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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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成鈞絲毫未曾猶豫的雙膝跪在老爺子面前,寂靜的走道里,膝蓋碰到地面時能聽到清晰的咚聲。 墨震淵按在拐杖上的手指都在顫抖,拐杖重重敲在地面上,老爺子聲音透著些許的顫抖和沙啞,“你跟顧家那丫頭,到底是怎么回事?” 墨成鈞手指緊了緊,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川小子,你說!”墨震淵重重哼了聲,視線抬起來望向陸川。 陸川終是站不住,他跟著跪在墨成鈞身邊,欲言又止,“爺爺……” “你們兩個!這么大的事情也瞞著我,如果不是今天那些人捅出來,你們是不是要瞞我一輩子?是不是要讓我?guī)е@一輩子的疑問入土?”墨震淵聲嘶力竭的質(zhì)問,哪怕事情過去多少年,刻在心上的傷口怎么又會沒有痕跡?! 一輩子哪怕見過再多世面,也抹不平老年喪子的悲痛。 “你奶奶要是有三長兩短,成鈞,你到底要拿什么來贖罪?” 墨成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手臂撐在自己腿上,胳膊上青筋緊緊的繃起來,全身的戾氣似是無處發(fā)泄,爺爺說的一切,他都無言以對。 似乎早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種情況,可他卻怎么也沒想到來的這樣突然。 董事會的人對他有意見,幾次三番提出要讓墨允罡重執(zhí)大權(quán),不止一次的要找老爺子談判都被他和陸川給擋了下來,這些日子眼看有些消停,誰知道竟是打了這個主意。 可顧溫恒的事,除了他和陸川,還有誰會知道? “我不管你打的什么主意,成鈞,這個婚,到此結(jié)束?!蹦饻Y冷冷的下了命令,他手擺了擺,“出去,別在這里惹我眼煩!” 陳伯過去把他們拉了起來,“出去吧,別讓老爺子著急上火的?!?/br>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頂嘴,老爺子年齡也是大了,讓他著急上火的再有個萬一事兒可就大了。 墨成鈞從方才就沒有說話,他喚住陳伯,“誰到的家里?” “董事會的張棋?!?/br> 男人牙齒用力的咬住,側(cè)臉肌rou緊繃著,“都說什么了?” “說你父親的死是顧溫恒辦的,你這陣子打動干戈的打壓顧家就是因為這個。兩個人本來在書房里談著,老太太在外面聽到受了刺激……” “給姑姑去電話了嗎?” “去了。他們?nèi)チ送獾?,這會兒正往回趕?!?/br> 墨成鈞點了點頭沒再說話。 老太太這心臟病也不是突如其來,年紀大了心臟本就不是很好,這會兒受了刺激就更是危險,但到底是救了回來,只是再受不得半點刺激。 醫(yī)生出來時候,墨成鈞隱隱松了口氣,他手臂撐在墻上,卻有種幾乎站不住的脫力感。 墨海怡的電話就在此時打了進來,墨成鈞接起電話,卻是聽到墨允罡的聲音,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笑,“醫(yī)院的人剛剛給我電話說是老太太搶救過來了?真是命大!” 墨成鈞沉著臉,聲音冷冽如冰,“姑姑呢?” “哦,去洗手間了,我們剛剛下了飛機。她聽到消息有些受不了,心慌的想吐?!蹦暑嘎唤?jīng)心的解釋,眼底含著詭異的笑意,聲音不緊不慢的,“給你一點警告,紀衡不是你能動的!” “墨允罡,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墨成鈞冷冷的回,一字一句。 他切斷電話,雙手撐在窗臺上,方譯馳過來說是老太太這陣子都要住院觀察,還是要沉住氣。 墨成鈞站立半響,他直起身來望向窗外,聲音暗啞,好似聲帶被撕裂過一樣,“幾個月了?” “推算起來,該是快五個月了?!?/br> 方譯馳雙手抄在口袋里,他站在墨成鈞身邊,視線跟著望向窗外,昨天碰上,他還半開玩笑問了句,你這父親還做不做得成?跟岳父鬧成這樣! 醫(yī)生,最是看慣了生死的,不過是還未出生的嬰兒,方譯馳以為到了這地步,墨成鈞是鐵定不打算要孩子的,更況且,他這樣倉促結(jié)婚,也一定是有其他目的的,不過大家心照不宣罷了。 可方譯馳卻怎么也沒料到墨成鈞卻像是聽到了驚天內(nèi)幕一般問他,“你再說一遍!” 他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沒懷疑過,可最終卻被太多繁雜的事情給耽擱,從未曾細想過她的反常,直到現(xiàn)在回想過來才能明白。 她一直喜歡穿細高的高跟跟,說是那樣有氣場,看起來身材筆直又氣質(zhì),可她從什么時候開始穿的鞋子都變成了平跟或者矮跟? 她一直喜歡穿利落合體的衣服,可現(xiàn)在,她身上穿著的總是寬寬大大的衣服。 她不愛吃辣,這陣子卻吃的很多。 以前她都是能夠等他回來的,可最近他回去時候她早已經(jīng)睡著,他從未想過她如此嗜睡的原因。 她是十分注重自己形體的女人,可他也覺得她真的是有些胖了。 他想起那一日他問她是不是胖了,她帶著幾分竊喜站在床上問他哪里胖了? 這么多細節(jié),如今想起來才知道,哦,原來是這樣。 可是,冬兒,我們走到今天,我就是再想要握住你的手,卻原來已經(jīng)是這樣難。 這一天,對墨成鈞而已,太長了。 長的讓他覺得時間就此停止了,停在他最為艱難疼痛的時刻。 可他不知道,這一天,對顧冬凝而言,亦然! ------題外話------ 嚶嚶嚶嚶,心臟好疼 ☆、139 離婚(萬更高潮) 江赫琛停下車,他匆忙下來幾步走到顧冬凝姐弟倆身邊,“我有事耽擱了,伯父……” “無期徒刑?!鳖櫠亓司洌拖窬靶抡f的,到了這地步總是要接受現(xiàn)實。 可是她說出來才知道自己心里有多么難受,她跟顧溫恒之間的感覺向來淡薄,可是那也是自己的父親,哪怕有一天他真的就是咎由自取,那也不應(yīng)該是墨成鈞來做這樣的事情。 她的感情在現(xiàn)實面前如此脆弱,惱恨交加。 “以后再想辦法減刑,別太著急了!”江赫琛伸手拍了下顧冬凝肩膀,這種事真不知該如何安慰,江赫琛自是知道這事情沒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可他到底心中氣憤,他放手,只是一樣冬凝幸福!他以為墨成鈞總會善待她,卻誰知道竟然會這樣?! 商場爭斗歷來殘酷,可是面的自己心愛的女人,總也該放一下手,看來,墨成鈞還是利益至上的男人。 “景新什么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顧景新避重就輕的回答! 江赫琛點頭,他視線落在顧冬凝身上,“我有事找你!” 三人在附近選了一家幽靜的咖啡館,江赫琛自從落座就沉默下去。 “赫琛哥,什么事?你直說吧。” 這樣的氣氛壓迫感太濃重,顧冬凝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拘謹。 “冬凝,我也是偶然知道……”江赫琛沉吟幾分,他將一沓材料遞給顧冬凝,“你先做好心理準備,真相很殘酷?!?/br> 顧冬凝疑惑,可赫琛哥那樣謹慎的眉眼,卻也不禁讓她心里緊張。 她接過來,不過翻了幾頁,卻轟然閉上眼睛! 當(dāng)真是巨細靡遺,當(dāng)時車禍的現(xiàn)場圖片,還有幾個人的供述,將前因后果描述的徹底而詳盡! “陸川找的的是車上那個人,景新跟他在同一輛車上!追逐過程中出了事……” 江赫琛簡單解釋,顧冬凝只覺得手腳瞬間變得冰涼無比,頭暈?zāi)垦5膸缀跻蛔?,耳鳴幾乎要讓她的頭都要炸了,她只看得到江赫琛嘴巴開合,卻再也聽不進去。 “赫琛哥!”她突然揚聲尖銳的喊了江赫琛的名字,隨即聲音低下去,極其無力而遙遠,“你別說了……” 這種真相太過傷人!她只覺得心臟疼的幾乎無力跳動! 顧景新只冷冷哼了聲,他伸手去拿那疊材料,卻被顧冬凝用力按住,“景,景新……你別看了,別看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想阻止什么,在這一刻她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所有的動作幾乎出于本能!她結(jié)婚的對象,她的丈夫,她愛的男人,卻原來是讓他弟弟再無法痛快行走的人! 顧景新到底是用力抽走了,他只翻了幾眼,便是用力將那沓材料甩至桌面上!年輕的臉龐愈發(fā)的冷沉,確是只字不語。 “對不起……景新,對不起……”顧冬凝伸手抓住顧景新的手臂,淚眼婆娑,聲音哽咽而無助,“我不知道……” “姐,你在替他像我道歉?”顧景新的聲音里有絲不可置信的荒涼! 顧冬凝搖頭,卻找不到可以解釋的話,所有的解釋都堵在嗓子里說不出來,她不想相信是墨成鈞做的,可她卻又這么明白這一切或許都是對的! 她只是覺得好難受,整個胸腔都漲的疼,很疼,很疼! 為什么兩年前都沒有查清的事這會兒卻查的清清楚楚?為什么她最不愿知道的事實卻要如此丑陋的擺在自己眼前?! 顧景新猛然站起身來,他站在顧冬凝身邊,居高臨下,聲音淡漠而冷冽,“姐,你不要為他解釋,他跟你結(jié)婚是有目的的!從一開始,他要的就是你手里顧氏的股權(quán)!他要的就是掌控顧氏!” “當(dāng)然,如果不是這陣子他跟我明里暗里的搶著收購顧氏股權(quán),我也不曾想到這一點。”顧景新嘴角上揚一抹冷笑,“我只是不知道,這么個爛攤子,怎么就能進了墨成鈞的眼?!?/br> 顧景新的話殘忍而直接的撕破顧冬凝心里僅有的一絲希翼! 她紅著眼,坐在那里,突然疲憊的一句話都沒有了,連哭泣都覺得是如此艱難的事情。 很多事情其實她自己想一想便能明白,所有的接近不過都是刻意而為,可她卻不愿意承認! 墨成鈞不是那樣的人!她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大聲的為他辯白,可她卻又是這樣明白,她根本找不到足以為他解釋的理由! 手掌在膝蓋上蜷縮起來,現(xiàn)在想起來才知道,那一年婚約是這樣的諷刺,他早在最初就設(shè)定了這個局,一手導(dǎo)演了這一幕戲??!而她,卻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一路陷入,到了最后把自己困死在這個局里! 墨成鈞,當(dāng)你看我一步步愛上你,你是不是特別得意?是不是覺得這個女人真的很好騙?是不是一直就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我掙扎沉淪? 那些混亂的鏡頭一幕幕從記憶中回放,清晰的就好似昨天,他抱著她的懷抱如此溫暖,他別別扭扭哄她的時候那樣溫情,他教給她如何處理人際矛盾,她是這樣喜歡,這樣愛著這個男人!到頭來,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是假的! 那一份結(jié)婚協(xié)議,明碼標價!她以為自己身上沒有他可以圖的東西,卻原來前塵后世他連她不知道的都要算計在內(nèi)。 顧景新還想說什么卻被江赫琛阻止了,“景新!” 男人沉沉的一句話,顧景新恍若猛然回神,他抿了下唇,突然意識到自己的話說的有些過了,到底是年輕,有些情緒上來了便是控制不住,說話便也不管不顧,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話有多麼打擊人,顧冬凝才應(yīng)該是最難過的那一個。 顧景新緩了口氣,身上的戾氣給消磨去幾分,他手臂按在顧冬凝肩膀上,遲疑著,“姐,你別太在意……” 顧冬凝說不出話來,她雙手用力交扣著,硬生生把眼淚逼回去,卻止不住渾身的輕顫,一輪一輪突如其來的消息幾乎要將她壓垮。 她坐在那里良久,一句話也不說。淚眼朦朧中,她似乎看到墨成鈞的樣子,似笑非笑的跟她說,我早提醒過你,冬兒,別愛上我。 是呵,他提醒過她的啊!她還是這樣不聽勸的一路跌了進去。 是不是因為太過渴望這樣的一種感情,才會忽略飛蛾撲火后的絕望和疼痛?! 顧景新終于是耐不住性子,伸手輕晃她,“姐,你別嚇我,多大的事兒!我不是說了,還有我呢!” 顧冬凝終于有了反應(yīng),她抬起頭來看向顧景新,眼淚就無聲從臉上劃過,她聲音帶著極重的鼻音,卻是極盡平靜的,“送我回家,我累了?!?/br> 她是真的累了,累的一動都不想動,累的腦子一點都不想再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