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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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最得力的部下”讓方超很是受用。他收了劍,頷首道:“這是自然?!?/br> “所以大人您何不順水推舟,幫著黎統(tǒng)領除掉讓他受傷的那個人?!蹦侨诵Φ煤苁亲匀?,仿佛在討論究竟是給黎遙炒一碗蛋炒飯還是下一碗面條一樣,“如此不僅除掉了那個麻煩人物,還能夠討得統(tǒng)領的歡心。黎統(tǒng)領是夏侯宰相大人跟前的紅人,到時候加官進爵自然是少不了大人的份的?!?/br> 那人的話像是罌粟一般,蠱惑得方超一愣一愣的:“大人真的是這個意思嗎?” “自然,方大人您肯定比小的更了解黎統(tǒng)領的心意?!?/br> 想到他雖然跟著黎遙不過半年時日,但黎遙殺人時的冷漠和決絕他卻見證過不少次,而且不過是殺個黃毛丫頭而已,也多半不會引起什么sao亂。這樣想著,方超擺出了一副“我最懂黎遙”的表情,說道:“當然。不過殺那個丫頭也不是馬上就能動手的事情,你有什么建議嗎?” “小的能找上大人,自然是有妙計要獻上的。”那人陰測測地笑了起來,上前幾步,附在方超的耳中低語了幾句。 方超愣了愣,隨即微微蹙眉道:“你究竟是誰?為什么會想要針對那個丫頭?” “小的叫劉四。”那人捧著手笑道,“那個丫頭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擋了我家主人的道,小的便只能下手了。” 劉四……這名字取得可真隨便。方超默默地看了他一眼。轉眼一想,干他們這行的多半要長相不起眼的,名字不起眼的才行,但他們家大人……唔,那是個例外。至于這個劉四究竟有什么目的,他覺得只要沒威脅到他家大人,他就不必去追究。畢竟現(xiàn)在,做掉那個丫頭才是最重要的。 第二日陽光甚好,黎遙很早便起了床。他拆掉了紗布,借著陽光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她的藥比想象中靈一些,手腕上的紅腫已經消退了不少。那枚羽毛刺青盤繞在他的手腕上,陽光灑下來,顏色被映照得淡了一些,看起來似乎也不如往日那么冰冷。 他的唇揚了揚,想了片刻后,又像模像樣地重新把紗布纏了起來。昨日她見他受傷時的著急神情歷歷在目,那種有趣的表情,他想再看第二次。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有節(jié)奏的敲門聲,伴隨著方超恭謹?shù)穆曇簦骸按笕恕!?/br> “進來吧?!彼麛n好袖子,隨意坐在了圓桌旁。 方超應聲推開了門,走到了他的面前,欠身道:“大人,屬下有要事稟報?!?/br> “說吧。” “那位知情者昨夜便回了大東鎮(zhèn),大人您看,是否要現(xiàn)在去見他?”方超垂下眸,小心地遮掩住眼中的不自然。 “居然提前回來了?!崩柽b略微一思索,徑直起了身,“主上的事情自然是最重要的。我現(xiàn)在就去,你留在客棧就好?!?/br> “小的明白?!狈匠闪艘豢跉?,朝著黎遙快步離開的背影欠了欠身。見黎遙的身影消失在樓梯處,他快速走了出去,仔細關上房門后,方才小心地向著李府走去。 他站在李府門口,猶豫了片刻。雖然這破舊的府邸肯定沒有看門的家丁,但他還是象征性地扣了扣大門,片刻后還真的有聲音來應他,只是這聲音不是人聲,而是一只狗的叫喚聲。他低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一只黃色的土狗正站在他面前,齜牙咧嘴地“汪汪”叫著。 他嚇得后退一步,就在這時,一個脆生生的女聲自門后傳來:“旺財,你又沒吃飽?。俊毕乱豢?,一個青色的身影自門后探出了手,一下子抱起了那土狗。他見了這身影,一下子松了口氣。目標終于出現(xiàn)。 李笑妹抬了頭,一下子看見眼前這個神情古怪的男人,疑惑道:“這位壯士,你在我家門口做什么?” 回過神來的他連忙欠了欠身,恭謹?shù)卣f道:“是李小姐吧,我家大人想見你,所以讓我來請你過去?!?/br> “你家大人?趙熙什么時候又招了新的家丁了?還神戳戳地自封大人……難道上次胭脂的死讓他受到大的刺激了?”李笑妹蹙了眉,自言自語道。 方超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維持著恭謹?shù)谋砬槔^續(xù)道:“是黎遙黎大人,他昨日手腕受傷,今日似乎又嚴重了一些,想請李小姐過去看看?!?/br> “什么?他的傷加重了?我記得那金創(chuàng)藥挺有效的,難道也分人?”李笑妹的表情有些焦急,“既是如此,你應該快點帶他去看大夫才是,我去了也無濟于事吧?” “這個……我和大人對大東鎮(zhèn)均不是很熟悉,所以想請小姐帶路。如此舉手之勞,相信小姐不會拒絕的吧?”方超沒想到她突然來了這么個問題,艱難地胡扯著。 李笑妹想起他昨日的確是因為自己才受的傷,不過是帶著去醫(yī)館罷了,她就算再宅,這點事情還是應該做的,剛準備答應,又想起了什么似的狐疑地看著他,“黎遙什么時候帶了屬下了?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 “大人低調,一向喜歡自己出行,我們都在暗處守護?!狈匠B忙說道,像是怕李笑妹不信,他攤開掌心給她看那個羽毛刺青。 李笑妹微微一怔。又是羽毛刺青……黎遙有,娘親留給她的盒子和鑰匙有,眼前的這個男人也有……她這次去找黎遙,也許應該把這件事問清楚才行。這樣想著,她干脆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等我片刻,我換身衣裳就隨你去?!?/br> 方超心里像是放下了一塊巨石,但面上還是維持著冷靜說道:“我在這里等小姐?!?/br> 李笑妹抱著旺財進了內院,換好衣裳后剛走沒幾步,便遇上了靠坐在長廊欄桿上的阿然。他手中握著之前她為他補好的那枚瑩白玉佩,似乎在出神。她還在為昨天的事情生氣,“哼”了一聲,打算繞過他徑直離開。 “等等?!痹谒涍^他身邊時,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出聲叫住了她。 她停下了腳步,但面無表情地撥開了他的手。他微微一愣。以前的她總喜歡抱著他的胳膊撒嬌,每次都是他一臉嫌棄地推開她,怎么到了今天,這情況就這樣反過來了? 見她換了一身新襦裙,他壓下心中的不快,問道:“你要去哪里?” “你只是李府的家丁,有什么資格管著家主?”李笑妹撇了撇嘴,正打算接著往前走,阿然一下子站了起來,邁著長腿兩步跨到她的面前,沉著臉問道:“你要去見黎遙那混蛋?” “是又怎樣?”李笑妹繞過他,接著往前走。 阿然又側身后退一步,擋住了她,執(zhí)拗地看著她問道:“明明你平時在家宅到發(fā)霉也不愿自己掃身上的灰,今天為了他,竟然還換了衣裳。他究竟有什么地方吸引你了?” “至少他不會做推麻袋砸別人這種幼稚的事情?!崩钚γ糜掷@過他往前走。 這一次,阿然一下子再次抓住了她的胳膊,胸膛中翻騰著的怒火壓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冰冷,“不準去?!?/br> “你究竟有什么資格阻攔我去哪里?”李笑妹這時反倒不如剛才激動,“你不是說我只是個好吃懶做的大米蟲嗎?你這么關心大米蟲的事情,是因為我在你的心里和旁人不一樣嗎?”這句話說出口,連李笑妹自己也吃了一驚。她以為上次她努力去相親,已經是她壓下那種奇怪感覺的證明,可是時至今日,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還是很在意。 可阿然像是被她這個問題問住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她的心從最初的跳得很快,變到后來的沉重緩慢,可她仍然執(zhí)著地看著他的湛藍雙眸,想從里面看出自己想要的答案。 “能有什么不一樣?”阿然扯了扯唇角,松開了手,她的胳膊就這樣無力地垂落回自己的身側。 “阿然你這個大笨蛋?!彼宋亲?,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轉身提著裙擺跑開了。 此刻的李笑妹第一次嚴肅地給自己用了“蠢”這個字作為評價。她竟然覺得那個別扭的家伙會喜歡她。她的腦子一定是被旺財給踩了! 方超正站在門口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終于見著了李笑妹自門內走出來,只是樣子看起來氣得不輕。 “李小姐,您這是……”方超跟了上去,賠著笑問道。 “黎遙在哪里?”她沒有理會他的話,只是問了這樣一句。 “大人在客棧,李小姐隨我來便可?!狈匠闪丝跉猓钚γ猛白呷?。 李笑妹正在氣頭上,也沒留意他把自己往哪里帶。等到她終于意識到自己被帶到了一條荒無人跡的小巷時,她轉頭,剛張口問了句:“這里是哪……” 話還沒說完,方超便拿出了一方抹了迷藥的手帕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掙扎了幾下,終于還是沒出息地暈了過去。 ☆、第31章 不能死 阿然站在街道拐角處,扶著墻壁很是郁悶。 一刻鐘前,他只來得及看到她跟著一個穿著棕色勁裝的背影走了出去,而且那背影看起來也不像是黎遙。他最終還是跟了出來,只是……他跟丟了。 他伸出修長的手指捂住臉,一點也不想承認這個丟臉的事實。這個笨蛋,平時走路都要人趕著才走得快,今天怎么就跟跑似的,一下子就沒了人影。 正當他捶著墻暗自內傷的時候,一個人推著箱子從拐角處走了出來。那人系著一件黑色披風,斗笠沿壓得低低的,推著一個灰色的大木箱,嘴里大聲吆喝著:“哎,小心點,閃開,閃開,里面裝的可都是我家老爺千里迢迢從外地運來的貨物,碰壞了你們這些窮鎮(zhèn)民可賠不起!” 阿然皺了眉,側身拐進了巷子,向著里面走去。那人握緊了推車手柄,加快了步伐向著街上走去。阿然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面前的巷子跟著之前走過的都一個樣,他忍不住有些犯暈,轉身叫住了那人,問道:“這位兄臺,麻煩等等?!?/br> 那人腳步一頓,停了片刻后問道:“啥事?我可是很忙的,有話快說!” “你看見喪事鋪的老板娘了嗎?”阿然徑直問道。 “沒看見,沒看見你說的李小姐!”那人不耐煩地說道。 “好,謝謝,你去吧?!卑⑷恍睦镉行﹣y,但還是揮了下手表示感謝。 那人重新抓住手柄,消失在拐彎處,阿然只來得及看到他披風下的棕色褲腿。阿然揉了揉頭發(fā),走了兩步后,腳步慢慢停了下來。 他看到了前面不遠處的地面上有一顆玻璃球,孤零零地落在一堆雜物附近。他上前幾步拾起了那顆玻璃球,看著上面有一個熟悉的小小刀刻痕跡,一下子認出了那是李笑妹的玻璃球。 他握緊了玻璃球,心中驀地一緊。這東西對她來說就是命根子,她不可能隨意丟棄。他的心重重一跳,一下子想起了剛剛推著箱子離開的那人。那人自稱從外地來,他沒有提及李笑妹的名字,可那人卻準確地叫出了李笑妹的姓,而且那人的褲腿是棕色的,他那會兒看到的帶著李笑妹離開的人穿的衣服也是棕色的。難道…… 他“呼”地一聲快速站了起開,轉身就往剛才那人消失的方向跑去,可是他連著狂奔了好幾個街口后,還是沒有看見那人的身影。該死!果然讓他逃了么! 他握緊了拳頭,就連喘息也變得粗重起來。他剛剛如果換成溫柔的語氣跟她說話,那么她也不會跟他賭氣出門,甚至遭遇危險。他究竟是怎么了?他可以對每個人都能禮貌問話,為什么見到她跟那黎遙要好,他就忍不住想對她說那些傷人的話? “阿然,你今天是出門逛街嗎?” “太好了,你終于沒跟在那李笑妹身后了,你知不知道,我連做夢也在想你啊?!?/br> “哎呀,是阿然!翠姑快來看!” …… 等到他反應過來時,他的身邊已經圍了一堆女人。李笑妹的事情讓他心煩意亂,而這些女人的興奮聲音讓他的頭開始疼起來。 “閉嘴!”他忍無可忍,一拳捶到了旁邊的墻上。周圍興奮的議論聲戛然而止,那群女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她們從未見過阿然發(fā)這么大的火。意識到自己的言行有些過火了后,他努力壓下怒氣,平靜地問了句:“喪事鋪是往哪個方向去來著?” 其中一個姑娘弱弱地伸手,指了指旁邊的那條街。 “好,我明白了,謝謝你們,剛才對不住了?!彪m然他不喜歡這群女人,但她們總是送他各種各樣的吃的,雖然最后大多都下了李笑妹的肚子,所以他不能這樣對待她們。他道了歉,轉身向著旁邊那條街走去。 “阿然不是李府的家丁嗎?怎么會不認識去他們家鋪子的路?”那個姑娘后知后覺地問了一句。 “……難道是路癡?” “哎呀,長得這么俊,就算是路癡,在奴家眼里也好可愛?!?/br> “你夠了……” 阿然拐到那條街,終于找到了喪事鋪。他一眼就瞧見站在柜臺后漫不經心打著算盤的陸路,幾步上前走到陸路面前,緊鎖眉頭說道:“陸路,李笑妹很可能被人綁走了。你現(xiàn)在快去找趙縣令,派人手去尋李笑妹,我怕遲了那些人會對她下手。我這邊先去找?!?/br> 陸路蹙了眉,按住他的肩膀說道:“你冷靜一點,小姐今日不是留在府中么?而且她除了玩玻璃球外,幾乎連架都不怎么跟人吵,哪里來需要把她綁走的仇家?就算是表小姐,也不會做這種綁人的事情。阿然,你確定小姐是被綁走了?” 阿然將前因后果和那時的發(fā)現(xiàn)跟陸路簡單解釋了一遍,陸路安靜地聽著,但眉頭鎖得越來越緊,“如此說來,小姐的確應該是被那人綁走了,只是我李府素來與外界無爭,到底是誰會做這種事情?” “黎遙自稱此行辦私事,想必并無幾個人知道他來這里的事情,但那廝用黎遙作為借口引誘李笑妹出門,這事十有□□和黎遙脫不了干系?!卑⑷谎壑械膮拹汉苁敲黠@。 “你忘了前一日你追蹤的那些運罌粟粉的人了么?”陸路反問道。 阿然怔了怔,“你怎么知道我追蹤那人的事情?” “昨晚我見小姐難得生氣成那樣,親自去調查了一番,查出了大概。”陸路扶了扶眼鏡,冷靜道,“雖然不知道是誰指使,但能夠偷運罌粟粉,想必都是些喪心病狂之徒,小姐撞見了他們,他們?yōu)榱搜谏w事實,滅口也是有可能的?!?/br> “你說的也有可能。但既然是這樣,更應該馬上去救她,晚一刻都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卑⑷徽f著就要往門外走。 陸路又按住了他的肩膀,面容看不出喜怒,說道:“此事不能急,他們費心抓走小姐,想必有所準備,貿然去找趙縣令也有可能打草驚蛇,所以……” 阿然握緊了拳頭,轉了身,沒有絲毫猶豫地撥開了陸路的手,轉而一下子伸手揪住他的衣領,冷冷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態(tài)才能這么冷靜地說出這些話的,可是我只知道,李笑妹不管落在黎遙還是那群亡命之徒的手中,遇到的危險也許比你我想象中還要大。你總說要顧慮這個,要顧慮那個。也許你對是的,可是我要告訴你的是,只要是她的事,我一刻都沒辦法等下去?!?/br> 說完后,阿然徑直轉身離開了鋪子,留下陸路站在原地,有些頭疼地扶了扶眼鏡。小姐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著急,只是這一次的情況比往日都來得嚴重,難道真的要他……親自出手了? 阿然上了街,抓了那男人離開時的關鍵信息問了一大圈后,終于從城北一個賣地瓜的老伯那里得來了一個有用的消息:的確有人推著一個灰色的大木箱出了城門,但衣著描述得和阿然說的不太一樣。阿然聽那個老伯描述了一番那人的容貌和穿著后,心漸漸沉到了谷底。如果他沒記錯,老伯見到的這個人,正是他昨日追蹤的那個偷運罌粟粉的人。看來陸路猜得沒錯,也許這事和那群亡命之徒關系更大。 他握緊了擱在腰際的佩劍,加快腳步向著城北跑去。 而另一方面,李笑妹終于被輪子發(fā)出的“吱呀”聲弄醒了。她睜開眼,眼前卻一片黑暗,只有身下左右晃動的木板和外面?zhèn)鱽淼能囕喡暸c腳步聲提醒著她,她并沒有做夢。她按住突然間跳得很快的胸口,終于想起了自己被那個自稱黎遙手下的男人帶了出去,還被他用一張迷帕弄暈的事情。 如此看來,她是被綁架了。只是她一窮二白,究竟有什么綁架的價值?難道綁架這人也看上了她的玻璃球收藏品?不管怎樣,她想要弄清楚一切,得先從這地方逃出去再說。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眼睛漸漸適應了這個黑暗的地方。她四處摸了摸,確定自己是被塞在了一個大箱子里,大概是怕她被憋死,還留了一道可以透進微弱光線的縫隙。她咬咬牙,開始用力敲著木箱的四壁,“咚咚”聲很響,車輪聲幾乎是立刻停了下來。 “壯士,好漢,我已經醒了,你們推著箱子,我坐得累,你們推得也累,不如放我出來自己走,你們也方便看管是吧?”她嘗試著用清醒的語調打商量。 “反正都是要弄死的,別跟她廢話那么多。”一個男聲不耐煩地說道。她辨認出這聲音是今天自稱黎遙屬下的那個男人。 “她現(xiàn)在還不能死?!绷硪粋€有些耳熟的男聲響了起來,“而且她提的建議未嘗不是個好辦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