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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岑家拿捏著白月光和原身一拍即合,讓賀辭東往岑家岌岌可危的公司融資了將近兩億資產,幾乎抓住了賀辭東的命脈。但賀辭東硬是在這種境況中扭轉局勢化險為夷,甚至讓岑家的將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轉到了岑景頭上。 岑家的如意算盤打得很好,岑景想要這場婚姻安穩(wěn)就必須依靠岑家。 但是他們忘了對賀辭東來說,不過是一場可有可無的婚禮而已,救了心上人不說,以岑景對他那副舔狗的態(tài)度,岑家就算是已經在囊中了。 再說,收購估計也就是個說辭,岑家對于一手創(chuàng)建起“時渡”那樣企業(yè)的賀辭東來說,本來就是可有可無。 得罪了賀辭東,結局能好到哪兒去。 唯一難做的,就只有岑景而已。 他討厭但又不得不依附于岑家,他想要抓住賀辭東,但是方法一錯再錯。 本就不是腦子特別聰明的人,所以才會落得那樣的結局。 此時的院門外傳來前后幾道腳步聲。 還沒看見人影,有人的聲音就已經傳進來了。 “老賀!聽說你昨天晚上回來住了我還不信,今天一大早我就特地趕來。我說你是怎么能容忍跟那個岑景住在……” 最先踏進來的人,看見客廳的情景時硬生生住了嘴。 進來的一共三個人。 開口的是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就是那種明明是大牌卻穿出了一種廉價沙灘風。跟在他后邊的是個挺斯文的男人,白白凈凈,戴著黑框眼鏡。 還剩最后一個岑景認識,姚聞予。 整個空間里有種詭異的靜謐感,所以岑景咔嚓咔嚓嚼蘋果的聲音就顯得很突兀。 隨著岑景將最后一口啃完,果核精準扔進垃圾桶的那瞬間,賀辭東開口說:“我昨天是回來拿文件的,你們一大早的全擠這兒來,閑的?” 花襯衫顯然沒預料到這場景,轉向賀辭東解釋:“那個……我們不是,那什么……” 鐘予良突然叫了他:“川哥?!?/br> 姜川:“……” 他跟賀辭東混得熟,自然知道他身邊有這么個迷弟。 但是這莫名其妙的同病相憐的認同感眼神是什么情況? 他頓時覺得岑景也不對勁,按說他以前是習慣性討好賀辭東身邊的每一個人的,姚聞予除外。但是現在這么悠哉著置身事外,顯得比以前更討厭了。 還有他扎什么頭發(fā),好看了就能遮住內心的丑陋嗎? 姜川這人嫌棄的眼神太明顯,岑景聽見他名字的時候就和書里的人物聯(lián)系起來了。姜川,富二代,經營著幾家會所,為人浪蕩。 他是賀辭東身邊討厭岑景討厭得最明目張膽的那個。 另一個也不用猜,外科醫(yī)生衛(wèi)臨舟。 這都是賀辭東身邊真正有著多年交情的兄弟,今天來的這倆,是書里原身接觸過最多的兩人,但說到底,這些人沒一個真的看得起他。 而且這場婚姻,也都被默認為是他用盡手段搶了姚聞予的位置。 其實這個說法也沒差,但現在畢竟換了人。 岑景沒想繼續(xù)背這個鍋。 姚聞予是最后一開口的,他今天穿了身白色運動裝,很陽光的樣子。自然走到賀辭東的旁邊開口說:“你也別怪川哥他們,是我說要過來跟你一道走,他們才來湊熱鬧的?!?/br> “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啊老賀?!苯ㄕf。 他搭著衛(wèi)臨舟的肩膀湊近了,吊兒郎當道:“某些人啊手段下作,這聞予當初可是住在你在這兒的,現在因為某些人害得他不得不搬出去,而且你缺房子嗎?怎么讓他住那么遠?” 岑景知道這是故意針對自己呢。 下一秒姚聞予接過話:“川哥,是我自己要搬出去的?!彼f著看向賀辭東,“而且我也不能一直靠著辭東的幫忙,現在住的那地方離我上班的設計院特別近,很方便?!?/br> 這話里的信息不少,首先賀辭東沒有和姚聞予一起住。 其次,這很符合白月光的人設。 清雅樂觀的建筑天才,永遠不依靠男主而活,這也是他最大的吸引人的特質。 這還不算完,他甚至轉頭和岑景說了句:“岑景,你別誤會啊,辭東就是好心幫我一點小忙?!?/br> 岑景挑了挑眉,和這個書里最后幾乎逆襲成主角的白月光眼對眼。 “我知道?!贬包c頭,“我沒誤會。” 只用一眼,岑景就知道自己和這個姚聞予不是一路人。 姚聞予就像是那種經過精心設計包裝的完美存在,每一句話都很得體讓人如沐春風,但岑景如沐春風沒感覺出來,就覺得有點裝,也很刻意。 和這種人打交道往往是最累的。 還不如賀辭東,這狗男人起碼說一不二。 這滿屋子的人讓岑景徹底沒了待下去的**,連本來想等陳嫂早餐的想法都沒了,他拿起手機正待出門。 “等等。” 岑景不明所以地看著出聲的賀辭東。 “周二。” “忘不了?!?/br> 他巴不得快點呢,早結束早好。 但事實上岑景知道這個收購事件沒有這么快結束,書里寫的不詳盡,岑家這些年雖然早不如以前,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離徹底倒臺還有一長段時間。 岑景都跨出去兩步了,想到什么又突然停住,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