億,還剩下15個億,紀紹輝問幾個朋友借了5個億,還有10個億的資金缺口。紀紹輝一籌莫展之時,意外的接到一個電話。

    電話是傅笑寒的助理打來的,大意是傅笑寒要請紀紹輝吃個飯。紀紹輝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到了約定的那天晚上,紀紹輝慣例提前10分鐘趕到那個隱秘奢華的日式餐廳,服務員把他引到高級包廂,包廂里已經(jīng)坐著一個端莊秀氣的背影。

    紀紹輝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那個背影是誰。

    “紀先生!”夏如笙激動地問候,“你還記得我嗎?”

    “當然記得,夏先生,很榮幸再見到你!”紀紹輝主動伸出右手。

    “我也是,當我得知給我輸血的人竟然是你時,我就覺得這一切都是緣分,命中注定你是我的救命恩人。”

    紀紹輝謙虛一笑:“我年紀比你大,不如叫你如笙吧,如笙,你言重了?!?/br>
    “紀先生,我的話沒夸張,你救了我,我真的很感謝你。所以才讓笑寒哥邀請你,想親自感謝你。”

    知道了對方的動機,紀紹輝沒再多話,安靜地聽夏如笙講些七長八短。在他眼中,夏如笙也算個挺有意思的人,高貴的外表給人一種難以接近的疏遠感,但就本質(zhì)而言,夏如笙熱情奔放、積極樂觀,好像一抹夏日的陽光溫暖的可以把一切融化。這種單純的人思維很簡單,心里想什么臉上完完全全的表現(xiàn)出來,一言一行,都能透露出他的家人朋友對他長期的保護與溺愛。

    “輝哥,笑寒哥還有一會兒才來,我們先點菜吧?!毕娜缰裼H切自然的叫紀紹輝哥。

    “他還會過來?”紀紹輝一愣,他以為傅笑寒不來了。

    “嗯,不過得晚點兒,最近笑寒哥超忙的,經(jīng)常留宿在公司加班?!?/br>
    “你們總裁挺上進的嘛。”紀紹輝笑道。

    “是啊,好多人只看到笑寒哥表面上的風光與權力,卻看不到他背后付出的努力上進?!?/br>
    兩人大約等了半個小時。

    夏如笙給紀紹輝講述他和傅笑寒童年時的成長經(jīng)歷,紀紹輝突然問:“你們是親兄弟嗎?”

    “你覺得我們像嗎?”

    “不像?!奔o紹輝盤腿坐在榻榻米上,輕快地說:“你們兩人的性格反差太大,我想想啊,你呢,像燦爛明媚的白天,但傅笑寒,則是老氣橫秋的夜晚!”

    “好多人都這么說,雖然我們兩長的不像,性格差異很大,但總有人誤以為我們是親兄弟?!?/br>
    夏如笙的臉色漸漸黯淡,突然嘆了一口氣,“雖然我們比親兄弟還親,但我不喜歡這種關系!”

    紀紹輝問:“為什么?”

    “笑寒哥最近的工作壓力很大,而我,卻什么也幫不了他,甚至還給他平白無故的添亂。他只會一味地保護我,卻不給我成長的機會?!毕娜珞嫌凶灾?,他承認他很享受傅笑寒的溺愛,那種被人捧在手心中的感覺很舒服,但這種過度的溺愛無形之中給兩人增添了隔閡。

    在傅笑寒眼中,自己恐怕還是永遠長不大的孩子,永遠是需要他呵護、疼愛的好弟弟。

    但夏如笙不這么想,他想在有限的時間中,做點有意義的事,幫傅笑寒分愁解憂。

    “爺爺對笑寒哥的期望太大了,像一塊千斤重的巨石壓的他喘不過氣。而這個時候,我只能遠遠觀望,連為他加油打氣的機會都沒有,紀哥,你說,我這樣算個好弟弟嗎?”

    看著夏如笙消瘦蒼白的臉,紀紹輝淡淡一笑,道:“如笙,你想多了。有些人,喜歡的人幸??鞓?,他自己也就幸福快樂了!”

    夏如笙道:“真的嗎?”

    紀紹輝輕輕地點頭,“真的。”

    精致的木門被拉開,來人是傅笑寒,他雖然衣裝革履,但整個人汗流浹背,面色匆忙,疲倦頹喪的神情讓人看一眼就知道他最近沒有休息好。

    菜品很快上齊了,傅笑寒和夏如笙并肩坐在一起,一個勁兒埋頭吃東西。

    夏如笙推了推傅笑寒的胳膊,“笑寒,你別對輝哥這么冷淡?”

    傅笑寒嘴角一抽,冷聲問:“你叫他什么?”

    “輝哥?!?/br>
    “阿如,我不準你叫這個男人哥哥。是他逼你叫的嗎?”傅笑寒冷戾的目光要把紀紹輝刺穿似的,一字一頓道。

    夏如笙想辯解什么,紀紹輝瞥了眼像吞了炸藥般的男人,聞到一股濃郁刺鼻的酸味,笑說:“如笙,稱呼我們以后探討吧,我餓了,點菜時你介紹的那幾道特色菜叫什么,我都給忘了!”

    氣氛凝重,夏如笙也察覺到傅笑寒的不高興,便順著紀紹輝制造的話題,兩人不知不覺地聊到美食上。

    “如笙,你氣血不足,平時得多吃點十字花科類的蔬菜,富含豐富的鐵元素,還能增強免疫力,很適合你的體質(zhì)?!?/br>
    “可我最討厭吃青菜了?!毕娜珞喜蛔杂X用撒嬌的語氣說。

    紀紹輝又想推薦幾種益氣補血的食材時,傅笑寒突然插話,低聲道:“紀紹輝……”

    “怎么了?”

    “沒什么……”傅笑寒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紀紹輝也不為難他,嘴角輕揚,端起溫潤的小圓杯慢慢品茶。

    傅笑寒心里有股說不出的矛盾與別扭——紀紹輝給的印象并不好,在他眼中,男人是個只會油嘴滑舌、投機倒把的同性戀,卻還要裝腔作勢,保持著成熟穩(wěn)重的派頭,和他在一起,自己總是處于下風,也總是被他的言語神情蠱惑感染。尤其男人看自己時,總用一種看低能兒、看弱者的“悲憫”目光,這一點,最讓他接受不了。

    他紀紹輝算個屁,一只農(nóng)村來的臭蟲而已,就應該看只臭蟲般陰暗不堪,而不應該模仿絢爛光鮮的蝴蝶,在那雙翅膀下積蓄著無限的潛力,無限的光彩。

    在萊寶市那一夜,他不敢也不想承認,他發(fā)xiele一次,意識就已經(jīng)清醒不少。這是傅笑寒不為人知的秘密。

    傅笑寒閉上眼睛,腦海中能立刻浮現(xiàn)出那幅溢滿激情與xin|欲的畫面,男人柔韌的身體跪趴在他的□□,黑色的發(fā)絲在燈光下發(fā)出誘人的光澤,全身的肌rou緊緊的繃著,身上彌漫情|色而力量的美感,腰和臀rou上布滿粗暴的痕跡和乳白色的液體,隨著他愈益猛烈的撞擊動作,身下的男人甚至時不時發(fā)出幾聲微弱示弱的呻|吟。

    傅笑寒眼中什么都容納不下,因為里面全都被男人的風情與性感占滿,這種視覺沖擊仿佛在他頭上重重一擊,這是紀紹輝的弱點嗎?這是紀紹輝不為人知的一面嗎?當正直強大的男人像頭母獸般雌伏在他身下,傅笑寒的*與情感如不受控制的洪水猛獸,吞噬他,撕碎他,cao|哭他,這是每個男人本能的征服欲,只會用簡單粗暴的形式宣泄自己的力量。

    傅笑寒捏緊掌心小拇指粗細的筷子,抬頭望著對面正瞇眼品茶的男人,心里燃起異樣的火苗。

    對,就是這種強烈的反差,這種讓他心神不寧的感覺,前一秒還能衣冠楚楚地談笑呤唱,聊著最正經(jīng)的話題,但□□地躺在床上卻有種驚心動魄的魔力。

    那一夜能讓他惦記的如此深刻,原因不外乎還有一個,因為那是他第一次做|愛,第一次發(fā)生關系的對象竟然是個男人,還是他看不起的男人。傅笑寒說出去不怕被人笑話,在他的潛意識里,他天生就不喜歡那些風花雪月的玩意兒,他沒有交往的女朋友,也不和異性*,他覺得女人是天下最恐怖最麻煩的生物,更何況他也沒有多余的時間精力去經(jīng)營這些子虛烏有的東西。

    戀愛,他不渴求;婚姻,傅氏會為他做最合適的安排。

    從小到大,傅笑寒心無旁鶩,二十多年的目標簡單、清晰——變強、變大,他對權力的執(zhí)著與向往,只為保護阿如,得到所有人的認可,證明自己的存在。

    傅融能提拔他當集團的總裁,不是因為他有多喜歡自己,傅融看中的只是這種純粹如一的決心。

    想到這里,傅笑寒已經(jīng)能預測到,用不了多久,傅融會挑選更合適的繼承人——

    因為自己還不夠強大,強大!

    咔!

    木質(zhì)筷子發(fā)出斷裂的聲響,紀如輝看著神情怪異的傅笑寒,若有所思。

    ☆、第三十三章

    飯桌上的氣氛變的有些微妙,傅笑寒和紀紹輝幾乎不怎么說話,夏如笙一個人說的沒勁,便給兩人布菜。

    “笑寒哥,你要多吃點,你最近好像瘦了?!毕娜珞详P切地說。

    “工作再忙,身體也要緊,那幾個項目你談成沒有?”

    “差不多了。”傅笑寒低頭答道,他不想在外人面前說實話,他最近主攻的三個項目其實兩個都黃了。

    紀紹輝徐徐地喝完一杯茶,他思量了許久,這個念頭他在心中已經(jīng)醞釀了好幾天——他想和寰宇合作開發(fā)天綏港口。與寰宇合作,有幾個得天獨厚的優(yōu)勢:傅氏的閑置資金很多,大型項目的經(jīng)驗比較豐富,又認識許多高級政要,在龍城十分有聲望。他有信心把天綏港項目做的完美無缺,可現(xiàn)在硬件和軟件都是問題,而且這個工程也不能像666號地那樣空手套白狼,如果傅氏能參與投資其中,憑借傅氏這個樹大根深的平臺,項目的開發(fā)肯定會更加順利。

    “傅總,你知道天綏港嗎?”

    “知道?!备敌羝鹈肌?/br>
    “我現(xiàn)在想把那個地方發(fā)展成宏業(yè)的物業(yè)……”紀紹輝加強語氣。

    傅笑寒的手頓了頓,目光疑惑,然后扯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實不相瞞,我下半年想重點開發(fā)那個地方??墒敲媾R一些問題,想請拉寰宇入個股!”紀紹輝被傅笑寒看的混身不舒服。

    “紀紹輝,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開玩笑,是紀紹輝近期聽到次數(shù)最多的話。難道沒有一人愿意相信自己的投資眼光呢?

    “港口有什么好做的,投資風險高,利益回報低,這筆賬一般人都懂吧……”

    紀紹輝笑道:“我當然知道其中的厲害,收益風險反差太大,但傅總你只看到了現(xiàn)在,遠期的目光還稍有欠缺?!?/br>
    傅笑寒放下手中的筷子,一只手輕輕地敲桌,神情輕蔑:“紀紹輝,我一直覺得你挺有頭腦的,但你卻連這筆買賣都不會算,投資那么大的工程得要十幾個億吧,還得和政府的人協(xié)調(diào)關系,龍城的華遠一建基本占據(jù)了河運海運的所有資源,而且是老牌國企,你有本事和他們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