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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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嵐正拍完了下馬吐血的那個鏡頭,扶著身旁的馬鞍抬起頭來看了他們一眼。 這次看熱鬧二人組都換了戲服化了妝,一個穿著西夏王的戎裝,一雙英挺長眉盡顯霸氣,一個正被嚴刑拷打過,衣衫凌亂卻有種落拓的帥氣,滿臉血痕仍不失硬朗。 一個是他此行的最大對手,另一個則是他將要以命換命的對象……現(xiàn)在卻湊在一起評判他評判得好不開心。 怎么看,怎么讓人有點胸悶吧……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抬手將唇邊還掛著的一道血痕用手指不在意的擦掉,淡淡開口說:“兩位真是好興致啊,呵呵。” 莫祁盡責地回頭叫魏敬國:“魏導!你看看這渾然天成的美感!不入鏡頭你虧大發(fā)了!” 而此時的路銘心,則沒那么悠閑地觀賞美人美景,正滿頭大汗地在另一個片場拍武戲。 按照劇情的時間來說,在路銘心和劉副將帶了大批人馬劫獄,卻又被西夏王事先補下的伏兵包圍時,這邊顧清嵐也見到了李靳。 他只是一介文臣,又沒有攜帶任何兵刃,在被哨兵擒獲后,就被押解到西夏營地的主帳。 在兩軍交戰(zhàn)時,不披鎧甲的文臣仍是有優(yōu)待的,帶他來見李靳的親衛(wèi),甚至沒有將他綁縛起來,而是直接帶了人進來。 李靳正坐鎮(zhèn)帳中,待要等被圍成甕中之鱉的路銘心和劉副將也被擒獲,卻沒想到,竟然又有一人,敢闖入自己的營地。 甚至比路銘心和劉副將的更甚,還是孤身一人前來的。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站在自己面前,仍是一派淡然,斂目默然不語的人,笑了一聲:“本王道是誰有這等膽色,卻原來是沐大人,久仰清流才子大名,沐大人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如斯風華絕代,令人見之忘俗啊?!?/br> 對方是敵軍主帥,他卻大談什么“風華絕代”,言下已經(jīng)頗有戲弄輕侮之意。 顧清嵐卻只輕笑了笑:“忠勇王之風儀也是不俗,百聞不如一見?!?/br> 西夏原本是大齊屬國,李靳在大齊朝獲封的名號就是“忠勇王”,只不過他反叛已久,昔日的“忠勇”,早就成了笑話。 兩軍對峙,顧清嵐還拿他在大齊的封號稱呼,也是十足的諷刺。 李靳自反叛以來,最恨的,自然是那段不得不向大齊稱臣的歷史,這個“忠勇王”也被他忌諱頗深,多年來下屬臣民,無人敢在他面前提這三個字。 顧清嵐此刻已經(jīng)身為階下囚,卻喊出這個稱呼,他臉上怒容頓時就顯露出來,戾氣外露,冷冷笑了聲,再也沒有心思去占那些口頭上的便宜:“沐大人怕是才子做久了,不知道軍營的規(guī)矩了吧?” 他說著,還頓了頓,目光中殺氣畢露,威壓撲面而來:“還是沐大人自以為頗負才名,本王畏懼天下悠悠眾口,不敢砍了沐大人的頭顱下來?” 顧清嵐抬頭直迎著他的目光,微微一笑:“在下自然不敢輕狂若此,今日來,也不是為了公干,而是想向王爺討教一二?!?/br> 他不稱“本督”,而是說“在下”,來時又未著官服,言語中也服了軟,李靳是個聰明人,看他的目光中就帶了幾分審視:“沐先生所謂討教,又是什么?” 見他也對自己改了稱呼,顧清嵐的笑容,就更多了幾分親切:“在下與京師中,也曾聽旁人說過,說王爺雖為異族,漢學造詣卻頗深,不僅書畫兩絕,棋藝也是高超……只憾山水刀兵相隔,一直無緣和王爺煮茶論道?!?/br> 無論李靳有多自負狂傲,也總是喜歡聽人夸贊的,更何況夸他的這個人還是名滿天下的沐亦清,而他稱贊自己的,也不是什么陳腔濫調的武功蓋世、英明神武,而是他一直以來甚為自得,在西夏卻甚少有人稱頌的書畫和棋藝。 他聽著,就“呵呵”笑了幾聲,神色也更加松動:“沐先生過獎了,本王不過少時研修了幾年而已。” 顧清嵐微笑著,繼續(xù)淡淡開口:“在下不才,與這幾道也頗鉆研了幾年,因此今日斗膽,想要和王爺對弈一局,一較高下?!?/br> 他的主將,甚至妻子,都被圍困在西夏大營中,他卻在這個時候獨自跑過來,大談什么對弈。 已經(jīng)被連年廝殺磨得滿心暴虐的李靳,也不由起了幾分好奇和興致,玩味地看著他:“沐先生倒是好興致?!?/br> 顧清嵐微微拱手一拜,衣袖翻飛間,即使在這血腥氣充盈的軍營中,仍是談笑自若,風雅無雙:“哪里,不過是興致忽致,以天地為棋盤,以今晚兵勢為棋子,手談一局,不知王爺可愿應戰(zhàn)?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某謝:顧先森,請帥路花瓶一臉血! 李大王:跟顧先生月下手談,灑家這輩子也算值了。 某謝:你這輩子還真隨便…… 李大王:牡丹花下死! 莫影帝:突然覺得我有些多余…… 路花瓶:我也是怎么破……【咬手帕】清嵐哥哥…… 顧先森:乖。 第81章 等路銘心拍完了打戲,一身泥水塵土,還收獲了身上的青紫若干,慘兮兮跑去卸妝時,顧清嵐和李靳的這場對手戲已經(jīng)拍完了。 她只聽到身邊的莫祁,在那里連連贊嘆:“顧先生深夜獨闖敵營這場戲,演的真有風骨,明天下棋那場戲我也想來旁觀。” 沒趕得及看這場戲的路銘心頓時就急了,覺得自己有種被組織拋棄的錯覺,對莫祁說:“祁哥你明天要和我一起去拍武戲的!” 莫祁在那邊摸著下巴:“是啊,好遺憾?!?/br> 但今天的確是晚了,而且這幾段戲都是夜里的戲,劇組為了趁著夜色拍,已經(jīng)加班了幾個小時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到了十二點鐘,再不休息第二天正常工作就保證不了了,那邊魏敬國已經(jīng)讓人趕快收工回賓館。 路銘心還不死心,跑過去拽著他說:“魏導,給我回放下剛才的鏡頭吧,給我個學習的機會!” 魏敬國根本懶得理她:“剪輯過后自然有小樣?!?/br> 那都要等到全部拍攝完畢后了好嗎?路銘心欲哭無淚……一轉眼看到顧清嵐,就連忙過去挽住他手臂:“清嵐哥哥,今天累嗎?” 這幾天劇組趕著拍夜里的戲,一般都是上午休息,下午開工,拍到深夜。 如果調整好了作息時間,倒也不算太累,但顧清嵐這種生物鐘幾十年如一日的人來說,即使讓他夜里兩三點鐘睡覺,他也還是會在早晨七點鐘之前就清醒。 對路銘心笑了笑,他沒說自己,反倒抬手揉揉她一頭散亂的長發(fā):“臉都臟成小花貓了,先去洗一把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