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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奇門術師在線閱讀 - 第71節(jié)

第71節(jié)

    楊書軍咧嘴一笑,“小兩口嘛,床頭吵架穿尾合,這才一晚上的工夫,又好的像蜜一樣了…

    夜?jié)u深,住院樓病房的燈一盞盞熄滅,差不多一點鐘時,副院長跑過來找我,我們先去了骨科樓的值班室。一進值班室,副院長立時擺出一副領導的架子,命值班醫(yī)生和護士把門先關起來,暫時不要出來。然后,我們就去了一樓關蛇的那間雜物室。

    打開塑料桶蓋子,我往下一倒,那蛇‘啪’的一下掉了下來。

    “它真能帶你找到不干凈的東西?”副院長問。

    “試試吧?!?/br>
    不知道是因為害怕還是什么原因,好一會兒,那蛇蜷在地板上一動也不動。我揮了揮手,和副院長二人小心翼翼的退到了屋角。

    又過一會兒,那蛇動了,它先是試探的將頭從身子底下伸出來,吞吐著信子,在空氣中捕捉著什么。隨著它信子的一伸一縮,隱約有一種難聞的腥味兒,并且伴隨一種‘嘶嘶’的聲音,令人頭皮發(fā)麻。終于,那蛇展開身子,緩緩游動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朝門口爬去。

    我渾身的毛孔和神經都繃了起來,我拿起裝法器的包,提著桶,跟著那蛇出了雜物室,一直來到外面。住院區(qū)空曠死寂,不知道是不是在桶里被悶了一天的緣故,那蛇爬的很慢,昏暗的路燈下,看起來就像是一截會移動的粗樹枝。

    我和副院長緊張的跟在它后面,我心里面十分疑惑,原本我以為,這蛇出了雜物室會往樓上爬,沒想到它竟然爬到外面來了,它這是要去哪里?

    我們跟著蛇,一直來到醫(yī)院西南角一道鐵門前,那蛇在門口轉起了圈子。這里非常幽靜,路燈光下,那道門看起來十分厚重,嚴絲合縫的鑲嵌在墻上,我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一種死氣從門縫里透出來。

    “這里是?”我眉頭一皺。

    “這里是我們醫(yī)院的禁地。”

    “禁地?”

    “嗯?!备痹洪L的聲音聽起來有點陰森,“從這道門進去是一個小院子,院子的盡頭就是停尸房。”

    副院長說,今天他還來過這里,凌晨四點的時候,骨科樓二樓有個病人觸電自殺,送到急救室緊急搶救,沒救過來,在他的安排下,尸體被放進了停尸房里,家屬已經聯系了殯儀館,明天拉去火化。

    “自殺?”

    “是啊。”副院長嘆了口氣,“挺帥一小伙子,原本是xx鎮(zhèn)五金廠的一個工人,被機器齒輪擠掉了四個手指,聽說是因為他女朋友跟他分手了所以想不開,前段時間割腕自殺過一次,被救了過來。他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馬上就能出院,昨晚他母親睡醒,發(fā)現墻上的插座不知怎的被他給弄開了,他把手伸進插座里,已經沒氣了…”

    醫(yī)院經常死人,但自殺死的很少。那人住在一個單獨病房里,因此同樓的人都不知道,副院長令醫(yī)護人員保密,免得引起恐慌。一大早,那人空出來的那間病房便另有人住了進去。

    我心里一陣發(fā)涼,難道自殺的這個人就是小花花那男朋友?其實,昨天晚上抓住蛇回到醫(yī)院以后,我準備回病房和白小姐打個招呼,休息一會兒,就去骨科樓轉轉的。如果我昨晚去了,樓里有人要發(fā)生意外事故,憑我奇門術師的第六感應該能感知的到??墒牵坪跤心撤N力量安排好了似的,我最終沒有去成…

    不對,我忽然產生一種強烈的感覺,這人不是自殺的!

    一開始,我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這種感覺。當我的目光落在地上盤旋游走的那條蛇身上的時候,我眼前忽然一亮。難道說,這條蛇之所以老是往骨科樓二樓跑,是因為死的這人原本在那二樓上?現在,這人的尸體被放進了停尸房,所以蛇一放出來就跑到了這里?…

    我的念頭轉的飛快,心說,如果我昨晚抓蛇回來去了骨科樓,應該會發(fā)現什么,而不是像今天這樣一無所獲。我發(fā)現的那‘東西’,極有可能和死的這人有某種關聯。冥冥之中,那種‘力量’不想讓我發(fā)現那‘東西’,所以安排了這人死…

    “冷大師,你怎么了?”副院長問。

    “沒事,打開門,帶我去停尸房里面看看…”

    ☆、第十五章 吊祭

    “這大半夜的,去停尸房?”

    “怎么,吳院長還害怕死尸么?”

    “那倒不是,停尸房一般人不可以隨便進的。”

    “你一個堂堂副院長,還不能去停尸房么?”我頓了一頓,“行吧,不肯帶我進去也不要緊,明天我就去找院長,說副院長為了學泡女孩子的法術,私自答應讓我放蛇出來…”

    “那可不行!”

    “那就快去拿鑰匙?!?/br>
    我把那蛇抓住蓋進桶里,等了大約有五六分鐘,副院長拿鑰匙回來了。

    “冷大師,今晚的事可不要告訴任何人,帶你去停尸房,比放蛇出來要嚴重多了?!?/br>
    “放心?!?/br>
    打開鐵門以后,我們來到院子里。這里靜的嚇人,院中摘著好幾棵樹,樹枝在夜風中微微搖擺。月光透過樹枝的間隙,斑駁的灑在地上,看起來影影綽綽的。

    副院長說,停尸房是剛解放時修建的。我借著月光看過去,只見那是一座沒有窗子的平房。離停尸房還有五六米遠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一種寒意。

    來到門前,副院長把鑰匙插進鎖眼,轉動幾下。隨著厚實的鐵門被‘吱吱嘎嘎’打開,一股徹寒撲面而來,我不禁打了個冷顫。

    來到停尸房里,副院長打開手電,只見里面有大約十二三張床位。只有有數幾張床位上用白布蓋著尸體,其余都是空的。

    “哪個是今天死的那人?”

    副院長指著最邊上一張床,“這個?!?/br>
    我深吸一口氣,穩(wěn)定心神以后走過去,‘呼啦’一下子掀開白布單。只見床上這人濃眉薄唇,臉孔煞白,一副睡著的樣子。這人是不是小花花的前男友我不知道,不過,他的右手被繃帶包纏著,看起來的確沒有手指。

    我查看一番,沒發(fā)現什么異樣。

    “就是一具普通尸體,有什么好看的?!备痹洪L哆里哆嗦的道,“快點走吧,這里面太冷了?!?/br>
    我心里十分疑惑,那蛇為什么要跑到這里來?我用手把那人衣服往上一拉,忽然發(fā)現他肚子上居然有一個黑黑的洞!

    “怎,怎么會這樣?”副院長瞪大眼睛。

    “今天搶救的時候,他肚子上有沒這個洞?”我問道。

    副院長說,其實根本就沒搶救,送到急救室里的時候他已經沒了氣息,解開上衣扣子,做了幾下心臟電擊沒反應就拉倒了,沒注意他的肚子。

    我從副院長手里接過手電,往那人肚子上的洞里面一照,發(fā)現里面有東西。我跑到院中折了根樹枝,伸進洞里面一撥,‘咕嚕?!瘽L出幾個凍的僵硬的蛇蛋出來…

    “這人不是今天死的,而是早就死了…”愣了好一會兒以后,我冷冷的說。

    第二天,死的那人的父母隨殯儀館的車過來拉尸體去火化。從他父母口中,我得知到他就是小花花的前男友。向他父母詢問過生辰八字之后,我用奇門量命的方式量了一下,發(fā)現果然不出我所料,這人在觸電之前就已經死了!死亡的時間,是小花花流產那一天的中午…

    昨晚后面的時間,副院長取來做手術用的針線,親自動手,將這人肚子上的傷口縫合了起來。我們沒敢把實情告訴這人的父母,因為實在太過匪夷所思。通過旁敲側擊的方式,我從這人父母口中得知到,這人‘觸電自殺’前有一段時間了,一直古里古怪的,每天也不跟人說話。

    那條蛇被副院長拿去了科研所,令我們都沒想到的是,那蛇竟然就是從科研所里面溜出來的。據說,那是一條在古墓里發(fā)現的,吃尸體長大的變異蛇。

    如果說,那小花花的前男友早就已經死了,那后面的他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師父,那條吃死尸長大的蛇咬開他的肚子,把卵產在了里面,難道說,他像當初那王老板一樣,也是一具靈魂保留在身體里,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的死尸?”回去以后,我把這一切原原本本講給了師父。

    “應該不是?!睅煾笓u了搖頭,“可能是一種未知的東西借用了他的rou身,冷兒,那人什么時候發(fā)喪?”

    “聽他父母說,明天。”

    “明天我們去吊祭一下?!睅煾刚f,“這人死的很蹊蹺,這件事也太怪,我決定查一查?!?/br>
    因為師父要親自出馬,這天晚上,我和向風都十分興奮,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就出發(fā)了。來到那人家時,只見院子里已經搭起了靈棚,靠墻支著口大鍋,一個光膀子壯漢正在切rou剁菜。由于死的這人很年輕,所以,靈棚里守靈的都是些小孩子,最大的也就十二三歲,應該是他家族里的侄子。一個個也不懂什么叫悲傷,坐在地上嘻嘻哈哈說笑。靈棚正中橫著一口棺材,棺頭前放著一只骨灰壇。

    那對喪子的夫婦早已苦干了眼淚,目光呆滯的坐在正屋里。

    “大哥大嫂,人死不能復生,節(jié)哀順變吧?!睅煾复液拖蝻L每人隨了二百塊錢的喪禮,來到那對夫婦面前說。

    “請問你是?”那男的問。

    “這是我?guī)煾??!蔽艺f道。

    那男的疑惑的看了看我們,可能在想,你們跟我家非親非故的,怎么來吊祭我兒子?疑惑歸疑惑,那男人還是把我們讓到了外面的一張桌子旁坐了。

    將近正午時,賓客們陸續(xù)到了。向風和師父去上廁所時,隨著一陣‘撲通’‘撲通’的踏地聲,門口出現一個圓球狀的人,正是那閆老板。

    閆老板小眼睛一掃就看到了我,大咧咧坐了過來,望了望四周,低聲說,你怎么過來了?

    “打聽過來的唄?!蔽艺f道,“怎么,不能來嗎?”

    閆老板長長的‘喔’了一聲,“冷大師肯定打聽到我廠里放假一天,那些大閨女都會過來,所以就提前來等著了,你到底看上哪個大閨女了,從實招來,魏妞妞好像對你有意思,是不是她?”

    ‘砰’一下子,我的頭撞在了桌面上,我心說,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別人家辦喪事,這閆老板張口大閨女,閉口大閨女。

    不一會兒,師父和向風回來了。閆老板奇道,怎么張師父你倆也來了?師父微微一笑,沒什么,過來看看。

    不一會兒,那些大閨女一個接一個來了。

    “喂喂,冷大師,別趴著了,你的魏妞妞來了?!遍Z老板拍了拍我,我真想踹他兩腳。

    “咦?小大師,你怎么也來了?”

    魏妞妞走過來戳了戳我的肩膀,我一抬頭,正好看到閆老板一臉壞笑的看著我。我朝魏妞妞尷尬一笑,我…閆老板接口道,他專門過來等你的,還不快做他旁邊。

    “真的呀?”魏妞妞臉一紅,真的就坐我旁邊了。向風幸災樂禍的看著我。

    “你們…”我清了清嗓子,低聲說,“一個是死者的老板,一個是死者的同事,你們怎么也不傷心呢?”

    “傷個屁心?!蔽烘ゆず叩溃斑@種不孝順的玩意兒,死了活該,看他父母都傷心成什么樣了。我們不是來吊祭他的,而是安慰他父母的…”

    我心說,魏妞妞說的有道理,但這人根本不是觸電死的,具體怎么死的,現在誰也不知道。

    “小圖圖呢?”閆老板望了望那些員工,問道,“她怎么沒來?”

    魏妞妞兩手一攤,“不知道啊,可能不會來了吧。她要是知道這個姓向的帥哥過來了,絕對連腸子都悔青?!?/br>
    忽然一陣sao動,小圖圖扶著一個眼睛哭的紅紅的女孩兒出現在門口,我定睛一看,正是那小花花。

    ☆、第十六章 小花花

    死人的這家親朋里有很多不認識小花花,我們隔壁一桌一個男人低聲問身邊的人,這女孩兒誰啊,干嘛哭的這個樣子。那人嘴一撇,還能是誰,就是那個負心的妹子唄,軍子手指被擠掉以后跟他分手的那個。那人恍然大悟一般‘喔’了一聲,氣乎乎的道,要不是她軍子也不會死,她來干什么,成心往我表哥表嫂心上捅刀子來了么?…

    看著躁動的人群,我心說壞了,千萬別出什么事。我這個念頭剛落,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呼’的一下從遠處一張桌前站了起來,大踏步走到小圖圖和小花花前面,擋住了她們的去路。

    “你就是小花?”那人冷冰冰的問。

    小花花戰(zhàn)戰(zhàn)兢兢點了點頭,反問道,“你是?”

    “喔,我是軍子的舅…”

    那人說完以后,抬手一巴掌就抽在了小花花臉上。誰也沒料到這人竟然說打人就打人,我急忙起身,向風卻先我一步過去把小花花拉在了身后。緊接著,閆老板廠里那些女工人紛紛圍了過去。

    “喂,你干嘛打我們花?…”

    “這么大一個男人,好意思打一個女孩子嗎?…”

    “干嘛打她?”那人紅著眼睛,叫囂道,“要不是她,軍子怎么會死?”

    “你們家軍子死關我們花什么事?跟軍子分手又不是花的主意,她父母是不對,但哪個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將來過的好一點兒?”小圖圖氣哭了,哆嗦著道,“花聽說軍子今天出殯,死活要過來,她父母攔都攔不住,怕出事,這才往我家打電話讓我跟她一起過來的?!?/br>
    這時候,死者軍子的父母也從屋里出來了,那女人罵了句‘你個遭天殺的賤貨哦’,然后就暈了過去。幾個親朋又是掐人中又是拍胸口,那女人醒過來以后,殺豬一般哭天嚎地。軍子父親渾身發(fā)抖,也不知是緊張還是氣的,手足無措的站在那里。

    “你這人是干嘛的?閃開!”

    軍子舅個子夠高了,但跟向風一比還是矮了半頭,他抬手往向風胸口猛然一推,沒推動向風,自己卻往后退了兩步。

    “還要打這女孩兒,先過我這一關?!毕蝻L冷冷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