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節(jié)
又有人問道:“你一個新人在面對貓神這種級別的選手時心理壓力大嗎?” 徐策說:“還好?!?/br> 記者驚訝地道:“難道你不緊張嗎?” “不緊張?!毙觳弑砬槠届o,“平時在戰(zhàn)隊里,我經(jīng)常被川隊、四藍和秦夜三個大神排隊虐,所以,面對大神時的那種壓力,我已經(jīng)習慣成自然了。” 記者們:“……” 龍吟戰(zhàn)隊的三位大神天天排隊虐人,怪不得徐策能成長得這么快! 記者又問:“你平時經(jīng)常跟川神交手,那么對于同樣玩傀儡流派的老貓你是怎么評價的?今天跟老貓交手,你覺得他們兩個誰更強一點?” “兩個人風格不同,各有千秋?!毙觳吆苈斆鞯卮蚱鹆颂珮O拳,“具體誰厲害我也不好說,要他們兩個親自交手才知道?!?/br> 記者順勢把話筒遞給劉川:“川隊有沒有跟貓神一較高下的想法?” “果斷沒有。”劉川微笑道,“萬一他輸了,我欺負人外來的多不好意思?萬一我輸了,我這一世英名豈不是毀了嗎?” 記者們:“……” 一世英名?你有過一毛錢的英名嗎?! 劉川接著說:“武俠小說里的頂尖高手對決,輸?shù)舻娜送撬兰磦?,活下來的也都會心灰意冷退隱江湖,這都是悲劇結尾。我不喜歡悲劇結尾,覺得還是留個懸念比較好。你看,我跟老貓不分出勝負,就給你們留了一個很大的懸念,你們可以猜想我們倆到底誰更厲害,也可以自己腦補我單殺了貓神、或者貓神虐殺了我,這樣一來,自由想象的空間就非常大了,對不對?” ——他說得好像很有道理! 記者們不由自主地說:“對?!?/br> 答完之后,頓時覺得自己上當,看著劉川一臉笑瞇瞇的樣子,眾人集體無語! ——對毛啊!你這是明顯的轉移話題???! 川神耍嘴皮子的功夫相當厲害,采訪他真是心累。 知道從劉川嘴里套話的難度有多大,記者們很干脆地敗退了。 有個女記者把話筒轉移給吳澤文,笑著問道:“采訪一下學霸,我一直很好奇,你腦袋里面的構造是不是跟我們正常人不太一樣?你到底是怎么算出一個又一個精確的坐標提前做好布置的?” 吳澤文認真回答道:“按照三維空間向量運算的原理,把自己的坐標設為原點,估算對方的位置,然后算出xyz三個坐標軸的數(shù)據(jù)再代入到地圖當中,進行簡單的加減,推算出地圖內的精確坐標?!?/br> 記者們:“……” 誰提的這個問題快點拖出去打死! 提問的記者顯然也是智商跟不上了,尷尬地說:“……厲害。” 吳澤文點點頭說:“謝謝。” 劉川在旁邊快要笑死了。 這家伙一臉認真地回答問題,完全不知道,他越認真就越會反襯出別人好笨。 被學霸智商反襯的某記者立即機智地轉移了話題,問道:“咳咳,還是采訪一下川隊吧……剛剛官方公布了最新的積分榜,第一**循環(huán)結束,龍吟戰(zhàn)隊總積分100排在第五名,你對這個成績還滿意嗎?第二輪的大循環(huán)有沒有什么特別的計劃?” 記者問到了正事,劉川也終于正經(jīng)起來,說:“這個成績我還是比較滿意的,第二輪的話,因為我們龍吟戰(zhàn)隊的特色各大戰(zhàn)隊都掌握得差不多了,拿分肯定會比第一輪更加艱難。比如,我們當時主場打銅雀,選擇迷宮地圖,讓吳澤文利用地形優(yōu)勢放風箏放死了銅雀的那個路癡,拿到7:2的比分……” 在看直播的鹿翔忍不住瞪眼:“他又在記者的面前罵我路癡……” 邵澤航安慰狀摸了摸小少年的腦袋:“他并沒有指名道姓地說你。” 鹿翔欲哭無淚:“銅雀的路癡還有別人嗎?” 銅雀戰(zhàn)隊全體沉默。 鹿翔郁悶:“等他到廣州我一定要虐死他!” 劉川接著說:“第二輪龍吟是客場,要去廣州打銅雀,銅雀的那個路癡也肯定不會選迷宮類地圖,我們也不可能拿下7:2.這樣的分數(shù)了。第一輪的很多戰(zhàn)術其實也是因為我們是新的隊伍,大家摸不透,疏于防備,才讓我們有了可乘之機。第二輪,很多隊長肯定會對我們龍吟戰(zhàn)隊進行全面的研究……” 葉辰希微微一笑:“所以,第二輪,師父可千萬不能大意?!?/br> 坐在后臺的藍未然突然打了個噴嚏,有些疑惑地揉了揉鼻子,繼續(xù)戴著耳塞聽歌。 采訪現(xiàn)場,劉川還在講第二輪的目標和計劃。 他每次說到戰(zhàn)隊的事情就會很認真,只有這個時候,記者們才確信面前的這個人便是龍吟戰(zhàn)隊的隊長,是曾經(jīng)帶領華夏拿下隊長,也是如今把一支嶄新的隊伍帶進聯(lián)盟并且在第一階段拿下第五名的好成績的最優(yōu)秀的隊長。 顯然,對于第二階段,劉川早就有了相應的計劃,他一向都是個目光長遠的人。 聽著劉川侃侃而談,現(xiàn)場頓時掌聲雷動,不少記者都情不自禁地站起來鼓掌:“川隊加油!” 劉川微笑著說:“會的!謝謝大家支持龍吟戰(zhàn)隊,希望我們能在季后賽再次相遇!” 第310章、心意 劉川從采訪現(xiàn)場回到后臺時,藍未然正一臉悠閑地戴著耳塞聽歌,秦夜似乎不太舒服,窩在沙發(fā)上閉著眼睛,李想在旁邊動作溫柔地給他按摩著太陽xue。 劉川走過去道:“秦夜這是怎么了?” “老毛病,沒什么。”秦夜說著就睜開眼睛坐了起來,李想忙把他的包和外套拿過來。 秦夜這幾年來一直都有偏頭痛的毛病,劉川見他臉色平靜,也就沒有多問,看了看表說:“那走吧,咱們先去吃晚飯,我都快餓死了。領隊這次訂的是哪家餐廳啊?” 劉川回頭看向江雪,江雪微笑著答道:“我在網(wǎng)上找了一家評價還不錯的菜館,據(jù)說菜做得一流,西湖醋魚尤其好吃,我已經(jīng)定好位了,帶大家去嘗嘗!” 眾人立即拍掌叫好。 江雪這位全職保姆的手機里記載了一堆全國各地的酒店和餐廳,每到一個地方,食宿都是由她來安排,將戰(zhàn)隊的后勤交給這位細心的女生,劉川真是一萬個放心。 當下,劉川就跟江雪一起帶大家去餐廳里飽餐了一頓,因為接下來有一周的假期,劉川還破例叫來了一瓶紅酒來慶祝。 在飯桌上,慶祝今天勝利的同時,劉川也詢問起大家的意見:“聯(lián)賽一階段結束之后會有一周的休假,你們如果想回家看望父母,可以讓江雪幫忙訂機票,來回機票都從戰(zhàn)隊的經(jīng)費里出,早去早回?!?/br> 眾人彼此對視一眼,李想率先撓撓頭說:“我家就在長沙,隨時可以回,這七天我還是留守吧?!?/br> 江少頃的家也離長沙很近,跟著開口說:“那我也留下吧,正好可以抓緊時間訓練?!?/br> 徐策一向跟江少頃共同進退,立即開口說:“家里沒人,回去沒意思,我也待在戰(zhàn)隊。” 小余說:“那我也不回家了,我跟爸媽說我要連續(xù)打四個月的比賽,到七月底的暑假假期才能回家。” 劉川敲敲他的腦袋:“你還當自己是學生?那不叫‘暑假假期’,那叫職業(yè)選手的‘休賽期’?!?/br> 小余點頭:“好吧,休賽期!我休賽期才回家!” 秦夜皺眉道:“我不回西安,我爸媽都不在?!?/br> 藍未然微笑道:“我也留下?!?/br> “我媽最近很忙,讓我專心比賽,等放假再回去。”吳澤文認真地說,“這七天正好留在戰(zhàn)隊訓練。” 林桐和江雪兩個女生也是一條戰(zhàn)線的好閨蜜,同時說:“我們也留下吧?!?/br> 所有人都不想回家,于是,劉川很欣慰地說:“很好!看來大家都沒有因為一階段的排名而松懈。雖然我們現(xiàn)在排在第五名,看起來似乎進季后賽的問題不大,可事實上,常規(guī)賽才進行到一半,現(xiàn)在還不是放松警惕的時候,你們能主動留下來訓練,我真的非常高興,來敬大家一杯!” 隊長主動舉起酒杯,大家也很配合地舉了起來。 然后,劉川笑瞇瞇地說:“那你們九個就繼續(xù)留在戰(zhàn)隊吧,我回家一趟?!?/br> 眾人:“……” “噗”的一聲,不少人直接把酒給噴了。 隊長你這樣好嗎?! 按照正常的邏輯,不是應該說:“既然大家如此認真努力,作為隊長,我更要以身作則,留下來帶領大家一起訓練!”結果,劉川居然是:“既然你們如此努力,作為隊長我就放假了?!?/br> 這……簡直讓人無法評價。 藍未然皺眉看他;“你這是打醬油打上癮了?怎么比我還懶啊你?” 劉川笑著說:“我家里有點事,請三天假,戰(zhàn)隊交給你,我非常放心的?!眲⒋ㄅ牧伺乃{未然的肩膀,一臉“你責任重大、請繼續(xù)加油”的表情。 藍未然無奈,只好說:“去吧去吧,反正下一場也不用你指揮?!?/br> 這是一臉嫌棄的表情。 劉川摸了摸鼻子:“我走了之后你可不要□□篡位,聽見沒有?” 小余立即說:“我支持四藍登基,隊長你快走吧!” 李想也說:“四藍當隊長我覺得挺好的?!?/br> 眾人立即點頭表示贊同:“挺好。”“不錯?!薄胺浅:??!?/br> “……”劉川笑,“看我回來怎么收拾你們!” 其實大家都是嘴上開開玩笑,劉川一向是對龍吟戰(zhàn)隊最負責、最用心的一個,他說家里有事要請假,那肯定是家里的事讓他必須百忙之中抽身回去一趟。 隊友們很體諒地沒有多問,幾句玩笑帶過,反正對于隊長的決定大家一向非常信任。 按照常規(guī)賽的賽程,第一階段和第二階段的賽程正好相反,也就是說,龍吟戰(zhàn)隊一階段循環(huán)賽的對手順序依次是:雪狼、赤霄、軒轅、鐵血、銀月、荊棘、北冥、流沙、疾風、銅雀、國色、烽火、盛唐、華夏、落花辭、七星草、滄瀾。在第二階段就會完全反過來,第一場打滄瀾,最后一場打雪狼。 這樣一來,就導致龍吟從第一階段遭遇銅雀的那場比賽開始,要連續(xù)打十六場對抗強隊的比賽,然后又進入打弱隊的平穩(wěn)期,最后再對上強隊雪狼。 這種賽程安排被劉川稱為“噩夢賽程”,其實可以很形象地用坐過山車來理解,龍吟戰(zhàn)隊這個賽季是從平緩到刺激、再從刺激到平緩的過程,連續(xù)16場強隊的對抗賽壓力極大,稍微不慎就容易造成選手心理崩潰。 目前,一階段的八場已經(jīng)打完了,下周開始要從滄瀾又反過來打一遍,這時候還是要小心謹慎為好。 好在下一場在長沙主場打滄瀾,依舊是由四藍指揮,所以,劉川暫時離開戰(zhàn)隊其實并沒有太大的影響,否則,他也不敢在如此關鍵的時刻離隊。 晚上回到酒店之后,吳澤文坐在床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劉川見他時不時地瞅自己,終于忍不住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附身吻了過去。 “唔……”被突然吻住的吳澤文瞬間紅了耳朵,趕忙輕輕推開了劉川。 劉川微笑著說:“欲言又止的,怎么了你?有話就說吧?!?/br> 吳澤文沉默片刻,才認真問道:“你家里……出什么事了?不嚴重吧?” 他臨時請假顯然家里不是小事,所以吳澤文才有些擔心,生怕他的父母生病或者出意外了…… 對上吳澤文關心的眼睛,劉川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頭:“想哪兒去了,是好事,不是壞事?!?/br> 吳澤文疑惑:“好事?” 劉川點頭:“嗯,我外公的八十大壽要在北京擺宴,時間選在周末,家里的晚輩必須全部到場,我媽下了死命令,我不好不去?!眲⒋D了頓,微笑伸手捏了捏他的臉,“我明天下午飛北京,在家只待兩天就回來,你不要擔心。” 吳澤文這才松了口氣,總算是放下心來。 劉川看著他這樣子,心頭一暖,有這樣一個人認真地關心著自己、在乎著自己,就好像心臟被一雙溫暖的手捧起來了一樣,這種感覺說不出的美好。 劉川忍不住低頭吻了下去,輕輕含住了吳澤文的唇瓣。 吳澤文這次沒有再反抗,微紅著耳朵抱住了劉川的肩膀,主動張開嘴,生澀地回應起來。 得到回應的劉川自然更加熱情,撬開他的牙關,舌頭探入他口中,溫柔地親吻著,安靜的酒店房間里傳來曖昧的聲音,呼吸越來越急促,直到兩人都快喘不過氣時,劉川才依依不舍地放開了懷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