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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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通過電話,怎么了?”宋銘海穿上外套回頭看他。 “只是隱約聽到些風(fēng)聲,墨龍帝國最近好像會有大動作?!彼毋懶藓仙献约好媲暗膱蠹?,“我在考慮最近要不要購入一些墨龍帝國的股票?!?/br> 宋銘海嘴角扯了下,“誰知道墨成鈞賣什么膏藥,哥我勸你還是慎重吧,落井下石不是什么人都能干的,小心偷雞不成蝕把米,別說我沒提醒過你。” 他轉(zhuǎn)頭看向自己父親,“爸,我話可撂在這里了,聽不聽看你們的,到時候討不了好別怪我沒提前說?!?/br>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宋銘修看著門關(guān)的方向眉角挑了挑看向自己父親,“看來我猜的沒錯。” “成鈞那小子膽大心細,倒是難得的商業(yè)人才?!彼纹吩烈鲙追?,“你還記不記得,銘海那年從你媽那里拿了一筆不小的資金?!?/br> “嗯?!边@事兒宋銘修倒是記得的,那時候銘海剛上大學(xué),他拿那筆錢也沒跟媽說實話,本來說用一小段時日后來就填不起來了,被宋品元知道后狠揍了一頓。 “那之后沒多久成鈞給我來過電話?!彼纹吩托Γ八菚r候在美國,不知道怎么曉得我把銘海給揍了,給我保證這筆錢他會翻幾番再給我送回來?!?/br> 宋品元倒是不見得賠不起那筆錢,只是宋銘海這兔崽子天天外面鬼混,怕是惹出紕漏,這會兒知道了沒去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沒怎么在意,只是,“后來他倒是真送了我一個大禮,美國的那個項目我當(dāng)時那么順利的談下來,原因就是他把他在里面的股份全數(shù)送給我了。” 宋銘修挑眉,“這我倒是不知道,我記得我們是完全按照招投標(biāo)流程進行的?!?/br> “不過是走走形式?!彼纹吩焓贮c了煙,“你以為我當(dāng)時大手筆的投資那筆資金來自于哪里?那小子暗地里把那筆錢匯給了我,說是當(dāng)年我借給他的,連本帶利還給我。等于是翻了五倍。” 哪怕只是翻一倍,這筆數(shù)目都驚人,墨成鈞卻一出手就是五倍,給的一點都不手軟。男人要是有了這番氣量,不成事那都不可能。 對于晚輩,宋品元倒是難得的夸贊。墨成鈞就是其中之一。 宋銘修笑了笑,“那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嗯?!彼纹吩耸掷锏臒燁^,“你不用插手,該開綠燈的時候就開一開綠燈。只是商場上的事風(fēng)云突變,誰知道下一步會是怎么樣?!?/br> 商場上的人最是現(xiàn)實,宋品元的話很實際,不到最后還真不知道鹿死誰手,只是作為外人,不插手不阻攔已經(jīng)算是高抬貴手了。 這種猜測和掂量,不見得只是宋家,不過是有些人知道的更多一些,有些人知道的少一些,可大家都隱隱的猜測并伺機而動,等著在這一團亂中挖一個機會。 年終的股東大會對所有股東而言都是期待,年終分紅兌現(xiàn)大都在會議中實實在在的宣布并兌現(xiàn),到會的人出奇的齊,財務(wù)總監(jiān)先是將報表和分配明細跟所有人匯報。 “過去一年的業(yè)績著實喜人,各項指標(biāo)都穩(wěn)中有升,這也是我們股東最樂意見到的情景……” 財務(wù)總監(jiān)侃侃而談,墨成鈞只手掌按在會議桌面上,他翹著腿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看著在座諸位喜笑顏開的臉,他眸光清冷的瞇起來,“好了,拿錢的事兒說完了,也該說點正事了。本來年會上,我想宣布明年的人事變動,可惜時機不太成熟所以拖到了今天。” 他幾句話讓所有人的眸光唰的移過去全都落在他臉上,墨成鈞只嘴角微微勾了下,他看向陸川,“陸總監(jiān),文件發(fā)給大家看看?!?/br> 陸川點點頭,迅速的將手里的文件發(fā)放給在座的各位,幾乎是在文件發(fā)下去的那一刻,瞬間會議室一片嘩然,人人似乎都不敢置信一般。 “這,這是——” 有人看了一眼文件,猛然伸手使勁揉眼睛生恐自己看錯了,疑惑的問話,卻又狠狠吸了口涼氣,不斷有人眼睛抬起來望向墨允罡的方向。 男人坐在位子上,國字型的臉上此刻蘊滿風(fēng)暴,捏著文件的手指幾乎要把紙張戳破,上面赫然寫著的股份轉(zhuǎn)贈,墨成鈞將以絕對控股優(yōu)勢占據(jù)墨龍帝國第一大股東的位置。 “不可能!”墨允罡不敢置信,他瞇緊了眼看過來,“這文件是假的吧!” “假的?”墨成鈞冷哼,“你自己眼瘸了也別說這是假的,姑姑親筆簽名你看不出來?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還認(rèn)不出來嗎?年會上不還是跟我說很期待我宣布新的動向嗎?你現(xiàn)在這副不可置信的表情算是怎么回事?太驚訝?還是太驚喜?” 男人嘴里的話吐出來帶著冷冷的冰渣子,他視線銳利而冰冷的射過去攫住墨允罡,嘴角譏諷的笑意十分明顯,“哦,我還忘了告訴你,人事調(diào)動已經(jīng)在一周前就已經(jīng)完畢了,只等著今天過后,該滾蛋的人就快點滾蛋?!?/br> 墨成鈞嘴角揚著笑意,他站起身來伸手抽過自己面前的一份名單,腳步輕緩的站在墨允罡身邊,啪的一下伸手拍在他面前,“這些人,全部換掉?!?/br> 哪怕沒仔細看,墨允罡也知道都是什么人,墨成鈞這一招釜底抽薪當(dāng)真是玩的太狠了,他抿緊了唇,再怎么樣也沒料到會這樣突然,他早已提前做了防備的。 墨成鈞松開壓在會議桌面上的手,他站在墨允罡身側(cè),手掌按在他的肩膀上,他俯下身去貼近他的耳朵,聲音低下去,“哦,你一定很奇怪,你早已經(jīng)綁架了我的律師,從他那里拿走了所有文件,那我手上的這個又是什么?” 墨成鈞低低的笑,“我忘了告訴你,你所有收到的信息都是我刻意的,放給你的,包括你綁的那個律師,這會兒,恐怕你的人也困不住他?!?/br> 墨允罡的臉色已是十分難看,面孔上早已染上陰狠,卻又被他深深的壓在眼底,他看向墨成鈞,嘴角的笑容殘忍至極,“你拿去的,回頭我讓你再吐出來?!?/br> 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jīng)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會兒只面面相覷的看著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墨成鈞輕笑,他伸手用力拍拍墨允罡的肩膀,“我吞下去了,就吐不出來,可是姑父,好戲還在后面?!?/br> 或許是從未懷疑過墨海怡,因為知道她對自己的死心塌地,卻不知道偏偏就出在了這個環(huán)節(jié),這陣子墨允罡根本見不到墨海怡的人,以為她真就是再外面旅游,卻不知道原來真的跟墨成鈞背后一起算計他。 墨允罡腳步往外走,臉上的表情兇狠而冷酷。 墨海怡站在客廳的玻璃窗前,手臂用力的抱了抱自己,哪怕是這樣溫暖如春的室內(nèi),她還是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手指用力的扣在胳膊上,無論抱的怎樣緊都抵擋不住那股子從心底而泛濫的寒冷。 “海怡,海怡……” 朱敏英喊了好幾聲墨海怡才聽到,慌忙轉(zhuǎn)過身來,“媽,怎么了?” “你發(fā)什么呆?”朱敏英嗔怪的說她一句,便是問,“在家多好,為什么要到這里來?荒郊野嶺的也看不出什么好?!?/br> “這叫原生態(tài)?!蹦b樟饲榫w,輕聲的哄著朱敏英,“每年過年都在墨家老宅,也沒什么新鮮感,這地方是成鈞去年買下的,就想著一家人一起在這里過個年,也清凈,犯不著應(yīng)酬那些到家里拜訪的人?!?/br> “計劃的倒是不錯,他人在哪兒呢?” 朱敏英哼了哼,先著兩天突然就跟他們說要到這個地方來,二話不說的就把他們行李打包了運過來,朱敏英都要懷疑若果不是他們這倆老人也還是人,墨成鈞非要找搬家公司打個包直接丟過來。 “他不是忙么,這都到了快年尾了,忙完這陣子肯定就過來了?!?/br> “嗯,你們過年也在這里嗎?允罡也一起過來?”朱敏英問。 “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吧?!蹦bs緊倉促轉(zhuǎn)了話題。 朱敏英看過去一眼,“吵架了?你說你這年紀(jì)也不小了還耍什么小孩子脾氣,虧了允罡就能受的了你?!?/br> “媽!”墨海怡眼眶都有些紅了,聲音便顯得尖銳,“他在你眼里就那么好?就不能是他做錯了事情?就一定是我做錯了嗎?” 朱敏英不過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引來墨海怡這么大反應(yīng),看她眼圈都紅了便是斂了聲音,“還不能我說你幾句了?你們倆這是吵架了還是怎么的?” “沒有?!蹦b焓帜竽笞约罕亲?,她心里很苦,很苦,卻找不到個說話的人,明明最是可以跟自己的母親交心,可她不敢,怕所有的真相攤開來朱敏英承受不住。 她本來心臟就不好,對墨允罡從來就當(dāng)親兒子一樣養(yǎng),這些年墨海怡哪里有看不明白的,朱敏英是真的對墨允罡很好,先不說自小就養(yǎng)在身邊,這到了后來還成了女婿,親上加親的。 朱敏英就是兇她兇的厲害,也不見得能結(jié)結(jié)實實的說上墨允罡一回,這倒不見得就是朱敏英的問題,實在是墨允罡真的很會做人,事情想的周全,全然不會讓老人家cao心,什么事兒都趕在前頭,以前的時候墨海怡也常常因為自己老公的體貼和全面而感動。 可現(xiàn)在想起來,那真的就是殺人不見血的刀子,殘忍的把所有曾經(jīng)真心付出的感情踩成了碎片。 沒有人能夠理解墨海怡心底的那份苦澀,疼的想把心臟挖出來,可是她不能,她還有父母要照顧。她很想去問一問墨允罡,他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可是她不能問,她怕打草驚蛇讓成鈞陷于被動。 可是,她的心臟很疼很疼,很難受,難受到她覺得快要承受不住那股子壓力就要爆炸了,可她還是要硬撐著。她知道今天報紙的頭條新聞上一定會爆出,之后再見面,恐怕真的要刀光劍影的相對。 她愛戀了一輩子的男人,到了最后,卻用這樣殘忍的事實否定了她的一切。 墨海怡就好像滿嘴的黃連,苦不堪言。 不知道這一切,到什么時候可以結(jié)束? 墨海怡抹了抹自己的眼角,“媽你休息會兒吧,晚上想吃什么,我讓人去準(zhǔn)備。” “現(xiàn)在這天天的養(yǎng)著,也不覺得什么好吃了,隨便吧?!?/br> 這會兒他們一家人住的是墨成鈞在外面買的別墅,來之前墨海怡真的不知道他竟然在這樣的地方買了房子,是個比較偏僻的地方,不過配套設(shè)施倒還算是完善,清清靜靜的倒是很利于修養(yǎng)。 幾天前墨成鈞讓人把他們送過來,只說今年清清靜靜的在這里過個年,墨海怡知道他要有行動了,就幫著把人勸說了過來。 外面的報紙送不到這里來,她走到外面取了手機上網(wǎng)瀏覽新聞,果然…… 各大新聞媒體轉(zhuǎn)載瘋了一樣,關(guān)于承安市墨龍帝國內(nèi)部權(quán)利的重新洗牌構(gòu)架,墨龍帝國的原掌舵人墨允罡徹底成為過去式,現(xiàn)在由墨成鈞全面接管。 新聞被炒的沸沸揚揚,說什么的都有,墨海怡伸手劃拉著新聞后面的評論,她抿緊了唇,墨龍帝國本來就該是成鈞的,可這會兒媒體這樣多的猜疑,竟然也從來不認(rèn)為墨允罡是不應(yīng)該的。 墨海怡收了手機,她手指用力的捏緊了。 顧冬凝去見陳祈東回來的路上從出租車的收音機里聽到了這則新聞,她手指緊緊的蜷縮起來?;氐郊揖烷_始收拾東西,顧景新看她這樣皺了眉頭,“你不是說去見陳大少,他說什么了?” “嗯,說了一些話?!?/br> 顧冬凝簡單嗯了聲,收拾東西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顧景新有些煩躁了,“你收拾東西干什么去?還有他到底說什么了?” “陳祈東說什么都不重要?!鳖櫠O率掷锏膭幼?,她抬起眼來,“景新你幫我照顧下展揚,我就回承安市一趟,我回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你回去干什么?”顧景新臉色沉下來。 顧冬凝不說話了,她低著頭把自己的衣服往行李箱里裝,顧景新一張清冷的臉愈發(fā)的冷,他突然伸手奪過顧冬凝手里的衣服丟到一邊,“姐,墨龍帝國現(xiàn)在是死是活都跟我們沒關(guān)系?!?/br> 顧景新根本不用猜就能知道顧冬凝回去干什么,這兩天里承安市能有什么讓她放不下的?這樣急匆匆的讓她趕回去? “我就是回去看看?!鳖櫠ゎ^看著被丟在床上的衣衫,她的舉動或許真的有些不可思議,可是她控制不住,她很擔(dān)心,哪怕是新聞的報道里墨成鈞現(xiàn)在似乎占據(jù)主導(dǎo)位置。 可她莫名其妙的心里慌的厲害,總覺得事情不會那么簡單。 顧景新真的有些惱了,“你回去看什么?墨成鈞是你前夫,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而且,你也答應(yīng)了耀西哥的求婚,耀西哥的父母后天就能回來了,然后你卻要走?姐,你總是這樣徘徊不前的,你不知道你讓你身邊的人看著有多累。過去了的事情就讓它過去不行嗎?為什么總是要回頭看呢?” “我沒想回頭看?!鳖櫠情g有些酸澀,“景新,我很努力的想要走出來,可是,如果他要是出事了,我這輩子都不會走出來了?!?/br> 她不見得要跟墨成鈞一起,他們之間的鴻溝早已經(jīng)注定了他們走不到一起。 可是,最起碼讓她知道他在某個地方活著。 她才有動力,讓自己過的更好,然后去他的眼前炫耀,讓他一輩子都活在她給予的煎熬里。 這種想法真的很極端很吝嗇,可是怎么辦,她就是這樣小氣的一個女人。 “你就算是回去你也幫不了什么。”顧景新嘆氣,他也看不得顧冬凝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便是妥協(xié),“你等見過耀西哥的父母再回去吧,到時我陪你一起回去,我們就在承安市過年,過完年再回來?!?/br> 顧冬凝還想說什么,卻被景新?lián)屃嗽?,“姐,你也別讓耀西哥太難做,他將就你也不是一次半次了?!?/br> 話被堵住了,顧冬凝想著之前見陳祈東時男人說過的話,她伸手摸了摸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到底是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好,等見過耀西哥的父母,你跟我一起,我們一起回承安市。” ☆、170 豪門暗斗(二) “好,等見過耀西哥的父母,你跟我一起,我們一起回承安市。” 話顧冬凝是這么說了,可一轉(zhuǎn)身她還是給陳耀西去了電話,“耀西哥,出來見個面吧。我有事情想要問問你?!?/br> 兩人約好地方,陳耀西收了手機,他伸手輕捏眉心,向來冷靜自持的臉上難得浮現(xiàn)煩躁,“漠北,我晚上有事情,就不陪你出席了?!?/br> 本來兩人剛剛說好共同出席個宴席,這會兒陳耀西變卦,陳漠北便是挑了挑眉梢,“不是什么重要的宴席,無所謂。不過,誰的電話?” “冬凝。” 這兩個字一出來,氣氛瞬間靜了片刻,陳漠北身體往椅子上靠了靠,他側(cè)了身子手臂搭在椅背上看向陳耀西,“二哥,你確定要跟她結(jié)婚?” “為什么不?她很好?!标愐鞯?,一張俊雅的臉龐卻還是繃緊了。 顧冬凝好不好陳漠北不置評,但是,“大哥應(yīng)該找過她了?!?/br> “嗯,我知道?!?/br> 兩個人的話戛然而止,陳耀西離開前,陳漠北到底還是提醒了句,“大哥做事從來硬氣,二哥,我并不希望陳家起波瀾。” 陳耀西沒說話徑自邁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