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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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陽放開她,笑了一笑:“先吃飯吧,菜應(yīng)該還熱著?!闭f著站起來往外走。 方洵在后面叫他:“那你呢?你不吃么?” 胤陽回頭看了她一眼,表情有些古怪,仿佛很為難的樣子:“有些問題不解決,我沒辦法坐下來吃飯啊?!闭f著低頭看了看自己下面的某個部位,對著方洵曖昧的一笑。 方洵的臉唰的就紅了,趕緊從床上跳下來去吃飯:“哦,那你趕緊解決吧,憋壞了就不好了,我先吃飯,不打擾你,你慢慢解決?!?/br> 醫(yī)院的病房里,胥日靠著床頭靜靜地看書。 胤陽帶著方洵回家后,再沒有來看過她。秦朔來過一次,兩個人沒說什么話,大半的時間都是在沉默,偶爾發(fā)出低低地嘆息。 天氣很好,雖然炎熱卻有微風拂面,胥日放下手里的書,偏過頭往窗外看去,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睛里也少了往日的神采,不再自信篤定,而是多少有些落寞悲涼的味道。 因為愛一個人而變得卑微,連胥日這樣的女人都不能幸免。 車宇推開病房的門走進來的時候,胥日看窗外看了很久,在聽到腳步響起的那一瞬驚喜的回頭,然后,整個人微微愣怔,烏眸里那絲喜悅的光也黯淡下去。 看到這樣的表情,車宇多少有點受傷,卻還是扯動了唇角,打趣地問:“怎么,不是胤陽,你很失望?!?/br> “失望?”胥日笑了,“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值得失望了?!彼噶酥阜块g的一張椅子,“坐吧?!?/br> 車宇沒坐,而是直接走到她面前,用一種沉沉的又意味不明的眼光看著她,不是同情,也不是憐憫,更不是看見她蒼白著躺在這里卻無人問津的鄙夷和嘲諷,那種眼光很特別,很綿長,就像是一種深入骨髓的惋惜和遺憾。 然后,他慢慢開口。 “我記得第一次見到你,那時你十七歲,你明媚,端莊,知書達理,比起許多的名門閨秀,你才是一個真正的千金小姐,不媚俗,不浮夸,你的美麗是渾然天成的,你的優(yōu)雅是與生俱來的,你身上所散發(fā)出的光彩,無人可比,我相信胤陽喜歡的,也是這樣的你?!?/br> 胥日目光平靜的看著車宇,并不說話。 “我見你第一眼就喜歡,卻一直不敢說出口,我心里的胥日,是這個世上最美麗的女人,沒有一個男人可以配得上,包括我自己。可是,那時的我,膽小,自卑,就連看你一言也會臉紅,所以我只能拼命的低著頭,怕你看見。你當然不會喜歡這樣的我,你喜歡的是胤陽,他就跟你一樣,哪面有陽光,就喜歡朝著哪面,自信,驕傲,霸道,無論何時都仰著頭對別人不屑一顧,或許在你心里,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你,才可以擁有你?!?/br> “是我膽小懦弱,沒有率先一步牽住你的手,我承認,這是我這輩子最大的遺憾,但胤陽是我兄弟,看到你們在一起,我愿意收起對你的所有感覺,只笑著祝福。其實比起胤陽,我喜歡你要早得多,甚至在你離開之后,我比他等得更久,胥日,這一點你知道,你一直知道,對么?” 胥日緊緊抿著唇,眼圈有些微微泛紅。 “我一直在想,離開以后,你會去到哪里,會不會偶爾想起我,會不會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留戀和不舍,我一直在心里描繪著你的樣子,這樣我就不會忘記,所以七年后當你回來,我所看見的還是從前那個你,我真的很開心,我一直在等著這一天?!避囉钫f著傻傻的笑了,又有些惋惜的嘆息,“可是胥日,你為什么變得這樣多,讓我就要認不出來了呢?” 胥日牽動唇角淡淡的笑了笑,聲音隱隱哽咽:“是啊,我也沒有想到,現(xiàn)在的我變得,連自己都厭棄。” “胤陽是什么性格,我們都清楚,他不會為任何人牽絆,也不會為任何人改變,胥日,從你狠心離開的那一刻你就該知道,你走了他絕不會等你回來?!?/br> “那方洵呢?”胥日終于忍不住激動的哭喊出來,“為什么對她就不同,如果不是那樣的區(qū)別對待,我心里不會這樣難過,我們在一起那么多年,竟然比不上他們短短幾個月的相處,我不得不懷疑,他究竟有沒有真心愛過我,他有沒有?” 車宇微微皺眉,他往前走了幾步,蹲下來握住了她因為心寒而冰冷發(fā)顫的手:“你怎么還不明白,當初執(zhí)意離開的是你,既然走了,就沒有資格再要求他什么,無論你為什么回來,他都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的胤陽,他有了更愛更想要留住的人。如果他還在意你,你今天不會躺在這里,如果他已經(jīng)不愛你,那么你為他傷心他不會知道,你為他斷幾根骨頭他也不會心疼,他的狠你應(yīng)該最清楚!” 如果不是心愛的女人,男人就是這個世界最狠心殘忍的動物。 不要覺得不公,不要覺得委屈,誰讓你不是他愛的女人。 胥日定定的看著車宇,眼淚止不住往下流,她的眼睛通紅,仿佛徹底絕望一樣完全沒了光彩,聲音也哽咽的不成調(diào)了:“那你呢?你有沒有變,你心疼的那個人是誰,你想要留住的那個人是誰?”她將他的手猛地攥緊,一字一句狠狠地問他,“如果我要你愛我,就像你身邊那些女人一樣,你會不會開心?” 車宇愣住了,他幾乎難以置信的看著胥日,看著她蒼白臉色和眼角不斷落下的淚,覺得自己的心一下下抽搐的疼。 他從來沒看過胥日哭,原來心愛的女人哭起來是這個樣子,原來看到心愛的女人哭,他的心會痛成這個樣子,是啊,痛心,更寒心。 他一點點抽回自己的手,慢慢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就像她從前看他那樣,臉上是受傷的表情,聲音也已冰冷:“胥日,你跟她們不同,別作踐自己。胤陽說的對,你太自私,你愛的人不是他,更不是我,而是你自己!你只愿意看見別人離開你后痛苦,卻見不得他放下你去跟另一個人快活!” “你錯了,你太自以為是,你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胤陽,也不曾了解我,七年前你已經(jīng)輸了他,今天,你輸了我!” ☆、第54章 解開心結(jié) 從醫(yī)院回來已經(jīng)兩個星期,方洵頭上的傷養(yǎng)得差不多,可以拆紗布了,這一陣子胤陽的表現(xiàn)令她十分滿意,一日三餐好吃好喝的供著,洗衣服,收拾屋子,每天晚上兩個小時的全方位按摩,日子過得甜甜蜜蜜。 只是每次給她按摩的時候,總要上下其手,借機占占便宜,這一點讓方洵很是不齒。 這會兒他去公司了,方洵一個人在家里趴在床上看看書,外面的陽光好極了,透過落地窗照進來,將她整個人都鍍上一層淡淡的光圈。 手機突然響起來,她漫不經(jīng)心的拿起來看了看,是一個陌生的號。 “喂?!?/br> “方洵,我是胥日?!瘪闳盏穆曇艉芊€(wěn),聽不出情緒,直呼她的名字,沒有了從前那樣刻意的客套。 “額。”方洵短暫的停頓,接著禮貌的問了句,“你好,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么?” “你現(xiàn)在有時間么?我想見見你?!?/br> “...好?!?/br> 因為方洵的傷在頭上,雖然流了不少血,但是沒有大礙,所以很快就出院了,胥日斷了兩根肋骨,遵照醫(yī)生的建議至少要休息兩個月,所以仍然留院觀察。 陽光明媚,病房里出來曬太陽的人不少,胥日就在一張長椅上靜靜的坐著,她的頭微微抬起,看著頭頂那個絢爛到耀眼的光圈,雖然覺得刺眼,卻沒有閉上眼睛。 方洵慢慢地走到她跟前,沒有說話。 她不太明白胥日為什么想見她,她要對她說些什么話,和氣的還是傷人的,所以她并不想來,不愿跟她共同回憶過去,聽她談跟胤陽的過往。但不知怎么,突然想到那日胤陽抱著她從自由空間跑出去,她臉上蒼白又痛苦的神情,想起她也曾友好的對著她笑著,在她尷尬的時候替她解圍,看著她的時候,偶爾也會露出真誠的歉意的目光,于是她想,這個女人或許并不那么令人討厭,所以突然的,就想來看看她。 胥日抬眼看了看方洵,淡淡笑著:“方小姐,要你來這里看我這個病人,真是抱歉?!闭f著在自己旁邊的位置拍了一下,“請坐吧?!?/br> 雖然在笑著,也難掩飾她臉上的蒼白和憔悴,仿佛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跟初見她時的那份自信和優(yōu)雅完全不同了,可這樣的她,都顯得比從前任何時候都坦然,都平靜。 方洵走過去坐下,下意識的看了看她胸口:“你的傷,好些了么?” “好多了?!瘪闳招χ穑氨緛硪矝]什么,自作自受而已。” 方洵心里也不好受,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么。 胥日靜靜看著她,突然就笑了:“從我第一眼看見你,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普通的女孩,至少在胤陽心里,你不是?!?/br> 想起第一次相見,方洵也不好意思地笑了:“那時候,你大概覺得我很傻,很自以為是吧,居然拉著胤陽的手說他是我男朋友,我覺得那個時候,你一定在心里笑我?!?/br> “當然沒有。我只是很吃驚,可是后來想想,也就清楚了,如果不是因為胤陽喜歡你,他也不會容許你說出那樣的話,做那樣的動作,其實我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br> 方洵抿著唇角笑了笑,不說話。 “其實回來之后我找過胤陽,我想知道他心里怎么想,他把我,把你,放在什么樣的位置,是否還像從前一樣,可是他對我說,他愛你,無論真話還是假話,他都說愛你,他還說,同樣的一個笑話,你聽了會笑得停不下來,我聽了卻沒有絲毫感覺?!瘪闳昭劢菐Φ目粗戒行┨翎叺膿P了揚眉,“方洵,你告訴我,那個笑話真的好笑么?” 方洵忍不住笑了,之后誠懇的搖頭:“一點都不好笑?!?/br> “那為什么會笑得停不下來,僅僅是因為想要逗他開心么?”胥日不解。 “啊,不是啊。”方洵認真想了下,“我笑并不是因為這個笑話本身多好笑,但你不覺得他這樣囂張又愛得瑟的人,一本正經(jīng)的給人講笑話逗人開心,這個畫面光是想想都很好笑么,所以我笑,他也跟著笑,其實我們笑的都不是笑話,我在笑他,而他笑的是我,我們兩個互相逗來逗去而已。” 方洵說完自己也感覺有點繞,果然,胥日略顯蒼白的臉上掛著微微的愣怔,仿佛沒聽懂,半晌,終于理解似的輕輕地笑了,“原來是這樣,可是即便知道,我也笑不出來。所以他才說,我們回不去了,他的愛,已經(jīng)沒有了?!?/br> 看著胥日自顧說著傷心的話,卻仍努力保持著一張笑臉,方洵覺得自己的心,也跟著酸了一下。 “我怎么會這么傻呢,怎么會天真的以為以為無論走了多遠多久,他都還會在原地等著我呢?”胥日低低的嘆了聲,帶著幾分自嘲,“人人都說我聰明,我也那樣認為,可到最后才發(fā)現(xiàn),其實我是最傻的那一個。 方洵越聽越酸,一個女人千方百計的愛著一個男人,無論因為什么失去,都是一件叫人悲傷到死的事,就跟她當初一樣,以為自己被狠心的放棄了,那時她也是這樣難過,仿佛天塌了下來,她整個人一下子被擊垮,可是到頭來,是秦朔被放棄,而她成了傷人的那一個。 原來這個世界,并不是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別重逢,并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會破鏡重圓。 慶幸的是,她遇到了更好的那一個。 胥日平復了下心緒,好像想起什么似的,仔細看了看方洵的額頭:“你的頭沒事吧,那日我見你流了好多血,當時真的把我們都嚇壞了,胤陽都嚇瘋了?!?/br> “胤陽?”方洵低喃,“我之前還以為是車宇送我到醫(yī)院的?!?/br> 胥日頓了一下:“車宇?”接著又了然的笑了,“怎么可能,胤陽怎么可能把你交給別人,那天很亂,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傷重不重,只是覺得疼得受不了了,我們準備上車的時候,車宇突然抱著你從酒吧跑了出來,直接擋在了車前,他看著胤陽,都不知道說什么好了,當時你的額頭一直在流血,嘴唇抿得緊緊的,整個人完全暈了過去,胤陽看著那樣的你,他當時就把我放下了,幾乎是顫抖著雙手把你從車宇懷里接過來,我看見他眼圈都紅了,臉白得嚇人,他是著急,又是害怕,我從來沒有見過他露出那樣的表情,我簡直不敢相信,后來是車宇把我扶上了車,他開車,胤陽就抱著你坐在后面,不停的袖子擦你臉上的血,他用力親你的臉,叫你的名字,發(fā)瘋一樣對車宇吼著讓他快點開,真的,看著那樣的他,我突然覺得我不疼了,真的,沒有感覺了,就像完全死掉了一樣,原來胤陽,還可以因為一個人變得這樣,從來沒有人告訴我他可以變得這樣,當年我離開他的時候,他連一滴淚都沒掉,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可是面對你,就算叫他以命換命他都會馬上答應(yīng),那時我才知道,人和人不能比,真的不能比。” 方洵覺得她的心就像被憑空而來的一只巨手狠狠掐住,一抽一抽的疼,那天的事胤陽沒對她說起,她也沒有執(zhí)意去問,原來他是那樣的,因為擔心和害怕失去她,不顧一切的瘋狂,可她竟然會懷疑他的感情,竟然以為他不夠愛她,那樣好的胤陽,卻一直珍惜和在乎她這樣蠢蠢的人,蠢蠢的愛。 胥日沉沉的嘆了口氣,似乎難以啟齒,卻還是努力笑著說出來:“其實我應(yīng)該對你說一聲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但你原不原諒我都不重要,其實沒關(guān)系,我所做的一切,終究都要自食惡果。” “跟你沒關(guān)系?!狈戒闳丈磉吪擦伺?,一雙漆黑的眼睛認真地看著她,“那日看見你從自由空間出來,我就知道事情不好,那些人喝多了鬧事,又趕上胤陽心情不好就打了起來,結(jié)果連累你受傷,聽說你斷了兩個骨頭,很疼吧?” 胥日偏過頭看方洵,臉上的表情有些困惑:“胤陽沒告訴你么?” “告訴我什么?”方洵笑著搖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他說怪他不好,害你受傷。” 方洵的表情一樣困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而且迫切地等著她的答案,胥日覺得心頭泛酸,是一種nongnong的悲傷在心里泛濫,收都收不住。 即使她做了那樣的事,即使胤陽說出那樣的狠話,終究還是珍惜她的,還是珍惜他們曾經(jīng)的感情,所以他在方洵面前,才給她留了最后的顏面。 胥日抬起頭來,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終究是失敗,她伸手擦了擦眼角,聲音也有些啞了:“我好像錯了,我好像真的錯了,其實車宇說的對,我從來沒有真正了解過胤陽,從來都沒有,我太自以為是,我太自私,是我狠心要走的,可在他不愛我之后,我又拼命地想要找回,沒想到最后找不回他,還丟了自己!” 方洵從長椅上站起來,低著頭靜靜的看著胥日,然后,嘴角微微彎起,露出一個比陽光還溫暖燦爛的微笑:“我能明白,我曾經(jīng)也像你一樣,覺得受傷,覺得難過,覺得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但其實都已經(jīng)過去了,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一米陽光,不是胤陽,也會是別人,只是在那個冰冷的路口,他遇到的恰巧是我,我遇到的恰巧是他,所以我和他,就是恰巧而已。你今天叫我出來,對我說這些話,其實你已經(jīng)想得很明白,想要重新開始了,你還是從前的胥日,自信優(yōu)雅,時時刻刻都保持著文明人的禮貌微笑,所以,要相信現(xiàn)在的一切就是最好的安排,你怎么知道不是?” 方洵說到最后,竟然歪著頭對她俏皮的眨了下眼睛,靈動的,活潑的,還帶著些挑釁的味道,就像頭頂?shù)哪鞘柟?,絢爛多彩,生機勃勃。 從醫(yī)院走出來,手機又響了起來,因為跟胤陽說好了晚上去胤教授那兒吃飯,所以她以為是胤陽,看也沒看就開心的接了起來。 “方洵。” “額。”顯然不是胤陽的聲音,方洵才拿下手機看了看,“秦朔?” “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br> “可是我下午有課。” “就一會兒,不會耽誤你的課,我一定要帶你去?!?/br> 方洵有些猶豫,她是不應(yīng)該跟秦朔再有牽扯的,但上一回在南山似乎跟他說的不夠明白,而且她剛剛見過胥日,壓在心里的一些郁結(jié)完全解開,一瞬間豁然開朗,所以她想著這一回,應(yīng)該跟秦朔完完全全的說清楚。 十分鐘后,秦朔的車停在了醫(yī)院正門口,方洵開門坐在了副駕上。 他的目光很沉靜,表情卻多少有些急切,仿佛迫不及待的想要證明什么。 大概七八分鐘的路程,車子停在馬路的一側(cè),秦朔主動探過身給方洵解開了安全帶:“下車吧?!?/br> 方洵推開車門走下來,看著面前正對著她的“工人體育場”五個大字,有些微微的愣怔。 為什么帶她來這里?看演唱會?門前可是蕭條的很,并沒有哪家的粉絲早早等在那里,也也沒有代表哪個明星的專屬logo和各式各樣的周邊在賣。 方洵不解的扭頭看著秦朔。 秦朔并沒有說話,只是定定的看著她,眼神充滿期待。 方洵有些著急,這是什么意思啊,為什么不說話,也不解釋,叫她來這里到底看什么??? 看著方洵一臉的困惑不解,秦朔眼里有些小小的失落,接著他深沉的目光往正門的方向望去,慢慢的抬起手,指著“工人體育場”五個字給她看:“看到了么?!?/br> 方洵覺得自己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看什么?” 秦朔的手有些微微顫抖,不知是緊張還是激動,抑或是更深的失落,他靜靜看著那幾個字,緩緩開口:“你上次不是說,那個“館”字上面的燈,很久都不亮了么,也沒有人想過修理,你說我們的感情就像它,已經(jīng)改變而我卻看不見,可是你看,現(xiàn)在它亮了,就跟從前一樣,跟別的字也沒什么不同,看到了嗎?” 這個體育館上面的燈是晚上才亮的,白天亮起來不明顯,方洵也沒有留意,聽秦朔這樣一說,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走過來些,跟她面對面,用一種充滿著期待的眼神望著她,那個眼神是深沉的,同時也是驚濤翻涌的,他雙手按著她的肩膀,緊張又滿懷欣喜的等她回答,不可思議,這個男人,這個冷靜又睿智的男人,竟天真的以為這個字上面的燈重新亮起來他們就能回到從前,就能把這兩年發(fā)生的一切抹得干干凈凈,就像從一場夢里簡單又干凈的醒來,他是太癡傻,還是太絕望。 方洵看著秦朔,覺得心一下子酸得厲害,那些理智又傷人的話,怎么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