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從離婚開始戀愛、七十年代學習系統(tǒng)、白月光她不奉陪了、欲界(高H)、我真的只有一個老婆、歲月間、蒼壁書、淡漠大佬飼養(yǎng)了觸手怪物后、太子的中二期觀察記錄、入局(誤入狼途)
我看了看時間,用當時的時間又起了一局,局象顯示那東西擄了楊書軍往西南方向去了。我們從那塊田地那里一直往西南走,不一會兒就翻過黃河大堤來到了河灘上。 站在黃河邊,看著茫茫的河水,我和白小姐都十分疑惑,難道那鬼東西帶著楊書軍從黃河上飛過去了不成?整整一個上午,我們沿著河堤往西一直走了好幾里路,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也沒碰到任何一條渡船,沒法過河。 二人除了焦急以外,還有就是疑惑,不知道那東西為什么要擄走楊書軍,以及它到底是個什么。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高家村里有不干凈的東西。 臨近中午時,我們回到高家村那段河道,兩個人又累又餓。 “阿冷,怎么辦?”白小姐問。 “楊叔暫時沒事,那就先不急著找他,我感覺擄走他的那東西一定是從高家村里出來的,不知道跟我昨晚看到的那村支部大院里跳來跳去那東西有沒有關系,我們回高家村,這鬼村子邪門的很,我一定要查出這村子里到底隱藏著什么?!?/br> “好?!卑仔〗泓c點頭。 “來,在這里坐會兒休息一下我們就過去…” 往河灘上一坐,我感覺渾身快要散架一樣。 “累壞了吧?”我問白小姐。 白小姐苦澀一笑。 “來,肩膀給你靠一會兒吧。” “好…咦,阿冷,有人。” “嗯?” 我一愣,順著白小姐手指方向一看,只見遠處一個村民打扮的人一搖一晃的從河堤上往下走。下面是高大上家的房子,看樣子,這人應該是往高大上家去的。 可能離的遠,這人沒注意到我們,離高大上家的房子還有幾十米遠的時候,那人停了下來,雙手一左一右立在嘴邊擺了個喇叭形狀沖那房子喊道,高大上!高大上! 很快,屋里傳出高大上的聲音,“哎?” “今天村里祭祖圓墳,村長讓我喊你跟你爹過去。” “噢,知道嘞?!?/br> 然后,那人就走了。 “走,我們跟高大上他們一起過去?!蔽业吐晫Π仔〗阏f。 我和白小姐來到高大上家門口,剛好高大上跟他爹也從屋里走出來。 “大爺,你們村里祭祖外人可以參加嗎?”我問道。 老頭兒唯唯諾諾的說,“這個,我也不知道嘞,主要是,我們村兒一般時候沒外人來。” 我笑了笑,“那二般時候呢?” 老頭兒撓了撓頭。 “我們只是過去看看,走吧,一起去村里?!卑仔〗阏f。 路上,我和高大上他爹并排走在一起。 “咦,大爺,我昨天在你們家看到墻上貼的有列寧,斯大林,還有毛主席的畫像,你是黨員嗎?”我問老頭兒道。 “黨員?” “嗯。” “不是嘞,我咋可能是黨員?!?/br> “俺爺爺是黨員?!币慌缘母叽笊险f。 “你爺爺?” “恩啊,俺爺爺當年還參加過八路嘞?!备叽笊险f。 “八路?”我問。 “嗯,聽俺爹說,俺爺爺當年是八路軍一個什么連里的政委。后來不知道為啥給裁下來啦?;乩霞业臅r侯路過高家村兒病倒了,住在了俺奶奶家里,然后就倒插門兒落戶到高家村啦…” “行啦行啦,別說了,老一輩子的事兒,你個孫子輩兒的瞎叨叨啥?!备呃项^兒打斷了高大上的話。 ☆、第四十章 祭祖 我和白小姐對視了一眼,我心說,難道高大上所說的,他爺爺?shù)哪侵О寺奋娺B隊,是當初太行山里的那支工程連?有這種可能…為什么我這么認為?因為,一個連隊的政委都被裁撤下來回老家了,這說明了什么?說明那支連隊解散了,不然的話,熬到全國解放,那政委少說也是一個處級干部。當初市里偷文物掛件的那經理,說他爺爺當年是八路軍駐太行山某部工程連連長,那經理說的好聽,說他爺爺是復員回家的,其實也是被裁撤的。戰(zhàn)爭年代,部隊高級干部犯了大過,要么軍法從事,要么降級,被裁撤,說明連隊散伙兒了。以八路軍當時那種條件,唯恐兵少不怕兵多,連隊散伙兒這種事非常罕見,因此,高大上的爺爺和那經理的爺爺應該是同一個連隊里的… 從高大上的爹,也就是眼前這老頭兒的反應來看,他一定知道某些不可告人的內情。這老頭兒表面看起來畏畏縮縮,很懦弱,其實十分狡獪,什么事都深埋在心里,不會透露一絲一毫給外人。 “阿冷?!卑仔〗爿p輕拉了我一下,兩人放緩腳步,走在了后面。 “什么事?”我問道。 白小姐看了看前面的高大上和他爹,低聲對我說道,“我們就這樣過去,昨晚那幾個村民會不會猜到是我們扮鬼救走的那狐貍?” “應該猜不到?!蔽椅⑽⒁恍?,“白大小姐妙手,把妝畫的那么生動,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那些人當時膽都差點沒嚇破,根本不會注意到我們的衣著之類…” 想到昨晚的一幕,我們倆不禁都有些好笑,同時又為楊書軍的安全擔憂。懷著一種復雜的心情,回到高家村里。 “大爺,不是去村支部么?”見高大上的爹和高大上往村西走,我疑惑問道。 “噢,不去,祭祖啥嘞都是在廟坪上?!崩项^兒說。 村子里全是坑坑洼洼的土路,拐拐繞繞走了好一會兒,眼前豁然開朗,前面出現(xiàn)一座石頭修葺的門樓,大約三四米高,看起來十分古舊。門樓上方有一塊浮凸的石頭牌匾,上面雕著‘高家祖廟’四個字。穿過圓拱形的門洞是一大塊廟坪,村民左一堆右一堆蹲聚在地上,‘嗡嗡嚶嚶’十分嘈雜??繅χе鴰卓诖箦仯瑹煔馍v,幾個光膀子的村民站在鍋前‘呼啦呼啦’地翻動里面的菜。見我們進來,那些村民全部靜了下來,表情各異的朝我和白小姐看過來。 我們誰也不看,裝作沒事一樣來到廟坪角落一處沒人的地方,兩人偎靠著蹲在了一棵樹底下。過了大約十分鐘左右,村長老頭兒從黑乎乎的廟屋里走了出來。 “都來了吧?”老頭兒表情僵硬,目光掃向眾人,突然看到了我和白小姐,眉頭一皺,“咦?你倆咋跑過來嘞?” 我一起身,所有村民的目光都朝我射過來。 我笑了笑,說道,“我們過黃河這邊來本來就是來旅游的,一直沒回去,在黃河灘那里玩兒,碰見大上哥跟他爹要來村里祭祖,這么難得一見的事被我們給碰上了,所以過來看看,怎么,不歡迎么?” 老頭兒不置可否,陰沉著一張臉朝高大上看過去,“高大上,他說的是真的么?” “是,是真的?!备叽笊暇o張的回答道。 老頭兒沒說什么,抬頭看了看天,朝那幾個炒菜的村民嚷道,“先開席吧?!?/br> 一些年輕的村民不禁低聲歡呼起來。 “吵什么嘞?”老頭兒眼睛一瞪,那些人立馬安靜了。 幾個村民從廟屋里搬出桌子,迅速在廟坪上支起一張張席面。 “阿冷,我們也先去吃點東西吧。”白小姐道。 “餓了么?”我問。 白小姐點了點頭。 我微微一笑,“即來之,則安之,跟我來?!?/br> 我瞅準一張桌子,大咧咧往旁邊一坐,沖白小姐招了招手,“來呀?!?/br> “這,不大好吧…” “有什么不好?盡管坐下來吃。” 白小姐沖我撅了撅嘴,有些不好意思的瞄了瞄眾人,低頭坐在了我旁邊,嘟囔道,臉皮真厚。 我‘呵呵’一笑,朝遠處喊道,“大上哥,大爺,坐這里來吃!” 二人十分拘束的坐了過來,感覺好像我們倒是主,他們反成了客。 不一會兒,菜便端了上來,腌rou,煎魚,炒菜,倒也十分豐盛。從其他桌那些村民的吃相來看,他們應該很少吃到這些東西。高大上跟他爹塞的滿嘴都是食物,吃的滿頭大汗的。 白小姐掏出一塊手帕,展開放在桌面上,夾了幾塊腌rou放上去,然后包了起來。 “怎么,給小黑包的么?”我問道。 “不是?!卑仔〗忝蛄嗣蜃齑剑瑢⑹峙练胚M了我們攜帶的包里,輕聲說,“小黑能找到吃的,給楊叔包的,楊叔喜歡吃腌rou…” 我心里一酸,“雨馨?!?/br> “嗯?”白小姐抬起頭,撩了撩垂到嘴邊的頭發(fā)。 “我們要盡快找到楊叔?!?/br> “嗯…” 一邊吃,我一邊打量著四周,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的人或事物。我心說,這個村里到底有什么? 吃完以后,老頭兒命人撤走席面。 “都過來啦!”老頭兒喊了一聲。 那些村民‘呼呼啦啦’的朝廟屋聚了過去,我們跟著過去,站在了人群后面。 村長老頭兒一招手,一個村民端來個鐵盆放在了地上。 “他們這是要做什么?”白小姐問。 “不知道,看看再說?!?/br> 忽然,一個村民從廟屋里牽了一只羊出來。那羊拼命往后退,那村民連拉帶拽,那羊的眼睛鼓脹的似乎要從眶子里跳出來,鼻孔‘呼哧哧’噴著白氣。那村民把羊牽到盆子前,用腳連踢幾下那盆子,踢到了那羊肚子底下,老頭兒接過他手里的刀,‘噗’一刀插進了那羊的肚子… 白小姐‘啊’的一聲把臉埋進了我懷里。村長老頭兒拔出刀子,血從創(chuàng)口流出來,‘滋滋’地往盆子里噴。那羊還活著,一邊掙扎,一邊‘咩咩’叫。那老頭兒蹲下來,兩手一伸抓住創(chuàng)口猛力往兩邊一拉,然后把右手插進了羊肚子里。隨著那羊掙扎,老頭兒的身子也跟著來回擺動,胳膊卻越插越深。突然,老頭兒把胳膊猛地抽了出來,手上抓著一團血淋淋的東西,是那羊的心臟,那羊心冒著熱氣,還在一下一下跳動…那羊趴倒在盆子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渾身抖顫了一陣便一動不動了。地上,老頭兒的臉上,衣服上,濺的全是血。 我看的汗毛直豎,渾身發(fā)抖,后背冷汗直冒,那些村民一個個表情十分麻木。 老頭兒高舉羊心,叫道,“先祖啊,偷你頭的這東西被我們宰啦,我們給你報仇啦!…” 那些村民全部跪倒在地,我這才明白過來,那狐貍跑了,這些村民找不到,所以把這羊當作那狐貍,挖心祭奠他們的祖宗。 老頭兒把羊心往盆子里一扔,雙腳一跳,吼道,“把他們帶出來!” 七個光膀子的人一個個低垂著頭,被七個村民從廟屋里押了出來。 “跪下!” 隨著老頭兒一聲喊,那七個光膀子的人同時一震,然后,先后‘撲通通’跪倒在地。 “你們幾個看丟了那狐貍,知罪不?”老頭兒問。 一個年輕村民一邊哭一邊說,“村長,真的有鬼,俺們不騙你…” 老頭兒怒道,“就算有鬼,你們這么些個人還怕鬼嘞?!執(zhí)行村法!” 先前牽羊的那村民回到廟屋里,拿了一根帶刺的藤條出來遞給了那老頭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