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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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我還有其他客人要招呼,葉小姐請自便?!背睾1蛘f完,不再管葉安慈,朝著其他人走去。 海濱酒店外,李清晴和駱靖兩人依舊僵持著。 駱靖的目的顯而易見。李清晴雖然單純,但也不傻。慶功宴上,她要以何種身份出席?池海彬到?jīng)]有關系,父親不肯,她自然不會忤逆父親。思緒快速回轉,一計涌上心頭。她不是任人宰割的綿羊,她不肯走進去,還能把她打暈了帶進去嗎。真是笑話! 李清晴收起了思緒,平淡地問道:“駱先生這是什么意思?” 駱靖本以為李清晴極好對付,不過是個單純無知的蠢女人,到了這里自然是嚇得沒了主意,卻對上她極為淡然的眼神,自己倒是慌了手腳。 尷尬地笑了兩聲,解釋道:“朋友的慶功宴,女伴臨時有事,李老師可否賞光參加呢?” 真夠爛的借口,怪不得近幾年的洛雍酒店每況愈下,總是傳有破產(chǎn)的危機。有這么個無能在管理酒店,不破產(chǎn)才怪。騙她來酒店,能想點高招嗎? 李清晴輕笑兩聲,看了看早就打瞌睡的伊伊,轉頭對駱靖說:“駱先生朋友甚廣,找個女伴不難吧?我從沒參加過什么宴會,失了禮儀就不好了。這么晚了,伊伊也困了。我先送伊伊回家?!?/br> 人總是那么有劣根性,得不到的往往都是好的。送上沒的沒意思,有征服欲望的才是最好的。一來二去,駱靖到對李清晴存了那么一絲的私心。不過他到底是個風流成性的浪子。女人有的是,干嘛要在一棵樹上吊死。要不是葉傾天的指使,他早就受夠了李清晴的冷嘲熱諷。 駱靖不死心:“來都來了,李老師給駱某人個面子好不好?!?/br> “面子是小,失儀是大,我一無晚禮服,二無社交經(jīng)驗,還是不參加的好?!?/br> 李清晴說完,不再聽駱靖的啰嗦,抱起了伊伊,直接下了車,準備去外面打車。 駱靖急急按約定給葉勛打去了電話,告訴他李清晴不肯進來后便追了出去。他可不想被葉傾天罵個狗血淋頭,洛雍酒店還指著他的投資呢 酒會里,葉勛接完駱靖的電話,悄然上前,沖著葉傾天耳語一番。葉傾天聽到消息,雖然臉上的笑容未變,眼里閃過一瞬的怒意卻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池海彬裝作無意識地看了眼葉傾天,心下了然。 兩個人,各懷心思,都在期待著一場“好戲”的開幕……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6 章 葉傾天將手里拿的酒杯輕輕搖晃了幾下,看似隨意的走到了池海彬的身邊,依舊談笑風生。 “我這把老骨頭真是越老越不行嘍,才喝了幾杯就頭暈了。池總愿不愿意陪我去外面透透氣?” 池海彬笑容依舊,恭敬地說道:“ 能陪葉老是我的榮幸?!?/br> 兩人有說有笑,朝著海濱酒店的門口走去。程輝、葉安慈、葉勛依次跟在池海彬和葉傾天的身后。 池海彬已隱約猜到了什么,所以當他看到李清晴時并不意外。他已入局,那就陪葉老下盤棋好了。 該到場的人都到了,李清晴索性不再和駱靖糾纏,拉著伊伊沖著池海彬他們微笑。她明白好戲剛剛開始,她這個主角怎么能讓看客們失望呢。 李清晴屬于外柔內(nèi)剛,不知何時會突然爆發(fā)下小宇宙的典型,有人要設計陷害她,最好不要讓她發(fā)現(xiàn),否則她渾身的刺一旦豎起,就算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池海彬和李清晴快速對視一眼,迅速生成了某種默契。 氣氛看似融洽,實則火藥正濃。 還是葉傾天最先開了口:“駱總,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駱靖討好地看著葉傾天,回道:“這位是我女兒的班主任,李清晴?!?/br> 葉傾天不著痕跡地上下打量著李清晴,素面朝天,清純可人,特別是那雙如繁星般漆黑的大眼睛里,干凈的沒有一絲雜質,在這個物質橫飛的年代里,算是罕見了。怪不得池海彬會喜歡,換做他,照樣也想嘗嘗。 葉傾天客氣地伸出右手,滿臉帶笑地說:“鄙人葉傾天,能認識李小姐真是幸會幸會?!?/br> 葉傾天的大名在平都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是李清晴第一次見到他。單看這氣度,就知道外界的傳聞非虛。看來今天擺局之人,不是駱靖,而是葉傾天。 李清晴大方伸手,甜甜一笑,露出了漂亮的梨渦:“葉老您好,能認識您,我這不起眼的小人物才是三生有幸?!?/br> 看著神態(tài)自若的李清晴,葉傾天明白,他算是小看了李清晴??磥磉@場戲,誰輸誰贏還不一定,他需要下點猛料了。無意識地看了下葉勛,葉勛心領神會,接口說:“李小姐看著很眼熟,您是不是跟池總認識?” 葉安慈剛想開口,就被葉傾天的眼神給瞪了回去。 李清晴順著葉勛地目光看向池海彬,淡定地伸出右手:“這位就是池總了吧?如果池總不介意和我做朋友,自然是求之不得。池總,您愿意嗎?” 池海彬沒有料到李清晴會有如此出色的表現(xiàn)。心里早就為她打了十二個贊,客氣地握住了李清晴的手說:“榮幸之極?!?/br> 駱靖沒有料到李清晴的心理素質這么高,有些著急,但葉安慈比駱靖更急,看著兩人一唱一和地演戲,她終于忍受不住,伸手就要給李清晴一巴掌。 程輝怕葉安慈搗亂,注意力一直在葉安慈身上,看到葉安慈臉色有變,馬上就猜到了她會動手,一把抓住了葉安慈的手臂。 “葉小姐這是要干什么?” 程輝諷刺道。 “程輝,放開葉小姐?!?nbsp;池海彬示意程輝放開葉安慈,葉傾天極好面子,有葉傾天在,葉安慈不會再有動手的可能。 葉傾天皺了皺眉,對著女兒喝道:“安慈,不得無禮?!?/br> 葉安慈不滿地說:“爸爸,她明明就是報紙上的那個女人,海彬給她媽捐了幾百萬,這會裝什么無辜,真是假透了。” 駱靖急忙迎合著葉安慈說:“是啊是啊,我女兒在李老師的班上,怎么看怎么像李老師,是不是池總不愿意公開???” 葉傾天就算再厲害,有了駱靖和葉安慈這兩個蠢貨在一旁攪合,也不會占到什么便宜。李清晴想到這里頓時心花怒放,索性更加肆無忌憚地發(fā)揮起來。 她裝作很驚訝的表情,一把抓住了池海彬的手說:“原來您就是那個不肯透露姓名的大恩人,真是太感謝您了。” 李清晴覺得,自己不去演戲真是可惜了,沒準她還能拿下影后呢。 “舉手之勞,李小姐不必放在心上?!背睾1蚩蜌獾鼗貞?。 李清晴認準了葉傾天礙著身份,不會跟她一般見識。更何況,葉傾天把自己設成了這場戲的看客,怎么可能會凡客為主,親自出手?越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不值得他出手的小角色越是難纏,李清晴難得小宇宙爆發(fā),既然戲癮上來了,那就盡情發(fā)揮吧。 李清晴看看葉安慈,又看看池海彬,最后把目光對準了葉傾天,更加肆無忌憚地說道:“葉小姐性格直爽,昨天確實有去幼兒園找過我,好像是為了報紙上關于池總的緋聞。 明星是公眾人物,他們有緋聞無可厚非。而您們都是平都最棒的商人,是平都經(jīng)濟的支柱,報紙也好,新聞也罷,應該多多報道各位的成功,或者是為貧困兒童獻了多少愛心才對。也不知道那些報紙是怎么了,放著明星、民生什么的不報到,非要報道什么各位大人物的緋聞。 我知道我人微言輕,不該過多的評論些什么,不過既然難得能碰到您們這些平都的大人物,索性您們就當下了次基層好了。相信您們也看到了林大少的頭條,反響要比池總的要大得多。各人在社會都有各人的身份,大家各司其職,社會才會進步。 我不認識什么報社的大人物,您們肯定和報社的大人物都很熟悉,希望可以把我這個小人物的意見反饋給他們下,別再追著您們的緋聞了,多多報道些您們的正能量,這樣股價也不會跌,股民們也不會賠錢。 小老百姓們看報紙看新聞就是想圖個樂兒,圖個安穩(wěn)。樂兒是明星給的,安穩(wěn)是您們給的。您們又沒有學過表演,就別再用生命搞笑了,因為您們要是有了麻煩,您們公司那么多的員工就失業(yè)了。我想您們也不想看到那么多的員工失業(yè)吧? 您們賺的錢多,責任也就越重。大家都羨慕您們可以賺到那么多的錢,可您們肯定都付出了比常人多無數(shù)倍的辛苦。大家都是人,談個戀愛,緩解下壓力都是正常的,干嘛要大肆報道,萬一造成損失就不好了。 葉老,您在平都家喻戶曉,平都的百姓們都指著您呢。您要是一句話,抵得上我說一輩子的。我相信那些報社的大人物都聽您的。 您要是覺得我說的有理,就把我的意思轉給那些報社的大人物,您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覺得緋聞可以讓其他公司老總破產(chǎn),才不要管什么員工的死活。那您就不用理我,當我說的是空氣,您從來都沒有聽過好不好?” 李清晴一口氣說完,連她自己都覺得她的口才可以去說相聲了。她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能說了?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看著葉傾天漸漸僵掉的笑臉,李清晴明白,她得罪了葉傾天,不過就算她不說,葉傾天也不會對她有什么好印象。既然說與不說都是一樣的效果,她干嘛要忍讓呢。 葉傾天依舊微笑著,滿面的春風,說:“想不到李小姐如此心系平都,葉某真是自愧不如。葉小姐的話我一定轉告報社,讓他們好好反思反思?!?/br> “那我就替平都人民謝謝葉老了。相信以后的報紙不會出現(xiàn)什么亂七八糟的新聞了。葉老能這樣為大義著想,真是平都的幸福。哪個記者再敢瞎登什么新聞,就是對葉老不敬,不把葉老您放在眼里了。葉老的話沒人聽,這才是真正讓人傷心的地方呢?!?/br> 葉傾天內(nèi)心暴跳如雷,表面依舊笑容滿面“哈哈,葉某的話還是有點威信的。李小姐真是個人才,當幼師可真是屈才了?!?/br> “怎么會呢?小孩子都是祖國未來的花朵,明日的太陽,說不定再過幾十年,他們也都是平都的大人物呢。遠的不說,您看駱總這么優(yōu)秀,我能教她女兒多么的榮幸啊。” 罵人不帶臟字,李清晴越說越嗨了。 葉傾天拍了拍李清晴的肩膀,咬牙地贊嘆道:“哈哈哈,有意思,李小姐這個朋友葉某是交定了,你不介意和我這把老骨頭交個朋友吧?” 李清晴粲然一笑,如春花般燦爛:“我只是個小人物,怎敢和葉老交朋友。葉老是平都的神,是萬人敬仰的大人物。我只敢抬頭仰望著您而已。池總,您說是嗎?” 池海彬隨口附和:“李小姐說得對,說得對。” 葉勛趁機說:“既然大家聊得這么開心,不如到里面去坐坐吧。” 這時候的伊伊拉了拉李老師,揉了揉眼睛,困頓地說:“李老師,我好困啊?!?/br> 李清晴拉著伊伊,推辭道:“那個場合都是大人物去的,我這個小人物進去不合適。況且這么晚了,伊伊也困了,駱總再有能力到底是男人,不如我這個幼師細心。我還是先送她回家吧?!?/br> 她賭葉傾天參加宴會,不會帶女眷出席,葉安慈更不可能送伊伊回家。無論是找葉勛還是其他人,都是男人,都沒有她這個幼師合適。想危害她想守護的珍寶,就得先過她這一關。論無理取鬧,她還是有些本領的。 葉傾天隨手一揮,說:“李小姐說得對,她送伊伊回家最合適。池總,酒醒的差不多了,咱們進去吧,您這個主角可別讓大家等太久了?!?/br> “好,葉老,您請?!背睾1蚬Ь吹刈隽藗€請的動作,讓葉老先行。 葉勛不自然地看了看李清晴,眼里有一絲復雜。很快,就隨著葉傾天離開了。 剛剛還熱鬧的酒店外頓時只剩下了李清晴和伊伊一大一小兩個人。屋內(nèi)酒rou池林,屋外冷風陣陣。而此時平都的夜,正濃……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7 章 伊伊小大人般長長的舒了口氣,拽了拽李清晴的衣角,早已沒有了剛剛的睡意。 “李老師,我們走吧?!?nbsp;伊伊之前奶聲奶氣的稚嫩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超乎她這個年紀的沉穩(wěn)。 李清晴很是驚訝,蹲下來摸了摸伊伊的頭,問:“你剛剛的睡意是裝出來的?” 伊伊點了點頭,沒有否認?!安谎b睡,你是說不過那個老頭的?!?/br> “恩?” 伊伊一本正經(jīng)地說:“那個老頭總有些自高自大,沒把你當回事。你突然顛覆了他之前對你的想法,再加上她女兒和我爸的攪合,就自己先亂了陣腳。你也就是勝在不要臉和有我這個擋箭牌上了?!?/br> 李清晴:“……” 不要臉?額......她剛剛確實是有點。不過伊伊的反差也太大了,她看看這時候的伊伊,完全沒有了稚嫩,就好像是早熟的大人,沉穩(wěn)、干練、成熟…… 伊伊抬眼看了看詫異地李清晴,解釋道:“人都有面具,乖巧可愛就是我的面具。而我的年齡就是我最好的偽裝。李老師,我喜歡你才會在你面前卸下偽裝,你愿意為我保守秘密嗎?” 李清晴忽然很同情伊伊,一個過早失去父母疼愛的孩子,不得不靠自己的偽裝生存,那是多么的殘忍和無奈。 伊伊看穿了李清晴的心思,不以為意她說:“李老師,別同情我。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不幸。我雖然沒有親情,但至少我有錢,有錢可以讓保姆司機更忠于我,而不是我的爸爸。他不屑的人我去拉攏,最后就順利成我的人了。沒有人會在意一個五歲小孩子會干成什么大事,而我偏偏就要打破這個觀念。爸爸對不起我mama,我要讓他付出代價?!?/br> 李清晴震驚地看著伊伊,根本沒有想到這會是一個五歲的孩子可以說出的話。她帶伊伊已經(jīng)有一年了,從沒有發(fā)現(xiàn)伊伊的早熟。過早失去童真,對孩子來說不是一件好事,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失敗,是個不稱職的老師。 伊伊又說:“李老師,你不用自責,人都要長大,我只是早熟了點而已。社會本來就很殘酷,就像我爸,他對于我媽來說就是強者,因為他有錢,有地位。而我媽,除了靠著我爸,一無所有。誰說幼稚就屬于小孩子,成熟就屬于大人的?幼稚說白了就是傻,我才不會做傻瓜。我早點成熟,也好讓我爸常常失敗的滋味!” 好殘酷的言論,居然是從一個五歲的小孩子的口里說出的。李清晴無言以對,很久,才蹦出了一句:“伊伊,也許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這樣。” 只是話一出口,連李清晴都覺得蒼白無力。她對葉傾天尚能夠伶牙俐齒,卻對伊伊無能為力。這種感覺大概就是剛剛葉傾天對她的詫異吧。兩個水平相當?shù)娜藢Q,孰高孰低,靠的是能力和運氣,而兩個完全不在同一水平線上的人,孰高孰低,遠遠不會是想象的那么簡單。 伊伊撇撇嘴,說:“李老師,你不用勸我。人早晚都要成熟的,沒什么大不了的。況且我看得出,你男朋友和我爸是敵人。我肯定也會跟你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的。請你不要再像看外星人一樣看我了好嗎?我不就是早熟了點嘛?!?/br> 你也太早熟了吧,李清晴寧可相信她得了夢游癥,也不愿意相信伊伊會這么早熟。孩子正是天真的時候,為什么要過早的失去童真? 等等,男朋友?伊伊你確定你五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