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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掙扎無用,逃脫無望,李清晴內心一陣悲涼,頗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一滴淚隨之滑落,不偏不倚,整好落在了對方的手背上。 高大的人影忽然一頓,似在糾結著什么,又似在暗自悲傷。 對方將她制服后,并沒有采取任何的綁架措施,陰沉的聲音隨即響徹在她的耳邊,聲音不大,卻充滿了絕望:“別動,我只是想帶你去見個人而已,傷不了你?!?/br> 聲音有點熟悉,李清晴乖乖聽話,此時亂動,受傷的只會是她自己。她抬眼相望,對方也將口罩摘下。李清晴見過這人幾次,有些印象,如此想來,他是要帶她去見葉安慈了。 還好,不是綁架。她的心,隨之放下。 段新一聲長嘆,冷笑著:“別高興的太早,如果不是為了安慈著想,剛剛,我真綁了你,再一刀結果了池海彬?!?/br> 一直以來,李清晴沒有刻意打聽葉家的消息,只是從報紙上的持續(xù)追蹤報道中得知葉傾天一審以殺人罪和行賄罪數罪并罰判處死刑,二審還在審理中,對于他的女兒葉安慈倒是沒有任何的報道。 她知道段新是葉安慈忠誠的保鏢,愛她的程度就想池海彬愛自己一般,只可惜葉安慈只當段新是個保鏢,對他毫無愛情可言。愛而不得,痛徹心扉。 李清晴擺脫了段新的控制,勉強坐起來,理了理亂糟糟的頭發(fā):“真綁了我,等待你的只會是吃不進的牢飯,以葉安慈的個性,才不會因此感動,只會更加鄙夷你的沒有腦子。” 一句沒有腦子,直戳段新心間,他痛苦地轉過頭,看著窗外陰云的天空,忽然克制不住內心的痛處,幾近咆哮著: “你瞎嘚瑟什么?信不信我現在就綁了你?要不是葉勛那個混蛋,安慈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br> 這一聲咆哮,將他八年來的壓抑一起發(fā)泄出來,他愛葉安慈,但葉安慈只拿他當條忠實的看門狗,甚至,他的地位,還不如她養(yǎng)的那只貴賓犬。他比葉勛在傾天集團的資歷要長得多,體校畢業(yè)的他,從不被葉傾天拿正眼看上一眼,一句頭腦簡單、四肢發(fā)達就把他打發(fā)了。 葉勛雖然和他一樣的命運,在葉傾天底下看臉色的活了那么多年,但他本就不愛葉安慈,也為他最愛的離歌報了仇,更是耍手段趁機掠奪了傾天集團的控制權。旁人都得到了他們最想得到的東西,他段新要的不多,但終究什么都沒有得到。真是可笑至極,段新自嘲著,臉上的絕望一覽無余。 李清晴看他這副痛不欲生的模樣,不由得心生憐憫:“葉安慈怎么了?” 回答她的,是冗長的沉默。沉默過后,段新又是一聲長嘆:“我?guī)闳€地方?!?/br> 絕望的男人,此時正帶著一絲的期望,李清晴雖然不喜歡段新,但他畢竟不是她的仇人,李清晴放棄了拒絕,默不作聲地任由他開著自己的車向著他想去的目的地駛去。 車行駛的方向離著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越駛越遠,穿過一段荒蕪的郊外,最終聽到了一所醫(yī)院的門前,卻是一家私人的心理精神康復中心。 莫非…… 緊鎖的鐵窗,證實了李清晴的猜測。病房內的葉安慈,正被鎖在床上,安靜地入睡。 名義上的未婚夫聯手她最愛的男人將她父親搞得身敗名裂,即將被執(zhí)行死刑,父親畢生的心血拱手讓給了葉勛。這樣的打擊,是她一向呼風喚雨慣了的公主所不能承受的。瘋,是她選擇逃避的唯一選擇。葉氏父女的貪婪,將他們毀于一旦,這樣的結果,一切皆是罪有因得。 當李清晴得知海濱酒店當年的破產,皆是因為葉安慈的一句話時,她恨她恨得咬牙切齒,她以為她看到葉安慈這副模樣,會很開心,但她現在一點也不開心,也不感到難過。此時的她,卻是異常的平靜。 她轉頭對上段新心痛的側臉,倒是對他的真情有點同情:“你帶我來這干嘛?” 段新的目光戀戀不舍地從葉安慈的身上移開,言語里有了些許乞求的意味:“你……能不能說服池海彬過來一趟……” 此時的段新已無路可走,陷入瘋狂的葉安慈一醒來,叫的只有池海彬的名字,醫(yī)生葉安慈的病判了死刑,康復的幾率很小,除非是有奇跡發(fā)生。段新曾經試著讓她認為他就是池海彬,但根本不起作用。他放不下葉安慈,唯一想的,就是希望這個女人趕緊好起來,忘了之前的一切,只有他們兩個,重新開始。 讓池海彬主動出現在葉安慈的病房中,絕無可能。他一開始確實是想著綁架李清晴,好讓池海彬現身,但進入車內的一剎那,他忽然明白過來,綁架是重罪,一旦實施,成功的幾率幾乎為零,非但幫不了葉安慈,更會將他自己送進監(jiān)獄。與其鋌而走險,不如求一求這個心地善良的女孩。他在賭,雖然,他明知自己贏得幾率微乎其微。 幻想終究是幻想,一句冷言冷語,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你覺得可能嗎?就算是他來了,就能讓她徹底的康復?她心里有過你嗎?你這么做?值?” 段新低頭不語,他當然明白,就算是池海彬來了,也無濟于事。一個曾經動動嘴皮子,說一句我想要他,就讓父親整垮了他一切的驕傲,變得一無所有的仇人,他怎么肯過來?就算過來了又如何,一次的看望,也不會讓葉安慈變成正常人。 他忽然覺得,他憑什么對葉安慈這么好?這個女人自私自利,除了空有一副好皮囊外,一無所有。況且她的心里、眼里從沒有過他自己,他干嘛要這么犯賤。說到底,到底是得不到的永遠都是最好的。 “不值。我的十年,都浪費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她讓我往東,我不敢往西。事到如今,我也沒什么好隱瞞的,池海彬和姚姜在酒店陽臺的照片,就是我找人偷拍的。如今,她瘋了,將一切的煩惱全忘記,就留下了我還在給她收拾爛攤子。想想我也真是可笑。這算是我最后一次給她做事,求你好嗎?” 卑微的聲音,頹廢的臉頰,這算是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倒計時三 越到最后,越是寫不出,雖然不理想,但還是是花了幾個月的心血。 收藏下世巖的專欄和新文《玩火》吧。 偽高冷鋼管舞教練 vs 偽高冷男神 《玩火》的文案掛了大半個月收藏是零,有點小傷心。收藏下吧,看我多賣力的吆喝。 想著下個月開文,完結了這篇就填坑去,但這樣的收藏讓我沒有動力寫文,小天使們給我點動力吧~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 71 章 李清晴來不及多想,就被一聲刺耳的聲音攪亂了思緒。她循聲而望,葉安慈正扭動著身子,發(fā)出歇斯底里的叫喊聲,想從被束縛的床上掙脫出來。披頭散發(fā)的瘋女人,將當初不可一世的跋扈淋漓盡致地展現著,只不過,卻是換了一種形式。 看護聞聲走了進去,給她注射了一劑鎮(zhèn)定劑,將她的瘋狂制止。 李清晴看了眼段新,為他感到可悲:“你做的到是最后一次嗎?” 是啊,他真的做的到是最后一次嗎?段新不知道。李清晴不再看他,她攔住看護,問道:“能進去看看她嗎?” 鎮(zhèn)定劑發(fā)揮了效果,看護不再阻攔,示意他們可以進去。 葉安慈見到李清晴時,眼里依舊是一片茫然。當她將視線轉移到段新的身上,眼里忽然有了些光芒,似在乞求:“我會乖……乖乖的……你把海彬還給我好不好?我錯了…… 我不該任性的。不對,我沒錯,沒錯……明明是我的,你干嘛要跟我搶?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瘋了的女人,依舊這么死性不改,原本有些動容的李清晴徹底冷面。 手機鈴聲響起,李清晴掏出手機,卻是池海彬的電話。剛接起,低沉又富有磁性的聲音隨即響起:“禮物買好了嗎?” 李清晴看了眼段新,又看了眼囂張中又有些畏畏縮縮地葉安慈,平靜地說道:“我在xx 精神康復中心。” 電話那頭的池海彬隨即一愣:“段新帶你去的?” “恩。” “等我下,我去接你?!?/br> “好?!?/br> 掛了電話,段新詫異:“為什么肯幫我?” “為了讓你死心?!?/br> 有些人值得等,有些人不值得等,這么簡單的道理,卻是當局者迷。 池海彬剛開完會,隨即取消了十分鐘后的會議,直奔康復中心。他的小丫頭心太軟,到底是答應了段新的請求。 等他來到醫(yī)院,特護病房里的安靜隨即被打破。葉安慈的雙眼放光,貪婪地注視著池海彬,叫的歇斯底里。 “你是我的,終究是我的,是我的,我的!” 傲慢的女人,瘋了還是這么的囂張。李清晴抬眼看了下段新,周身的落寞一覽無余。 池海彬越過李清晴,徑直走到段新的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你的目的達到了,我放過你,不代表會一直放過你,你還是乞求后會無期的好。” 段新冷笑:“我到底還是在自取其辱,放心,以后我們不會再見。” 他一直為了葉安慈而活,為她的看人不順眼,充當了無數次的打手,雖然出手不重,最后都是用錢解決了一切。但他到底是在助紂為虐,犯的案子也夠他吃幾年牢飯了??蓱z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段新明白,他如今真是應了這句話。 這個女人,到瘋了,眼里照樣沒他!可惡! 池海彬不管段新此時在想什么,他隨手撈起李清晴的腰,溫柔地說道:“走吧?!?/br> 是啊,一切都結束了,她對與葉家有關的人的心軟也該到此為止了。 迎接她的,將是激動人心的婚禮倒計時~ 原本兩人計劃著過完年先領證,等個幾個月再辦婚禮,礙于雙方老人的迫切,現在離著婚禮只剩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聯系婚慶公司、拍婚紗照、選婚紗、送請?zhí)榷家影嗉狱c的進行。唯有在舉辦的地點上,不用自己cao心,雙方老人早已達成協(xié)議,還是在國內的好,就定在海濱酒店內部舉行,池家一家人那天會飛回來出席。 元宵節(jié)剛過,早餐時間,面對可口又豐盛的食物一向食欲大增的李清晴反常的沒有胃口。見池海彬還不著急帶她去選婚紗,李清晴不由得有些坐不住,胡亂的喝了兩口小粥就悄悄漂移到了他的旁邊,用幽怨的小眼神默默看著他。 周圍的怨氣過重,淡定的池海彬還是坐不住了,不由得反問:“怎么了?早餐不合胃口?” 說著,就把她向來最愛吃的素炒胡蘿卜絲推到她面前,面帶微笑:“嘗嘗,味道很不錯。” 李清晴默默窩火,向來能把她的小心思猜個透澈的池海彬居然問她怎么了?都要火燒眉毛了還如此心安理得的吃早餐。 抗議無效,她心不在焉地嘗了兩款后又再次把筷子放下,裝作若無其事地順便提起:“那個……正月都過了一半了,咱們什么時候去選婚紗?拍婚紗照?聽說過年后結婚的人也比較多,婚紗照都要等上好久才能出來。你要是忙,我可以先去預約。還有,請柬也要提前選,太晚了再發(fā),親朋好友們會說咱們不禮貌的?!?/br> 這個小丫頭,池海彬終于把她的心里話給逼了出來,不由得失笑:“這算是你等不及要嫁給我了嗎?” “……” 李清晴白眼直翻,不是雙方的老人催婚,把婚期都定下來了,她至于這么著急嗎?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不對,她怎么會是太監(jiān)?別人結婚都是急急忙忙的籌備,他可倒好,照樣慢悠悠。 不樂意的表情展漏無疑,李清晴撅著嘴等著池海彬,恨不得直接把他的淡定給摧毀。 池海彬妥協(xié):“我錯了好不好?!?/br> 說完,就拿起手機給程輝打電話:“把請柬拿過來,對,現在?!?/br> 掛了電話,池海彬無奈:“請柬早就做好了,本想著領證后再給你選的,既然你著急,就今天選吧。選完了樣式,咱們再去看婚紗?!?/br> 一聽這話,李清晴的小脾氣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食欲也跟著上來了。歡快的再次拿起筷子,把胡蘿卜往嘴里放,邊嚼邊說:“這還差不多。早做準備,省的到最后手忙腳亂,聽我的準沒錯?!?/br> 吃完早餐,恰逢門鈴響起,李清晴迫不及待地奔去開門,歡喜程度一覽無余。開了門,就見程輝提著一袋子定制好的請柬立在門外。樣式至少有十多種。她回頭望了一眼面帶笑容的池海彬,立馬明白過來,原來一切他早有準備。不過還麻煩程輝跑一趟,她反倒有點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還麻煩你送來一趟?!?/br> 程輝滿不在乎:“嫂子別客氣,應該的嘛?!?/br> 嫂子?稱呼都變了,一時之間李清晴還有些不適應。不由得連連擺手:“還是叫我清晴吧,嫂子聽著怪怪的。” 程輝偷瞄了眼池海彬,見老大并不介意,隨即放下心來:“行,你挑下,剩下的就都交給我了?!?/br> 說完,他把請柬一一放到桌子上,清一色的紅燦燦,做工十分考究。李清晴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覺得哪個都好看,一時之間竟挑選不出,過了許久,才最終選了三種出來。她把其他的請柬都放回袋子里,將這三種看了又看,覺得哪個都好看,不由得將眼神瞟向池海彬,求助地詢問:“你們覺得哪個好看?” 池海彬指了指中間那張,說:“這個怎么樣?” 這份請柬明明樣式簡單,卻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李清晴越看越順眼,說:“行,那就選這個吧?!?/br> 隨后,李清晴想起程輝和陶小淘還沒動靜,忍不住好奇偏頭詢問程輝:“你和小淘什么時候辦婚禮?干脆趁現在也把請柬樣式選出來得了。” 李清晴問的突然,程輝黝黑的臉色竟然泛起了微紅,撓了撓頭,將三款中最左邊那張拿起來,遞給李清晴,說:“其實早在我拿來之前,小淘就選好了這張?!?/br> 最左邊那張貴氣逼人,卻又不像土豪請柬那樣高調,到也是閨蜜陶小淘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的風格。 李清晴正看著請柬出神,程輝又說道:“其實我也想趕緊結了婚,省的夜長夢多,小淘那么有氣質,萬一看上了別人,我就徹底歇菜了。不過她怕穿婚紗太冷,想等暖和點,再辦婚禮。我也覺得現在辦婚禮太冷了,不太人道?!?/br> 額…… 還是務實比較重要。不過,不人道…… 他是在說他的頂頭上司嗎?李清晴瞟了眼冷成撲克臉的池海彬,默默祈禱:“小輝輝,祝你好運?!?/br> 程輝說完,想到小淘還要充當李清晴的伴娘,感覺不妥,急忙又補充了一句:“當然,冷點也無所謂,給你當伴娘絕對是必須的。” 果然是智商高情商低的高人,李清晴再次瞟了眼徹底冷成冰的某人,內心感慨:“小輝輝,平底鍋不只是小淘才有的哦?!?/br> 程輝還沒發(fā)覺不妥,繼續(xù)說:“我其實是比較心疼小淘,你看婚禮上新郎都是穿的西裝革履,新娘卻是輕紗上陣,即使有暖風,還是會冷的。為了美,不容易啊。做男人的呢,就得寵著的老婆,照顧好老婆的感受。你也是,干嘛要選在這會兒結婚?” “呵呵呵呵……” 見程輝越說越惹某人生氣,李清晴頓時對程輝擠眉弄眼,示意他趕緊閉嘴。 后知后覺的程輝終于明顯感覺到周圍散發(fā)著一股強大的陰郁氣,偷瞄一眼他的老大,眼神足以將他殺死。程輝暗自悲傷,他怎么就這么大腦短路,居然敢當著老大的面說他不人道。老大一生氣,后果很嚴重,他頓時俯首帖耳,作恭順狀,想找機會開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