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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危情奪愛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第二十九章

    秘書慌慌張張地闖進陳杰的辦公室,“陳助,董事長到了?!?/br>
    陳杰看了眼時鐘,離開會不到半小時,老爺子已經(jīng)到集團了,傅總,您還在磨蹭什么,快點回來,快點回來!

    “還有誰未簽到?”陳杰問。

    “傅琰副董和趙董,我聯(lián)系過他們的秘書,說是很快到了?!?/br>
    “嗯,你穩(wěn)住點會場,給各位董事播放集團最新制作的宣傳片,讓他們有話題聊,我再聯(lián)系總裁?!?/br>
    “知道了?!泵貢€沒走出辦公室,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總裁辦的門被推開,傅融氣勢騰騰地走進來。

    陳杰和秘書立刻低頭,恭敬地問候:“傅董好!”

    “行了,不用拘謹,”傅融似乎心情挺好的,在辦公室轉(zhuǎn)了一圈,隨手翻了桌案上的文件,問:“笑寒呢?”

    “總裁去參加華榮集團的談判,路上堵車呢,還沒趕回來!”

    “什么,沒回來?”傅融英挺的花白色劍眉驟然豎起,“這孩子怎么這么隨便,他不知道今天要開董事會,還往外面跑?”

    “傅董請您原諒總裁,我們和華榮集團之前有協(xié)商,今天舉行商務談判,總裁為了不食言才……”

    “啪——”一聲銳利的聲音,打斷陳杰的話,傅融把手中的拐杖用力敲向地板磚,以此發(fā)泄對陳杰的不滿。

    “你別袒護他,這小子最近做事一點都不上心,總是鬧出一些低級錯誤,給我告狀的人天天都有,他這么不負責任,總裁怎么能當?shù)孟氯ァ?/br>
    陳杰竭力使自己保持鎮(zhèn)靜,“傅總已經(jīng)很努力了……”

    “夠了,你還想往他臉上貼金,笑寒工作做不好,有一半責任也在你身上,今天會開完認真檢討!”

    其他人嚇的一言不發(fā),辦公室氣氛凝重,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

    傅融又坐了五分鐘,還未見傅笑寒的蹤影,“我先去會議室了,看到你們就來氣!”

    “傅董,您走好!”陳杰和秘書兩人鞠著90度的躬,恭敬地說。

    “怎么,巴不得我走嗎,這件事還沒平息,等我有空再來收拾笑寒,還有你們總裁辦的人!”

    陳杰的腰彎得更低了,等傅融不慌不忙地走出辦公室,身上流出的汗水都快弄濕襯衣。

    “陳助,總裁今天真和華榮談判去了?”秘書小聲他問。

    陳杰虛脫地坐在沙發(fā)上,再次撥打傅笑寒的電話,同時道:“怎么可能,我每天上班第一件事就是給你們通知傅總的行程,以便你們配合他的工作,他今天下午根本沒有任何安排。”

    “天吶!”秘書嚇的捂上嘴,“你騙……”

    “我這是迫于無奈,如果讓老爺子知道傅總還在哪個犄角旮旯里呆著,你,我,包括傅總都會……”陳杰清楚事態(tài)的利害關(guān)系,為了總裁,他賭上了自己的工作和前途。

    “陳助理,我有點兒怕……”秘書的腿有些發(fā)軟,語氣帶著哭腔。

    陳杰站起來,幫秘書把耳邊的劉海捋整齊,輕聲地拍了拍秘書的肩膀,安撫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走到這步,只能豁出去了,你冷靜點,好好表現(xiàn),別讓他們察覺異常!”

    “可是,陳杰,傅總還沒來……”

    “你放心,傅總一定會回來的?!标惤軋远ǖ卣f。

    ******

    滴答滴答——

    傅笑寒面色陰沉,拿起手邊的花瓶,猛力砸向墻上的時鐘。

    血呢?給阿如輸?shù)难??為什么還不來?

    值班的女護士聽到這聲巨響,急急忙忙地跑進這間高級病房,“醫(yī)院禁止喧鬧,要吵出去吵?”

    傅笑寒冷漠地回頭,瞥了護士一眼。

    護士話還沒說完,臉竟然紅撲撲的,立刻溫柔地詢問傅笑寒砸墻的緣由。

    叨叨的說了半天,但眼前的男人絲毫沒有反應,護士覺得自己在自討苦吃,便退出病房,打算找清潔工打掃病房。

    往走廊外面走的時候,胳膊被一塊濕熱的物體撞了一下,護士“哎喲”地叫了一聲。

    “沒長眼嗎,同志你沒長眼嗎,沒看到這門正往出來走人……”沒得到房間里那位超級大帥哥的回應,護士把氣全部撒在撞她的人身上。

    “不好意思,我有急事,貴院的血液科在哪里?”耳邊傳來一個磁性溫和的男低聲,好聽的要命,女護士骨頭酥軟酥軟的,怒氣立刻散了,抬頭看向撞她的男人。

    今天是什么大好日子,她下班應該去買張彩票。

    “護士小姐,您在聽嗎,血液科在哪里?”

    “呃……在六樓,我剛好要去找血液科的張主任,我?guī)黄鹑グ伞?/br>
    “勞煩小姐了,謝謝你?!?/br>
    護士心里樂開了花,仿佛走在軟綿綿的云端之上,爽快地說:“不客氣!”

    “請問您去血液科做什么呢?”等電梯的空隙,女人笑盈盈地問。

    紀紹輝正在觀察墻上的地圖,他看了眼上升中的電梯,打開急救通道的門,打算爬樓梯去六樓。

    “那是樓梯,先生你……”護士跟在紀紹輝身后。

    “謝謝小姐,我知道血液科在哪里了,你等電梯吧,我爬樓梯?!?/br>
    護士氣的直跺腳,她有點不解,為什么長的好看的男人冷酷又無情呢。

    病房中,傅笑寒輕撫摸夏如笙纖小的手,手背上是細細密密的針孔,傅笑寒的心好像被刀割般難受壓抑。

    夏如笙命挺不好的,從小體弱多病,隔三岔五往醫(yī)院跑,甚至被取了個“藥罐子”的外號。十二歲那年,夏如笙被檢查出得了“怪病”,傅家就在祖宅投資了一家專攻血液疾病的私立醫(yī)院,夏如竹在醫(yī)院住了兩年才慢慢把身體調(diào)理好,抑制住了病情。

    傅笑寒清楚地記得,阿如做治療時咬著毛巾,明明痛的撕心裂肺,眼淚一串串溢出眼角,卻笑著安慰自己別擔心;阿如穿著空蕩蕩的病服,悉心給窗臺上的綠色植物澆水時,臉上流露出對生命的無限渴望;阿如插著氧氣瓶不能說話,用瘦骨嶙峋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一筆一劃,認真地寫下“哥,生日快樂”……

    夏如笙是他要保護一輩子的天使,他希望他健康,他希望他快樂,如果讓他拿性命換夏如笙一生平安,他肯定不會退縮,不會猶豫,甚至會覺得甘之如飴。

    傅笑寒不信命,但此時他竟然向上天祈禱,夏如笙已經(jīng)夠可憐的,上天何必如此殘忍,剝奪他最后的活著的權(quán)利。

    這時,醫(yī)生喜笑顏開地推開病房的門。

    “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血液科打電話說有個rh陰性a型血的男人要獻血?!?/br>
    傅笑寒聞言,不可置信地盯著醫(yī)生。

    “那個男人獻了800ml的血,足夠這位病患渡過危險期?!?/br>
    這時,護士用托盤端著熱乎乎的血液袋,走進病房。然后給夏如笙扎針,輸血。

    望著黑紅色的液體緩緩流進阿如的血管中,傅笑寒突然問:“他叫什么名字?”

    “匿名獻血,我感覺他應該是您的朋友,不然怎么會湊巧知道他和傷者的血型一樣?!?/br>
    傅笑寒又問:“他長什么樣?”

    “30多歲,挺溫潤的,不過挺奇怪的,他好像不想讓您知道,一次性獻了800ml,這么大的血量不是開玩笑的,我們給那位先生安排了休息室,但他硬撐著走了。”

    “……”溫潤,低調(diào),意志力,傅笑寒眼前立刻跳出三個字。

    “醫(yī)生,他說話的口音是北方人吧……”

    “耶?還真是北方人,前后鼻音不太分,好像是陜西的那邊的?!?/br>
    傅笑寒懵住了,仿佛迎頭澆了一股熱流,激的他全身起了雞皮疙瘩。

    “先生,你們真是運氣好,碰到那么一位熱心腸的好人……”醫(yī)生一邊檢查夏如笙的情況,一邊道。

    “醫(yī)生,麻煩您留點心好好照顧阿如,我現(xiàn)在出去有事?!?/br>
    “好咧,先生您忙您的吧,我們院方會照顧您弟弟的!”

    弟弟?傅笑寒蹙起眉頭,拿了錢包大步往外走。

    司機沒有電話,傅笑寒一時半會兒聯(lián)系不到他,只能計劃打車回公司開會。

    離董事會開始還有10分鐘,寰宇的行政大樓離這家醫(yī)院不算太遠,正常情況下,坐出租半個小時就能抵達寰宇大廈,這樣算,他頂多能遲到20分鐘,20分鐘還能挽回局面,找了理由應該能蒙混過關(guān)。

    陳杰又打電話詢問他的下落,并說老爺子已經(jīng)到了,兩人互通口氣,傅笑寒打算就以與華榮集團談判這個理由圓謊。

    傅笑寒已經(jīng)走出醫(yī)院正門之時,突然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那只冰涼而寬厚,手的主人躲在走廊的一個拐角處。

    “紀紹輝?!”傅笑寒驚訝道。

    “噓,你小點兒聲,醫(yī)院正門不能走,你跟我走醫(yī)院的后門。”

    “放開!”傅笑寒冷冷地說。

    紀紹輝尷尬一笑,悻悻地松開手,目光胡亂地看著四周。他只是情急之下拽住了傅笑寒的胳膊,但小孩估計把自己當成老流氓了,真是個狼心狗肺。

    傅笑寒無語地瞪著紀紹輝,紀紹輝衣服皺巴巴的,被雨水打濕了不少,頭發(fā)亂糟糟地散落在額前,嘴唇發(fā)青發(fā)紫,臉部也凍的毫無血色。傅笑寒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拽過紀紹輝的胳膊,擼起他的袖子,盯著他的手腕要一探究竟。

    紀紹輝用勁拽回自己的胳膊,“你干嘛你,大老爺?shù)母觳灿惺裁春每吹??!?/br>
    袖子擼起的那只胳膊沒有獻過血的針孔,那么,傅笑寒執(zhí)著地拽過男人的另一只胳膊,男人往后退了兩步,表情慌亂而緊張。

    那是什么表情,自己只是想證實給阿如獻血的是男人而已,想到此,傅笑寒沒好氣地解釋:“你別多想,我就看看你的胳膊?!?/br>
    紀紹輝伸出食指,“噓”的一聲,走到傅笑寒前面,目光看著醫(yī)院明亮寬闊的玻璃門。

    “外面有記者!”紀紹輝答非所問,小聲說。

    “什么?記者?”

    “嗯,我下來的早,看到市電視臺的車了?!?/br>
    “那又怎樣?”

    紀紹輝認真地盯著傅笑寒的臉,然后瀟灑地翻了一個白眼。

    “喂,你什么眼神!”傅笑寒莫名奇妙地產(chǎn)生一種受辱感,不再理會瘋瘋癲癲的老男人,傅笑寒想著趕緊回集團,便越過紀紹輝要繼續(xù)往前走。

    結(jié)果紀紹輝又跳在傅笑寒的面前,“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當上總裁的,腦子長屁股上了?外面的記者十有八成與你們工地上剛才發(fā)生的勞資糾紛有關(guān)。”

    傅笑寒聞言腳下差點兒打了一個趔趄,全身的神經(jīng)緊緊繃起,他已經(jīng)料到那場勞資糾紛的后果了,肯定會驚動媒體,他已經(jīng)想到了對策,龍城傳媒業(yè)的龍頭老大他多少有些交情,憑借他們的人情關(guān)系應該能把這起新聞壓下去。

    想到此,傅笑寒有些輕松,無所謂地笑了。

    “你笑什么呢?”

    “這場事故絕對不會上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