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jié)
高處不勝寒,付出與收獲雖然完全不能成正比,但總是付出的越多才能得到的越多。一個白手起家的年輕人能有今天的成就,可想而知,他付出了多少,又失去了多少。李清晴突然有些同情,又有些心疼池海彬。這一點(diǎn)小心思,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 “好,我也想體驗(yàn)一把飆車的刺激。”李清晴想安慰一下池海彬。 池海彬微微一愣,如繁星般深邃的眼眸里帶著探尋的眼神看著李清晴。原本只想帶著她去郊外看星星,柔弱的女子,大概都喜歡浪漫吧,他并沒有預(yù)料到李清晴會有這樣的想法。 “你喜歡速度帶來的刺激?”池海彬嘴角勾起了一抹頗有深意的微笑,完美的弧度,更能襯托出他高貴的氣質(zhì),像極了一個來自文藝復(fù)興時期的新貴族。 “不飆車去郊外干嘛?難道是去看星星?光禿禿的,我可不喜歡大眼瞪小眼?!崩钋迩鐩_著池海彬做了個鬼臉,傻傻地笑著,淺淺的酒窩隨著表情的變化上下飄動。 “說話要負(fù)責(zé),呆會別后悔啊?!?/br> “什么意思?” “呆會你就知道了?!?/br> 路虎很快就消失在了在繁華的市區(qū)中。離著市區(qū)越遠(yuǎn),車速越快,到了荒無人煙的遠(yuǎn)郊。池海彬猛的踩了腳油門,飛速的行駛著,轟鳴的汽車引擎聲震耳欲聾。池海彬有意要嚇嚇李清晴,特意從崎嶇不平的泥路上飛馳而過。 李清晴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她好后悔自己給自己挖了個坑。原本白皙紅潤的膚色變成了毫無血色的蒼白。終于在第二分鐘忍不住尖叫了起來,飆高的海豚音讓她自己都沒有想到,原來自己的嗓音有這么的震撼。 池海彬淡定地看了一眼李清晴,調(diào)皮的壞笑著,一個漂亮的漂移,便把車停了下來。整個提速不過三分鐘,對于李清晴來說,好像是度過了漫長的三年。 “感覺怎么樣?”池海彬看著依然在發(fā)抖的李清晴,溺愛地摸了摸她的頭,露出了天使般純潔的微笑。 “你說呢?”李清晴白了一眼池海彬,憤憤地說著。 “我只是滿足了你的愿望而已?!背睾1蚬室庹A苏Q劬?,一臉無辜狀看著李清晴,仿佛剛剛發(fā)生的一切與他無關(guān),而他現(xiàn)在只是在沖當(dāng)英雄救美的角色。 李清清晴從來沒有這么瘋狂的體驗(yàn),雖然閨蜜陶小淘最喜歡游樂園,尤其喜歡刺激驚險的游戲,只是迫于無奈,經(jīng)常光顧游樂園,也只是看著小淘去探險,自己只肯流連于旋轉(zhuǎn)木馬之類的兒童樂園里。不過這次的感覺雖然驚恐,但也給了李清晴一種莫名的興奮感。極速的刺激,瘋狂的體驗(yàn),倒也算是別有一番滋味。 “你開車技術(shù)倒不錯?!崩钋迩绮皇窃诳桃夤ЬS池海彬,她有時候很佩服會開車的人,尤其是能把車開到極致的人。 “我是職業(yè)賽車手,開車技術(shù)自然一流。不過我可是遵紀(jì)守法的好公民,下次你想體驗(yàn)極限,我?guī)闳I(yè)的跑道。”池海彬絲毫不謙虛。 “你到挺高調(diào),夸你下就飛上天了,像個王婆似的。”李清晴繼續(xù)送了池海彬一打白眼。哪里就那么容易成為職業(yè)賽車手,最對不過是業(yè)余的罷了。一心怎么可以二用,李清晴不信池海彬可以把兩種完全不相干的職業(yè)全部做到極致。 池海彬讀到了李清晴所表現(xiàn)出來的信息,他可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從一開始就看輕自己。男人嘛,總是要讓女人崇拜的,否則干脆自宮好了。池海彬的骨子里還是很大男子主義的。 不過池海彬說的是實(shí)話,他還真沒有王婆賣瓜,自賣自夸。他除了專職當(dāng)總裁,還是兼職的職業(yè)賽車手,還在全國的比賽上拿到過名次。能同時將兩份完全不相干的工作做到極致的,必定是最出色的人才。說到和賽車結(jié)緣,這還得歸功于池海彬大學(xué)時期的不務(wù)正業(yè)。 天生叛逆的性格讓池海彬跟同齡人不同,他不想畢業(yè)后成為某某五百強(qiáng)企業(yè)的高級白領(lǐng),自己創(chuàng)業(yè)的壓力和不斷地失敗讓他急需要發(fā)泄的途徑,一次的貪玩,池海彬瘋狂的迷戀上了卡丁車。 從來沒有人看好他的荒唐舉動,只有程輝默默地支持他。慢慢地,在旁人看來的兩份不務(wù)正業(yè)不切實(shí)際的職業(yè)都讓池海彬變成了現(xiàn)實(shí),同時游刃有余的駕馭著兩種職業(yè),徹底讓那些曾經(jīng)看不起他的所謂的好哥們大跌眼鏡。 白日夢能否成為現(xiàn)實(shí),就要看是誰做了。唯有天生的賭徒,才能笑傲江湖。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好想過一把賽車的癮啊,額......只能是想想了 ☆、第 8 章 “你不信?” 池海彬眼眸里帶著探尋的眼神詢問著,強(qiáng)大的氣場頓時讓李清晴有些心虛。 “你不是商人嗎?” 李清晴低下頭,聲音越來越小,無助地?cái)[弄著衣角,又回到了犯錯的小孩子的狀態(tài)。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自己那里做錯了。怎么總是占下風(fēng),郁悶,太郁悶了。 “開酒店的就不能開西餐廳,商人就不能做賽車手,你的邏輯到挺特別的哈?!?/br> “我的邏輯還多著呢?!?/br> “比如呢?” “……” 李清晴說不過池海彬,干脆瞪了一眼池海彬,扭過頭去,不再理他。夜色已深,黑沉沉的,仿佛像墨染過一般。偶爾有幾顆小星星從墨染的夜色中擠出來,慵懶的眨著小眼睛,若隱若現(xiàn)。 震耳欲聾的引擎消失后,空曠的郊外更加顯得冷清了,急速飛車后的靜謐,本就放松的心情更加松弛了。李清晴突然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暢快,很快就又陷入了虛無縹緲的發(fā)呆狀態(tài)。 “放點(diǎn)音樂好嗎?”夜深人靜的時候,李清晴的情緒總是大起大落的。前一秒鐘還處于興奮狀態(tài),下一秒鐘就籠罩在悲傷中。黑夜給了她壓抑的情緒,前段時間的壓力實(shí)在太大了,她需要好好發(fā)泄下。 “我車上只有一首,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背睾1蛘f著,打開了車上的音樂?!短炜罩恰肥婢彽男深D時讓李清晴煩躁的心得到了放松。 “你怎么只喜歡這首?”李清晴有些好奇。就好像總裁和賽車一樣,《天空之城》完全和池海彬聯(lián)系不到一起。 “我前女友最喜歡這首,一直就保留了下來,還沒來得及換。” 池海彬第一次避開了李清晴的眼睛,凝望著天空,情緒明顯有些低落。從高一到大四,七年的時光,如果池海彬完全能放下,十二年來就不會一直對女人處于逢場作戲的狀態(tài)。如果不是遇到李清晴,池海彬覺得,自己還會繼續(xù)墮落下去。 這也許就是事業(yè)得意,情場失意吧。上帝關(guān)上了一扇門,總會打開另一扇窗。而池海彬一直認(rèn)為,上帝給你開啟了一扇窗,必定會再關(guān)上一扇窗。而愛情,就是自己追逐事業(yè)的代價。 池海彬不想用花言巧語騙取心愛女孩的歡心,也不想隱瞞自己曾經(jīng)深愛過一個女孩。對心愛的女人坦白,往往是換取真心的最佳途徑,也是自己真正放下過去的開始。 “不好意思,戳到你的痛處了,你沒事吧?”李清晴習(xí)慣性的道歉著。她試圖關(guān)掉這首音樂,卻總是找不到正確的按鈕,慌亂的動作讓她看起來像一只想要幫助一頭受傷的老虎的小白兔,根本不考慮后面的危險。 “清晴,別總說不好意思。你沒有錯,怎么總喜歡道歉?這樣不好,道歉也要分時候,分人,分事。如果遇到不講理的人,即使你是對的,也會被說成無理的那一方。聽我的,你必須改掉這個毛病?!?/br> 池海彬恢復(fù)了往常霸氣的那一面,仿佛剛剛在失落的人不是他一樣。控制自己的情緒,是池海彬成功的必要條件之一。他不想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一點(diǎn)傷害,所以,他必須要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改變李清晴的思想,雖然現(xiàn)在的李清晴,有可能并不懂,不過,池海彬知道,改變并不能一蹴而就,而自己能做的,就是要有耐心。 “什么意思?”李清晴并不懂池海彬的意思。在她看來,最先道歉總能解決很多問題。無論是對meimei、小淘還是前男友,一旦發(fā)生爭執(zhí),即使錯誤不在她,李清晴都會忍不住先道歉。而道歉后,總會是雨過天晴,濤聲依舊,并沒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 “沒什么,以后你會懂的。先記著我的話,不要每次都道歉?!?/br> “哦。”李清晴似懂非懂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她確實(shí)并沒有在意池海彬的話。 “你不介意我放前女友喜歡的音樂給你聽吧?”池海彬摸了摸李清晴的頭,眼神里滿是溫柔。 “當(dāng)然不介意啊。其實(shí)我也很喜歡呢。空靈又縹緲,每當(dāng)我不開心的時候,也喜歡聽這種輕音樂。看來你前女友跟我的愛好還挺相似的。以后可以專門放給我聽?!崩钋迩鐩_著池海彬微微一笑,對他又多了一層好感??咸拱鬃约哼^去的男人,總是有魅力的。 “專門放給你聽?這么說你同意做我女朋友了?”池海彬連續(xù)反問著。成功的商人,總是能聽出別人話中的漏洞。 “我又不是在跟你談判,可不可以不要這么認(rèn)真?!?/br> 李清晴雙臂環(huán)胸,一副無奈的表情。她并不討厭池海彬,甚至還有些期待能和他在一起。只是她跟池海彬一樣,經(jīng)歷了一場刻骨銘心的初戀,又經(jīng)歷了一次短暫的情緣,讓她徹底對男人失去了信心,也對自己失去了信心。自卑作祟,讓她總是愿意蜷縮在自己的殼里。 “你總是這樣,明明喜歡別人,總是想著逃避。到時候好男人都結(jié)婚了,看你怎么辦?!背睾1螂S意的摸了摸李清晴的頭,溺愛地說道。 “王婆,別這樣,自己說自己是好男人,沒見過你這么自戀的?!辈恢醯?,李清晴還很喜歡池海彬摸自己的頭。從小一直充當(dāng)好jiejie的角色,讓李清晴很想有個大哥哥,也想體驗(yàn)一把被寵愛的感覺。 “自戀的男人才更能賺錢,賺了錢才更能疼老婆。都說男人不喜歡黃臉婆,女人不也是討厭邋遢男。人都是視覺動物,好色是人的天性。大家彼此彼此?!?/br> “強(qiáng)詞奪理,什么歪理邪說在你嘴里都成了真理了?!辈坏貌徽f,現(xiàn)在的李清晴多多少少有些開始崇拜起池海彬來。 “我的真理還多著呢,以后你就知道了。咱們走吧,這么夜深人靜的時候,再不走,我怕我會控制不住男人天生好色的本性?!背睾1蜃旖俏⑽⑸蠐P(yáng),漆黑的眼眸里露出了原本的邪魅。 不等李清晴說話,一個漂亮的旋轉(zhuǎn),路虎已經(jīng)朝著市區(qū)的方向駛?cè)?。這次,他開車很穩(wěn),如果有一杯水放在車上,也不會灑出來。 身心漸舒,李清晴不禁在車上睡著了。安靜酣睡的李清晴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引著池海彬的心猛然見跳動,漸漸沉淪…… 等再次醒來,李清晴發(fā)現(xiàn),車已經(jīng)開到了自己小區(qū)的大門口,身上也多了一件考究的西服上衣。而池海彬,則隨意的斜躺在座椅上,一手撐著頭,正用他一貫邪魅的眼睛盯著她微笑。 這時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diǎn)了,這意味著李清晴已經(jīng)在池海彬的車上睡了將近五個小時。李清晴迷迷糊糊地看了看表,本打算直接上樓,卻猛然間清醒了過來。凌晨兩點(diǎn)?李清晴揉了揉眼睛,又看了看手表,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她不禁有些懊惱,怎么會睡的這么死呢。 “我睡了這么久?!崩钋迩缱匝宰哉Z著。 “吃了就睡,到挺好養(yǎng)活。”池海彬調(diào)侃道。 “你住的遠(yuǎn)嗎?都這么晚了,不好意思?!?nbsp;李清晴沖著池海彬微微一笑,聲音細(xì)的像蚊子般在嗡嗡細(xì)語。 “這次是應(yīng)該道歉。這么晚的,本來想在你這里住一晚上,還是算了,省的把你嚇著?!背睾1蛘f完下了車,紳士地幫李清晴打開了車門,習(xí)慣性的幫她解開了安全帶。 李清晴看著池海彬,似乎在思索著什么,過了一會兒,她咬了咬唇,依舊用蚊子般的小聲音說著:“你要是不嫌棄我家小點(diǎn),舊點(diǎn),就在我家湊合一晚吧。” “你確定?”池海彬沒有想到李清晴會這么說,倒是頗有些意外。 “嗯。如果你不介意的話?!?/br> “求之不得呢。既然是你主動的,我就不客氣啦。”池海彬隨手從后備箱里拿起了換洗的衣褲,在李清晴驚訝的眼神中若無其事地回答:“個人習(xí)慣而已,車上必須有換洗的衣褲。很方便吧?” “……”商人就是商人,什么都能想到??纱魰趺此??李清晴才想起這個問題。 李清晴住的麗園小區(qū)是九十年代的老式單元樓,車只能開到兩棟樓之間的過道處。每個單元樓只有一個昏暗的小燈泡照明。而到了樓里面,則是漆黑一片。狹窄的樓梯里只能允許兩個人并排通過。 池海彬打開了手機(jī)的照明燈,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牽起了李清晴的右手,拉著她上了樓。雖然李清晴明白這是很正常的舉動,心還是稍稍跳快了些。溫暖的大手,總是那么的有安全感。 過時的家具,過時的裝飾,李清晴家里的一切都顯示著九十年代特有的古老氣息。 “這是原來mama給爸爸買的拖鞋,還沒有穿過?!崩钋迩绶瓉矸ィK于從鞋柜里找到了一雙男式的新拖鞋。只是樣式…… 池海彬看了看腳下的拖鞋,并沒有在意。只是穿上總顯得那么的不協(xié)調(diào)。 “我媽以前也喜歡給我爸買這種的拖鞋,幾塊錢一雙,非常實(shí)用。” 池海彬坐在老式的舊沙發(fā)上,用他深邃的眼眸打量著眼前的一切,一種親切感撲面而來。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小時候,他也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中長大的。一晃,就十幾年了。 只是后來,一切就都變了。池海彬自嘲地笑笑,不再去想小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第 9 章 “你小時候不是在蜜罐里長大的啊?”李清晴有些不相信。 “我又不是富二代,這么不了解我?!背睾1虻难劾锩黠@劃過一絲失落,他并不是傷心李清晴連自己的資料都沒有搜索過,而是懊悔自己過于自信,忘記了眼前的這個女孩跟其他主動迎合自己的女人并不一樣。不按常理出牌的女人,往往最難攻克。 李清晴尷尬的笑了笑,每次閨蜜陶小淘想跟自己談?wù)劤睾1虻臅r候,她總是會刻意回避。也從來沒有上網(wǎng)搜索過池海彬的資料。李清晴以為池海彬的父母都在國外,又是個擁有無數(shù)家酒店的商業(yè)大亨。便想當(dāng)然的以為他是個無憂無慮的富二代。 “伯母哪天出院?”池海彬轉(zhuǎn)移了話題。 “準(zhǔn)備下周二辦出院手續(xù)?!崩钋迩缃o池海彬倒了一杯開水,坐在了他旁邊的小沙發(fā)上。 “我去接她吧?!背睾1虻男镑鹊难劾锪髀冻隽艘唤z孩童般的溫柔,似乎是在想念自己的母親。 “不用了。”李清晴客氣地拒絕著。 “害怕了?”池海彬帶著探尋的眼光看著李清晴,早已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我們已經(jīng)受了您這么大的恩惠,不想再給您添麻煩了?!?/br> 李清晴并不想再給池海彬添麻煩,更不想跟池海彬走的太近。這短短半個月的奇遇,讓李清晴有些慌亂,她明顯的感覺到池海彬?qū)ψ约菏钦J(rèn)真的。而感情是她最不敢碰觸的雷區(qū)。池海彬太優(yōu)秀了,她害怕再次失去。 “您?錢夠了,就想甩開我了?” 池海彬放下水杯,雙手環(huán)胸,嘴唇微勾,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李清晴。 “不是不是,池總您別誤會。我會努力賺錢的。”李清晴連忙擺手,把自己憋了幾天的話講了出來。 “據(jù)我所知,雖然你供職的幼兒園咱們市里最有名的幼兒園,但你一個月的薪水補(bǔ)貼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六千五百塊?!?/br> “我每個月還您六千好不好。” 李清晴小心翼翼地詢問著。 “就算是你不吃不喝,二十年也還不完。小丫頭,你拿我當(dāng)銀行了?還有分期付款一說?!背睾1蛐表钋迩纾尷钋迩缈床怀鏊烤故窃谙胧裁?。 “您別誤會?!崩钋迩缒闷鹚?,喝了口水來掩飾內(nèi)心的慌亂。她并不是一個忘恩負(fù)義的小人,只是她不敢面對現(xiàn)實(shí),也不敢面對未知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