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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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看她瞬間有些呆住的樣子,就忍不住低笑起來,還側(cè)了頭憋笑。 林眉氣得簡直想捶他,考慮到他們正在演給別人看,她就真的捶了,還罵了句情侶調(diào)笑間的經(jīng)典臺詞:“你好壞!” 惹得肅修然更是雙眸含笑,抱著她忍俊不禁。 如果正在監(jiān)聽他們的人聽到這一段對話,估計都腦補了非常豐富的內(nèi)容。 因為下午知道了肅修然有胃病,龔所長晚上特別讓廚房燉了鍋老雞湯給肅修然,放了枸杞紅棗,很是滋補。 林眉和于其真當然也沾光各自喝了兩碗,都覺得一天的疲勞彌補了不少。 他們的房間被竊聽的事,肅修然趁著晚飯時在招待所之外和于其真碰面,找了只有他們?nèi)齻€人獨處的機會輕聲警告了他,于其真也了然地點點頭,彼此心照不宣。 這一天就這么過去了,小鎮(zhèn)沒什么夜生活,夜幕降臨后只有兩三家規(guī)模不大的網(wǎng)吧和臺球室營業(yè)。 肅修然和于其真自然不會想要去娛樂,早早就回了招待所。 林眉雖然也進入了“演戲”狀態(tài),但除了打情罵俏之外,她必須得小心不說漏嘴關(guān)于案子的事情,不能隨便說別的。 想想也挺累的——生活中光有談戀愛,似乎也有點無聊呢。 這一天事情這么多,折騰下來也確實有點累了,輪流洗過澡之后,他們就躺下睡覺。 這還是林眉第一次和肅修然躺在距離這么近的兩張床上睡覺……在草原和家里的時候他們睡一張床,不算的。 她雖然摸不到他,但轉(zhuǎn)身就能借著窗簾中透過的微光,看到他睡覺的側(cè)顏,還是挺新鮮的體驗。 她就這樣看著他,朦朦朧朧睡著了,恍惚間她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xiàn)實,只看到肅修然肩上受傷的位置,升起了一團黑色的煙霧。 然后那團煙霧就像有生命一樣,長出猙獰的觸角,撲向他的身體,將他緊緊纏住。 ☆、第49章 【】 冷汗布滿了她的脊背,林眉失聲喊了句:“修然!” 在她喊出聲的那一瞬間,她就看到糾纏著肅修然身體的黑色煙霧立刻不見了蹤影。 眨眨眼睛,用手臂撐住身體半坐起來,意識到自己剛才是被夢魘困住了,林眉還挺有點不好意思。 雖然是半夢半醒之間,但她剛才那一聲是結(jié)結(jié)實實喊了出來,也吵醒了肅修然。 也撐著身體半坐了起來,他打開了床頭的臺燈,笑著看了看她:“怎么?做噩夢了?” 林眉把自己剛才看到的殘像跟他說了下,肅修然就笑了笑,沒說什么,反而對她招招手:“要不然過來跟我睡?” 林眉想了下,可能還是她的潛意識在作祟,畢竟被窺探*還是讓人很不舒服的,明知道有人在監(jiān)聽自己,卻不能阻止,還要配合,是一件挺折磨人的事,她還做不到像肅修然那樣不動聲色。 招待所的床只有一米二寬,睡兩個人還是稍顯勉強的,但林眉也帶著枕頭過去了,肅修然拉開被子讓她也躺了進來。 兩個人的身體只隔著薄薄的睡衣緊貼在一起,比之前在家里林眉陪肅修然睡覺時,還要親密無間一些。 林眉用一只手抱住肅修然的腰,另一只手抬起來輕撫他受傷的位置:“還疼嗎?” 肅修然搖頭:“瘀傷而已,不碰到就不會覺得疼,沒事的。” 林眉躺在他左側(cè)的臂彎里,又抬頭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角,她突然有些泄氣,如果不是那個該死的監(jiān)聽設(shè)備,也許她就可以在這里跟肅修然再來點更親昵的舉動,和他說點不是為了演戲,而是帶著真情實感的話。 覺察到了她情緒低落,肅修然笑起來,低頭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堅持一下,我們快能回家了。” 他這句話說的很模糊,就算被別人聽去了,也可以理解成他覺得這里已經(jīng)沒有什么需要調(diào)查,但在林眉聽來,卻是他已經(jīng)對案情有了些把握。 她開心地點了下頭,她倒不是嫌棄這里的簡陋環(huán)境,而是本應(yīng)和肅修然獨處的時候,卻被人暗中監(jiān)視,這感覺太糟糕了。 兩個人擠在一起睡倒也有另一個好處,就是這里夜間溫度比較低,還是有點冷的,睡在一起就好多了。 感受著肅修然懷抱帶來的體溫,林眉安心了許多,她往他胸口里埋了埋,聽到他帶著笑意說:“我怎么感覺我像在養(yǎng)女兒?” 林眉輕哧了聲:“養(yǎng)女兒能幾個月就養(yǎng)出我這么大的嗎?而且我也有照顧你吧,難道我是在贍養(yǎng)老爸?” 肅修然低笑起來:“這倒也是?!?/br> 這一晚他們倒是睡得很踏實,除開第二天起床后,肅修然發(fā)現(xiàn)他不但右肩膀被砸傷,左肩膀也被林眉睡得有些僵硬酸疼。 兩只胳膊都失去了部分活動能力的肅修然當然是感慨的,帶著嘆息說:“幸虧這些天不用趕稿,用不著敲鍵盤?!?/br> 對于睡僵了他肩膀這件事,林眉還是略有些愧疚的,又用熱毛巾幫他揉擦了好幾遍,有些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我睡相有點差?!?/br> 肅修然倒是不客氣地點點頭:“是需要再好好教一下。” 感情他還真代入到“爸爸”這個身份里出不來了,林眉真想吐槽他一句“過家家還玩上癮了,我們兩個到底誰更幼稚你點你說!”,但她想到昨晚自己剛枕著人家胳膊睡了一晚,到底是英雄氣短,沒敢說出來。 頭一天柳茜提供了楊曉月自殺的線索,今天上午他們自然要調(diào)查一番,楊曉月自殺的那個水潭距離鎮(zhèn)子有些遠,他們就沒有再步行過去,而是開了警車。 說是個水潭,但在林眉看來,卻不過是個小水洼。 北方地區(qū)大多干旱,特別冬春季節(jié),那里的水位在林眉看來,可能才剛能埋過一個成年人的大腿。 就算楊曉月比較矮,在這個水潭里用自溺的方式自殺身亡,也是有一定難度的。 看出了他們有些疑惑,龔所長就介紹說:“案發(fā)時這里的水位比現(xiàn)在高一些,當時測量最深處有一米三左右,楊曉月身高一米五二。 “對于楊曉月是不是自溺身亡,這點在楊曉月的父母也提出過質(zhì)疑,但案發(fā)當時這里除了楊曉月之外,確實沒有第二個人在場的痕跡,楊曉月的尸體上也沒有可疑的傷痕,所以當時法醫(yī)的解釋是她可能被水底的水草絆住,導(dǎo)致了溺亡?!?/br> 這些說法倒也不能說不成立,并不是必須要特別高的水位才可以溺死人,各種巧合下連浴缸都能將人溺斃,更何況一個野外水下環(huán)境復(fù)雜的水潭? 看完這里后,龔所長又帶他們?nèi)チ怂恫贿h處的那個工廠,那個工廠建在半山腰,從上面是能俯瞰整條道路的,也能把水潭附近的都一覽無余地看到。 龔所長又說:“當時判斷楊曉月自溺身亡還有個重要原因,是她得族叔說過跟她講了話之后,走到廠子外還回頭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還站在水潭邊一動不動,周圍包括鎮(zhèn)子上的方向,都沒有第三個人在場?!?/br> “那時距離楊曉月的死亡時間已經(jīng)只有半個小時左右了,在這半個小時里楊曉月與人發(fā)生激烈沖突,并被殺害的可能性不大——當然她的尸檢結(jié)果也支持這個結(jié)論?!?/br> 楊曉月自殺的案件是在半年前就結(jié)案的,龔所長復(fù)述起來卻還是相當清晰,可能是他盡職盡責,記憶力不錯,也可能是鎮(zhèn)子上很少發(fā)生大案,所以他印象深刻。 看完后肅修然沒說什么,聽完龔所長的敘述后也只是含笑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了解了。 再接著他們又拜訪了楊曉月的父母,詢問他們是否注意到小女兒最近有什么反常的表現(xiàn),完全就是按照處理家暴案的方向走的。 楊曉月的父母倒是看起來很普通的一對中年夫婦,可以看出來他們有些老實木訥,但當他們明白警察是來詢問楊月月的情況后,情緒明顯激動起來。 楊母還拉住林眉的手說:“月月又怎么了?她今天早上剛?cè)ド蠈W啊。” 林眉意識到她是對大女兒自殺的事還心有余悸,忙解釋說:“楊月月沒事,我們只是來問下她最近的情況?!?/br> 對于這樣文化程度不高,又很辛苦工作支撐著家庭的父母來說,讓他們給孩子很多細心的呵護顯然是不現(xiàn)實的。 但從對楊曉月父母的詢問結(jié)果看,他們之前對兩個女兒的管教可能是有點過于嚴厲了,特別是在學習成績上,稍有下降就會責罵,楊父也確實打過大女兒幾次。 雖然打罵孩子的行為不可取,但公平一點講,從楊曉月身亡時尸體上并沒有虐待的痕跡來看,楊父的打罵可能只是那種舊式家長的體罰,而不是刻意的虐待。 確實打罵過孩子的事實,也導(dǎo)致他們在大女兒自殺身亡后頗為自責,開始努力地學著關(guān)心楊月月的身心健康。甚至還幾次趁周末帶她去市區(qū)游玩,買了很多新的衣服和玩具給她,正因為如此,楊月月經(jīng)常進出市區(qū),才有機會在市區(qū)報案。 因為林眉是女同志,看起來又比較和善可親,楊母最后還拉著她的手說:“我們沒想過再生男孩兒,曉月和月月都是我們的命根子,月月可不能再出事?!?/br> 看著她幾乎要流下淚來的悲慟雙目,林眉只能又安慰了她一陣,才告辭出來。 這一趟詢問下來,弄得容易被影響情緒的林眉也有些不好受,輕嘆了聲說:“楊月月的父母也挺不容易的,連自己被卷入了什么事情中都還不是很明白?!?/br> 他們現(xiàn)在是坐在于其真的車里,所以說話什么的都可以不用顧忌。 原因是一貫和藹可親的于其真在他們早上上車后,就惡狠狠地說了句:“我看哪個不長眼的敢在我車上裝竊聽,我弄到一個就讓他好看!” 弄得林眉立刻對他刮目相看:“小于你真霸氣,我對你有了新的認識。” 肅修然當時也笑起來:“在市局的警車上動手腳,我想也沒有人有這個膽子?!?/br> 聽了林眉的感慨,坐在后座上的肅修然就抬手按了按額角,可惜他抬起的是慣用的右手,沒留神牽動了肩膀處的瘀傷,忍不住輕嘶了聲。 于其真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臉上帶著明顯的關(guān)心還有不明顯的調(diào)侃:“咱們剛出來一天,肅先生就光榮負傷了?;仡^我跟張隊匯報的時候一定要大書特書一下,最好能幫肅先生申請個獎狀錦旗什么的?!?/br> 小于同志這小心思還真好猜:讓你們兩個查案還不忘秀恩愛,欺負我這個老婆丟在家里的孤家寡人。 肅修然沉默了片刻,神色還是波瀾不驚,語氣卻有些沉痛:“小于,我平時待你不薄?!?/br> 于其真忙閉嘴憋笑,就是嘴角裂開的弧度太過明顯,想讓人忽略都難。 連林眉這個沒良心的,想到肅修然如今兩只手都抬不高,還真是有點悲催,也忍不住躲在一邊偷笑。 三個人在車上互相調(diào)侃一陣倒也沒壞處,案情不算復(fù)雜,卻查得這么沉悶憋屈,不適當調(diào)節(jié)下心情,會影響接下來的工作效率。 ☆、第50章 【】 中午慣例是回派出所吃工作餐,龔所長倒是很細心,自從肅修然說過自己有胃病后,他每次都讓廚房單獨給肅修然準備飲食。 對此肅修然自然是感激的,笑著向他道了謝,吃飯的時候他卻突然說:“事實很清晰,我們差不多也該結(jié)束調(diào)查了,總在這里還要麻煩你們招待,增加你們的工作量,真是抱歉?!?/br> 他說的很謙遜,但在派出所的人聽起來,可能還是有點受不了這里的簡陋環(huán)境,想要早點回市區(qū)的意思。 龔所長倒沒說什么,笑了笑:“不是原定起碼三天的嗎?怎么這么快就走了?” 肅修然笑笑說:“張衍原本以為到了這里辦案會不是很順利,何況牽涉到未成年人,不好采用一些比較粗暴的方式詢問,所以才把時間預(yù)計得久了點。但既然進展這么順利,我們也沒有理由拖延下去?!?/br> 龔所長帶些體諒地一笑:“倒也是,那你們準備下午什么時候離開?我也好安排下工作?!?/br> 肅修然還是帶著客氣的微笑:“下午再去學校一趟就走。”他說著,抬頭對于其真說,“小于先給張衍打個電話,匯報下我們的進度?” 于其真點頭表示贊同,因為他們還都在餐廳坐著,旁邊還有其他用餐的人在交談,他就站起來走出去到走廊里打電話。 肅修然等他離開,才對龔所長又笑笑說:“對了,還有個事情要跟您溝通,我們想把楊月月和她在報警時提到的楊云韜一起帶到市里去,畢竟是這個孩子打了報警電話,不做個筆錄交待一下,似乎也不好,還有就是楊云韜既然是她提到的潛在受害者,我們也先形式上一起保護起來吧?!?/br> 他看似隨意地說著,卻像是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明后兩天正好是周末,等他們放學后我們再去接他們,也不影響教學,不過這還是需要征求下他們監(jiān)護人的意見,最好能把他們的監(jiān)護人一起帶走,您看呢?” 龔所長顯然是沒有料到他突然提出這種安排,愣了一下才說:“這個倒也可以,不過兩個孩子和他們父母去市區(qū)怎么住宿?需要提前安排下吧。” 肅修然應(yīng)對如流,臉上還是帶著笑容:“沒關(guān)系,市區(qū)的酒店很多,我負責費用。” 肅修然一直可以低調(diào),但龔所長這種眼光老辣的怎么會看不出來他身價不菲,只不過面對這么一個財大氣粗,查案還自己倒貼酒店錢的顧問,龔所長還真一時想不出話來應(yīng)對了。 正說著,外面打完電話的于其真已經(jīng)走了進來,還是帶著溫和淳樸的笑容樂呵呵的說:“我跟張隊說過了,張隊說馬上再派兩輛車過來接人?!?/br> 這下連回程中一輛車載不了那么多人這個問題都解決了。 龔所長意識到他們很可能在吃飯前就商量好了對策,此刻不過是通知他一聲而已。 他到底是執(zhí)掌一方多年了,怎么會看不出其中的端倪,頓時有點上火,但看得出他還是強自壓抑著怒火,開口說:“肅先生,小于同志,你們是不是不信任派出所的工作,所以才會要求把人帶去市里?” 肅修然和于其真交換了一個眼神,于其真站出來說:“龔所長,我們肯定是尊敬你們的工作的,想帶人回市里也是例行公事,您沒必要這么敏感?!?/br> 不得不說于其真這幾句話煽風點火的功能也是一等一的,龔所長這種沉得住氣的人,也被他弄得惱火了,雙目一凜,身上頓時多了一層老警察的銳氣:“既然是例行公事,我們當然全力配合,派出所是個小廟,不用跟我們說這么多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