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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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她這樣一本正經(jīng)的回答倒是讓陳耀西失笑,“當然,我們也可以從現(xiàn)在進入戀愛狀態(tài)?!?/br> 戀愛狀態(tài)? 戀愛狀態(tài)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呢? 顧冬凝想了想,沒想透,可她想她并不排斥,去接受一個男人,開始一段嶄新的生活,過去的日子就真的會成為回憶,或痛苦或悲傷或高興或喜悅,可終究是過去的事情,只適合回憶,而后,抿唇輕笑。 下車之后陳耀西還是把顧展揚抱了上去,時間還早小朋友還沒有睡意,便是將自己的玩具全都折騰出來在客廳里玩的不亦樂乎。 顧冬凝去幫陳耀西倒水,回來時候卻見男人正拿了那枚戒指,見到她過來,便取了她手里水杯放在臺機上伸手拉過她的手指,“戴上吧,告訴所有人你已經(jīng)名花有主了,這樣我也少一點威脅?!?/br> 陳耀西眸光輕柔,他抓著她的手指,另一手捏著那枚小小的指環(huán),卻不再動作,只看著她,似乎在爭取她的同意,他這一個動作,分明強勢,卻又似乎在告訴她,只要她說一個不字,他還是會將戒指放回去。 顧冬凝單手摸了下自己眼睛,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又似乎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卻終究只是點點頭,“好?!?/br> 那枚指環(huán)就這樣順理成章帶在了她的手指上,環(huán)著她纖細的手指,鉆石在燈光下閃爍光芒,陳耀西淡淡看著,他突然伸手擁住她的肩膀?qū)⑺霊牙?,“婚姻對我而言從來不是兒戲,你不用懷疑,這枚戒指是我的承諾,你可以相信我?!?/br> 淬不及防就被他抱住,哪怕這兩年他們之間這樣熟悉,可如此親昵的動作卻真的少見,尤其是在她這樣清醒的時候,男人清爽的氣息撲入鼻息間,顧冬凝心底有些微微發(fā)澀,還有忍不住的柔軟,她不是一個強悍的女人,也從未想過在事業(yè)上有過超人非凡的業(yè)績,她只是想有一份穩(wěn)定的收入足以讓她自給自足,可大多時候她希望回歸家庭,在疲累時有一個男人可以做她最堅實的后盾。 猶疑半天,手臂還是悄悄的抬起環(huán)上男人的腰身,她窩在他的懷抱里,悶悶的,“耀西哥,以后,請多指教。” 低沉的笑聲自男人的胸腔里振動而出,陳耀西手臂緊了緊,學(xué)著她的口吻,“好,以后,也請你多多指教?!?/br> 他們,或者真的都過了可以甜言蜜語的年齡,可這樣沉悶的特殊告白,卻讓人會心一笑,人世間的感情有多種模樣,誰又能說這樣清淺似流水的情愫就不叫愛情呢?! 顧展揚本來在客廳里看著卡通片玩著玩具,不亦樂乎,一扭頭卻見爸爸mama抱在一起,小朋友嘻嘻笑著跑過去一把抱住陳耀西的腿,“抱抱,我也要抱抱……” 兩人相視一笑,陳耀西才是放開顧冬凝伸手抱起小朋友。 …… 再說那邊,自從墨成鈞回去之后就見著他情緒不好,說話也夾槍帶棍的,虧了凌新征今兒晚上酒也喝了不少了,沒那么計較。 陸川生恐再起波瀾,便是痛快了結(jié)束了今兒晚上這個晚宴。 臨走,陸川還是攬住凌霜問了句,“你又跟他說什么了,怎么這么個狀態(tài)?” “我能跟他說什么?反正不管我說什么他都不放到心上去?!?/br> “那他這是吃什么槍藥了?” 凌霜抿了下唇,她不想說,可突然又轉(zhuǎn)念一想告訴陸川也無妨,“剛剛遇到顧冬凝了,恰好碰上她答應(yīng)了一個男人的求婚?!?/br> 陸川眼睛瞪起來,有些不可思議。 凌霜只冷冷哼了聲,“她答應(yīng)了倒也是好事,省的再繼續(xù)纏著成鈞。阿川你說話成鈞還是聽得,他們兩個人之間有著那么深的溝壑,無論怎么都走不到一起的,何苦還記掛著?你也多勸勸他吧。” “他自己的事情他心里有數(shù)。成鈞是什么樣的人我了解。不過,倒是你,糾纏了這么多年不累嗎?以凌氏的條件多少男人趨之若鶩,你何苦把心思只放成鈞身上?”陸川坦言,“凌霜,別說我沒提醒過你,成鈞的脾氣你是了解的,做事的時候掂量一下,要碰了他的底線,那之后他做出什么事情可沒人能知道?!?/br> “你什么意思?”凌霜瞇起眼睛來,陸川這話分明是話里有話。 “沒什么意思,只是作為朋友提醒你而已。” 坦白說,陸川也不知道凌霜做了什么事情讓墨成鈞這樣耿耿于懷,可大約也脫不了那幾個方向,要么跟顧冬凝有關(guān),要么就是跟商場的事情有關(guān)。 可無論是哪個,對于陸川而言,他的立場只有一個。 那便是全力配合墨成鈞想要做的一切事情。 司機在外面等著,陸川上了車,墨成鈞便是吩咐,“先送阿川回去?!?/br> “先送我不是繞道了?” “嗯,我一會兒還有事。” 陸川點頭,便不再阻攔,只說,“我剛聽凌霜說了,難怪你從回來就不對勁。你們離婚,你早該想到會有這一天?!?/br> 你覺得好的人事物,別人同樣也會覺得好,畢竟大家都有一雙眼睛,如果不能夠緊緊抓在自己手里,就真的會被別人搶了去。 “我比誰都明白??蛇€是很不爽。非常不爽?!?/br> 墨成鈞微微合上眼簾,他深深呼出口氣,“可我更不爽的是,她被求婚,我心里不痛快,可我都不能把她搶過來。” 他墨成鈞臉皮子厚的堪比城墻,丟臉什么的在他這兒壓根不存在,可他就算是難受死,也沒有理由和立場去將她搶過來,他這樣清楚,他根本給不了她任何的承諾。 就好似二年前,他決絕的放手,狠心的推開她。而現(xiàn)在,和當時沒有本質(zhì)上的改變。 甚至,他們之間本來還可以有孩子的牽掛,可現(xiàn)在,也沒有了。 感情上最煎熬的事情,從來不是我愛你而你不愛我。 感情上最煎熬的事情,是我明明知道我愛你,卻無法對你說,我愛你。 將陸川放下后,墨成鈞打發(fā)司機走了,反倒是自己開車離開。 他驅(qū)車來到顧冬凝的公寓樓下,陳耀西的車子還在樓下停著,他下來車,伸手將車門拍上,就站在車身旁邊,伸手將煙點燃,手指間一點煙火明滅。 墨成鈞抬頭望向公寓樓上的窗戶,他眸光定格在某處,其實心底到底是不是難受,只有自己知道,別人哪里會懂? 夜晚的風(fēng)這樣冷,幾乎快要將他整個人給凍透了,春夏秋冬,一年里最后的一個季節(jié),時間過得如此的快,不曾為任何人任何事而停下,可他卻還陷入在這份難解的感情里,丟不掉,走不出。 陳耀西離開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墨成鈞站在角落里,看著男人開車駛離,他手指輕彈煙灰,平心而論,他查過陳耀西的個人檔案,除了陳家的背景復(fù)雜外,這個人倒是還ok。 可若是讓他選,恐怕是除了他自己,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入得了他的眼。 然而,現(xiàn)下,他更是知道,就連他自己,也不行。 顧冬凝洗刷完畢出來,恰好聽到手機鈴聲在響,以為是陳耀西到家給她報平安的電話,她看都沒看的直接接起來,“耀西哥,到家了?” 墨成鈞沉默半響,她一句話噎他個半死,連罵她都沒力氣了。 遲遲等不來回復(fù),顧冬凝疑惑拿開手機看,這才看清楚不是陳耀西的電話,她將毛巾披在頭上,“墨成鈞?” “還能記住我號碼,也不錯。” “你打電話來,只是為了確定我記不記得住你號碼?”顧冬凝有些煩躁,“你吃錯藥了吧?” “可能真是吃錯藥了。” 男人聲音淡淡的,竟讓顧冬凝不知道怎么說了。 習(xí)慣了跟他劍拔弩張的對話,習(xí)慣了跟他針鋒相對,突然之間他這樣說話,她竟然不知道該怎么回。 墨成鈞深吸了口煙,他緩緩?fù)鲁鰺熑Γ腠懖艈?,“跟陳耀西,你真的決定了?” “恩?!?/br> “冬兒?!?/br> 男人突然喊了她的名字,輕輕的,卻在暗夜的電波里分外清晰,顧冬凝捏著手機,她靜靜等待他接下來的話,可那邊卻突然又沉默了。 在顧冬凝幾乎失去等待的耐心時,聽筒里卻又再次響起男人的聲音,“好,我知道了?!?/br> 電話切斷。 顧冬凝聽著嘟嘟的盲音,她有些愣。半響才將電話丟在一邊,她抓著毛巾伸手胡亂的擦拭著自己的頭發(fā),不知道為何,有些心慌煩亂。 那一聲冬兒,好似包含著萬千言語,卻終究再說不出一句話。 顧冬凝回想過去,對于墨成鈞,她或許怨過,或許恨過,可到了最后,才明白,怪只怪命運捉弄,他們彼此都沒有選擇的余地。 她不是他的命中注定,他亦不是她的兩人。 他這個電話來的莫名其妙,可顧冬凝卻又不是全然不懂。只是他們,終究是已經(jīng)分道揚鑣。 墨成鈞掛斷電話,他將手里的煙頭丟在地上用腳碾滅,這一會兒的功夫,地上煙頭已是無數(shù),夜風(fēng)也吹不散他身上濃郁的煙草味。 男人手指輕輕摩挲手機屏幕上的那個通話記錄,媳婦兒三個字從開始至今就從未改變過,可他卻再沒有幾乎喊出來。 舌尖輕卷,這樣纏綿的字眼,是他喜歡的稱呼,卻終究是,不再屬于他。 捏著手機的手指輕輕用力,收緊,松開。 男人重重呼出口氣,他極力的仰望天空,這樣的季節(jié),空氣干冷,天幕卻入黑色綢緞般炫目,星子點綴其上,斑斕奪目。 那一樓層的窗戶里,終究不再透出光亮。 墨成鈞才收了視線,他轉(zhuǎn)身上車,發(fā)動車子,暗夜中黑色的車身不過瞬間便消失在小區(qū)的馬路上。 他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她清冷著一張臉說她不想惹事。 他想起她穿著婚紗,對他說,你要真想要,我嫁。 他想起他對她說,冬兒別愛上我。 他想起他對她說,愛不是用來說的,愛是用來做的。 …… 他想起很多,或者說太多的記憶根深蒂固,卻終究也只是回憶。 ☆、165 墨允罡動手 黑色的車身在承安市寂靜的夜晚穿梭,男人手指緊緊握住方向盤,他無比清晰,他和顧冬凝之間的距離已經(jīng)越來越遠,曾經(jīng)在腦海里思量過得結(jié)局擺在面前,他才知道接受是如此困難的事情。 可是,還是要接受。 人的生命里,誰能只保留愛情?卻忽略所有? 他不是畜生,有七情六欲,他愛她,但也同樣愛自己的親人。有些時候做出了選擇,再難過都要自己承受,他從未給自己后悔的機會。 男人嘴角緩緩勾起抹苦笑,等紅燈的當口,墨成鈞不過是無意識的往后看了一眼,整個身體卻倏然緊繃起來,三輛極其普通的商務(wù)車在他左側(cè)、后面和右側(cè)的直行車道上,但是車牌號明顯有遮擋。 墨成鈞迅速的帶上藍牙撥通電話,接通后一麟特殊的嗓音響在耳側(cè),“主子?!?/br> “有人跟蹤我,我盡量往鬧市區(qū),你帶人馬上過來接應(yīng)我?!?/br> 男人冷靜吩咐,視線卻如鷹聿般攫住后面的車輛,綠燈一亮墨成鈞便不急不緩發(fā)動車子。 一麟痛快利落的接受指令,沒有多余的問話收了線就迅速行動。 這個時間,路上車輛并不多,三輛車跟的很緊,若是說沒有問題,墨成鈞戳瞎自己雙眼,他在下一個路口快速的變換車道盡量往繁華的鬧市區(qū)開過去,一麟要趕過來還需要時間,而他現(xiàn)在不適宜硬碰硬,最好的方式就是裝作看不到。 陸川晚上喝了不少酒手機響起時候他正睡得迷迷糊糊接起電話喂了聲,卻整個人激靈靈打了寒顫,他瞬間清醒過來坐起身問,“再說一遍?!?/br> “你讓我明天準備發(fā)布的墨龍帝國新戰(zhàn)略調(diào)整的新聞被上頭撤下來了,剛剛給我的電話,語氣嚴肅,原因不明?!?/br> “現(xiàn)在這個時間撤新聞?” “是。之前印刷的不會面市,這種調(diào)整對我們而言不算太難,畢竟到明天早上還有時間。現(xiàn)在怎么辦?”對方顯然很著急,可是卻毫無他法。 陸川眉心鎖了起來,這只是他跟墨成鈞籌劃的第一步,按理來說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怎么會突然壓了下來,還是在他明明白白的跟報社那邊打過招呼之后,這背后,肯定有什么環(huán)節(jié)是他所沒有料到的,“你等我電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