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jié)
藍(lán)后妞兒們愛你們,么么噠~ ☆、169:白夜之父母(注意下題外話) “夫人……”嘆息的嗓音中帶著絲絲的無奈。 “我今天就要回去!”何依云猛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如此說著就要往外走。 男人嘆息,他快步上前,一把將激動中的何依云攬在自己的懷中,不斷的安撫著她。 “你現(xiàn)在過去了又有什么用?”嗓音中的帶著無盡的溫潤,“你要相信她,這么多年她都過來了,這點(diǎn)事情她自己是能夠解決的?!?/br> 何依云怎么會不知道她的孩子解決不了這些事情?她擔(dān)心的是傅君皇,那個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自己夢中的面孔。 “我……我不擔(dān)心她,但是傅君皇,傅君皇這人不能留!”何依云終究還是無法放心。 她對白夜已經(jīng)很是有愧疚之心了,甚至她對白夜沒有進(jìn)過一天的母親的責(zé)任。 她永遠(yuǎn)都是打著為了她好的理由來辦事的,但是如果要是換位思考的話,就連她自己都會恨自己,何況是白夜呢? 不,甚至是白夜不會理會她,甚至可以說是,白夜不會搭理她,對她是無感的,也就是說,即便是她現(xiàn)在出現(xiàn)在白夜的面前,她對白夜來說,也不過是一個陌生人罷了。 她之余自己的孩子,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她深刻的明白,她要是動了傅君皇,白夜會毫不猶豫的要了她的命。 因為,她在白夜的眼中,不過是一個陌生人。 一個從未有過任何交集的陌生人。 何依云在瞬間就開始變得無措起來了,她緊緊的抓著男人的手,她的嘴唇在顫抖著,她在害怕。 “何逸,我……我該怎么辦?我是不是做錯了?我是不是……錯了?”何依云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第一次開始否定自己。 這么多年以來,她所做的任何事情,沒有錯過,甚至即便是將白夜的靈魂扔到那個世界,讓她痛苦了一世,她也不曾后悔過。 如若沒有那般的歷練,如若不讓她變得心狠手辣起來,如若讓她一直被傅君皇呵護(hù)著成長,成為人們眼中真正的名門小姐,那么到時候,她要是回到了白國,她分分鐘就會被白國的人給殺了。 她不是沒有想過,不讓白夜回白國,但是身為白國繼承人的使命,她必須回去。 白云依已經(jīng)死了,她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在所有子民的眼中,安然的合上了眼睛。 她現(xiàn)在是何依云,是何逸的妻子。 何逸緊緊的抱著她,單手依舊不斷的安撫著她,“沒有,你沒有錯,你的出發(fā)點(diǎn)都是好的。” “但是,即便是如此,我還是錯了的,是嗎?”何依云淡淡的苦笑,他們在一起這么多年,她怎么會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呢? 是啊,她終究還是錯了。 但是,她只要錯一次就好了,不想要再錯第二次。 傅君皇必須死!她不能夠讓白夜因為傅君皇而……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傅君皇對白夜來說完全就是一個威脅,一個極大的,威脅。 她必須要在第一時間里,將傅君皇徹底的解決掉! 何逸嘆息不已,他將何依云拉開了點(diǎn),那雙溫潤的眸子落在何依云的身上,他笑: “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是放不下呢?” 是啊,為什么到現(xiàn)在還是放不下呢? 實(shí)際上不是她放不下,而是她放心不下那個被她故意忽略了將近二十年的孩子。 她已經(jīng)過的那么不容易了,眼看著就要走上那個位置了,她不能夠讓傅君皇成為自己孩子的絆腳石。 沒錯,不能夠讓傅君皇成為自己孩子的絆腳石。 “何逸,你要是,你要是……”她后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何逸的整個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 “你要是敢繼續(xù)說下去,我和你沒完!” 何依云果然什么都不敢說了,她只是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看著何逸,眸子中帶著的滿是難過和不安。 何逸終究還是敗了下來,他重新將何依云拉入自己的懷里,緊緊的抱著。 “當(dāng)年你那么努力的跑出來,你已經(jīng)死了,你有沒有想過,你要是重新回到了那邊,你將會造成什么樣的轟動?” 何依云哪里會想那么多?只是最近她夢境里面的東西越來越清晰了,甚至她還在夢里看到了那個人,如果那人真的是在白國的話,那么白夜將會有更大的危險,她忍受不了的! 只是這一切,她都不能夠說出來,即便是身為白國曾經(jīng)的陛下,她有著別人無法探究的能力,但是終究還是不能夠說出來,不管怎么樣,都太匪夷所思了。 面對何逸,她是深愛著他的,只是,她終究還是有所保留的。 何逸之于她,又何不是呢? 只是他們從來不會去相互猜忌,只要兩人深愛著對方,向?qū)Ψ诫[瞞了些什么,又有什么呢? “親愛的,我們不要再去摻和那些事情了。當(dāng)年你差點(diǎn)就真的死了,我差一點(diǎn)就失去你了,我不能夠再去冒險,我……如果你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我會受不了的?!钡綍r候如果他要是做點(diǎn)什么事情,也是不會在他控制范圍之內(nèi)的。 何逸一直都不認(rèn)為自己是一個好人。 現(xiàn)在只要問問別人,何逸是一個什么樣的人,那些只要和何逸有過接觸的人,不嚇得半死,也會少掉半條命了。 何逸是什么樣的人?他能夠笑瞇瞇的斬斷你所有的退路,并且還會好心的提醒你,你會在什么時候死掉,從始至終,他面部都不會有別的表情,他永遠(yuǎn)都是在笑的。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見過何逸除了笑外的其他表情,自然是除了何依云之外的。 何逸被商界的人稱之為笑面閻羅,白道的人會尊稱他一生何先生,這里面的先生和平常人們相互客氣的先生可是完全不同的,這先生里面可是帶著慢慢的尊重和敬仰的。 而黑道的那些人卻是要稱呼何逸一聲何老,即便是何逸根本就不算太老。 即便是閻子燁站在何逸面前,閻子燁也是要低下一分頭的。 何逸之余他來說,雖然不是那種不能夠招惹的人,但是終究還是能夠不招惹就不招惹的,因為沒有人知道何逸這個人真正的底牌是什么。 因為所有的人都覺得,何逸這個人的事業(yè)似乎在全球范圍內(nèi)都有,這簡直就是傳奇一樣的人。 只是何逸這人向來行事低調(diào),因此在新聞報紙上很少能夠見到何逸的消息的。 何依云聽了何逸說的話,心底也是一頓。 當(dāng)年的事情,的確是險些讓何逸瘋掉。 當(dāng)年如果不是因為她阻攔著,說不定,當(dāng)初還是軍火販老大的何逸當(dāng)場就會將白國給轟了。 當(dāng)初他紅著一雙眼睛,單手緊緊的抓著她,強(qiáng)行命令一般的讓她醒過來,那時候她是聽到了,正是因為她聽到了,她才安心的躺在他的懷里,繼續(xù)自己的沉睡。 她知道,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她就沒事了。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他竟會那般生氣。 “她……終究是我們……” “我知道你想要說什么。”何逸將何依云的話接過來,“白夜是我唯一的孩子。將來我們百年之后,我們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會是她的,這個世界上在也沒有人能夠欺負(fù)的了她?!?/br> 何依云不語,安靜的聽著。 “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固執(zhí)的讓那孩子回去?!焙我萁K究還是將這個問題問出來了,“我不怪你當(dāng)年做的事情,那時候你有自己的思量。我忍著你將孩子送出去的痛苦,你想到的只是白國能夠更加蒼生繁榮,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我和她?我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孩子,她失去了該有的父愛母愛。她打從還未出生開始,就被自己的母親設(shè)計,你說,日后她要是知道了這一切,她會用什么樣的目光來看我們?” 何逸這是第一次將所有的事情都赤裸裸的擺在了何依云的眼前。 何依云緊緊的咬著下唇,她仰著頭,看著何逸,她一時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何逸。 因為她惶恐的發(fā)現(xiàn),這些她竟然無法反駁。 因為這一切,都是事實(shí)。 全部都是……事實(shí)。 何逸苦笑,“我說過,我不怪你。你也難受,你這么些年,從來不會想要第二個孩子的事情。我可以諒解。好,你說過孩子會重新回到我們的身邊。我可以等,只是為什么她回來后,你為什么又開始設(shè)計了一切?依云,你有沒有想過,那人,是你的孩子?是從你身上掉下來的rou???” 何逸說話一直都是很溫潤的,他從來不大喊大叫,即便是在他怒及的時候,他也是笑著的。 只是除了在何依云面前,他只有在她面前才會流露出自己最真實(shí)的情緒。 何逸松開了何依云,他整個人都是靠在沙發(fā)上的,整個人頓時看起來就頹敗了許多。 他們現(xiàn)在都不算年輕了,四十好幾了,馬山給就要奔五十了。 他們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間去消耗了。 何逸早在很久之前就打算好了,在他們都三十五歲后,他就帶著他所愛的她周游全世界,那時候他們的錢已經(jīng)多到不知道能夠花幾輩子了。 但是現(xiàn)在他們都已經(jīng)快要五十了,他們所計劃好的周游全世界卻是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實(shí)現(xiàn)。 他一直都在讓自己盡量的去懂自己的愛人,他甚至可以明白她所有的想法,只是明白歸明白,他的情感上,終究還是無法接受的。 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在她的心目中,終究不是排在第一位的。 看,多么悲哀。 何依云站在原地,視線怔怔的落在那個頹敗的坐在沙發(fā)上的身影,她的腦神經(jīng)在突突的跳動著,有一個聲音在不斷的告訴她,她錯了。 何依云怎么會不知道自己錯了? 只是,都已經(jīng)錯了這么多年了,她現(xiàn)在還能夠說什么?她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她一步步的走到何逸的身邊,而后一點(diǎn)點(diǎn)的蹲在他的身邊,雙膝直接跪了下來,雙手疊放在他的膝蓋上,她就整個的趴在了他的腿上。 何逸的身子微微僵了下,但是很快的他好又恢復(fù)了過來。 肌rou緊繃的話,她是不會舒服的。 想到這里,何逸近乎又是自嘲的笑了笑。 何逸,你真是特么的沒救了。 真的是,早就沒救了。 “我……我知道我錯了。”何依云的聲音很淡,“我知道你現(xiàn)在很生氣?!?/br> 何逸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其實(shí)在他說出那些話之后,他就有些后悔了,只是話都已經(jīng)說出來了,他也收不回來了。 只是他已經(jīng)忍了這么多年了,為什么就不能夠再忍忍呢?為什么就不能夠繼續(xù)忍下去? 他沒有生何依云的氣,他不過是在生自己的氣罷了。 “當(dāng)初那是我能夠想到的最好的辦法?!焙我涝葡肓税胩?,還是開口了,“如果那時候,我不把白夜送出去的話,她會死的?!?/br> 何逸放下放在眼睛上的手,視線中帶著nongnong的不解,而更多的卻是驚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