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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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姨娘扶著趙興宇走了,臨走時那雙美眸波光瀲滟,亮的嚇人。 等趙興宇離開,趙承飛才靜靜的看著周媚,“這就是你的目的?” “世子爺見笑了,從來到侯府,我可是并未與府里眾人發(fā)生摩擦,而外祖母如今躺在里面,是因為什么原因,世子爺比誰都清楚,這樣說未免有些小人了,若是世子爺不愿意,大不了去和侯爺說清楚,還是世子爺真的以為舅舅與舅母離開了承北侯府會過的比現(xiàn)在還慘?” 趙承飛心里很是不屑,想了想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那些姨娘在他的心里全部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如今的陸氏確實是最合適的,反正趙承胤已經(jīng)是個廢人,這世子之位,誰都奪不走。 他就不相信,自己年紀只比這個周媚小了兩三歲,心智會比她差到哪里去。 等陸氏聽到管家的消息,說是讓她去一趟瀾玉堂的時候,莫說是他,就連一對兒女都忍不住跑出去看看,是不是天上下紅雨了。 趙承胤卻勾唇笑了:“過去看看吧,大概是媚兒爭取了,讓你管家?!?/br> 陸氏不是無知婦孺,如今承北侯府侯爺和侯夫人全部都病倒,能管家的還真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換了一件衣裳,隨后就推著趙承胤加緊腳步往瀾玉堂去了。 一走進來,就看到大部分的人都在這里,見到趙承胤夫婦進來,屋子里的人表情很是精彩。 “舅舅,舅母,你們過來了?!敝苊淖呱锨埃懯系氖?,就帶著她走到前面,旁邊還站著兩個婆子以及四個大丫頭。 “媚姐兒,這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母親的身子……” “放心吧,外祖母現(xiàn)在病情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畢竟請的是宮里的太醫(yī)。”周媚笑笑,隨后道:“如今府里外祖父和外祖母身子都不好,府里既然有大少奶奶就沒有讓姨娘掌家的道理,所以外祖父就讓舅母來暫代掌家之權(quán),畢竟大姨母的婚事在即,沒有個有頭有臉的人出來主持,豈不是讓外人看了笑話?” “可是這不合適吧?畢竟我和我家相公……府里不是還有世子嗎?” 趙承飛卻冷冷的道:“后宅只是,都是女子打理,這些日子就勞煩大嫂了,等母親身子康復,大嫂就可以輕松了。” 她以為自己就愿意了?若不是大姐的婚事出不得差錯,絕對沒有讓這個女人管家的道理。 旁邊趙承胤看著妻子,開口道:“別推遲了,反正也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也算是為母親盡孝了。” 陸氏聽聞,這才放下了心,“既然如此的話,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br> 周媚則是看著下面站著的幾個滿臉不憤的婆子和丫頭,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自己的親舅母掌家,這已經(jīng)是走上前一大步,她絕對不會讓這些亂七八糟的下人給攪和了。 “如今孫嬤嬤在照顧外祖母,二姨母年紀還小,世子爺卻是男子,是絕對不能困在一個小小的后院,現(xiàn)在是舅母掌家,她既要管著整個侯府,還要打理著自己的院子,另外還要準備大小姐的嫁妝,你們這些人也莫要因為舅母脾氣好,做起事來就陽奉陰違,若是被我知道你們背地里坐下什么腌臜事,我不介意交給外祖父處理,屆時全部打死要么發(fā)賣,你們是外祖母身邊的,相信自然不會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奴才就是奴才,別以為在一個地方呆的久了,身價就上漲了,就算是你們?nèi)矶紥鞚M了金銀,也擺脫不了奴才的身份,現(xiàn)在如何,外祖母康復的時候還是要如何,侯府的主子絕對不會容易你們這些人渾水摸魚?!?/br> 說完,沖著陸氏點點頭,笑道:“舅母等著,我這就進去和孫嬤嬤要府里所有庫房的鑰匙和賬目。” “……再等等也是可以的。” “等不得,也不能等,奴才都是習慣捧高踩低的,拖延的越久,屆時世子承爵,就越難收拾。” 邊說著,邊搖頭往寢室去了,“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誰又能好到哪里去?!?/br> 走進來之后,周媚看到孫嬤嬤依舊陪在床榻前,時不時的給孫氏擦拭著嘴角的口水。 “孫嬤嬤!”她輕聲喚道。 孫嬤嬤抬頭,靜靜的看著周媚,“表小姐?!?/br> “孫嬤嬤知道我跟著師傅學醫(yī)幾載嗎?”她唇角露出一抹笑。 “奴婢不知!” “也就只有五年而已!”說完不能孫嬤嬤做反應,又道:“師傅跟著師祖學醫(yī)七十載,醫(yī)術(shù)堪稱天下第一,但是連他對于舅舅的雙腿都很是頭疼,更何況是我了。雖說這五年我也很努力,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努力就能做到的,就好比外祖母極力的支撐著整座侯府,最后還不是落得如此地步,對于外祖母的癡癥,我的意思是只能靜養(yǎng),慢慢的養(yǎng),至今我閱讀醫(yī)術(shù)幾百卷,還沒有聽說那種藥物能立竿見影的,所以孫嬤嬤要是真的心疼祖母,就好好的照顧著她,按照太醫(yī)的叮囑,小心的伺候著,病情穩(wěn)定下來的話,若是以后不生氣不受刺激,至少還有二十年的活頭。” 孫嬤嬤這個時候,似乎是因為她的話有了精神。 “表小姐說的是真的?” “我是大夫,自然不會亂說話。” 見周媚眼神帶著肯定,孫嬤嬤的心這才稍微活了起來。 “我進來是為的什么,想必孫嬤嬤很清楚,府內(nèi)庫房的鑰匙,是否要給我?” 孫嬤嬤表情一僵,看看躺在榻上口歪嘴斜的孫氏,久久無法做出決定。 “若是孫嬤嬤不同意,我也不勉強,大不了由你打理著,相信夫人也不會多說什么的?!?/br> “不,大小姐,侯府沒有奴才當家的道理,即使是奴婢也不例外,只是侯府是夫人幾十年的心血,奴婢不忍心?!?/br> “這么說,嬤嬤是要交給大小姐了?你認為合適?”周媚見她面露猶豫之色,再接再厲道:“三小姐年紀還小,中饋只是,絕對是無法扛起來的,而世子爺是男子,沒有管理后院的道理,至于那些姨娘,到底如何相信不用我說你心里也清楚,如今最合適的人只剩下大少奶奶,而且這件事也是外祖父做的決定,不說嬤嬤有沒有反對的權(quán)利,就是有,嬤嬤也是無法撐起侯府的,逢年過節(jié)的時候,外面各家的年禮,嬤嬤也是無法做決定的?!?/br> 孫嬤嬤反復思考了這段話,終于還是從腰間的香囊里取出了一大串的鑰匙。 “有勞表小姐了?!?/br> “不麻煩,孫嬤嬤現(xiàn)在只要用心照顧著外祖母就是,這侯府的家業(yè)早晚都是世子爺?shù)?,屆時我倒是希望孫嬤嬤能和外祖母多說幾句好話,分家的時候,莫要太過為難我的舅舅和舅母?!?/br> “表小姐說笑了?!?/br> 提著分量不算輕的鑰匙,周媚就出了寢室。 等眾人看到那串在府里代表著權(quán)利的鑰匙之后,面前的下人全部都紛紛變色,沒想到那孫嬤嬤真的舍得把鑰匙交出來。 事情已經(jīng)成了定局,趙承飛也不愿意留下來看這群人的臉,轉(zhuǎn)身帶著小廝出去了,始終沒有說話的趙若仙你也趕忙跟上前。 “三個,你真的就這么不管了?不怕那個女人做了什么事?” “她能做什么?”趙承飛撇嘴不屑的說道:“還是你覺得那個人能治好廢物的腿。” 趙若仙想了想,隨后搖搖頭:“怎么可能?!?/br> “既然知道,這還有什么好擔心的?!?/br> 陸氏管家自有自己的手段,雖說最開始可能會有很多人不適應,也想著在后背做點小手腳,但是都被陸氏發(fā)現(xiàn),打了二十大板然后發(fā)賣了出去,自此之后,也沒有人敢心存僥幸的在背后折騰。 最為明顯的變化就是,承北侯府各院的份利都沒有短缺,即使是王姨娘也是如此。 相對的就有不少人覺得大少奶奶管家還是很好的,至少不用連打賞各房的下人都出手羞澀。 因為如今的瀾玉堂,孫氏要靜養(yǎng),平時管理賬目自然是不能呆在這里,而陸氏覺得回到自己的院子也多少有些不方便,更會讓府里的下人說短道長,也怕將麻煩引到丈夫的身上,所以就和孫嬤嬤商量著,在瀾玉堂不遠處辟出了一個院子,也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挪到了這里。 原本孫嬤嬤還覺得若是大少奶奶管家,府里的風就會徹底的變了,誰知道非但自己房里的份利沒有任何的克扣,平時有些事也還是會來請教自己,所以孫嬤嬤的心也就稍微放下了,尤其是對大小姐的嫁妝,大少奶奶更是上心,至少在孫嬤嬤眼里,是絕對挑不到錯處的。 十一月二十三,孫家大房的大姑奶奶就帶著大兒子一房,到了京城,雖說如今孫家已經(jīng)完全退出了大燕朝的歷史舞臺,但是既然身為侯府當家夫人的親眷,該給的臉面依舊是要給的。 前幾日,陸氏就和孫嬤嬤商量著,在府里整理出了一座院子,等著給那位大姑奶奶一家住下。 這一日臨近中午,一家人終于是到了,而孫大奶奶進府之后聽聞自己的堂妹得了癡癥,頓時覺得有種五雷轟頂?shù)母杏X,忙不迭的攙扶著大兒子的手,往瀾玉堂去了。 “我的好meimei呀,你這是怎么回事?是哪個殺千刀的,居然將我的好meimei折騰成這個樣子……” “閉嘴!”周媚正在為孫氏診脈,聽到這刺耳的尖銳聲,回頭冷厲的盯了她一眼,讓孫大奶奶的聲音頓時卡在喉嚨,一張皺紋的臉,也憋得通紅。 孫嬤嬤見狀,趕忙走上前,將孫大奶奶攙扶到外間的椅子上坐下,行禮道:“大姑奶奶見諒,表小姐正在房里為夫人診脈?!?/br> “診脈?她一個丫頭片子能診出個什么名堂,怎么沒有請?zhí)t(yī)?”大孫氏剛才被那一眼瞪得還是有些心有余悸,此時看周媚心里自然是不喜。 “可當不得這么說?!睂O嬤嬤生怕周媚聽見,趕忙出生阻止,“表小姐的醫(yī)術(shù)也是比太醫(yī)院的諸位太醫(yī)好得多了,夫人身子很不好,如今晚上還能安心的睡覺,都是表小姐的功勞?!?/br> 孫大奶奶聽聞,也是適時的閉上嘴。 如今他們能走進侯府的大門,沖的不過就是這層親戚的臉面,若是她連臉面都不顧,人家完全可能把自己轟出去。 好一會,周媚才從內(nèi)室出來,冷冷的看了一眼孫大奶奶和她的兒媳婦,對孫嬤嬤道:“夫人的身子不好,經(jīng)不起喧鬧和嘈雜,我已經(jīng)叮囑過不能生氣,不能受刺激,更不能激動,若是再受刺激的話,會折壽大半,到時神仙也難救,不得不說這位夫人來的不說是時候,若是孫嬤嬤照顧不好的話,我不介意讓我的丫頭過來,外祖母出事會動搖侯府的根基,希望孫嬤嬤不要讓我失望,更不能讓世子還未成年就喪母?!?/br> 孫嬤嬤被周媚說的冷汗都冒出來了,趕緊忙不迭的點頭應下。 “奴婢省的?!?/br> “那就好!”周媚點點頭,“沒事的話,我就不過來了,三日一次的請脈,我會記得?!?/br> 說完,再次瞪了那兩人一眼,帶著丫頭揚長而去。 孫大奶奶和大少奶奶氣的那是差點沒忍住,不過礙著這是別人府上,也只能忍下這口惡氣。 孫嬤嬤看著面前的大姑奶奶,心里也是感慨莫名,現(xiàn)在的表小姐是得罪不起,她手里可是攥著夫人的命,若是太醫(yī)無法,至少表小姐還能吊住夫人的命,可若是真的如夫人說的那般,設(shè)計表小姐嫁給大姑奶奶的孫子,指不定夫人一輩子就這樣了,她不敢冒險。 一切還是要以夫人的康復為最重。 想到這里,她回身笑著對孫大奶奶福身道:“大姑奶奶也聽見了,夫人如今莫說是認人了,連床榻都起不來,不過大姑奶奶既然來了,就安心住到年下,咱們府里現(xiàn)在是大少奶奶管家,若是有什么需要的,就請大姑奶奶盡管說,至于侯爺,也是身子骨大不如前,很少出院門,怠慢了大姑奶奶,奴婢在這里替夫人還禮了。” 大姑奶奶這次來的時候,可謂是春風得意,就連自己的丈夫也是接連著七日宿在自己的房里,誰知道到了之后,居然就這么竹籃打水了?她心里的怒氣可想而知。 可是即使如此,她也莫可奈何,畢竟他們家受到孫家的牽連,不過是白衣而已。 孫嬤嬤隨后就回內(nèi)室伺候?qū)O氏了,而孫大奶奶的兒媳婦陳氏則是黑著臉,道:“娘,現(xiàn)在該怎么辦?” “能怎么辦?先看看吧,我絕對不能空手而回,若是帶不走那顆搖錢樹,就帶走一些年禮,你以為我奔波著大半月,就是為了過來看這個要死不死的?” 中午,雖說是侯府的兩位大人物都身子骨不適,但是宴席開始要開的,畢竟這代表的是侯府的顏面。 只是就算是為了顏面,宴席擺的也很是不錯,但是陸氏的心里還是厭惡的緊。 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家人來的目的,想要用卑鄙的手段設(shè)計媚兒為妾,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真是可笑。 前堂分設(shè)著兩桌,趙興宇雖然出來了,但是臉色卻很是不好,精神也及其的萎靡,不過就是出來打了一聲招呼,就被郭姨娘攙扶回去了。 趙興宇年紀還小,自然是無法招待年紀比自己娘親還大的表舅,所以趙承胤就被推出來了。 酒桌上,陳大爺看著坐在輪椅上的趙承胤,笑道:“你精神看上去好了很多?!?/br> 趙承胤慢慢啜飲著,“什么都不管,想的自然就少,心情也會平靜很多,身子骨自然就好很多?!?/br> 陳大爺抬手拍拍趙承胤的肩膀,“也是,反正都這樣了,還是看開點的好,咱們喝酒吧?!?/br> “好!” 看開點?自從母親去世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看開了,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事,能讓他有太大的波動的? “還真是讓人難過,我知道姨丈的身子骨大不如前,可是這次過來,姨母也纏綿病榻,也太過突然了。” “是啊,確實很突然,也是meimei們不懂事?!壁w興宇喟然道。 這邊的桌上,做的是周媚,趙若語,趙若仙和陳家的一位小姐。 她不愿意與這群人一起用飯,簡單的吃了一點,就準備起身告辭。 “周jiejie這么快就用完了嗎?”陳家的二小姐陳穎看著她笑嘻嘻的問道。 周媚點點頭,隨后道:“我與你非親非故,還是莫要姐妹相稱的好,恕我失陪了。” 說完,不理會陳穎那極其尷尬的表情,帶著兩個丫頭就走了。 趙若仙沒有說話,趙若語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離去的周媚。 她覺得自從祖母病后,這承北侯府似乎是她一人獨大似的,實際上明明不是這樣,卻給了她這么一種詭異的感覺。 她沒有直接回拾翠院,而是去了陸氏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