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從離婚開始戀愛、七十年代學(xué)習(xí)系統(tǒng)、白月光她不奉陪了、欲界(高H)、我真的只有一個老婆、歲月間、蒼壁書、淡漠大佬飼養(yǎng)了觸手怪物后、太子的中二期觀察記錄、入局(誤入狼途)
我目光一掃,看到一個看熱鬧的大姐手上端著一搪瓷缸子熱湯。 “大姐,借你的湯用用,等下我賠你一缸子?!?/br> 那湯guntang,我接到手里,把缸子伸到那人打石膏的那條腿上方。 “我數(shù)到三,如果不起來,這湯倒在你傷腿上什么后果,你應(yīng)該清楚?!?/br> “草,有種你就,就倒!” “一…” “二…” 我一邊數(shù),一邊掐指暗中推算這湯倒下去會不會燙傷他的腿,得出的結(jié)果是不會。 “小冷,算了!”楊書軍叫道。 “三!” 我把那缸子一傾,那人反應(yīng)也真快,腿猛往旁邊一讓,guntang的熱湯倒在了他兩腿之間。磕巴嘴嚇壞了,他沒想到我真敢倒,一邊往后退,一邊叫道,冷,冷哥,我錯了!我錯了!…這混蛋雖然說話不流利,腦子倒是蠻機靈,聽楊書軍叫我小冷,立馬改口叫我冷哥。 “你們呢,還想不想讓我從身上踩過去?!” 幾個人頭搖的像撥浪鼓一樣,先前被我踢的那人掏出一根煙,哆里哆嗦朝我遞過來,冷哥抽煙。 我把煙夾在耳朵上,“我問你們,以后還敢不敢欺負(fù)楊叔,還敢不敢在醫(yī)院里鬧事?”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嗯。”我再問你們,“楊叔腌rou壇子里那塊人皮是你們放的嗎?” 幾個人張大嘴巴。 “只要老實回答,我就不揍你們,到底是,還是不是?!?/br> “是…是…” 其中一個人點點頭道,他告訴我說,昨天吃晚飯時他看到楊書軍在廚間里翻攪一壇子rou,回去以后告訴了磕巴嘴,磕巴嘴讓他找塊狗屎放進壇子里去。這人在醫(yī)院里沒找到狗屎,倒是在cao場邊上的草叢里找到一塊人皮。這人沒什么文化,他聽人說醫(yī)科大學(xué)經(jīng)常解剖尸體,以為醫(yī)院里也解剖尸體,人皮是解剖尸體的人不小心掉落的。于是就撿了起來,趁廚師忙完在食堂外間吃晚飯時溜進廚間,把人皮放進了楊書軍的壇子里… “你們就是欠揍!” “冷哥,你說了不揍我們的!” “看你們以后的表現(xiàn)了,行了,都滾去吃飯吧,吃完飯帶我去撿到人皮的地方看看?!?/br> 我心說,cao場邊怎么會有人皮? 那磕巴嘴道,“冷哥你也沒,沒吃飯吧,廚師呢,快,快給我冷哥打飯,飯錢算,算我的!” 飯時,白小姐輕聲道,你這混家伙,萬一你真把那人的傷腿燙壞了怎么辦?我笑道,奇門術(shù)師是干什么的,我算出他會躲。 “阿冷,你以前脾氣挺好的,怎么剛才發(fā)那么大火?” “我父親跟我說過,身為男人,當(dāng)有人欺負(fù)到自己女人頭上的時候,比如這幫混蛋害的你差點吃那rou。這種情況,就應(yīng)該挺身而出,哪怕赴湯蹈火。我父親說的話不好聽但很在理,他說誰讓你小子褲襠里長了根jiba,自己女人如果都保護不了,就把它給割了!” “哎呀,難聽死了?!卑仔〗隳樢患t,輕輕拍了我一下,“再說,誰是你女人了…” 我臉一熱,心說,對哦,白小姐不算是我的女人… 吃飽喝足以后,在那幾個混混的帶領(lǐng)下,我們朝cao場走去。 “你們走,走慢點兒?!笨陌妥鞗_前面的混混嚷道。 “哎呦,我們忘了老大腿不好了?!?/br> “什么我腿,腿不好?!笨陌妥熘噶酥赴仔〗?,“冷嫂子長的跟金,金枝玉葉似的,走這么快累,累到怎么辦?” 來到那人撿到人皮的那里,我翻了翻草叢,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我決定去找副院長問問看,沒想到,副院長去濟南了,不在醫(yī)院里。 “小冷啊,你們等下是不是就要回去了?”來到楊念生病房,楊書軍問道。 “不,我感覺這醫(yī)院里可能還有不干凈的東西,等下歇會兒我到處走走,查一查,雨馨開車回去休息吧?!?/br> “不,我留下來陪你?!?/br> ☆、第二十二章 cao場驚魂 楊書軍‘嘿嘿’一笑說,小兩口如膠似漆啊… 八點多鐘時,我走出病房,白小姐跟在了我后面。 “跟著我去找不干凈的東西,你不怕么?”我笑了笑。 “切,不怕?!卑仔〗懔昧肆妙^發(fā)。 “萬一要是再有蛇呢?” 聽我這么一說,白小姐不由一怔。 “逗你的?!蔽倚Φ?。 “就算有蛇我也不怕?!卑仔〗恪摺?,“要咬也是先咬你,像你說的,身為男人要是不能保護自己的…” “自己的什么?” “自己的…反正我不管,總之你要保護我!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怎樣?”我壞笑問道。 白小姐臉一紅,拍了我一下,“怎樣你自己清楚,要是你失職的話,就讓楊叔動手給你‘咔嚓’掉…” “哎呦,好,保護!保護!…” 我們先是去了停車區(qū),把裝法器的包從汽車后備箱里拿了出來。其實到底這醫(yī)院里有沒有不干凈的東西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憑借一種感覺。按說的話,人皮如果是從尸體身上切下來的,應(yīng)該先去停尸房里看看才對,可那副院長不在,沒法去,我決定到住院區(qū)各病房里看看再說。白天我教訓(xùn)那幫混混時,很多病人或病人家屬在場。他們見我和白小姐來到病房,都十分客氣。別人對我太客氣和尊重,我反而覺得拘束,渾身不自在,因此,用羅盤在每間病房里匆匆查看了一下就拉倒了。來到那些混混住的病房時,他們正在逗一個查房的小護士。我一進去,幾個人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我咳嗽一聲,問那護士道,“小妹,他們有沒欺負(fù)你?” “有?!蹦切∽o士哼道。 幾個人臉都白了,一個混混道,護士jiejie,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吶!你們也稱的上是好人嗎?小護士嘴一撅,笑道,他們沒欺負(fù)我,跟我開玩笑的… 從住院樓出來,已經(jīng)十點多了,我對著夜空長出一口氣問白小姐餓不餓,她點了點頭。我們便去了醫(yī)院食堂,食堂有宵夜供應(yīng),但吃的人不多,無非也就是用大鍋做的炒餅。廚師見我們過去,單令用小灶給我們一人做了一份,味道卻也不錯。一邊吃,我一邊留意著來買宵夜的病人或者家屬,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吃飽喝足回到住院區(qū)時,住院樓的病房大多都已經(jīng)熄燈了。此時已經(jīng)入秋,夜晚有了涼意,空曠的住院區(qū)陰森森的。不時有風(fēng)吹過,樹葉掉落下來,在地上翻滾作響。 和白小姐商量過后,我們決定再四處走走,如果還是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就回去。像醫(yī)院這種鬧鬼傳聞最多的地方,如果單獨一個人在大半夜到處瞎逛,可能會嚇?biāo)绖e人。逛了大半圈,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這家老醫(yī)院還保留有不少解放前的老建筑,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有些建筑的外墻上依稀可見文革時期的標(biāo)語。 就這樣,我和白小姐越走越偏,周遭的一切也越來越靜,那種沉悶冷寂的氛圍令人很不舒服,我便和白小姐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知怎的,聊到了小晴父親夢游,我便給白小姐講了個我以前聽說來的,一個癱瘓在床的運動員半夜爬起來去cao場打籃球的事。我添油加醋,講的很恐怖,再加上醫(yī)院夜晚的那種氛圍,把白小姐給嚇到了。 “看,說了不讓你跟我一起出來。”我笑道。 “誰讓你這家伙故意講的那么嚇人?!卑仔〗闩牧宋乙幌?。 “別怕別怕,有本哥哥在…” 白小姐忽然停了下來。 “怎么了?”我低聲問。 “阿冷你聽…” 我豎起耳朵,忽然聽到風(fēng)聲中隱約夾雜著一種‘砰砰’的聲音,仔細(xì)辨別,那聲音竟然是從cao場方向傳過來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子,頭發(fā)根兒立馬就豎起來了?;璋档穆窡粝?,和白小姐對視了一眼,我心道,不是吧,難道真有人大半夜跑到cao場上打籃球?… “別怕,走,我們過去看看…” 我收起羅盤,把七星劍從包里取了出來,另外又取出兩道‘孤虛神符’,和白小姐一人一道,拿在了手里。說也怪,‘孤虛神符’一拿到手里,心里面立時安定了許多。 白小姐抓著我袖子緊跟著我,我們放輕腳步朝cao場走去。這家醫(yī)院的cao場雖然簡陋,倒也有些運動器材,一般時候,晨起早練的大多是些醫(yī)護人員?;@球架子已經(jīng)十分陳舊了,不知是因為晚上沒人到這里來,還是為了省電,晚上也沒有燈。在加上這晚陰天,沒有月亮,烏漆摸黑的。 我和白小姐來到cao場,那種‘砰砰’的聲音便沒了,黑暗中的cao場顯得格外空曠,風(fēng)‘嗚嗚’地灌進耳朵。 我們小心翼翼來到南邊的籃球架子底下,什么也沒發(fā)現(xiàn),便朝北邊那個走去。剛走沒兩步,我感覺似乎踢到了什么東西,猛往后一收腳,黑暗中,一只球飛了起來,蹦跳著落到遠(yuǎn)處… 真的有人在這里打球?… “喂,有人嗎?” 我一邊喊,一邊瞪大眼睛朝四下里望,直覺告訴我,一定有人在這里,只是不知道躲在了哪個地方,白小姐緊張的偎靠著我。 “什么人裝神弄鬼,有種出來跟我練練!…” 我心說,剛好下午收拾那幾個混蛋我還沒過夠癮呢。 “阿冷,好像沒人…”白小姐低聲說。 “肯定有,別怕,走,我們過去看看…” 就這樣,當(dāng)我們來到對面那只籃球架跟前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氣場。 “小心!” 我回手推了白小姐一把,一個箭步躥到了籃球架底下,抬頭一看,只見籃板后面緊貼著一個穿白衣服的人… “什么人?!” 我大喝一聲,那人‘呼’的一下子朝我撲了下來。我猛退一步,把手里的‘孤虛神符’狠狠的打了出去,‘啪’一下子,憑直覺,應(yīng)該是打中了那人。 那人發(fā)出一種沉悶的‘哼’聲,緊接著,以一種極為古怪的姿勢朝cao場的院墻跑去。我不知道該怎么形容,總之,那人跑起來東倒西歪的,就像滑冰一樣,兩條腿并攏,東一斜西一扭,不時用手在地上撐一下,來到墻邊,一躥就翻了出去… “阿冷,那是人還是鬼?”白小姐驚魂未定,顫聲問道。 “不知道是個什么玩意兒,雨馨,看一下現(xiàn)在幾點了?!?/br> 白小姐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告訴了我。我大體起了個局,感覺那人應(yīng)該是往東跑了。 “我去追他,你回去休息?!?/br> “我跟你一起去!” 院墻邊栽的有樹,以我跟白小姐的身手,上樹不費吹灰之力。我們依靠樹翻過墻頭,只見墻外便是上次我施法請龍神的那條臭水溝,對面是樹林。我們通過石橋來到對面,穿過樹林,往東沒走多遠(yuǎn),我們來到一條幽靜的小馬路。兩邊稀稀拉拉的商鋪都已關(guān)門歇業(yè)了,有風(fēng)吹動路兩旁的樹,路燈把雜亂的樹影投射在地上,搖搖擺擺的。 夜很深,這條路上也沒有車輛,半里不到便出了市區(qū)。小馬路折而向北,再往東是一條坑坑洼洼的石子路,雖然兩邊也有路燈,但十分稀疏。我們沿著那條石子路又走了半里多遠(yuǎn),一無所獲,只得掉頭返回。 由于刮的是西北風(fēng),回去的時候,不時有塵埃飛進我們眼睛里,衣服被吹的一鼓一蕩的。我和白小姐牽著手,揉著眼睛越過一個路燈,越往前走,兩人的身影被路燈拉的越長。走著走著,我不經(jīng)意低頭一看,急忙拉住了白小姐。 白小姐嚇了一跳,正要開口詢問時,我急忙打了個手勢,指了指地上。她這才看到,除了我們以外,地上多了一個人的影子… 從身形來看,那是一個男人。由于逆風(fēng),我感覺不到異樣氣場,不知道身后是不是先前我們在醫(yī)院cao場遇到的那人。我不敢貿(mào)然回頭,先前cao場很黑,我沒看清這人的樣子,也就罷了。此刻路燈照射下,我怕萬一自己一回頭,看到的是一張腐爛的臉… 我和白小姐都很緊張,眼前地上那身影雖然沒有朝我們移過來,但看起來似乎在輕輕晃動,給人感覺,好像是一個紙扎的人,立在我們后面大約兩三米開外,隨風(fēng)搖擺… 我深吸一口氣,默念‘孤虛神咒’,那道‘孤虛神符’在我手心里漸漸變得熱了起來。感覺差不多時,我算好方位,一咬牙,猛然轉(zhuǎn)身把那道符打了出去。‘蹭’的一下子,那人跳到了路邊一棵樹旁,‘孤虛神符’打了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