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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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果然是八婆,他有對她怎么樣么? 饒是沒有,估計云墨辰到時候也只會聽沈雅顏的片面之詞。秦濤還清晰的記得四年前,當時他讓沈雅顏叫他哥哥,這女人竟然當著云墨辰的面叫他‘情哥哥’,為這,秦濤過了好幾個月的苦日子。 云墨辰知道他喜歡泡妞,直接關了他三個月的禁閉,做了三個月的和尚。 這就是云墨辰,總是捏著人家的軟肋懲罰,用生不如死形容也不為過。 所以沈雅顏,他是萬萬不敢惹的。 思緒回籠,為了不被云墨辰追殺,秦濤的語氣好了很多,還帶著些許討好的意味,“這樣吧,我們打個商量?!?/br> 沈雅顏學著云墨辰的樣子,揚起頭看向某處,不回答他的話,一副極其高傲的模樣。 這種感覺確實爽,難怪云墨辰愛裝。 秦濤湊過去,“其實我是他們派來的代表,云墨辰失蹤,估計只有你出點事他才會出現(xiàn),這樣我們也放心?!?/br> 他們幾個商量好了,若是沈雅顏出事云墨辰都沒有出現(xiàn),只能說明云墨辰是被人劫走的,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他們需要想辦法去營救,反之,云墨辰出現(xiàn)了當然最好。 沈雅顏聽后退開兩步和他拉開距離,神色沒什么大波動,挑眉道,“你想綁架我?” 不過,心里卻在思慮秦濤的這個主意,似乎真的不錯。 他們這樣做都是因為擔心云墨辰,也知道云墨辰最看重她,唯有用她才能試出云墨辰究竟安不安全。 綁架這個詞太重,云墨辰若是有別的計劃,他們?yōu)榱顺岩粫r之氣而壞了事就得不償失了,秦濤拍了拍手,嘆息道,“還是算了,如果明天還不出現(xiàn),我們真的該想辦法去找了?!?/br> 話題繞到原點,兩人的心情又沉重起來。 “夏心萍和你說了什么?” 沈雅顏吸了口氣,水色的眸子垂下,“她說,云墨辰當年在那個小山村,很愛上山運動?!?/br> “靠!他當年差點斷了腿,還能爬山運動?” 這話倒是提醒了他們二人,兩人像是瞬間緩過神來。 沈雅顏比秦濤先一步開口,“據(jù)我所知,那里根本沒有什么值得留戀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應該隱藏了什么神秘。” 當然,沈雅顏不會傻到以為,云墨辰是為了讓受傷的腿快點康復而每天爬山鍛煉,而且當時云墨辰是傷員,在小山村的兩三個月都是夏心萍照顧,爬上那座山,就連經(jīng)常采藥的夏心萍都沒他那個體力,每次到半山腰就退縮了,那個村莊也沒有一個人上去過山頂。 那個村莊應該就是她出生的地方,只是,沈雅顏離開時也沒有問,因為沒有勇氣,也不想為這個事傷懷,光一個云墨辰已經(jīng)讓她cao心了,再加點別的只會自尋煩惱,她想了解這些,必須要等到云墨辰安全以后。 不得不說,沈雅顏真的成熟了。 秦濤看著她逐漸暗下去的臉,以為她在為云墨辰的事憂心,像是突然恍然大悟,“你是想說,一向神秘的魔鬼訓練營的基地就在哪兒?” “猜測而已?!鄙蜓蓬仜]否認,心里已經(jīng)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魔鬼訓練營她從來都不知道,這些訊息還是從云墨辰嘴里說出來的,今早又聽秦濤說那是個很神秘的基地,外人一般都不知道真正的魔鬼訓練營在哪兒,也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云墨辰說,他當年被送進去,都是上面的人直接過來接人。 她的猜測換來秦濤一句來之不易的贊賞,“四年不見,長得不只是年齡啊,不錯!” 沈雅顏瞪了他一眼,她以前究竟有多不機智,竟然讓這么多人都不相信她。 可能連云墨辰也不相信吧,不然他又怎會在逃獄之后去找夏心萍? 早知道這樣,她剛才就應該問夏心萍的,不過,她瞧夏心萍的神色,應該沒有見到云墨辰本人。 猜測,僅僅也是猜測而已,即使這樣,沈雅顏心里多少也有點不舒服。 到了晚上,還是沒有云墨辰的消息,眾人盯著墻壁上的掛鐘,滴滴答答的聲音擾人心魂,使人越發(fā)煩躁起來。 沈雅顏雙手覆上平坦的小腹,從沙發(fā)上起身,眸光掃過云墨辰的幾個兄弟,“我要去找他?!?/br> 幾個男人面面相視,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遍,目光又停留在她小腹上,明顯不贊成。 要是被大哥知道了,回來之后還不扒了他們的皮,一個女人都看不好,還能做什么? 那個小山村,她不可能去監(jiān)獄里問夏心萍,還有一個人知道。 沈雅顏根本沒來得及聽他們勸,手指已經(jīng)撥通了沈曼珍的電話,只是嘟嘟的聲音許久都沒有人接通,沈雅顏握著電話的手收緊,心也開始一點一點的下沉。 秦濤站起身來,穿上外套,“不用問了,我到過那附近,我們到達之后可以問問村民?!?/br> 不光是其他幾個男人,秦濤的這個舉動連沈雅顏都不敢相信,畢竟他們都很懷疑她的能力,若是這樣跑出去,免不了被他們說成‘添亂’,沒想到秦濤會支撐她,沈雅顏震驚的同時還有一絲感動。 “愣著干嘛,走??!”說話之余,秦濤已經(jīng)拿起車鑰匙往外走。 “二哥!”眾人幾乎同時換出口,顯然不同意秦濤和沈雅顏一起發(fā)瘋。 魔鬼訓練營他們根本不知道在哪兒,路途遙遠,沈雅顏身體不好又哪能經(jīng)得起顛簸?更何況,云墨辰究竟有沒有在哪兒,他們誰都不知道。 秦濤折回身,單手插進兜里,眸光掃過不知所措的沈雅顏時,嘴角輕勾下,“回去吧都,等消息,這邊也需要你們?!?/br> 他發(fā)現(xiàn)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對付沈雅顏不能采取強硬的措施。 秦濤都這樣說了,他們也不好再阻攔,畢竟云墨辰失蹤了,他們搜尋了好久都沒有消息,多半是回魔鬼訓練營去了。 晚上有一班到c城的航班,到達c城之后才能前往那個小山村,這樣算起來,差不多要明天早上才能到達目的地。 一個孕婦,還是像沈雅顏這樣弱體質(zhì)的顯然吃不消。 登記之前,問題出現(xiàn)了,安檢處工作人員抱歉的解釋,“對不起,您的行蹤已經(jīng)被限制了。” 沈雅顏臉色一白,看向身旁的秦濤。 秦濤則是一副很震驚的模樣,像是不知道什么情況,混亂中,很快有兩名警察朝這邊走過來,將沈雅顏扣了下來,動作堪稱粗魯。 秦濤走過去,手指捏的咯咯作響,眸光冷厲,“干什么你們!” 兩名警察這才松手。 也就在這個時候,沈雅顏才明白,警察局之所以扣住她,是因為她是云墨辰唯一在乎的人,想讓云墨辰回來,自然不會讓沈雅顏離開這片國土。 可這些明明很少人知道??! 沈雅顏也沒工夫去細想這些,而是從休息椅上站起身,臉上沒有半絲的畏懼,水色的眸子折射出令人心顫的寒意,手指朝地板指了指,“那好,我可以留在這兒,但是你們得答應我,云墨辰回來后不要因為這件事為難他?!?/br> 秦濤聽后退了幾步,單手拍上額頭,云墨辰不為難警察局就是萬事大吉了,還有誰敢為難他? 說沈雅顏聰明吧,難免也會犯糊涂! 還是他的演技太高,沒看出來是他故意演的一出戲,目的是為了讓她安心待在家里等消息么? 不過,沈雅顏這種傻乎乎又認真的行為卻讓秦濤感動,不管到何種地步,她心里記掛的都是云墨辰,他們該相信她了。 人一旦著急過度很容易犯糊涂,沈雅顏沒有往深處想剛才的事,奔波一天身體疲乏得厲害,回去之后便睡了。 夜里氣溫驟減,云立博是在睡前接到消息說云墨辰逃獄了,現(xiàn)在為止已經(jīng)足足二十四個小時,然而這則消息到現(xiàn)在都沒有公開。 這則消息令他睡意全無,隨意披了一件外套就往外走。 “又要出去?”沈曼珍從浴室出來,看到的是男人匆匆而去的背影。 云立博不耐煩的回頭,目光沉冷,毫無溫度的話脫口而出,“我的事,你少管?!?/br> 沈曼珍張了張嘴什么都沒說,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的背影消失,臥房里很快恢復冷清,沈曼珍失魂落魄的走至落地窗前,云立博外出的身影正好撞入她清明的眸底,就著景觀燈看去,他的身影越來越遠,直到形成了一個點她才回神。 明明已經(jīng)春天了,沈曼珍卻覺得比冬天還要寒冷。 他們之間再也邁步過去那道坎,四年了,他沒有再碰過她一次。 本以為趕走了一個楊淑華她就安生了,沒想到這個男人藏得那么深,不僅保住了楊淑華,還保住了云凌。而她呢,眼看著容顏漸漸衰老卻什么都沒留下,就連兩個女兒對她的也僅僅只有恨。 要問最可憐的人是誰,非她莫屬。 據(jù)說,云立博在外面找了個女人,還是個學生。 據(jù)說,那個女人流產(chǎn)了,他很心急,天天陪在她身邊。 什么時候云立博也好這口了,女學生?呵,都能做人家的父親了,也不怕外人笑話。 云家本就是口雜的地方,這些事情沈曼珍也是從傭人口里得知的,云立博的行蹤雖然神秘,但偶爾也會露出馬腳。 是那個女人打電話讓他過去么? 云立博沒有帶外人,剛走到門口,突然閃出的人影讓他嚇了一跳。 不能說他膽小,通常這個時候云家是不可能有外人進入,況且他的敏銳力一向很好,周身有人應該感覺得到,只能說明他心不在焉,這種時候最能要他的命。 “今晚要地震,聽說了么?”男人雙手環(huán)胸,笑得邪肆。 云立博眼角皺紋加深,沉冷的目光看向眼前的男人,開口便是,“你,你怎么出來的?” 仿佛他根本不知道云墨辰已經(jīng)逃獄這件事。 云墨辰頗為好笑的看著他,心里積壓的情感藏得極好,從上到下將他打量個透徹,薄唇淺勾,“你這是想去逃命,還是想去投胎?” 有那么一瞬間,云立博忽然有種云墨辰已經(jīng)知道了那個大秘密的錯覺,劍眉緊擰,看著云墨辰的眸光多了些審視。 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并不多,以云立博對沈雅顏的了解,應該不會在這種情況下把這個秘密曝光,那么還有誰? 又或者,是他想多了,云墨辰和他說話通常都是這樣的語氣。 云墨辰的下一句話成功的讓云立博防范意識松懈,“我就想來看看。” “辰兒,你這次犯的錯太嚴重了。”云立博像是感染了一般,神色悲涼。 這話多少含了些無可奈何在里面,若是不知道這個真相,云墨辰怕是都要被他騙了。 這個老狐貍,隱藏得夠深。 云墨辰垂下眼簾,眸光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閃過一抹殺意,抬起頭又換了另一番面孔,嘆息道,“你說,我們父子這么多年,現(xiàn)在我犯了重罪,應該沒多少日子好活了。” 有那么一刻,云立博的心似是被什么東西刺了一般,疼得發(fā)麻。他扭頭看向云墨辰的側(cè)顏,輪廓精致完美,像是刻上去的一樣,比當年年輕時候的他還要出色,最重要的是,云墨辰雖然不是他的骨血,但有一點和他很像,那就是想要的東西都會不擇手段的得到。 而云凌,怎么就沒有他的十分之一呢! 是他錯了嗎,不該用這種隱藏的教育方式,害得云凌還是沒有得到幸福。 父子倆都不再說話,靜靜的站在哪兒,寒風吹來,絲絲寒意透過頸脖侵入體內(nèi),云墨辰側(cè)目看向身旁的男人,沒有預期中的恨,反而多了絲憐惜的意味。 承受的后果往往是痛苦的,不過,云墨辰覺得是云立博應得的。 如果不是云立博逼得太狠,他也不會下定決心做得那么絕。 沉吟片刻,云墨辰忽而開口,聲音充滿感懷,“這幾天,我很想mama,長這么大,我一直都不清楚她究竟是個什么樣的女人?!?/br> 云立博心里鈍痛,好半天緩不過氣來。 回憶襲來,那種痛越發(fā)濃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