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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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阿冷,我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哦?什么事?” “我們市里有一片規(guī)劃區(qū),你知道嗎?” 我心說,我當然知道那地方,嘴上道,“規(guī)劃區(qū)?” “對啊?!?/br> “我想想啊…是不是…是不是很多破房子那里?” “是呀是呀!”這女人嗲嗲的說。 “規(guī)劃區(qū)怎么啦?” “我想起來了,小九好像在那里不知哪座破房子里藏的有東西?!?/br> “這樣嗎?” “嗯…” 這女人編了一套說辭,又是當初她問小九,藏了什么東西在那里,小九不肯告訴她,又是突然無意中想起來了,怎樣怎樣的…聽來聽去,倒也沒什么漏洞… “阿冷,你那么厲害,說不定能找的到,雖然我不知道是哪座破房子,但我知道大體在哪片范圍,你要想去的話,今晚我可以帶你去…” 我心說,不妨捉弄一下她,看她什么反應,還有就是,如果太容易就‘上鉤’,她或許會起疑心… “為什么非要今晚,現(xiàn)在不可以嗎?” “白天人來人去的,不方便?!?/br> “這樣啊…”我躊躇道,“我覺得還是別去了,小九藏的東西…找到又能怎樣呢?” “你…” 這女人不知該說什么了,我心里暗暗好笑。 “是這樣,你救我脫困,我總想報答你,可是,一來我沒錢,二來,我的姿色你又看不上。想來想去,既然你在查關于小九的事,那我就盡最大能力去幫你。你知道嗎?前天你走了以后,這兩天我都沒吃好,也沒睡好,反反復復的想關于小九的事,終于想到這么一件。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查什么,但我想,如果能夠找到小九藏的那東西,說不定會對你有所幫助…” “嗯,言之有理,而且你又煞費苦心,我要是不去,豈不是辜負了你的一番心意?” “對呀,那你肯去了?” “去,不過,今晚不行…”我心道,今天是第三天了,我要救小九,嘴上說,“我在外面辦事,今天回不去市里,明晚你方便嗎?” “明晚啊,那…行吧…” 掛斷電話,我心想,規(guī)劃區(qū)那地方我去過,全是破房子,晚上一個人也沒有。他們指使這女人約我去那里見面,如果不是埋伏的有人,那就是布了什么‘機關’在那里,我是提前過去探一探,還是到時暗中安排些幫手,隨同我一起過去?… 整個下午,我都在思索這個問題。晚上,吃過朱賓叫來的酒菜,我把各種法器收拾好。 “冷哥,需要我做——什么?”朱賓問。 “到時候我會安排你…” 那個得癌癥的男人,是那晚的丑時死的,到今晚的丑時,剛好三天。我掐指推算今晚丑時,也就是一點到三點,‘死門’的落宮,落兌七宮,正西… 今晚比較關鍵,能不能把小九救醒,就看今晚了,不僅用到法術,還要用到奇門‘謀事’…師父那天在電話里跟我說,三天以后,讓我從養(yǎng)鬼地,也就是朱賓他們這大雜院子,帶了養(yǎng)鬼的罐子以及小九,往死門方位走,如果那‘鬼’生前是個男的,就走十里,是個女的,就走九里,到了地方以后,我會遇到幫我指路的事、物、或者是人…眼下這‘鬼’性別為男,那就走十里,從方位和距離來算,這大雜院往西十里,已經(jīng)出市區(qū)了,深更半夜一兩點鐘,遇到人的可能性不大,那么,幫我指路的,應該就是‘事’,或者‘物’…師父說,我所行的這種救人方法,本身就帶有三分邪氣,我身邊除了帶著只鬼,還帶了個撞邪的人,而‘死門’又是奇門八門中最兇的一個門,因此,我此行可能會遇到邪性的東西,或者兇險的人事,必須要各種小心謹慎,方能逢兇化吉…而眼下,那個女人偏偏今晚約我出去會面,這種巧合,使我原本就有些忐忑的內心,又多了一層隱憂… ☆、第六十二章 死門之地〔2〕 我并不是擔憂半路上會碰到‘幕后’的那些人,既然和那女人約好了明晚碰面,那今天晚上,他們應該就不會有什么行動,深更半夜的,碰到他們的幾率微乎其微。我所擔憂的,是今晚的奇門‘謀事’,那女人偏偏約我今晚會面,對于我今晚行事來說,不是什么好兆頭…而今晚丑時,死門落兌七宮,死門本身就是最兇之門,而兌七宮又是驚門的本宮,也是個兇門。驚門五行屬金,目前是夏季,金旺。死門五行屬土,土生金,和驚門二者相生… 好在,這一兩年多以來,我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不少大風大浪了,連冉民之地我都安然進去并出來了,不會因為眼下的各種‘兇象’而不敢行事。經(jīng)歷了種種死里逃生之后,我不得不相信,我命在天,所以,一切就看天意吧… 看看時間,還不到七點鐘,把包放進車里,回到朱賓給我們騰出的那間房,把鬧鐘調到十二點半,往床上一倒便睡著了,醒來只見晨星還醒著。雖然同宿一間房,但晨星睡床,我打地鋪。 “怎么不睡?”我問。 “睡不著?!?/br> “不放心我是吧?” 晨星努了下嘴,表示默認。 “把這里的事料理完以后,我就洗手不干了,師父也是這個意思,不愿你經(jīng)常為我提心吊膽的。到時候,我們就回廣東,要么,我陪你去英國,好么?” “嗯…”晨星點下頭。 我走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背,然后兩手扶著她肩膀,使她緩緩躺倒在床上。 “快睡吧,不久我就會回來,如果回來以后看到你還是睜眼坐著,我會生氣的哦。” 晨星撅了撅嘴。 我‘呵呵’一笑,在她臉頰輕吻一下,起身關掉燈,走了出來。 這晚夜色晴朗,但沒有月亮,只有滿天的繁星,夜氣吸進鼻子里,涼絲絲的。來到小九那屋里,只見朱賓他們已經(jīng)等候多時了。 “冷,冷哥…” “嗯…”我冷冷掃視了一圈眾人,問朱賓道,“有沒有防身用的東西?” “什么?” “你們平常打架用的東西?!?/br> “有鋼管?!?/br> “好,帶兩把?!?/br> “那人,人呢?” “人就你跟我就可以了,行了,把小九抬進車里吧,注意,一定不能讓他的腳沾到地…” 小九被抬進車里以后,我讓朱賓坐在后面照看著他。打開養(yǎng)鬼那間屋子的門,我走進去,用手電照了照,撤去凳子外圍那十二個小紙人,將那只罐子小心取出,回到車里,放在了副駕駛上??纯磿r間,剛好一點,我發(fā)動車,離開大雜院子,來到距離最近的,一條東西走向的路道上,往西駛去。 “朱賓。” “冷哥——說。” “等下路上不管遇到什么,我沒說讓你下車,你就待在車里,照看著小九。” “會遇,遇遇到什么?” “我也不清楚,總之,按我說的做就可以了?!?/br> “好…” 深夜的路上,車輛很少,行人更是寥寥無幾,夜市只剩一個攤位,一幫人臉紅脖子粗的在那里喝酒猜拳。 我穩(wěn)穩(wěn)開著車,一邊行駛,一邊算著路程。往西行駛了六七里左右,便已經(jīng)出了市區(qū)了,車子來到一個路口。車燈照射下,只見過了這路口再往西,黑乎乎的,大片大片的莊稼地。就在我開著車,緩緩駛過路口時,車突然一下子熄火,停住了。 我心里一驚,沉住氣,‘嗒嗒’打火,怎么都打不燃。 “冷,冷哥!”朱賓驚恐的道。 這時候,我感覺有車燈照進來,急忙側頭一看,只見南面一輛大貨車,風馳電掣直沖著我們而來,我立馬驚出一身冷汗。 “坐著別動!” 吼完這一嗓子,我繼續(xù)打火,車還是發(fā)動不起來,這個時候,那貨車距離我們已經(jīng)很近了,絲毫沒有減速。側頭看去,我看到車里坐著兩個人,只是看不清楚面目…下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先前我應該讓朱賓下去,而不是陪著我死在車里…萬念俱灰之下,我把眼睛一閉,準備等死…‘嗚’,那車到了跟前,可是接下來,我并沒有感覺到撞擊,而是一片死寂… 怎么回事?我睜開眼往外一看,那輛車居然不見了!就在這時候,左方距離我們不遠的一根粗大的路燈桿突然一下子倒了,‘咣當’,斜斜的砸在了我們前方的路道上… “冷哥??!”朱賓反應了過來,“要是我們之前下車,就被這桿子砸,砸死了?。 ?/br> 我看向那桿子傾倒的角度,以及砸在路面的位置,后背直冒涼氣…朱賓說的沒錯,如果先前下車,我們肯定會往前跑,大體就是在這路燈桿砸在路面的位置停住…我試著再一打火,‘嗒’的一下便著了… 剛駛過這路口,朱賓忽然道,“我想起來啦!” 我嚇了一跳,急忙剎住車,“想起什么了?” 朱賓嘴唇哆嗦著,“我聽,聽說,前段時間,這路口出過車禍,死了兩,兩個人…” 想想那車倏忽出現(xiàn),又突然消失,我心說,看樣子,我們這是撞鬼了,應該是那兩個人冤魂不息,徘徊在這路口找替身,找上了我們,想把我們誘下車,被這路燈桿給砸死…師父說的沒錯,往這死門方位走,果然遇到邪性的東西了… “在車里等著。” “你要下,下去?”朱賓驚恐的問。 我不答,整理了一下衣服,推開車門,走了下去。我先是俯下身看了看那路燈桿,然后站起來,掃望了一圈,冷冷的說,“你們找上我,真是找錯人了,我知道你們死的冤,死的痛苦,但不管怎樣,都不應該在這里害人。后面,我會想辦法幫你們超度,在這之前,如果你們還敢害人的話…”我‘刷拉’抖出一道符,“我就把你們召出來,打的魂飛魄散…” 在這路口燒了些紙,我回到車里,“我們走吧…” 再往西,是一塊塊的麥田,其間夾雜著大大小小的菜地,星光下,田地上方水氣蒙蒙的,往遠處看,什么也看不清楚。眼看就快十里了,不知還會不會遇到什么狀況,眼下是作物將要成熟的季節(jié),麥子齊腰那么高… 我緩緩開著車,算算就快十里了,忽然間,我看到前面不遠的路道上,橫著一排人,手上拿著鋼管,砍刀之類的東西,車燈照射下,反射著金屬的光澤。 “cao他媽的!”朱賓罵道,“碰到搶,搶劫的了,冷哥,這么多人,還往前走,走不走?” 我冷笑一聲,“當然要走,為什么不走,把鋼管給我,你在車里等著…” 剛接過鋼管,一個人便走了過來,“停車!” 把車停住,我看出去,連同這兩個人一起,總共八個。 “下來下來!” 我在鋼管別在腰里,從車上下來,問道,“你們要干嘛?” “你說呢?”這人惡狠狠的道,“把車,還有身上值錢的東西全部留下,車上那兩個,讓他們也滾下來!” 余下的人紛紛圍了上來,我‘刷’的一下抽出了鋼管,“我要是不肯呢?” 這人應該是沒想到我居然這么橫,先是往后一退,隨后意識到自己人多,腰桿兒往上一挺,“cao,剁了他!” 眾人‘呼啦’撲了上來,當先一個拿砍刀的,一刀揮向我左臂,被我狠狠一鋼管打在了手腕上,‘咯叭’一聲響,憑手感,這人手腕被我打折了,刀掉落在地,這人怪叫著蹲了下去,余人都被嚇到了,散了開來。 我沖到那領頭的跟前,一鋼管掄在他腿上,掄的他跳了起來。 “搶劫,搶??!” “不…不敢了!” “我讓你搶!今天非把你腿打斷不可!” 我又給了他一下。 “再也不敢啦,饒命??!” 我掄起鋼管又要打,忽然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勁,側頭一看,只見那些人全部傻站在那里,也不知在看什么,被我打斷手腕那人也不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