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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回想起來,那時候也許是他最快樂的時光之一了,只是他沒能留住她。 “對不起,露比,我知道你對我……”克拉克覺得喉嚨干澀,沒能把這句話說完,很生硬地轉(zhuǎn)到了下一句話,“我的意思是,你不用太在意我,我不會干涉你的生活。只是……如果你有需要的話,我想讓你知道,我隨時都在。有些事情,如果你不想告訴我的話,也不必說,我不會問的?!?/br> 事實上,他有著太多太多的疑問。 你到底是怎么從彼此幻境里出來的? 為什么你與你的同類如此不同? 你的背后到底隱藏了多少秘密? ——但這些都不重要了。 一點(diǎn)也不重要。 他只需要知道,眼前的這個孩子擁有著比所有人類都要純凈的心。如果她不想說,或者是她覺得沒有必要說,那就是她自己的選擇,而克拉克尊重她的選擇。 露比有些意外地看著克拉克。 他那雙湛藍(lán)的眼眸像最純凈無暇的海灣,倒映著一塵不染的天空,那雙眼里藏著的情緒靜謐而洶涌。 “……謝謝你,克拉克?!甭侗日f道。 克拉克微微睜大了眼。 他小心翼翼地上前一步,走到了露比面前。 他蹲下身平視著小姑娘那雙清澈到仿佛從來都不曾有任何負(fù)面情緒污染的眼眸,他伸出手揉了揉她的腦袋,就像是當(dāng)初揉著小松鼠毛茸茸的尾巴那樣。 “你不需要對我說謝謝。”他輕聲說道,“你永遠(yuǎn)都不需要。” 因為我欠你的東西太多了。 這個世界欠你的東西太多了。 好在,他終于獲得了一個去償還的機(jī)會,這樣就夠了。 露比抬起眼看向克拉克的眼睛,半晌后她移開了目光。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對系統(tǒng)說道:“真奇怪,這個世界突然變得好溫柔啊,是因為我終于和他們長得足夠像了嗎?” 系統(tǒng):“……” 系統(tǒng)覺得這話它沒法接。 布魯斯看著克拉克和露比,他瞇了瞇眼睛,心里突然有了一些想法。 “如果你以后沒有明確的打算。”布魯斯說道,“你可以來我這里。” 露比和克拉克都是微微一怔,轉(zhuǎn)過頭看向了布魯斯。 杰森皺起了眉,想要說些什么,但到底還是欲言又止。 露比眼前一亮,說道:“……可以嗎?” 這……這可是哥譚首富?。∷@是想找一個財產(chǎn)的繼承人了嗎? 克拉克也在剛開始的愣怔后眼前一亮。 這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首先,他自己肯定是沒辦法繼續(xù)照顧這個孩子了的,畢竟……他們之間有過那些不愉快的事情。那些過往就像是曾經(jīng)摔碎過的瓷器上的裂痕,哪怕拼合如初,那些痕跡也像刀疤一樣難以抹去。 如果要找一個人照顧露比,或許蝙蝠俠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別的問題先不談,至少以他的家庭條件,肯定能給露比最好的生活質(zhì)量。 而且,克拉克也不太擔(dān)心布魯斯會苛待露比,畢竟,布魯斯也是知道曾經(jīng)發(fā)生在這個孩子身上的一切過往的。 沒有人會對這樣一個孩子狠心。 …… 事實上,布魯斯有著他自己的考慮。 一個孤身來到地球的外星生物。 一個擁有著赤子之心的善良的孩子。 一個特別能打、還沒什么弱點(diǎn)的人間兇器。 一個對氪星人有了PTSD心理障礙的小可憐。 一個能讓復(fù)仇者聯(lián)盟如此感興趣、甚至專門成立了絕密詞條的超能者。 一個曾經(jīng)在無人知曉的情況下犧牲自己拯救了世界、卻從未和任何人提起過的英雄。 一個能讓杰森如此喜歡的女孩兒。 布魯斯想,他是很樂意引導(dǎo)這樣一個孩子的。 幫助她,訓(xùn)練她,教導(dǎo)她,甚至是……給她提供吃不完的糖果、甜點(diǎn)和垃圾食品——畢竟,布魯斯記得,這孩子大概率是依靠進(jìn)食來維持自身能力供給的。 所以,面對著露比的疑問,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當(dāng)然可以?!?/br> 露比愣了一下。 在她的印象里,一般情況下,人類都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信任她??? 畢竟,她的能力是如此的危險。 她有些困惑和不解地看著布魯斯,輕聲問道:“……你不怕我會害你們嗎?” 布魯斯輕輕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露比甚至覺得,他那張向來都很嚴(yán)肅的臉上,似乎掠過了一絲笑意。 他說道:“你不會的?!?/br> …… ——其實,很多答案,都并不需要我們刻意去證明。 正如很多戰(zhàn)爭的勝利并不需要流血和犧牲。 有時候,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足夠了。 第80章 第二天。 蝙蝠洞內(nèi)。 迪克坐在欄桿上, 滿臉震驚。 “我就值個班的工夫,到底錯過了什么?” 坐在輪椅上,全身被裹得像半個木乃伊的杰森:“啥也沒錯過。四個人湊一起打麻將而已, 剛剛好,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不需要任何閑雜人等?!?/br> 已經(jīng)吃掉第四盤曲奇餅干, 正在和阿爾弗雷德軟磨硬泡第五盤的露比回過頭:“順帶一提, 四個人指的是我、杰森、布魯斯和克拉克,麻將指的是小丑?!?/br>