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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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師父臉上,看不出是喜還是憂,片刻以后,師父緩緩道,“有…” ☆、第九十四章 上古法術(shù) “太好了!…” 我感覺眼眶發(fā)熱,鼻子里酸溜溜的。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一直流傳在黃河沿岸這一帶的那個上古傳說是真的! 向風也很興奮,兩眼放光,老狐一邊嘆息,一邊低頭抹著眼睛。雨馨回過頭,目光和我觸碰在一起,沖我笑了笑。 “師父,要怎么樣對付那河神?”我強抑著內(nèi)心的激動,聲音微微有些發(fā)顫。 師父指了指拓印盆子里圖案的那張大紙說,他通過仔細分辨,發(fā)現(xiàn)盆子里所刻的河圖之中隱藏著一種上古法術(shù)。通過這種法術(shù),可以對付那‘河神’。所謂的‘河神’,師父認為應(yīng)該是一種早已滅絕了的古代生物。這種生物嗜水而生,擁有一種強大的‘鉆地術(shù)’,如果任由它在黃河里自由自在活動,它會把黃河大堤鉆的千瘡百孔,造成黃河泛濫。依靠河圖里所隱藏的這種上古法術(shù),可以將它打入深深的地層里,令它無法跑到河床上面來興風作浪。具體這種法術(shù)要怎么施展,師父說他還要好好回去研究研究… 我們幾個都聽的大眼瞪小眼的。師父說的有一定道理,黃河里隱藏著很多古怪的東西,那鬼東西竟然從地底鉆了好幾里路,跑到了青石鎮(zhèn)水庫里。如果到時候任由它回到黃河里亂鉆,大堤再怎么加固都沒用。 “師父,那盆子底上刻的又是什么?”我問。 “盆子底上的圖案,是近代人所刻的?!睅煾刚f。 “近代人?” 我愕然張大嘴巴,看了看向風和老狐,他們兩人也很驚訝。 “你們看?!?/br> 師父把那張拓印盆底圖案的黃紙遞給我,三人湊在一起看,只見紙上所印的是幾幅小小的圖畫,線條簡單潦草,但大體可以分辨出內(nèi)容。當先一幅是一座小廟,廟后一棵棵的樹狀物,應(yīng)該是一片樹林,廟前是一片生滿雜草的院子。院子的外圍應(yīng)該是圍墻,高低起伏的,表示破敗不堪…我和向風,老狐,三人面面相覷,這紙上的小廟,應(yīng)該就是坳地里的那座破廟。畫面上,一個‘箭頭’狀的東西指向廟門,意思是讓人進去。除此之外,每一幅圖畫之間都有一個連接的‘箭頭’。我們順著箭頭看向第二幅,這一幅顯示的是廟屋里面,地上倒著一個人,距這‘人’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小剪頭,指著地面上一個用虛線所畫的小小的圓圈…我不禁撓了撓頭,心說,這幅畫什么意思?廟屋地上倒著的這人是誰?這圓圈又代表什么?…忽然間,我想到廟屋里那座狐大仙像,立時便明白了,圖畫里倒著的這‘人’正是那尊傾倒的狐仙像!至于這個‘圓圈’,從位置上來看,應(yīng)該是通往地下廟的,那條斜洞的洞口… 我后背一陣發(fā)涼,心里感覺到一種莫名的恐懼,到底恐懼什么,我也不清楚。急忙看向第三幅畫,只見這幅畫被幾根縱橫交錯的粗大線條給‘遮’住了,根本分辨不出畫的到底是什么內(nèi)容??聪虻谒姆?,這一幅所描繪的還是廟屋里面,只是原本第二幅的剪頭和圓圈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盆子,盆子里壘疊著許多元寶狀的東西,散發(fā)著‘光芒’… “我明白了!”我在后腦勺上重重一拍,“高復(fù)生是受盆子底下的這些圖畫所指示,跑去破廟把地下廟祭臺里的那東西給‘召喚’出來的!” 我看向師父,只見師父沖我點了點頭。照這么來看,第三幅畫所描繪的應(yīng)該是‘召喚’那東西出來的方法,后面被毀去了,可能是那些狐貍,或者那鬼東西干的…高復(fù)生依照那方法,本以為從地下‘出來’的會是第四幅畫里的金元寶,可結(jié)果,出來的卻是一個鬼怪一樣的東西… “真是奇怪,那座廟是明朝修建的,百十年前還有香火,還沒荒廢?!蔽亦洁斓?,“這說明,往盆子底下刻這些畫的那人,既不是大禹,也不是那高大人,那會是誰?” “我想…”向風說,“當年文革動亂,高復(fù)生的爹從高家祖墳里把這盆子偷出來時,盆子底下一定沒有這些畫,不然的話,他早就依照這些畫的指示去那破廟‘尋寶’了。所以說,這些畫,應(yīng)該是不久以前被人刻在盆子底下的?!?/br> 向風說的有道理,我點點頭,嘟囔道,“那…往盆子底下刻畫的這人會是誰?他為什么要蒙騙指引高復(fù)生把那鬼東西給弄出來?…對了,阿風,你有沒有問高復(fù)生的娘,在高復(fù)生之前,還有沒有其他人把這盆子從院子里挖出來過?” 向風搖了搖頭,“沒問?!?/br> “到時候去問問?!睅煾刚f。 “嗯?!毕蝻L點點頭。 車子一路顛簸,回到高家村時已經(jīng)是清晨了。村支部大院里,那棵老榆樹在清冷的晨風中颯颯搖擺,不時便有幾片枯葉旋轉(zhuǎn)的墜落下來,令人感覺十分凄涼。 高老三的尸體已經(jīng)被裝殮進了一口黑漆大棺材里,棺頭綁著一只公雞,地上燃著一盞油燈。楊書軍和高大上靠坐在長椅子上,正在呼呼大睡。高富帥還在地上跪著,困的東倒西歪的,口水都快拖到了地上。我輕輕踢了他一腳,那混蛋嚇得‘吸溜’一下子,把吊垂的口水全部吸回了嘴里,驚恐的揉了揉眼睛,這才看清是我。 “跪好,跪端正點兒!” 楊書軍和高大上同時醒了過來,那高大上醒來便又啞啞的哭了起來,‘爹…’。我心里一陣難過,師父嘆了口氣走過去,掏出一疊錢,大概有一兩千塊,塞進他手里。 “人死不能復(fù)生,別太悲傷了,這樣很傷身的,這些錢拿去買些營養(yǎng)品補補身子?!睅煾笢睾偷恼f。 高大上呆呆的坐著,手僵直的放在膝上,任那些錢攤在手心里,兩眼失神的盯著棺材,已經(jīng)哭不出眼淚了,一張一合的嘴唇上干的起滿了泡。 “咋樣,找到那河圖了沒?”楊書軍問。 “嗯?!睅煾更c點頭。 “楊叔,你嗓子怎么也啞了?”我問。 “陪他哭的唄?!睏顣娭钢父叽笊?,抹了抹眼睛。 師父看了看表,“大家都累壞了,冷兒,你們幾個休息會兒吧,等睡醒了我們就去青石鎮(zhèn),我和狐老哥先到外面研究一下這種上古法術(shù)到底要怎么施展…” 師父和老狐蹲在外面的地上,一人撿了根樹枝,一邊對著黃紙上的圖案指指點點,一邊在地上寫寫畫畫。他們說的很多術(shù)語我都一知半懂,再加上根本看不懂紙上的圖案,幫不上忙,只得回屋睡覺。 一覺睡醒已經(jīng)將近中午了,外面天陰的厲害,看情形還會下雨。向風和雨馨早已先我起來,一個去了高復(fù)生家,一個做好了午飯。匆匆吃了碗面,來到外面,只見師父和老狐的眼睛都熬的紅紅的。 “狐老哥,你覺得怎樣?”師父問。 老狐怔怔的想了好一會兒,緩緩點了點頭,“我覺得差不多嘞?!?/br> “那我們今晚就按這樣施法,走,先去吃飯,冷兒收拾下東西,等下我們回青石鎮(zhèn)。” 我剛把東西全部弄進車里,向風就回來了。 “怎么樣?”師父問。 “老太太說,他兒子那天在院子里挖那盆子時,感覺埋盆子那地方的土很新,好像被人翻動過?!?/br> 師父眉頭一皺,“你有沒問她,還有誰知道她家里有那么一個盆子?” “問了?!毕蝻L說,“她說想不起來有誰知道,我讓她再好好想想,到時候給我答復(fù)?!?/br> “嗯?!睅煾更c點頭,看了看天色,“抓緊去吃點東西,然后我們?nèi)デ嗍?zhèn)…” 楊叔說他就不去了,留下來等高復(fù)生老娘的消息,還有就是安慰高大上,幫他一起安葬高老三。雨馨開著車將我們一直送到渡口,渡口那一帶人來人往,車隨便扔在那里不安全。我正琢磨車要往哪里放時,雨馨沖師父道,張師父,我就不跟你們?nèi)チ恕?/br> “為什么?”我疑惑的看著她。 “我又不會法術(shù),幫不上你們忙,我還是回高家村幫楊叔吧?!庇贶皼_我笑了笑。 “可是…” “放心吧,暗中害我的那人不會跟到這里來的,不然的話,在青石鎮(zhèn)上,我單獨和魏妞妞她們一起逛街的時候早就被害了…” 眾人下車以后,雨馨沖每個人點頭笑了笑,然后便戴上墨鏡發(fā)動車離去了… “阿冷,走了?!毕蝻L輕輕推了推我。 “嗯…” 坐船過河,然后再乘車,來到青石鎮(zhèn)時,已經(jīng)是下午的三點多鐘了。還是先前住的那旅館,我訂了幾間上等的房間。坐在屋里,幾人商議晚上施法的事,其實師父他們說些什么,我根本就不知道,不時魂不守舍的張望著窗外。外面飄起了細雨,紛紛淋淋的打在窗玻璃上。 “就這樣,走,我們分頭去找施法需要用到的東西。”師父起身看了看我,“怎么,冷兒,你有心事嗎?” “嗯?沒,沒有,師父,我要去買什么?” “等下我再告訴你?!睅煾感α诵Α?/br> 向風和老狐當先走了出去,我正準備起身下床時,師父突然朝我走了過來。 “師父知道你在想什么?!闭f著,師父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遞給我,“這上面有星兒的電話號碼,去吧,去給星兒打電話…” 我?guī)缀跏菦_刺一般跑出了旅館,沿著青石大街一路猛跑,好容易終于找到一個可以撥國際長途的公話點。我氣喘吁吁,顫抖著撥出了本子上的那一串號碼…我屏住呼吸,感覺全世界都隨著電話里的靜音安靜了下來… 仿佛有一個世紀那么漫長,聽筒里終于傳來那個讓我魂牽夢縈的聲音… “喂…” ☆、第九十五章 三皇五帝 聽到電話里這個熟悉的,溫柔的聲音,我喉嚨里就像堵了一團東西,嘴巴張了幾下,卻連一點聲音都發(fā)不出來。 晨星又‘喂’了一聲,然后便沉默下來,我也沉默。晨星那么聰明,肯定已經(jīng)知道電話這邊的人是我了。隱隱約約的,我似乎聽到電話里傳來她急促的呼吸聲,不知是由于緊張還是激動。片刻以后,晨星沙啞的問,“阿冷,是你嗎?…” 我胸口劇烈起伏著,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是我’,緊接著,眼淚止不住便下來了。電話里,晨星也哭了,但她卻一邊哭,一邊安慰我。 “傻瓜,不哭,都是我不好…阿冷,你會怪我嗎?” 晨星沒有在電話里告訴我,她先前為什么想跟我分手,只說以后再不會有這種想法了,有些事等回國以后跟我詳談。她已經(jīng)完成了學業(yè),剛剛處理完她義父留下的那爛攤子的一些事務(wù),準備下個月回國。 “晨星…” “嗯?怎么了?是不是想我想傻了?”電話里,晨星抽了抽鼻子,輕聲笑道。 “我…” “干嘛吞吞吐吐的,跟我還用這么拘束么?”晨星柔聲問。 我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道,“在你回來之前,有件事我要告訴你?!?/br> “什么事這么神神秘秘的?”晨星似乎有些緊張,但還是故作輕松的笑問。 我理了理思路,把我和雨馨從相識到相處的經(jīng)過講了一遍。聽完以后,晨星陷入了良久的沉默,我感覺自己的心臟似乎停跳了,連大氣都不敢出,靜靜的等待晨星‘發(fā)落’。 終于,晨星低聲問,“雨馨和我是不是有相似的地方?” “你…你怎么知道?”我驚訝的問,“從背影來看跟你很像,長相也跟你有相似的地方…” “我就知道…”電話里,晨星笑了笑,“阿冷你很誠實,而且把所有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沒有找理由為自己開脫。但是,通過你的講述,以及我對你的了解,我感覺你最初時應(yīng)該是把雨馨當作了我的影子。不管什么原因,是我先冷漠你,想跟你分手的,錯先在我。你有錯,但還好沒犯實質(zhì)性的錯誤,也沒有跟雨馨發(fā)展為男女朋友關(guān)系,所以,雖然我生氣,但我不怪你。至于雨馨,我既不怪她,也不會氣她,相反,我要謝謝她。之前我一直不敢去想象,近一年來你是怎么過來的,如果不是雨馨,我想你一定過的很痛苦…” 我被晨星的聰慧,大度,以及心胸,深深的震撼了。呆呆的抓著話筒,一時間,自責,羞愧,以及對晨星的憐惜,紛至沓來。 “我…我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這樣對我…” “你確實沒什么好…”晨星說,“論長相,不夠太帥,論本領(lǐng),不夠太高,論性格,不夠成熟…但是你幽默,真實,心地善良,跟你這樣的人在一起,可以使人忘卻許多生活里的挫折和煩惱。至于你精神上對我的‘背叛’…哼,等我回去了你再好好彌補吧…” 我跟晨星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感覺沒過多久,天就黑了。當晨星聽我說,師父他們都去籌備施法用的東西,準備對付水庫里的‘河神’,急忙打斷我道,快去幫師父吧,先別聊了,以后有的是時間聊,一切小心,注意安全… 掛掉電話出來,我感覺就像卸去了千斤重擔一般輕松,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微涼的雨絲,路邊的古宅,一切都變得可愛了起來。直到出了鎮(zhèn)子,黑暗中遙遙望到那水庫堤壩時,我才重又凝重起來。 來到堤壩上,只見師父早已經(jīng)等在了那里,正摸著黑用從高家村帶來的蘆葦扎東西,向風和老狐倆人還沒過來。 “師父,要不我去找找他們兩個?”我問。 “不用了,等下他們兩個應(yīng)該就過來了…” “嗯,你這是做的什么?” “三皇五帝。”師父說。 “三皇五帝?” “對。”師父說,“等下要施法借生氣,只有用生氣將水庫里這東西困閉起來,才能將它送回地底。施法的時候,要請三皇五帝,免得借來生氣的同時,把其它一些生靈也給吸引過來,有三皇五帝在,它們不敢過來…” 我心說,這種上古法術(shù)真夠匪夷所思的,生氣只是一種氣場而已,這種東西也能借的來么?…一邊想著,一邊看向水庫,黑暗中,遠處的庫水十分平靜,一片清亮,雨水斜斜打在水面上,漾起層層疊疊的漣漪,往四面擴散。 “這鬼東西不知道還在不在水庫里…”我嘟囔說。 “在的,我剛才測過?!睅煾刚f。 我點點頭,蹲下來幫師父做紙人。 “星兒在電話里怎么說?”師父低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