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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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今兒要是沒事兒,咱們?nèi)ダ褷敿铱纯蠢褷敯?,我再見見二舅,聊聊,咱們再說?” 郝貴貴夫妻倆都以為兒子是站在自己這一方的,所以,到時痛快地答應(yīng)了。 郝家現(xiàn)在有錢,陳翠翠雖然嘴上不饒人,可是對于自家老爹,那還是孝順的,大包小包地在家里就準(zhǔn)備了不少,郝柏言從京城帶來的特產(chǎn)啊,還是之前寄回來的營養(yǎng)品之類的,都搜羅了不少。 到了外面之后,又買了各色的新鮮瓜果。郝貴貴父子倆也沒啥抱怨的,在后面替她拎東西。 別人羨慕的眼神讓陳翠翠的心情好了許多,這之后,她似乎是忘記了和丈夫的矛盾,不時地哼著小調(diào)兒。 郝柏言雖然聽不出來自家老娘嘴里哼的是啥,可是曲調(diào)明快還是聽得出來的。 回娘家,那自然就沒有要擠公交的打算,他們又帶著這么多的東西呢,郝柏言跟著自家老爹的腳步,熟門熟路地找了個私車,然后付了二十塊錢,就出發(fā)了。 到了陳家的時候,村人們都看熱鬧一般地望著郝家三口人,陳翠翠也特高興,不時地和路人聊上兩句。 郝柏言覺得自己的臉都要笑僵了,十里八鄉(xiāng)地,誰不知道誰啊,都知道郝家出了個大學(xué)生,這不,大學(xué)生就站在自己眼前了,能不好好兒地看看嗎? 好容易地,才到達(dá)了姥爺家。陳家并不知道閨女要回來,家里也只有陳姥爺一個,瞧著外孫回來了,老爺子也高興的很,一個勁兒地往郝柏言的手里塞吃的喝的。 這個外孫子,硬是要得,替他老人家長臉了,雖然不如親孫子那般偏疼,可是老爺子心里更喜歡郝柏言,而不是郝柏平。 “姥爺,我大舅二舅呢?” 陳家雖然兩個兒子分家了,可是還是住在一個大院子里,這個院子,也真是足夠大。 “你大舅下地了,你二舅,那就是個混子,誰知道去哪兒了。” 自打老二丟了工作之后,陳姥爺就看不上這個兒子了,眼高手低不是錯,可是竟然敢貪污公家的錢,這要擱在以前,那是要槍斃的啊。 陳姥爺覺得兒子是各種地不著調(diào),郝柏言可不能說這種話,陳翠翠也覺得不滿,自家老爹對二哥的偏見太深了。 “爹,你說什么呢?我二哥好好一個人,不就是被騙了嗎,您啊,怎么能相信外人,不相信自己兒子呢。” “哼,你二哥給你灌迷糊湯了,我還不知他,你呀,也小心些,可別讓你二哥給算計了?!?/br> 陳姥爺說了這話之后,又覺得在女婿和外孫面前丟了臉,頓時閉嘴不言了。 “姥爺,我二舅那不是下崗了嘛,現(xiàn)在出去找找工作啥的,也是應(yīng)當(dāng)?shù)?,難不成他一個大老爺們,成天在家里吃吃喝喝,心里能好受了!” 郝柏言勸道, “什么下崗,你二舅那是被人家給開除了。我和你說啊,柏言,做人呢,一定不能壞了良心。你二舅啊,就是壞了良心?!?/br> 作為老一輩的人,對于公家的敬畏,似乎比郝柏言想的還要深。 郝柏言聞言一愣,望了一眼自家老娘,驚訝地道, “啊,怎么是開除呢?我聽我媽說,我二舅是下崗了,這些日子,她也發(fā)愁,想著找我二舅去我們家的店里當(dāng)經(jīng)理呢。還怕我二舅看不上我們那點(diǎn)子生意,愁著呢?!?/br> “你二舅,他壞了良心,挪用公款,被人給舉報了,要不是他反省的早,又還上了公款,現(xiàn)在,只怕就不是開除,而是進(jìn)了班房了。我一輩子沒求過人,到了老了,還要看別人的臉色。柏言,你爸這次是幫了大忙了,大頭都是你大舅從你爸那兒借的。我都記著呢,日后第一時間地先還你們家的?!?/br> 陳姥爺估計也是憋的狠了,有話沒話的,都吐露了個精光。陳翠翠從一開始的不置可否,到現(xiàn)在的震驚。 當(dāng)然了,許是羞惱的成分更多了些。被自家親二哥騙了啥的,對陳翠翠來說,那簡直就是恥辱啊。 “姥爺,說這么外道做什么,那是我二舅不是,我們家之前過的不好,我二舅雖然嘴上嫌棄著,可也時不時地接濟(jì)一二呢?,F(xiàn)在他有難了,我爸媽怎么能旁觀不理呢?!?/br> 提起這事兒,那也是郝家的黑歷史,陳二舅看不上妹夫,每次都是炫耀夠了,打發(fā)叫花子一樣,給些中看不中用的東西。 陳翠翠這些年日子好過了,眼光也放長遠(yuǎn)了,就將這些事兒忽略了?,F(xiàn)在,在這個關(guān)頭上,被自家兒子給揭露了出來,那個心頭火啊。 ☆、第55章 決裂 陳翠翠的臉色不大好看,郝柏言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很快地,就轉(zhuǎn)移了話題。 主要是因?yàn)槎瞬辉?,氣壞了姥爺,那有個什么意思。 傍晚,陳家大舅一家子率先從地里回來了,大舅母的性子倒是頗為地溫和,郝柏言記得很清楚,每次來姥爺家,大舅媽對自己兄妹幾個都很慈和。不管是真心還是假意,一直保持了一輩子,這就足夠讓郝柏言對這位大舅媽表達(dá)無限的敬意了。至于大舅,似乎是因?yàn)檎伊撕沦F貴借錢的緣故,這個態(tài)度,也是軟和了不少。 陳家的兩個孩子,都比郝柏言小,可已經(jīng)輟學(xué)不上了,跟著父母在家里下地干農(nóng)活。對著郝柏言,兩人就有些放不開。陳大舅對于自家兩個孩子的表現(xiàn),很是看不上,怎么滴,這就是窩里橫??! 真是跌了自己的面子。 自家老爹狠狠地瞪著自家兩個,是為啥?。績扇擞行┟恢^腦,不過聽著表哥講述著京城的風(fēng)景,兩人都覺得好稀罕。自然地,也是極為地羨慕表哥了。 讀書人啊,大學(xué)生啊。真是了不起! 大舅媽自然是帶著小姑子去了廚房,陳翠翠也知道家里的條件,每次回來,rou啊菜的,都是買了不少,兩家大部分都是平分的,不過偶然還是大哥這邊兒分的多些。主要是老爹跟著大哥一家子過活,自己要孝順的是老爹不是。 “小妹,瞧你客氣什么,每次回來,都帶這么多,大嫂啊,覺得有愧呢?!?/br> “大嫂,你說這話做什么,咱爹還不是承大哥大嫂照顧,我這個做女兒的,買點(diǎn)東西孝順咱爹,那又有什么呢?”陳翠翠現(xiàn)在財大氣粗,早已沒了幾年前窮困時的窘迫。再說了,大嫂一直對自己一家子不錯,她多花點(diǎn)錢怎么啦? 兩人說說笑笑地準(zhǔn)備著晚飯,不大一陣子,就聽到了外面的大嗓門,兩人對視一眼,老二一家子回來了。 雖然陳二舅在縣城工作,可是住的地方,還是在家住著,不過是時不時地帶著老婆孩子去縣城轉(zhuǎn)轉(zhuǎn)。陳家大舅兩個兒子,二舅一個兒子一個閨女。 今天,也不知道老二一家子去縣城做什么了,到了這會兒,才回來。 陳二舅進(jìn)了院子之后,就看到了和兩個表弟聊的開懷的郝柏言,略微地瞇了一下眼,然后咧開了嘴巴,大不上前,開始恭維自家外甥了。 “哎喲,我的老天爺啊,這文曲星下凡的大學(xué)生竟然到了咱們陳家了,陳珊,陳瑚,你倆快過來,沾沾你表哥的福氣,將來啊,咱們也考大學(xué)?!?/br> 陳家三兄妹的年歲差不多,可孩子,竟然是小妹家的居長。 陳珊陳瑚倆聽了老爹的話,都帶著幾分拘束,來到了郝柏言的面前, “表哥。” 對于小孩子,大人總是下意識地有些溫柔,郝柏言亦是如此,表弟表妹的,在他看來,都是晚輩。所以,郝柏言便摸摸他們的腦袋,算是問好了。 “二舅?!?/br> 對于這個二舅,他是半點(diǎn)兒好感也沒有,所以,問候了一聲之后,便不開口了。陳二舅似乎發(fā)現(xiàn)了些什么一樣,然后轉(zhuǎn)身進(jìn)了堂屋。 郝柏言目送二舅進(jìn)了堂屋之后,這才回神過來,繼續(xù)地和表弟表妹們講述京城的校園生活,四個孩子看起來還算和睦,二舅家的兩個孩子許是因?yàn)檫€在讀書之故,所以小有傲氣,倒也可以理解。 “大表哥,柏雅和柏平怎么沒過來?” “他倆馬上高三了,學(xué)校補(bǔ)課呢,還不知什么時候放假呢?你們要是得空的時候,就去我家找他倆玩吧?!?/br> “呃,我們也補(bǔ)課呢,沒時間玩,等以后閑了再說吧。” 陳珊是女孩子,早熟一些,所以說話倒也客氣,知道大表哥不過是客氣兩句罷了。 “恩,那就好好學(xué)習(xí),等你們考上大學(xué)了,表哥給你們包個大紅包?!?/br> 似乎這兩個的成績也不差,不過具體是怎么樣,他還真不知道。 幾人說說笑笑地,時間到時過的快,屋外的氣氛不錯,可屋內(nèi)就不咋滴了。陳二舅一副什么事兒都沒發(fā)生的德性實(shí)在是惹惱了郝貴貴這個老實(shí)人。 他是憨實(shí),可不是傻。做了這么久的生意,如果真傻的話,只怕早就被人渣子不剩地吞光了。 “妹夫,我聽妹子說,你的那個火鍋城生意很好啊,日進(jìn)斗金啊,這日子發(fā)達(dá)了,妹夫也不照顧照顧咱們這些窮親戚,可說不過去?。 ?/br> 對于這種擠兌之言,若是放到過去,郝貴貴保準(zhǔn)只是憨厚地笑笑,當(dāng)做聽不懂就算了??上КF(xiàn)在的郝貴貴可不是沒嘴皮子的人, “大哥前些日子來借錢的時候,我借了兩千塊,據(jù)說是替二哥你還什么公款了,怎么?這個情況,大哥沒告訴二哥嗎?大哥果然是個好哥哥,弟弟的債務(wù)也背到了自己頭上?!?/br> 一言一出,配上郝貴貴那張誠實(shí)的面孔,簡直是要多誠懇有多誠懇,不過大舅二舅都是人jingzi,如何地能聽不出來人家的挖苦之言呢? 大舅冷哼一聲,沒說話,二舅則漲紅了一張老臉,喉頭憋著的那口老血,是吞也不是,咽也不是的,難堪極了。 姥爺年紀(jì)大了,可是權(quán)威還在,直接抄起了自己手邊的煙槍,照著老二的腦袋,狠狠地敲了幾下, “你就不是個玩意兒,耍心眼子耍到自家妹子妹夫身上了,以后要是再讓我知道你有什么花花腸子,看我不打斷你的退!” 姥爺年紀(jì)雖然大了,可是勞苦了一輩子,這個手勁兒那還是在的,二舅的腦門上多了幾個痕跡,梳的一絲不亂地頭發(fā)似乎也偏散了些,總之,顯得有些狼狽和滑稽。 “姨父(此處習(xí)俗,管自家老丈人叫姨父。岳母叫姨娘),你這是干啥?二哥的性子大家都知道,他好面子,我都知道的,可別這樣了,鬧的家宅不寧的,可是我的罪過了?!?/br> 郝柏言簡直要笑死了,自家老爹什么時候這么會說話了,他幾乎要拍手叫好了! 解氣,解恨。二舅還想著算計了自家,可以全身而退呢?簡直是做夢! “行了,你裝什么好人。” 陳二舅狠狠地瞪了一眼貌似無辜的郝貴貴,冷哼一聲。耷拉著腦袋,坐到了門檻附近,離自家老頭子遠(yuǎn)一些吧,可別再找罵了。 堂屋的動靜廚房自然也能聽到,陳翠翠覺得自己的臉丟光了。當(dāng)然了,還有一個覺得丟臉的,就是二舅媽了。 這都算是什么事兒啊。 老郝也真是的,好歹是自己二哥,就算做錯了什么,也不該這般地落他的面子??! 陳翠翠這般想著,還好顧忌著這是外面,好歹地要給男人幾分面子,所以,她也只是尷尬地對著二嫂笑了笑。至于堂屋的氣氛也是僵的要死,對于自家兒子的德性,陳姥爺似乎也是知道的清楚,所以,索性地,也不顧自己在女婿跟前的面子問題了。 “老二,你大哥替你打了欠條,這事兒,你自己看著辦吧,可別想著占你大哥的便宜,你要是敢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那這個院子,可就沒你什么事兒了,到時候就都給你大哥了?!?/br> 是的,陳家這么大的宅基地,都是在老爺子名下的,要是老二真的做出些什么丟人的事兒來,老爺子自然是不會替他隱瞞的,直接流放好了。 “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又沒有要讓大哥替我還債,我欠著三妹家的,肯定是要自己還的,不會賴到大哥頭上的。” 陳二舅有些尷尬地搓搓自己的手,然后連忙地表態(tài)道。 “那你說說,你該咋還這個錢?你啥時候去找工作上班???要是不去上班的話,就回來跟著你大哥務(wù)農(nóng)吧,總歸家里還有幾畝薄田,是不會餓死你們一家子的?!?/br> 今天,老爺子真是不知道犯什么病了,所以,一直地想要問個清楚。 “爸,小妹說了,她家的火鍋城不是缺個經(jīng)理么,這不,小妹想讓我過去幫忙,可是,這個事兒,似乎妹夫并不大同意,所以,我就想知道,妹夫是個啥意思。我好歹也是陳家人,總不會坑了小妹不是。” 說著這話,陳二舅還不時地瞅瞅郝貴貴,郝貴貴端著一張憨厚老實(shí)的臉,壓根兒就讓人看不出來他的心思。 這個時候,自詡見過世面的陳二舅,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是小看了這個妹夫了。失策??!他大腿一拍,到真是有那么幾分破釜沉舟的表態(tài)樣。 可惜,不管是陳姥爺還是陳家的兩個兒子,都沒從郝貴貴的臉上看出些什么來。陳姥爺就知道,這個女婿,只怕是對老二的意見大了去了。 自己這唱念做打的一出,竟然被人家看了笑話啊。 陳姥爺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懊惱了,不過,這兒子是自己的,他現(xiàn)在在難處了,是真的不能丟著不管啊。 郝貴貴其實(shí)還真是沒有那么多的心機(jī),不過來之前,自家老大就叮囑過了,不管陳家人是個啥態(tài)度,老爹你要么就是一副面無表情,要么就是微笑,別說話,就對了。 果不然,還是兒子厲害,將老丈人和兩個大舅子的心思揣摩的妥妥兒的。郝貴貴一時之間,思緒跑的遠(yuǎn)了些,在陳姥爺和兩位陳家舅舅眼里,這個郝貴貴竟然高深莫測起來了。 也怪不得這些年郝家的日子越過越好了,之前還真當(dāng)時翠翠說的那樣,是大外孫的能耐,現(xiàn)在看來,只怕翠翠是騙了娘家人啊。 這會兒,陳家的三位男人,都是有些后悔了,要是前些年,好生地拉攏一下郝家,現(xiàn)在,自家是不是就能沾光了? 后悔也晚了啊,郝貴貴看著這三張臉上如出一轍的后悔表情,心中簡直再不能更暢快了。果然,兒子在手,天下我有! 雖然這樣的感慨郝貴貴還發(fā)不出來,可是心中的驕傲簡直要噴溢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