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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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她就聽到了熟悉的輕笑聲,那端傳來的是溫和依舊的輕問:“銘心,還沒睡醒?” 聽到他的聲音,路銘心覺得好像有一團火從腳底下升起來,整個人都暖洋洋的,連忙翻身坐起來抱著電話:“清嵐哥哥!沒事的,我醒了!” 因為她感冒,劇組特地給她放了半天假,她早上就沒早起,準備一覺睡到中午。 現(xiàn)在她瞄了眼床頭的鬧鐘,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是早上十點鐘了,也的確不早,就說:“清嵐哥哥打電話是特地叫我起床的?” 他又輕笑了下,才說:“銘心,把房門打開?!?/br> 路銘心這才徹底清醒了,未及深想,就忙走到門口,將房門打開,門外是剛剛穿過走廊站在她房門口的顧清嵐。 對她微微笑了笑,他抬手輕摸了摸她睡得發(fā)紅的臉頰:“看起來燒是退了。” 路銘心輕吸了口氣,她很想馬上就抱住他,但還是勉強維持著鎮(zhèn)定,拉住他的手,把他帶進房間的沙發(fā)上坐下,才仔細打量他。 她左看右看,總覺得他的臉色太過蒼白,就有些擔(dān)心地問:“清嵐哥哥,你怎么過來了?身體不要緊嗎?” 顧清嵐微笑著,又給她理了理臉頰旁的碎發(fā),她剛剛從床上直接沖到門口開門,現(xiàn)在還穿著睡衣,頭發(fā)也亂蓬蓬的沒有梳理。 自從進了演藝圈后,就算私下獨處也會相當(dāng)在意自己形象的路銘心,此刻卻一點都沒打算把精力分到她的外表上,還是看著他,眼神發(fā)亮:“清嵐哥哥,你為什么會過來?因為我生病了嗎?” 顧清嵐對她笑了笑:“你昨天給我打電話,難道不是希望我能過來看你?” 雖然是事實,路銘心還是有點不好意思,干脆抱住他往他懷里鉆:“清嵐哥哥我好想你!” 顧清嵐輕拍著她的肩膀,聲音低柔,帶著微薄的笑意:“嗯,我知道?!?/br> 顧清嵐不僅人到了,還順帶幫她叫了早餐,隔了沒多久,就有客房服務(wù)送了過來。 路銘心埋頭喝著那碗瑤柱粥,還時不時地抬頭看著眼前的人,那樣子好像怕自己還是在夢里,一不留神他就會不見了。 顧清嵐注意到她的目光,對她笑了笑:“銘心,我不會走的?!?/br> 路銘心被撞破小心思,臉頰頓時就紅了紅,然后隔著桌子去勾住他的手,帶些撒嬌地說:“清嵐哥哥,你要在這里待幾天?” 顧清嵐輕笑著搖頭:“這個我也不知道,總歸回程沒有安排?!?/br> 路銘心的目光頓時又亮了許多,回程沒有安排,就意味著他根本沒打算什么時候回去,也意味著只要她撒嬌耍賴到位,想讓他陪自己幾天都可以。 她什么打算都寫在臉上,顧清嵐看了也只能溫柔一笑,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頂:“乖?!?/br> 頭上被他微溫的手掌蓋住,路銘心滿足地瞇了瞇眼,那樣子活像漂亮的波斯貓被主人撫摸了一樣。 在他和暖的目光里,路銘心突然想起了昨晚的噩夢,忙開口說:“對了,清嵐哥哥,我昨晚夢到你了,不過夢好奇怪,我們好像被關(guān)在一個很黑的地方?!?/br> 顧清嵐神色動容了片刻,卻又很快掩飾過去,笑著說:“哦?具體是怎樣一個夢?” 他肯對自己的話題感興趣,路銘心當(dāng)然馬上就做了一番繪聲繪色的描述。 顧清嵐聽著,而后笑:“你倒是愛做夢?!?/br> 路銘心拉著他的手,在他手心里吻了下:“肯定是太想你了,才會做這種夢!” 顧清嵐只是任她動手動腳,唇邊是一抹不變的溫和笑容。 102、 即使再想和顧清嵐膩在一起,路銘心下午還是要開工的,她體質(zhì)好,感冒過了一晚基本就癥狀全無,連繼續(xù)休息的借口都沒有。 依依不舍地告別了顧清嵐,她就去了片場,一下午她表現(xiàn)太好,惹得劇組的導(dǎo)演都說:“銘心感冒了一場,狀態(tài)倒更好了?!?/br> 路銘心露齒一笑,神色間帶三分幸福的傻氣:“清嵐來看我了?!?/br> 那導(dǎo)演還是第一次見她這種樣子,驚得有些呆住后,就笑起來:“原來如此,愛情的力量果然偉大。” 路銘心嘿嘿笑,默認他這種說法,無論別人怎么看,顧清嵐對她的影響力的確很巨大。 只要看到他就會覺得安心,只要能在他身邊,就會覺得哪怕失去整個世界都不要緊。 想到這里,她自己也被自己的想法震驚了:她竟然會覺得和整個世界相比,還是顧清嵐更重要一點。 這完全違背了她之前那么多年的人生觀和價值觀,而且這種根深蒂固的想法根本不像是外來的潛移默化,而是早就植根在她心底了一樣。 難道是因為前世?路銘心皺眉想了一下,雖然自從《山河踏碎》拍攝完畢,她就和顧清嵐約定彼此都不在提及前世的事,但在她心里,那些往日的碎影都還在。 今天沒有夜場的戲,劇組收工路銘心沒跟其他人一起吃飯,自己先趕回了酒店。 她回來得早,天色還沒完全暗透,她不知道顧清嵐在干什么,所以用房卡悄無聲息地打開房門。 房間里沒有開燈,路銘心在客廳里沒有看到他的身影,走進臥房,果然就在床上看到了深陷在被褥中熟睡的人。 他拉下了遮光簾,臥室里更加幽暗,她躡手躡腳地走過去,也還是撞到了床邊的落地?zé)簟?/br> 他睡得很熟,床頭突如其來的響動將他驚醒,他抬起手按了按額頭,先是輕咳了聲,才帶些迷蒙地開口:“銘心?” 路銘心扶正了險些摔倒的落地?zé)?,忙湊到床邊,握住他放在被子下的手,語氣委屈:“對不起,清嵐哥哥,吵醒你了。” 顧清嵐輕笑了笑,撐著身體半坐起來,摸了摸她的頭頂:“不怪你,我這個午覺確實睡得太久了?!?/br> 看他也坐起來了,路銘心就將床頭的臺燈打開,借著燈光看到他臉色蒼白,額頭也出了層汗。 她抬手去擦,觸到那些薄汗都是冷的,頓時就擔(dān)心起來:“清嵐哥哥,你頭疼嗎?身體哪里不舒服?” 顧清嵐輕搖搖頭,反握住她的手,抬起眼沖她笑了笑:“沒事,可能是剛下飛機,睡不沉?!?/br> 這些日子以來,每每她發(fā)覺他身體不適,總會被各種各樣的理由搪塞過去,連路銘心這么遲鈍的人,也覺察出了什么不對,有些警覺地看著他:“清嵐哥哥,不要騙我?!?/br> 她的語氣太嚴肅,顧清嵐一愣,不覺失笑。以往他可能是騙她,但今天的確只是睡不沉,也不知是白天睡覺終究不如夜晚香甜,還是他心中不寧,于是剛才睡在床上,亂夢紛紜,不知不覺出了一頭冷汗。 他笑笑,接著對她保證:“我現(xiàn)在真的沒事?!?/br> 路銘心將信將疑:“是嗎?”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說,“清嵐哥哥你等下!” 她跑去自己的包里,摸出來一只藍色的錦緞盒子,然后遞給顧清嵐:“清嵐哥哥,這是送你的!” 那盒子上蒙得是寶藍底銀絲竹紋的錦緞,很有些古色古香的味道,顧清嵐笑笑接過打開,就看到里面的黑色絲絨上,躺著一個薄薄的灰色瑪瑙片,半透明的紋路猶如遠山含黛,層疊不窮,在瑪瑙片一端又穿了孔,系著長長的雙股煙灰色的流蘇。 這小東西的確雅致,而顧清嵐也看出這是一個書壓,就笑了笑:“難得你有心,謝謝?!?/br> 路銘心看他還算喜歡,就開心地抱住他的腰:“這是我在道具師的電腦里看到的,就讓她幫我也買了一個,今天才剛寄到酒店前臺,本來是想收工后帶回去給你的,結(jié)果你過來看我,就提前給你了?!?/br> 路銘心本來就不是喜歡搜集這種古雅東西的人,讓她買點珠寶名表什么的一定是手到擒來,甚至她代言過的那些奢侈品牌,都會送她一些情侶的對戒對表什么的。 這個書壓當(dāng)然沒有那些東西貴重,難得在是她認真揣摩了顧清嵐的喜好,還處處留心,給他找來了這樣會為他所喜的案頭小物。 顧清嵐當(dāng)然知道她心意的珍貴,笑著摸摸她的頭:“銘心,謝謝你。” 路銘心抬頭彎了眼角看他:“清嵐哥哥,你可以有點更實際的行動謝我?!?/br> 顧清嵐仍是淡笑,卻低頭在她唇上淺吻了下,清雋的聲音里帶著笑意:“這樣可以嗎?” 他從來很少主動,路銘心被他一個淺吻搞得有點呼吸急促,在他離開后,她滿足地瞇了瞇眼,卻又舔舔嘴唇,說:“不夠……” 話音未落,她就又吻住了他的薄唇,這次不再是淺嘗輒止的輕吻,而是唇齒交合的激烈深吻。 顧清嵐的吻從來都不猛烈,卻溫柔繾眷到如同可以溺死行者的湖泊,路銘心不由自主抬起手臂,環(huán)住他的脖子,免得自己支撐不住身體,而他的手臂也適時地擁住了她的肩膀。 幸福感滿溢到近乎眩暈,路銘心緊抱著他,許久都不想松開,她呼吸急促,過了很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清嵐……” 顧清嵐如同未卜先知般,輕笑著開口,一貫溫雅的聲音里,也帶著些沙?。骸巴聿涂梢宰屓诉^后送到房間里來?!?/br> 解決了后顧之憂,他們就再心無旁騖。 等一切結(jié)束后,路銘心和他一起泡在寬大的雙人浴缸里,霧氣蒸騰中,他的臉頰也帶了些淡淡的紅暈,給平日端正清雅的面容添了些特別的味道,于是她就笑著撫上他水汽氤氳的薄唇:“真是出水芙蓉,國色天香啊?!?/br> 她這么說的時候,沒注意到她自己香肩半露出水,面染桃紅,一雙形狀完美的桃花眼中波光流溢,才是真正的媚色無雙,艷麗驚人。 頭一天晚上吃飽喝足,第二天路銘心的狀態(tài)分外好,整個人都精神抖擻堪稱榮獲新生。 等拍完她的鏡頭后,導(dǎo)演找到她,先是夸了她幾句表現(xiàn)不錯,然后就問:“聽說你未婚夫顧清嵐先生也來了?” 他們一直沒舉行婚禮,外界都以為他們只是訂婚,路銘心就笑著接下來:“是啊,清嵐昨天來看我?!?/br> 導(dǎo)演沉吟了下:“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咱們這部戲有個客串的角色一直沒請到合適的人,你應(yīng)該還記得吧?” 那個角色是要跟她對戲的,路銘心當(dāng)然知道,戲份很少只有幾個鏡頭,但根據(jù)劇本,卻需要個氣質(zhì)和外貌都特別出眾的青年男演員。 這樣驚鴻一瞥類型的角色,青澀的新人大多都撐不起來,所以按照一般慣例,是會請一個大牌來客串。 這部戲的導(dǎo)演姓周,執(zhí)導(dǎo)過不少重量級的影片,在電影圈里也是頗舉足輕重的一位導(dǎo)演了,以他的資歷,要請一個圈內(nèi)的大咖來客串,不過就是一個電話的事。 但他在挑選演員上標(biāo)準一向苛刻,他認為不行的演員,哪怕是投資商力薦,也照樣會被拒絕。 這個只有幾個鏡頭的角色,直到建組后他還是空懸著,看那樣子,大有對圈子里現(xiàn)有的所有演員都不滿意的架勢。 路銘心聽他先提顧清嵐,再提這個角色,就猜到了幾分:“周導(dǎo)演您的意思,是覺得清嵐適合這個角色?” 周導(dǎo)演點點頭:“我前幾天剛看了你們《山河踏碎》的片花,看完后覺得顧先生一定能勝任子彥這個角色?!彼f到這里,微頓了下,又加了句,“而且由他出演這個角色,也一定能把你的爆發(fā)力帶動得更好?!?/br> 路銘心頓時覺得微微汗顏,周導(dǎo)演不愧是眼光毒辣,只看了個片花,就看出來她在《山河踏碎》里的表演尤其好,是受了顧清嵐帶動的原因。 按說她已經(jīng)入行好幾年,資歷不算淺了,顧清嵐卻是首次參與表演,結(jié)果竟然是自己被他帶著走。 看出了她些微的尷尬,周導(dǎo)演好心寬慰了一句:“沒事,表演有時候看天分的?!?/br> 路銘心快在心里哭出來了:導(dǎo)演我知道你是好意,導(dǎo)演你別再說了! 她只能默默把淚咽回肚子里,機智地打斷周導(dǎo)演繼續(xù)安慰她的意圖,搶著說:“好,我今天回去就問下清嵐,看他愿不愿接,不過他不算圈子里的人,我也不確定他還有沒有繼續(xù)演戲的意愿?!?/br> 周導(dǎo)演點頭表示理解,還說了句:“其實我也不愿他涉足這個圈太深,那樣的氣質(zhì)沾了塵就太可惜了?!?/br> 路銘心又在心里無聲吐槽:導(dǎo)演您說話這么鬼斧神工,一句話把整個圈子都得罪了您自己知道嗎? 103、 收工回了酒店,路銘心就把周導(dǎo)演的意思傳達給了顧清嵐,還盡責(zé)地為他描述了一番子彥那個角色。 顧清嵐聽了后了然地點頭,總結(jié)得比路銘心的一堆描述還要準確:“這是一個頗有魏晉之風(fēng)的醫(yī)者。” 路銘心忙拼命點頭:“是的,是的,應(yīng)該就是這個感覺!” 顧清嵐笑了笑:“也好,正巧我這幾天在這里,這個角色也和沐亦清有些相近,我應(yīng)該還能駕馭?!?/br> 他說得很保守,不過也是謹慎使然,畢竟他為了演好沐亦清,補了不少表演的課程,但也畢竟只實際參演了那一個角色,若讓他突然演一個反差很大的角色,那對他來說也是不太可能的。 當(dāng)然,周導(dǎo)演想請他來客串,也一定是因為看到沐亦清和子彥很相近的氣質(zhì)和神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