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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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清都聽著她的口吻:“誰讓你不肯讓我送?自己走回來當(dāng)然會熱,好啦……我買了西瓜放在冰箱里,去我家吃吧?!?/br> 安明正要答應(yīng),忽然又搖頭:“不啦,我累,想睡會兒。” 白清都說:“那好吧,快點上樓去,一會兒我給你送過來……對了,真的沒有哪里不舒服?” 安明緩慢地?fù)u了搖頭:“你干嗎站在這里?給人看到了不會又說什么吧?” 白清都笑:“行了,說什么呢?快上去吧?!?/br> 他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像是張開翅膀攏小雞似的。安明往前走了幾步,回頭見他仍是站在原地,目送著她。 安明眨了眨眼,終于加快腳步跑上樓去。 安明洗了澡,睡了一會兒后,跑到書房打開電腦,論壇上仍是一片平靜,安明自言自語:“群眾們的戰(zhàn)斗激情不高啊,居然一點風(fēng)聲都沒有,不過這王副教授也夠能耐的,到底用什么法子讓那母老虎偃旗息鼓的……” 如果那天造地設(shè)的兩口子在h大鬧起來,當(dāng)然沒可能一點兒風(fēng)聲都無,可見是副教授夫人大概是在酒店里已經(jīng)發(fā)足了雌威,回來后或許沒了戰(zhàn)斗力,或許被王副教授壓制住了。 敲門聲響起,安明不動:“誰啊?”白清都回答:“我?!卑裁靼菏卓纯矗骸澳阕约洪_門就行了……”想了想,還是趕緊先關(guān)了電腦,跑去開門。 白清都一手提著一袋切好的西瓜,一手正摸鑰匙,安明把門打開,他一眼先看到她光著腳,一愣:“還在睡?” “沒有,早起來了?!卑裁飨劝盐鞴辖恿诉^去,伸手摸了摸,冰涼,一時笑容燦爛:“白清都,你真是新時代的活雷鋒,雪中送炭……不,是炎夏送瓜?!狈旁谧雷由?,迫不及待摸出一片就開始吃。 冰涼沁甜的西瓜頓時把剛才滿腦子燥熱的念頭擊潰,煙消云散,世界一片安寧。 安明一手叉腰,長長地舒了口氣:“爽啊……” 白清都進(jìn)了門,先去她臥室把拖鞋拎了來:“就知道吃?!碧ь^又看她:“不過你沒事倒是好的,我剛才一直擔(dān)心你是不是中暑了?!?/br> 安明勉強(qiáng)把拖鞋踢上,呱唧呱唧吃得起勁,含含糊糊說:“你咒我啊,我這么健康而強(qiáng)壯……你中暑我也不會中暑。” 白清都笑:“是是,我寧愿是這樣?!?/br> 安明一連吃了兩片西瓜,速度才放慢了些,盤膝坐在藤椅上:“你怎么不吃?” 白清都笑說:“我不愛吃這東西?!?/br> “不愛吃你還買……”安明忙著說了一句,“總不會只是給我吃的吧?!?/br> 紅紅的汁液隨著她的唇角往下流,白清都忙起身把紙巾拿來,看她兩只手都舉著西瓜,忙得不可開交似的,就抽了片紙巾給她在下巴上擦擦:“你看看你,吃的像個孩子?!?/br> 安明仰頭沖他一笑:“對了白清都,我有件事不太明白。” 白清都見她左手的快吃完了,就站在旁邊不動,安明會意,吭哧吭哧,三兩口吃光,把瓜皮塞到他手里,白清都趁機(jī)往她空著的手里塞了一塊抽紙,自己把瓜皮扔了,走到桌旁:“還吃嗎?什么事?” 安明擦擦手,摸摸肚皮:“先不吃了,中場休息……我是想問你啊,那個王副教授……簡稱人渣好了,他的劣跡那么多,怎么還有人前赴后繼啊?!?/br> 提到這個人,白清都很不高興:“提那種人干什么?”甚至都不愿意那人的名號從安明嘴里說出。 安明嘟嘴:“我就是覺得奇怪,而且他那么風(fēng)流花心,應(yīng)該也是人盡皆知的,他老婆總不會一點也不知道……這樣居然也能跟他過下去?” “這就是……”白清都想了想,選了一個精準(zhǔn)的形容:“俗話說的王八看綠豆……那個女人當(dāng)然知道他不是省油的燈,可大概一來是兩個人臭味相投,二來或許也是湊合著過吧,畢竟這個人雖然品行敗壞,卻還有點真才實學(xué)?!?/br> 安明點點頭,若有所思:“我忽然覺得我好危險啊?!?/br> 白清都目光一變:“什么?” 安明皺起眉頭:“我覺著這世界上肯定不止他一個衣冠禽獸,如果不是教母跟你,我也像是那些昏頭昏腦的愚蠢女孩一樣中招怎么辦?想想都覺得要死。” 白清都皺著眉沉默了會:“怎么忽然……會這么想?不會的,你這么聰明,既不拜金也不盲目的追尋所謂的愛情或者快感,所以不會被那種人所迷惑?!?/br> 安明睜大眼睛:“真的?你倒是比我自己對我更有信心?!?/br> 白清都微微一笑:“我當(dāng)然相信你。” 安明呼了口氣:“好吧。多謝白大教授指點?!?/br> 白清都笑吟吟地:“頑皮。對了……今天見同學(xué)……相處的還好嗎?” 安明臉色一變:所謂見同學(xué),只是她給白清都的借口而已,卻沒想到陰差陽錯,真的遇到一個“同學(xué)”,還是個疑似“失憶”的同學(xué)。 她張了張口,想要把這件事跟白清都說,但是望著他溫柔的笑臉,她又想起當(dāng)在餐廳她大鬧一場后,白清都的反應(yīng)。 心念一轉(zhuǎn),她笑著搖頭:“也不過是那樣而已,人家都工作啦……我還要讀書呢,沒意思沒意思,以后再也不見了。” 白清都見她轉(zhuǎn)開話題,眼皮一垂,長長地睫毛有些落寞似的,隔了會兒,才問:“對了,安明,我有件事不太明白,當(dāng)初你為什么……想要選擇土木工程系呢?” 在安明一意孤行報考外地學(xué)校之后,她又做了一件讓他做夢也想不到的事,會報考這種男性比例偏重的學(xué)科。 學(xué)這個,將來畢業(yè)后的出路,對一個女孩子來說大概就是搞設(shè)計,這樣起碼比在各地的工地上來回奔走的強(qiáng),最要命是,有時候扎根在偏遠(yuǎn)地方搞建筑,與世隔絕,一年半載也是常有的事,非常辛苦。 白清都想不通安明的想法。 眼前安明回過身來,認(rèn)真地回答:“因為我想蓋房子?!?/br> 白清都不明白:“什么?” 安明嘿嘿一笑:“我喜歡房子,想要造很多很多的房子,讓人住進(jìn)去,想想就覺得很有成就感?!?/br> 白清都看著安明,雖然她沒有說更多,但他已經(jīng)懂得了她心中所想。 她從小就經(jīng)歷流離失所,從孤兒院到養(yǎng)父母家里,從來沒有一個屬于她的真正的家,幸好后來遇到了白清都跟楊閑。 相比較女孩子們報的最多的一些高精尖職業(yè),她更喜歡一種腳踏實地的感覺,比如基建,比如土木,比如土地上矗立起來的房屋跟其他,尤其是房屋,能遮風(fēng)擋雨的穩(wěn)固的房屋,讓人有容身之地的所在。 但白清都不知的是,安明記憶中最深刻的那一幕,包括了她最喜愛的幾樣?xùn)|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