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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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過來吧?!?/br> 地上散落著不少開山鑿洞用的工具,白小姐過來以后,我把一只鑿子卡在石門的縫隙里,使它不至于完全關閉。白小姐也被這地獄般的可怕景象給震驚到了,緊捂著嘴巴,偎靠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勉強平復情緒,說道,“這些死人應該就是當年鑿通石室的,八路軍工程連的人?!?/br> “他們怎么死在了這里?”白小姐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 “好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嚇死的…咦?” 我忽然發(fā)現(xiàn),死人堆里除了開山工具以外,還有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彎腰用手一撥拉,竟然是一個羅盤,不過已經(jīng)壞掉了。羅盤旁邊那具死尸的上衣口袋里鼓鼓的。 取出來一看,是一張折疊起來的紙,上面繪有星象圖,山地圖,并且標有各種專業(yè)的風水術語,以及地理術語。 “這個人,可能就是記事本里提到的那個‘徐師’,沒想到他也死在了這里。”我說道。 直到此刻,我才開始仔細打量眼前這個空間,只見這是一個天然的山洞,也不知道縱深連通到哪里。 “走,這山洞應該有通到外面的出口。”我說道,“當年住在石室里的人,應該就是順著這條山洞出入的?!?/br> 這是一條和八路軍兵工廠那山洞平行的另一條山洞,那間石室,被八路軍工程連挖通以后,構成了一個連接兩條山洞的通道。我們沿著山洞一直走了大概二三百米,山洞越來越低矮。走著走著便走不動了,去路被塌方的巖石堵的死死的。檢查過后,沒有人為轟炸的痕跡,山洞應該是自然塌方的。 我們只得掉頭返回,越過那些死尸,朝山洞的另一方向走去。往這邊蜿蜒行進了半里多的路程,山洞再一次來到了盡頭。和先前不同的是,這里有一個側洞,洞口十分寬大。 “這里怎么也有工具?”白小姐指著洞口的兩把鑿子,驚訝的問。 我也感覺奇怪,忽然間,我發(fā)現(xiàn)地上有幾張黃色的紙。撿起來一看,竟然是幾張霉爛的符紙。 “阿冷,這洞里好想有光?”白小姐說。 我朝那側洞里面看過去,好像真的有昏昏的光線。 “難道有出口?”白小姐激動的說。 “小心?!蔽覔P了揚手里的符紙,說道,“這些符好像是為了鎮(zhèn)住某種東西的。” 我把白小姐拉到身后,先把手伸進那側洞里試探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鉆了進去。 進來以后,只見這是一個天然形成的巖洞,洞頂有一條裂隙,透過裂隙,我看到了天空… “雨馨,我們可以出去了!” 兩個人激動的抱在一起,由于疲累,我們決定休息一下再順著洞壁爬上去。朝四周一打量才發(fā)現(xiàn),這洞里竟然也有兩具死尸! 由于有光透下來,再加上二人都十分興奮,雖然看到死尸比較驚訝,但也沒有感覺到害怕。地上這兩個人的死狀和石室門口那些人的死狀差不多,看起來也死被嚇死的。 然而,距離這兩個死人不遠的地方,卻有一條粗大的鏈子,那鏈子也不知是用什么金屬打造的,生滿了銅綠色的銹跡。鏈子的一端是一個變形斷開的金屬圈,口徑足有一個成年人的腰那么大,另一端牢牢鑲嵌進石壁里??雌饋?,這條鏈子應該是用來拴住某種大型動物的。 看著眼前這一切,我的腦海中呈現(xiàn)出一幕舊電影般的情景…當年,八路軍工兵在那‘徐師’的指揮下打通了石室,發(fā)現(xiàn)了那道暗門,一行人進入到了與兵工廠平行的這條山洞里。徐師派了幾個工兵去探路,其中兩個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了這個側洞。他們將工具扔在地上,撕掉洞口上方貼的符紙,闖了進來,看到了拴在洞里的‘怪物’… 兩個工兵當場被嚇死,而那怪物卻脫困跑了出去,嚇死了等候在石室門口的‘徐師’以及所有工兵。之后,工程被迫停止,八路軍怕那怪物跑出去害人,炸毀了兵工廠的出入口… 如果真像我想象的這樣,石頭村底下的那條‘下水道’為什么沒有被炸毀?還有,那只木八卦又是怎么回事?…我的眼前涌動著一個個謎團… 休息片刻,我和白小姐便沿著洞壁往上爬去,好在那裂縫并不甚高。加上我們兩個身手靈活,洞壁浮凸不平,可供攀踩。很容易就來到上面,順著裂縫爬了出去。 其時正當夜晚,微風斜吹,夾雜著細蒙蒙的雨絲。環(huán)顧四周,我們發(fā)現(xiàn)處身于一道山崖上。 “這是哪兒?”白小姐驚奇的問。 我站起來掃視一圈,“這里是石頭村東面這座山…我明白了,我們剛才爬出來的這道裂縫應該是山體垮塌造成的…” ☆、第五十八章 脫困 這道崖只有幾米的高度,崖下便是石頭村外的那片密林,樹木傾倒歪斜,其間夾雜著不少塌方而落的巨石??粗矍暗臉淞郑粑杆邲龅目諝?,我和白小姐都忍不住流下了淚水。我們被埋在塌方下面時,做夢也想不到會從這里出來。 雖是夜晚,無星無月,但在黑暗中呆久了,在我們眼里看來,比白天還要明亮。兩個人相扶著走下崖,穿過樹林來到村前。眼前的景象震驚的我們良久都合不上嘴巴。 只見原本應該是村子的地方,此刻變成了一座‘山’,遠處最高的地方,竟然有數(shù)層樓那么高!而旁邊,也就是原本石頭村正上方的山壁,就像被利斧給劈過似的平整光滑。 看著埋沒村子的這座小‘山’,想到先前我們被埋在下面,我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雞皮疙瘩一陣接著一陣。 觀望了一會兒,我和白小姐便出林而去,來到那天我們帶村民躲災的那道崖。只見崖上支著許多帳篷,幾口大鍋旁圍著幾個村民,正頂著細雨刷鍋洗碗。 我和白小姐的突然出現(xiàn)把他們都給嚇壞了,他們還以為撞到鬼了。一問之下,從塌方到現(xiàn)在竟然已經(jīng)過了三天了。我們被埋以后,向風,楊書軍,小晴三人不顧眾人勸阻,冒著二次塌方的危險硬跑去挖我們。結果,向風被掉落的土石給砸傷了,據(jù)說是為了救小晴,他把小晴推開,結果砸到了自己,還好傷的不算很重。 村民把向風抬了,走了幾十里的山路,送進了山區(qū)縣里的醫(yī)院,小晴和楊書軍都跟著去照顧向風了。山外的救援隊以及醫(yī)療隊今天才趕過來,探查過后,說塌方下沒有生命跡象,村民們便認為我和白小姐都已經(jīng)死在了下面。悲痛之余,便等待善后的事。除了那二愣子以外,村里沒有人員傷亡,也沒什么財產(chǎn)損失。據(jù)說上面早就想讓石頭村搬遷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縣里劃出了一塊地皮,正給他們建造新房。 雖然山體垮塌的程度很大,十分罕見,但沒造成多大傷亡損失,因此消息傳的不是很遠。太行山里經(jīng)常會有村子搬遷,也不算什么大新聞。再加上這里偏僻,道路難行,因此,沒有記者過來采訪報道。 這些山民十分樸實,只會抹著眼淚感謝老天爺保佑我們二人平安脫險。有個村民說,白小姐那條狗真是忠誠,之前那兩天每天蹲坐在塌方上面,被掉落的石頭砸傷了腿也不肯離開,遠遠的丟東西給它也不吃… “哎呦,小黑還在那石室里呢?!苯?jīng)那村民一說,我才想起那條狗。 “沒事,它自己會出來的…” 說完,白小姐打了個響亮的口哨,不一會兒,遠處傳來一陣狗叫,小黑一瘸一拐的朝崖山跑來。 “小蛇神呢?!” 人群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眾人讓開。只見村里那老頭子,在他兒子的攙扶下顫巍巍走了過來。 “老爺爺。”我叫了一聲。 “好孩子?!崩项^兒抹著眼淚抓著我的手,“爺爺錯怪你嘍?!?/br> 我心里一暖,笑了笑說不要緊。老頭兒說你小子夠聰明,拿老花貓要挾我…白小姐站在一旁抿嘴偷笑,滿眼愛意的看著我。 “都聽著!”老頭兒哆里哆嗦的一揮拐杖,“給我們的救命恩人叩頭!” 那些村民呼呼啦啦跪在了地上,我急忙令他們起身。 老頭兒嚷嚷道,“大家記著,八路軍的恩情永遠不能忘,誰也不能當漢jian,都跟著我去打鬼子,別看老夫我年紀雖然大了,這一拐杖飛出去也能掄死一個…” 我心說,這老頭兒一眨眼的工夫又迷糊了。 老頭兒的兒子低聲說,“爹,咱先去睡覺,明天再去打鬼子…” 這天晚上,我和白小姐每人洗了個熱水澡,住在了一個帳篷里。一個睡救援隊送來的鋼絲床,一個睡地上。自從脫困以后,我倆之間好像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距離。躺在地上,回味在塌方下的一幕,恍如隔世… “睡了?”我輕聲問。 “沒呢,怎么了?”白小姐柔聲說。 我忽然不知道該說什么了,“那…那什么,我在想,那巖洞里原本被鐵鏈拴著的到底會是個什么,還有,石室里那人到底是怎么死的?!?/br> “你呀,腦子就是閑不住?!卑仔〗愫吡艘宦暎P切的柔聲說,“你快休息吧,我是這樣想的,明天問一問年長的村民,看有沒有人知道當年八路軍撤走的內情…” “行。”我笑了笑說,“可是,我睡不著啊。” “怎么,想你女朋友了?”白小姐問,語聲中帶一點淡淡的幽怨。 經(jīng)她一說,我才想到晨星,心中一痛,輕輕嘆了一口氣。 “放心吧?!卑仔〗阏f,“你這么好一人,你女朋友不會不要你的?!?/br> “可能也就你感覺我好吧。”我苦笑道。 “不說這些了,我們能活著出來,應該高興才對,干嘛搞的這么傷感,真是的?!卑仔〗汔恋?。 “行。”我笑道,“那我們就把進山這一行所有的遭遇理一理,分析一下,看看互相之間有什么聯(lián)系。” “我真服了你了,也不嫌累。”白小姐輕哼一聲,“行吧,小女子奉陪。” “困了你就睡吧。” “你這家伙不睡,我哪里…” 說到這里,白小姐忽然頓住了,她要說的是我不睡她就睡不著。我心頭一蕩,先前的沉郁一掃而空。 白小姐急忙轉移了話題,“快說快說,說完了咱好睡覺…” “咱?”我笑道,“一起么?那我去床上了哦?” 說著,我假裝要爬起來。 “你敢!”白小姐哼道,“再沒正沒經(jīng),我拿鞋砸你了啊…” 說笑一通,我們便開始分析這一行所有的遭遇。先是遇到被燒焦的二狗子變成的那怪物,我們將他除去。之后到石頭村借宿,臨走前讓留我們借宿那大叔辨認全家照,從而得知二狗子一家被燒死的事。 跑到山神廟探查,無意間被我卜測到將要下大雨,向風則觀察到石頭村上方的山峰巖體有變化,認為二狗子變成的那怪物是山魅,一種災難發(fā)生前出世的山鬼。根據(jù)這些預兆,我們用法奇門卜測出了山體垮塌的具體時間…這一切看似充滿著巧合,實則最主要是因為我和向風是奇門術師,遇到超自然的事喜歡探知因果,再加上本身就有洞察先機的能力。因此,除了撞到二狗子變成的那怪物以外,其它就算不上是巧合了。包括后面,我跟白小姐被埋在塌方底下,探測到下面有地下通道。如果我不是奇門術師,死都發(fā)現(xiàn)不了下面有通道… 沿著那地下通道,我們進入到當年八路軍位于山腹內的兵工廠。發(fā)現(xiàn)一間躺有死人的石室,在外面被炸毀的原兵工廠出入口的亂石堆里發(fā)現(xiàn)一個記事本,里面除了畫有那只養(yǎng)邪煞用的八卦以外,還令我們知道了石室里有暗門,從而進入與兵工廠平行的另一條山洞。 那是一個死洞,一邊被塌方給堵住了。可能正因為如此,八路軍當年起建兵工廠時沒有發(fā)現(xiàn)那條山洞的存在,或者探測到了,但沒有挖開封堵住那洞的塌方加以利用。 那條山洞的另一邊走到底是一個側洞,里面有條粗大的,不知道拴什么東西的鏈子。至于那些八路軍工兵是被那東西給嚇死的,僅僅是我靠聯(lián)想所得出的一種推測,他們的尸體都已經(jīng)爛完了,沒法查證死亡原因。至于我和白小姐沿著側洞上方的裂隙脫困而出,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一種運氣。 這個世界,冥冥之中似乎有某種‘力量’在左右著一切事物的運行。如果回顧歷史大家會發(fā)現(xiàn),在中國浩瀚的歷史海洋中,充滿著各種各樣的巧合與不可思議,如果當初有任何一點巧合沒有發(fā)生,歷史就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和現(xiàn)在我們所讀到的歷史截然不同,歷史的車輪仿佛沿著某種‘力量’所制造的軌跡不斷發(fā)展前行。而奇門遁甲,卜測的就是這種‘力量’的軌跡… ☆、第五十九章 村廟 以上,就是我和白小姐回顧的,我們進山以來的所有的遭遇。要說這其中有什么聯(lián)系,還真的分析不出來。那種主導事物發(fā)展運動的‘力量’,似乎將我們引導進了一個巨大的未知旋渦里… “我是這樣想的。”我說道,“那個側洞,位于石頭村東邊那座山的山腹里,從地理位置上來看,正處于石頭村的村口。原本栓在洞里的那東西,會不會是用來看護石頭村的?” “你是說像狗一樣看家護院那種?”白小姐問。 “嗯?!?/br> “虧你想的出?!?/br> 我‘嘿嘿’一笑,“你想啊,普通的狗是用來看家護院的,那東西那么大,應該是用來看莊護村的…” 白小姐‘噫’了一聲,說我真是服了你了,想象力太豐富,不過聽起來似乎有那么點道理,可是,那東西現(xiàn)在不在那巖洞里,跑到哪里去了么?… 我搖了搖頭說,明天再說吧,像你說的,問問村里的老人看知不知道,然后帶村民去石室里看看那死人,看是不是當初說山要塌,騙他們出村的那人。 “嗯?!卑仔〗銘艘宦暋?/br> “行了,時候不早了,咱睡吧?!?/br> “好?!卑仔〗銢]聽出我話里有話。 “哎呀…”我伸了伸懶腰,“春宵一刻值千金哦…” 白小姐這才聽出來,一字一頓的說,“阿冷你這混蛋,我要不用鞋砸你我就不姓白…” “哎呦,別,女孩子要淑女,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