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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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冬凝瞪著眼看他,下意識的就想關(guān)門卻被男人手臂擋了下,還不及兩人再說話,就聽臥室里傳出小朋友的喊叫,“mama,救命啊……砰!” 呼救聲剛停突然傳出砰的一聲,接著就是小朋友嗷嗷的哭聲。 “展揚……” 再無心思阻攔他,顧冬凝慌忙就往臥室里跑,小朋友整個兒疊在地板上雙腿劈開了嗷嗷的哭,旁邊的旋轉(zhuǎn)椅子被蹬到了一邊,顧冬凝伸手就把他抱起來,心疼的哄,“怎么了,摔到了,不是讓你乖乖的等著嗎!” 顧展揚小朋友哭了會兒,便是委委屈屈的,“我喊救命了,mama你都沒過來!” “你怎么摔下來的?”顧冬凝無語。 小朋友指了指一邊的旋轉(zhuǎn)座椅,“都怪它!” “……”好吧,顧冬凝總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想來方才他肯定一腳在床上一腳踩在椅子上,只是沒想到椅子受力往旁邊跑,小家伙就啪嗒摔下來了。 居然還敢怪她沒有及時趕過來! 顧冬凝看著小朋友小眼睛水汪汪的,伸手幫他擦了擦眼淚,“好了,男子漢不能哭鼻子。” 她說完,便把他放在床上,卻見小朋友脆生生的喊了句,“叔叔?!?/br> 叔叔?叔叔! 墨成鈞覺得自己的臉有扭曲的跡象,卻到底是忍了下來,他也不避嫌就這樣走進臥室,伸手揉了揉小朋友的頭,“乖?!?/br> 他這樣站在這里,伸手放在顧展揚的小腦袋上,這樣的場景到底刺痛了她的眼睛,顧冬凝不想當著孩子的面沖他發(fā)火,索性蹲下身來去幫小朋友穿鞋子。 墨成鈞就順勢坐在床上,他將小朋友抱坐在自己的腿上,伸手去拿另一只鞋子,邊問,“沒請保姆嗎?” 顧冬凝不想搭理他,頭都不抬,順利的幫顧展揚穿好一直鞋子,抬頭就見到男人有些笨拙的幫小朋友系鞋帶,他的手指修長骨節(jié)分明,微微彎下身,精致的側(cè)臉上被射進來的陽光鋪了滿臉。 這樣的景象,她以前不是沒憧憬過,只是到了后來才知道,跟墨成鈞所有的一切都不過是泡影。 她站起身來,索性不去管他,伸手從衣柜里拿出外套穿上,“墨少,你說的公事是什么?麻煩請直說,我們還有事情要出去?!?/br> 顧展揚這會兒已經(jīng)穿好了鞋子,男人卻并沒放下他,只伸手架在他胳膊底下往上拋起來,驚的小朋友興奮的只叫,顧冬凝回頭看到這一幕嚇的心跳都要停了,她撲過去伸手就拍墨成鈞的胳膊,“你瘋了嗎,太危險了?!?/br> 那眼睛瞪的溜圓,扭過頭去吼顧展揚,“你給我下來?!?/br> 或許男孩子就是喜歡這樣刺激的游戲,偏偏雙手用力抱住墨成鈞的脖子,“我不!” “……” 顧冬凝幾乎咬牙切齒想要掐人了,男人卻突然笑出聲來,低沉的笑聲從胸腔中溢出來,那雙狹長的眸子氤氳了笑意顯得愈發(fā)深邃,他眸光落在她臉上,聲音低沉暗啞,帶著難以克制的激動,“我不會讓他掉下來,你們要去哪里?我送你們過去!” 哪怕她心里一百個不愿意,可是小朋友似乎很喜歡跟墨成鈞玩耍,雖然兩個人玩的游戲讓顧冬凝心驚膽戰(zhàn),他竟然就這樣拽著小朋友的手旋轉(zhuǎn)起來。 “小孩子要是一次脫臼往后很容易脫臼,你別跟他玩這種游戲!”顧冬凝念叨想要從他手里接過顧展揚,男人卻是抱著小朋友旋轉(zhuǎn)了一圈愣是避開她的手,高興的顧展揚小朋友咯咯的笑。 “你太緊張了,男孩子總是要勇敢一點?!?/br> “脫臼跟勇敢有什么關(guān)系?” “換句話說,男人就要耐cao練!” “……” 到了車身前,墨成鈞伸手將他放到車里落下兒童鎖,顧冬凝看一眼這輛車子,她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肚子,卻又硬生生忍住了,不斷給自己說,想一想別的想一想別的。 顧冬凝要去醫(yī)院拿顧展揚小朋友的體檢表,本來想過了年之后再送他去幼兒園的,可是聘請的保姆家里發(fā)生突然事故辭職了,她這會兒再找個合適的也不容易,而且馬上她也要忙起來了。 跟陳耀西商量過后,還是送他去幼兒園,大不了她在幼兒園附近再租套房子也方便接送,現(xiàn)在就等著體檢表送過去手續(xù)就辦好可以入園了。 她很努力的要克服自己的心理障礙,這陣子雖然她跟他見面依然反應(yīng)很激烈,可是已經(jīng)不像第一次相見時候那樣劇烈,甚至如果有旁人在場,如果他不碰她,她基本是可以壓制的,跟平常與人交流沒有任何的問題。 她只要把他當成一個平常的人就好,當成一個一般的同事就好,你看,那一天陳耀西不過是吻了她一下,她就能輕易的從那份魔咒里擺脫出來,所以,現(xiàn)在也行的,一定行。 不過是這輛車而已,不過是這輛車而已。 可她哪怕不斷的自己跟自己做著心理建設(shè),還是渾身冷的厲害,她昏倒前的那一剎那,就看到這輛車急速調(diào)轉(zhuǎn)車頭離開,這樣熟悉的號牌,那么深刻的印在她的腦海里。 墨成鈞扭頭看她,“哪個醫(yī)院?” 其實就算是她不說,墨成鈞約莫也知道的,這附近著名的私立醫(yī)院就那一家,更何況蘭溪在那邊婦產(chǎn)科,估計顧冬凝肯定要去到那邊。 顧冬凝努力深呼吸幾下,她報了名字。 哪怕她盡力的平靜,但是語氣還是有些異樣,墨成鈞回頭看了眼,就見她的臉色不太好,之前兩人碰面時的樣子電閃雷鳴般在腦子里回放,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墨成鈞知道,陳耀西說的或許是對的。 她只有面對他的時候才會這樣。 腳下油門轟的更快,男人絞盡腦汁想著話題,“我上次去德國遇到康格先生,他見到為陳氏做的設(shè)計了?!?/br> “是嗎?”聽到這個話題,顧冬凝的聲音隱隱帶上幾分興趣,她努力回話,想要借由這樣的交談轉(zhuǎn)移注意力“康格先生怎么樣?” “他很好,對你的設(shè)計很是贊揚,這也是為何我們的新項目還是希望你來接手的最主要原因。” “嗯。” 顧冬凝淡淡的應(yīng),她伸手將顧展揚壓在自己身邊,“你老實一點,別亂動?!?/br> 墨成鈞聽著她聲音里的那絲緊繃緩和了下,這才稍稍松了口氣,卻依然不敢松懈的快速朝醫(yī)院的方向去,下了車,男人繞到后面幫她打開車門,下車時候他刻意的伸手去觸她的頭,哪怕她第一時間躲開,男人還是瞇了眼。 “你出冷汗了,是不是不舒服,既然來了就一塊兒查一查?!?/br> 顧冬凝伸手牽了顧展揚的小手,“不用,還有,謝謝。麻煩你送我們過來,一會兒蘭溪會把我送回去,你先走吧?!?/br> 她的話客氣而疏離,可這男人卻似牛皮糖一樣怎么趕都趕不走,就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身邊,遇上人多的地方就干脆把小朋友抱了起來。 顧冬凝索性也便由了他,反正一會兒蘭溪來了,走不走的隨他了,反正她要走了。 取了展揚的體檢報告,顧冬凝就給蘭溪去了電話,聽筒里還能聽到小孩子嗷嗷的哭聲,蘭溪劈頭蓋臉的訴苦,“冬凝,你大廳里等我會兒,我這兒快忙瘋了,羊年生孩子不好這誰想出來的,擦!” 顧冬凝輕笑,“那好。” 她收了線,便跟墨成鈞說,“蘭溪一會兒就過來,你……” “讓一讓,讓一讓……” 大廳外突然沖進來一群醫(yī)護人員,快速的推著擔架車子往急診方向走,四五輛擔架車沖進來,滾輪與地面摩擦出刺耳的聲音,有醫(yī)生高高舉著輸水的瓶子。 呻吟聲……痛呼聲……扭曲的面孔和鮮血…… 顧冬凝覺得自己頭疼的要炸掉了,整個天地都跟著旋轉(zhuǎn)起來,周圍的聲音她一個都聽不見,不絕于耳的是車輛相撞時劇烈的撞擊聲—— 好疼,好疼—— 她掙扎著想要抓住什么,卻什么也抓不住,額前的鮮血流下來,滿目猩紅,“景新,救我——” “冬兒?!”一切似乎就發(fā)生在一瞬間,墨成鈞發(fā)現(xiàn)她臉色不對的時候她整個人已經(jīng)快要暈過去,他沖過去攬住她的腰身,急切的問,“你怎么了?” 可女人似乎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只死死的,用力的抓住自己肚子上的衣衫,眼淚順著臉頰往下流,那樣絕望而疼痛的眼神就好似刀子一樣割在墨成鈞的身上,這樣的疼痛,好似感同身受。 他不知道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讓她這樣的絕望,這樣的疼,可無論是什么,只這一刻他希望所有的疼痛都由他來承擔,所有的,一切! 男人極力呼喊她的名字,她卻沒有任何反應(yīng),只嘴唇喃喃的動,他俯下身去,能聽到她的聲音,絕望而悲傷,“景新,救我——我的孩子——” “醫(yī)生!有人暈倒了!快!” 男人暴怒的聲音在大廳里響起,已經(jīng)有醫(yī)護人員注意到這邊慌忙跑了過來…… 墨成鈞單手抱著孩子,這一場混亂到底把小朋友給嚇哭了,嗷嗷的哭喊著mama,怎么都哄不好,他一個大男人這樣毫無章法的哄著個孩子,狼狽至極。 蘭溪趕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一幕,她伸手從墨成鈞懷里把孩子抱過去輕聲安慰,卻還是忍不住質(zhì)問,“冬凝怎么了,你又做了什么?” “我不知道她怎么了,突然就這樣。”墨成鈞煩躁的耙了下頭發(fā),他要是能知道就好了。 急救室醫(yī)生出來,“打了一針安定,睡著了。病人之前的情況你們了解嗎?” “不太了解。” “她什么時候做的剖腹產(chǎn)手術(shù)?” “有兩年了?!碧m溪接話,指指自己懷里的孩子,“這是她兒子,有什么問題嗎?” “她一直喊著肚子疼,可是我們檢查過了,沒有任何外傷,剖腹產(chǎn)手術(shù)很成功,刀口并未出現(xiàn)異常,沒有任何的后遺癥,彩超的結(jié)果也很好,zigong都沒有問題?!贬t(yī)生翻看著檢查結(jié)果,“我們想很可能是精神性疼痛,還是聯(lián)系下她的家人?!?/br> 墨成鈞翻出顧冬凝的手機直接給顧景新去了電話,不等那邊說話就直接開口,“冬兒進了醫(yī)院,醫(yī)生要問她之前的情況,你跟醫(yī)生說。” 男人都不給顧景新開口問他是誰的機會就直接將電話交給了醫(yī)生。 電話那邊顧景新聽了醫(yī)生描述便知道jiejie的病又犯了,他解釋過后謝過醫(yī)生說自己馬上過去,醫(yī)生確認后便是點了點頭,收了線,他才對墨成鈞說,“確實是神經(jīng)性疼痛,不要緊的,許是病人受到了什么強烈的刺激,等她醒來再做一下檢查?!?/br> 醫(yī)生的話到底讓他們都松了口氣。 墨成鈞只覺得自己好似打了一場仗,這會兒卻全身虛脫一般,他讓人安排了病房將顧冬凝安置好,一屁股坐在她的病床前就起不來了。 她的臉色還是很蒼白,臉上的淚痕干涸了,哪怕是睡著眉心還依然緊鎖著,墨成鈞伸手握住她的手,兩手手指交錯,男人的眼眶竟然也有些紅。 她暈倒的那一瞬間,他幾乎耳鳴,覺得一霎那間似乎全天地的聲音都沒有了,只剩下他自己的心跳,激烈的,恐懼的! 蘭溪去請假,順便把小朋友抱走了,墨成鈞把她的手機放回到她的包里,眼睛掃到顧展揚的體檢表,男人便是拿過來看了一眼。 他的眼皮子跳的厲害,連著心臟也一起跳的出奇的快,握著體檢表的手指用力到幾乎要把紙張給捏碎了。 方譯馳進來的時候便是看都這一幕,他身上手術(shù)服還沒有換,“今兒有一起事故傷亡送過來,忙不過來,外科的人基本都調(diào)動過去了??茨憬o我打了幾個電話,什么事?” 男人一時沒回話,方譯馳便是伸手拍了他肩膀一下,“她的事我問過了,這種病不會危及生命,但是精神煎熬免不了了,心理障礙,想辦法紓解治療,這種病急不得?!?/br> “譯馳。你幫我做個檢查?!?/br> “什么事?” 方譯馳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落在墨成鈞身上,這家伙什么時候正兒八經(jīng)喊過他的名字,大多數(shù)時候喊獸醫(yī)。 “幫我做個dna檢測?!彼焓謱㈩櫿箵P小朋友的體檢表遞給方譯馳。 方譯馳接過來一看,眉毛忍不住跳了幾跳,不看別的,單單是血型這一項就極其不符。 “你想聽什么結(jié)果?”方譯馳將體檢表遞還給墨成鈞。 “我總覺得,她似乎瞞了我很多事?!?/br> 墨成鈞站在病床前,他伸手輕輕撫開她額前的發(fā),手指在她劉海遮掩住的那一處傷疤上輕輕的摩挲,“哪怕結(jié)果不是我想要的,我也要知道的清清楚楚?!?/br> ☆、156 你的身份,叫前夫! 對方譯池而言做個dna親子鑒定太容易,取了雙方頭發(fā)便可以做,可關(guān)鍵是結(jié)果。 墨成鈞臉色很沉,他手指細致的掃過女人的面容,動作輕柔似乎是怕驚擾了她,這樣的墨成鈞是方譯馳所不熟悉的,他伸手捏捏眉心,“你們不是離婚了,這孩子是不是你的也沒那么重要?!?/br> 方譯馳一句話算是一把刀子插在墨成鈞心窩子上,男人回頭看了他一眼,“就算是離了婚,她的事就是我的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